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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尺度(近代现代)——摩童

时间:2020-04-30 10:00:30  作者:摩童

   《自控尺度》作者:摩童

  文案:
  年上养成,互宠日常甜饼,前世今生有反转
  Original Novel - BL - 中篇 - 完结
  HE - 现代 - 小甜饼 - 前世今生
  年上
  罗老师天不怕地不怕。
  小东西养了十几年,也该开花了。
  大青茬浪荡18级脑残攻x毒舌美人诱受
  这是一个依然走生活化路线的养成恋爱甜饼,有微灵异,调味儿的。
 
 
第1章 春风十里
  罗子君今天下班早,回来的路上,顺道去便利店买了点儿酸奶,家里咖啡喝完了也要添置,结账的时候看到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有新款棒棒糖,想了想就挑了几种水果味的每样各来两根。
  还有创可贴也用完了。
  想到家里小朋友膝盖上那个伤口,他忍不住皱眉头。
  罗子君家里的小朋友叫都城易,小名嘟嘟,瓷白的皮肤,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圆滚滚的像个糯米团子,还有两甜甜的酒窝,长睫毛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有听力问题——先天缺失一个耳蜗。
  都城易原本是罗子君大学学弟徐晨在福利院的小友,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借住在罗子君家,一开始罗也没打算把小孩长留着,毕竟他一个单身大龄男青年,老带着个孩子也不是事儿,不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孩子倒是放不了手了,捧在手里怕坏含在嘴里怕化,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就干脆包了他读书和吃喝拉撒的所有事儿,准备打长期抗战。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大小都讲究个缘分,不管什么样的关系,缘分到了,就要顺其自然。
  都城易现在读的是小学二年级,昨天回来校服的裤子破了,膝盖上擦了很大一块伤,虽然是用药处理过了,看着还是挺严重的。罗子君问过小孩怎么回事儿,他轻描淡写说自己摔的。
  “真的?”罗子君掰过他的腿细细上药。
  “嗯。”
  小孩不再多说,罗子君也就不问了。
  都城易7岁那年,因为生理缺陷的事儿被很多学校拒之门外,后来罗子君陪着他动了手术,植了人工耳蜗,又训练了两年多,现在他的沟通能力才勉强能跟上普通人的节奏,所以这孩子平时是不爱说话的。
  罗子君也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把小东西常用的动作表情都记在心里,现在哪怕小孩就眨眨眼睛,罗子君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开到小区刚停好,罗子君扭头就碰上熟人。其实也算不上熟,就是他家小朋友的同学家长。
  他和都城易现在住的这地方,是本市赫赫有名的高级学区房,地处市中心。都城易念的小学自然也是对口的,所以同学们大都是这周围的居民,每天上学放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间久了家长们互相之间也都混了个熟脸,见了面难免就要八卦寒暄几句。
  “诶哟小罗啊,你们家嘟嘟没事吧?”
  罗子君笑得风清月朗:“没事小孩嘛,难免有摔伤的时候,下次就长记性了。”
  他刚想道别,被那家长的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诶话可不是这么说,他老师确实太过分了。”
  罗子君眯眯眼睛:“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我儿子都告诉我了,是他们体育老师那天叫都城易去拿快递,结果小孩子摔了一跤,那个老师还骂他活该!你说说哪有这样做老师的?”
  晚上都城易从学校回来,就被罗子君扯过去问话:“老师为什么说你活该?”
  “跑太急,摔了快递。”
  都城易说得很简单,但罗子君大概能听懂。
  摔了快递就嘲笑他,这什么老师,别做了吧。罗子君一生气就要打电话,被都城易拦腰一把抱住:“不闹。”
  罗子君一愣,差点被他气笑了,就去掰他的手,然而都城易好像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他和老师吵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缠住他腰。
  “放手。”罗子君说。
  都城易的手又紧了紧。
  “都城易。”罗子君干脆一把把小孩从背后捞到面前,捏住下巴迫使他抬头:“要说‘别闹’,不是‘不闹’。”
  “别闹。”小孩毫不畏惧地直视罗老师眼睛,一板一眼地跟读了一次。
  “乖。”罗子君满意地摸摸小孩的脑袋,又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啵唧了一大口。
  晚上两人吃完饭,罗子君思来想去,还是趁小孩洗澡的时候,找了他们班主任。
  班主任回复说:“体育老师也是担心同学在操场上跑。”
  “他跑难道不是因为被叫去帮忙?”
