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
陈芷琪这奇怪的态度让陈韶宁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他眼中的淡漠不变,嘴角却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既然都要强|奸你了,那我们也没理由让他好过,肯定得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是不是?”
事情的发展和陈芷琪的预想可截然不同。
她咬着下嘴唇,撇过头,不去看那个男人向她传来的求助的眼神,只低下头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后便带着娇媚的笑容,眼神含春地看向段蕴齐:“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陈芷琪此时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娇滴滴的:“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然而在场的几个人,能在娱乐圈里混出一番地位、风生水起的,哪个又不是个人精?一见她刚才和那个男人之间那点小动作,再一看她的那个神情反应,便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晁婷的脸色也瞬间冷下来,不咸不淡地回答:“没什么。”她道:“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芷琪特地闹出这一通,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在这儿待上一分钟不到就走人的。她眼睛一转,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甚至还温温柔柔地叫陈韶宁的名字:“韶宁,你是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玩儿的吗?”
她这话一出,谢灵珊便有些惊讶了。
“韶宁,你们认识啊?”
陈芷琪娇俏一笑:“何止是认识,韶宁可是我的哥哥呢。”
“我可没有你这个妹妹。”
陈韶宁脸色一黑,眼露嘲讽:“你算哪门子的妹妹?你以为你妈算个什么东西,小三上位,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你!”
陈芷琪万万没想到陈韶宁会完全不顾这里还站着好几位大明星,直直地将这话给说了出来,她一跺脚,眼中含泪,娇弱可人地看向段蕴齐:“齐哥!你看他!”
然而段蕴齐却揽着陈韶宁后退一步,神色冷淡:“陈小姐,注意你的称呼,我们之间可没那么熟悉。”
被人这样连着下面子,饶是陈芷琪心中有再多的小九九,面对其他四人各异的目光,也是在这儿站不下去的了。她用力一跺脚,急促地喘息着,恶狠狠地瞪了陈韶宁一眼后便捂着脸跑开了。
刚刚被段蕴齐叫来的工作人员也姗姗来迟,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个领班模样的人率先上前,问:“段少爷,这是……?”
段蕴齐略有些惊讶:“你们认识我?”他稍一思索便想了起来:“哦对,这会所还是容傅那小子新开的,开业那天他叫我来过。”
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便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直接将刚才那个男人交给他:“这个人刚才在这里闹事,还意图强|奸,麻烦你把他带走吧。”
回到温泉边上,气氛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任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出来玩一趟而已,竟然还能听到这样的家庭隐私,都免不了有些尴尬。
明白大家此刻尴尬又微妙的心情,陈韶宁深吸一口气,主动站起来道:“你们先玩儿吧,我到处去走走。”
段蕴齐也随即道:“我跟宁宁一块儿,你们先好好玩儿着。”
继续刚才的游戏,四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免不了有些僵硬,哪怕是刚刚玩儿得最尽兴最投入的谢灵珊,此刻也有些走神。
她心不在焉地丢出一张牌,便不再作声,直到桑洛提醒她不符合规矩,她才恍然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我出错了。”
谢灵珊有些尴尬地笑笑,将刚才那张牌收回去,又重新出了一张,一直到下一轮轮到她时,她才突然说道:“刚才那个女生……比韶宁,也不过就小几个月吧?”
倒不如说,浓妆艳抹打扮艳丽的陈芷琪,比满身学生气的陈韶宁,看起来还要大上几岁。
谢灵珊的身世不是秘密,她的父亲也曾出轨,还踹了原配妻子,此时看起来对这件事情颇有些感叹:“我以为韶宁和齐哥一块儿长大,肯定也是家境不错的,没想到……”
“豪门嘛,”康济爽朗地笑笑,他红的时间更长,认识的这些豪门大佬也多了许多,听说过的、知道的豪门恩怨,加起来没有几千也有几百,更是清楚地知道,像是陈韶宁这种情况,在那些豪门家族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这还算好的了……”
桑洛也忍不住唏嘘,他家境不错,虽然算不得豪门,但也是小有资产。并且,他的父母同样不恩爱,对这些事情倒有些见怪不怪:“你看X市,那边封建思想更严重呢,还有大房二房……相比之下,这边还算好的了。”
“在家里的大房二房,和养在外边的大房二房,又有什么区别?”
晁婷淡淡地说道,倒是对之前陈韶宁所说的事情若有所思:“难怪他之前说,那么早出来工作是因为没钱……我原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恐怕是真的。”
想起刚刚陈韶宁嘲讽陈芷琪时无意中提到的“小三上位”,几人都沉默了。
半晌,还是康济最先打破僵局:“不聊这个了,我们继续打牌,打牌。”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又给给做了个新封面~感觉怎么样ww
然后自己又涂了个新头像,自我感觉良好(。好康吗~
第16章
一直到要吃烧烤的时间,陈韶宁才跟在段蕴齐身后,慢悠悠地回归大部队。
原本不知道跟管依珊跑到哪儿去玩了的席月明此时也站到草坪上的烧烤架旁,她正拉着康济,满脸笑容地跟他说这些什么,飞扬的神色看起来比太阳还要夺目几分。
而桑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谢灵珊玩儿到一块儿去了,两人一人拿着一串烤肉,时不时翻一下面,交谈两句,也笑得灿烂。
晁婷和管依珊这对弈星双姝则显得沉默许多,她们站在一块儿,各做各的事情,只是偶尔交谈几句,但看起来也格外默契。
看到陈韶宁和段蕴齐过来了,谢灵珊急忙向他们招手:“快过来快过来!吃烧烤了!”
与段蕴齐去闲逛了好几个小时,又经历过他的开导,陈韶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不似刚看到陈芷琪时候那般郁闷了。他笑着走上前去,刚想和谢灵珊说些什么,就看见她大咧咧地直接往一块五花肉上刷油,不由得一梗,忙拉住她的手:“这个不用刷油!”
“不刷油会烤糊的。”
谢灵珊振振有词,陈韶宁颇有些头疼:“这可是五花肉,你烤的时候就全是油了,哪儿还用得着你去刷?”
他无奈:“你这一刷子下去,五花肉味道会不会变好我不知道,但这块肉八成是要烤糊了,恐怕连火都会直接窜起来。”
说话间,被烤熟的五花肉的油一滴一滴往下面掉,就在那一瞬间,竟然还真有火苗猛烈窜出。
“啊!”
谢灵珊被吓一大跳,连手上的刷子都拿不稳了,后退两步脸色发白:“这,这,起火了!”她看起来焦急得很:“这怎么办!”
“没事。”
陈韶宁镇静得很,他拿起一个刷子往烧烤汁里一蘸,也不管黑色的烧烤汁还在一滴一滴往下落,直直地就往起火的地方用力摁下去。
他动作很快,火苗很快就下去了。
然而即使如此,他刚刚的动作还是免不了将段蕴齐吓了一跳。他黑着一张脸,将陈韶宁的右手拉过来,看了又看,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板着一张脸批评他:“不要命了!火窜那