  等了很久班主任也没回复,估计她是觉得这位家长有点小题大做。然而罗子君身为同行,只会为这种轻描淡写推卸责任的态度羞耻,一怒之下拉黑她了。
  都城易刚洗完澡,浑身热得就穿了一件单睡衣,光着两条腿“吧嗒吧嗒”跑进屋,
  “大冬天不穿裤子,着凉!”罗子君顺手在他白白嫩嫩的屁屁上响亮地给了一巴掌,又兜头把睡裤丢过去。
  都城易从头上拽下来,捏在手里,盯着罗子君的脸看了半天说:“手机给我。”
  “不给。”
  罗老师耍无赖就是心虚了。
  小孩面无表情,手伸得笔笔直。
  罗子君不情不愿地只能交出去,一边任命地蹲下去给小孩套裤子。都城易飞快解锁,把他班主任拉回来,又把手机丢回去,全程扑克脸。
  罗子君有点闹心,他记得自己刚见到都城易的时候,他和其他孩子一样,虽然听不见,虽然有点内向,但眨巴着两大眼睛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给他好吃好玩的就会笑,笑得春意盎然,笑得人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天上月亮都摘给他。
  所以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小酷哥的?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还是自己平时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儿,让孩子不高兴了。
  罗老师是大学老师,罗老师日常自负,对自己的专业能力从不怀疑,但遇上这小孩的事,他就拿不准了。
  “你以前不这样的,刚认识我的时候,你就爱粘我身上,怎么扒拉都不下来。”
  “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能听见了,装病也没用。”
  “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了?”
  罗老师闹起来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
  都城易去厨房削了一大盘甜瓜拿进屋,又往罗子君嘴里狠狠塞了一大块。
  “我爱你。”
  罗老师嚼不动了,瓜含在嘴里开始反思最近是不是该少给这孩子看小破剧。
  “喏。”都城易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罗子君不明所以:“给我的?”
  小孩不吭气儿,抬抬下巴示意他打开。
  里面是个漂亮的领带夹。
  罗子君突然想起来上个月他去外地参加一研讨会,匆匆忙忙结果在现场把一个用了很久的领带夹掉了,还心疼了他好一阵儿。
  原本他也确实打算要买个新的,没想到被这小孩捷足先登了。
  “你怎么买的?!”
  “老师代买。”被无辜冤枉的体育老师。
  “那你钱哪儿来的?这玩意儿看着也不便宜。”
  这个问题都城易就不愿回答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再忍一忍,这个月马上过去了,下个月有新的零花钱,他就能吃早饭了。
  罗子君眯眯眼睛也不追问,抓过小孩吹了头发就赶他去睡觉。
  都城易抱着个小老虎的玩偶,吭哧吭哧爬上床,拍拍枕头理理被窝,舒舒服服躺下不动了,罗子君在床边坐下,小孩就悄悄从被窝里伸出两根手指牵住他。他又摸摸小孩的脑袋,俯身亲他的眼睛。
  “晚安小东西。”
  “晚安罗老师。”
  这孩子白天一声不吭冷酷得像个杀手,到了晚上睡觉倒是黏黏糊糊一定要自己陪着。
  罗子君关了灯,听小孩在黑暗里的呼吸逐渐平稳,他牵着的手却一直没放开过,掌心温温热热的,心里也温温热热的。
  都城易闯进他生命里完全是个意外。
  罗子君这二十来年,没喜欢过女人,也没喜欢过男人,日子是照样过的,没人能靠近他,他就和五姑娘常年厮混。
  肯定也没人对他表白,因为他邋遢,不修边幅。明明有男神的颜值,男神的身高,男神的身材,偏偏喜欢穿菜场里五块钱一双的拖鞋,一条洗得发白的大裤衩,乱糟糟的头发,大冬天披个大袄,袖子一拢,要是手里再拿个破碗,往马路牙子上一蹲,没准一天还能挣不少。
  不过他也无所谓,他知道自己本来就寡情,无牵无挂的。
  而且薄情寡义是有遗传的,外加后天的家庭环境因素。罗老师懂情是个什么东西,但他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其实不懂,因为自己总共也没感受过多久正常的家庭氛围。
  他是南方人,母亲是江南水乡传说中的大户人家小姐,早些年佣人小姐司机吃个饭都能摆一大桌圆台面的。后来那些祖辈的家产、金银珠宝、连女人的高跟鞋旗袍,全都被带着袖章的一把大火烧光了。
  他们家就没落了。
  没落之后他妈就嫁给了他爸,他爸是个海员,年轻时候果敢勇猛,英俊非凡。年纪大了,反而变得瞻前顾后,和他同辈的人都下海经商了,他没敢,老老实实守着一份死工资,成天被老婆戳着脊梁骨骂没出息,说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所以他母亲是千方百计一定要有钱的。
  后来总算是抓到机会。
  罗子君的外公年轻时候,也就是少爷的时候,资助过一个穷学生,去海外留学。那个穷学生后来发达了,吵着闹着要回来报恩,要找他外公的家人后代,要把他们也送出国去。
  他外公面子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活赖着不肯去联系那个发达的留学生,老头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就去了,人家一口答应把这三个恩人的后代送出国好好供着,把老头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
  去世以后,罗子君的妈和两个舅舅,拿着老头单位给的十几万丧葬费,连个墓地都不肯买,几千块钱按了个壁葬草草了事就准备出国。
  出国前还吃了顿饭,饭局上几个人笑称“爸爸总算是发挥了最后一把光热,用最后一笔钱请我们吃了顿饭。”
  还在上高中的罗子君当场把菜盆子扣他舅舅头上,转身就走,从此再没参加过家庭聚会。
  当然也没跟着他妈去国外。
  人心凉薄。他宁可自己一个人在国内。
  没什么喜欢也没什么害怕的。
  对,没什么害怕的,生老病死牛鬼神蛇神魔妖道他都不怕,都不上心。
  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个“怪物”,这是他的另一个秘密。
  罗子君从小就能看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别人看不见,所以家里人老觉得他满嘴跑火车,撒谎成性。
  三年级的时候,他每天上下课坐公车经过一条街,总能从两栋老房子中间看到一尊顶天立地的观音像,手里的雨露瓶都一清二楚的,背后有个巨大的山洞。神奇的是,不管公车开得多快,那观音总是正面对着他,小朋友一点没觉得这事儿奇怪,还以为这老房子后面有一座公园,但是观音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他就每天默默和观音打招呼,早上好,晚上好,偶尔还会在心里聊聊天,今天学校的午饭特别难吃,今天考试又考砸了等等等等。
  有次他对父母说起这件事,母亲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们告诉他,那条路上是没有公园的。但是那辆栋房子的后面那块空地,以前出过一桩很大的命案。
  至于为什么是观音,他们不知道,罗子君更不知道。
  后来再大一点,他又能梦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
  罗子君的小婶儿早些年得了胃癌,但有一阵子经过积极治疗,情况好转很多了,人也可以下床走动,定时体检的时候,癌细胞也几乎没什么扩散迹象,全家喜气洋洋的。
  后来有次,市里开了个博览会,他婶儿就兴致勃勃和年轻人一起去排队,一天八九个小时地看。结果博览会结束罗子君就做了个梦,梦到他已经去世很久的爷爷坐在一辆公交车上来接婶儿了,他爸把他婶儿送上的车。
  他醒过来觉得有点害怕,把这梦告诉他父母,他父母吓得七魂飞了六魄,捂死他嘴巴让他什么话都不能说,结果第三天他婶儿就送医院了,癌细胞扩散全身,没出一个礼拜就死了。
  之后还有零零种种的,他大婶儿的死,他外公的死,他隔壁邻居上吊自杀等等,甚至他认识的一条狗老死,他都能梦到。
  他爸妈什么都不让他说,一遍一遍告诉他这就是一个无聊的梦,是他的幻觉,一听见他说“我又做了个梦”就恐惧到牙齿都在发抖,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妖怪。久而久之,罗子君就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所以他是不会跟着他妈去国外的。
  毕竟他觉得他妈也不想让这只“怪物”扰了自己的后半生清静。
  而且他一个人住着也挺好,舒坦自由,反正他有钱,有很多的钱。
  南方大宅院随着他外公的去世被变卖了,卖出的大笔钱三个孩子平分,外加他们自己家本来在市区就有两套房子,全都留给了罗子君,加起来统共大概有好几百万。他爸妈去了国外之后,大概是因为内疚或者想补偿,每隔一段时间就几万十几万地往他卡上打钱,他也从来不看,也不缺。
  过阵子定期去查查,卡里都快上千万了。鬼知道怎么来的。
  他怀疑他爸妈在国外洗黑钱。
  但管他呢,反正进了他口袋的钱,就是他的了。
  后来进了大学,男生宿舍除了流行看小黄片儿,还流行看惊悚片,鬼片,去鬼屋。别人叫他他就去了,看着别人一边叫一边瑟瑟发抖成一团的样子,他觉得有点可乐。
  鬼不好玩,还是人比较好玩。
  同学都笑称他是个“老怪物”。因为作风老派,不喜欢运动不喜欢游戏不喜欢上网,更不喜欢唱K泡吧,只喜欢看看书下下棋喝喝枸杞茶早睡早起,活得像个老年人。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怪物”这个称呼他从小听到大。
  大概是睡得热了,床上的小人翻了个身,把被子踢了,罗子君给他盖上,把小细腿儿塞进去,没多久又被踢开。如此反复了两三次,罗子君就把手罩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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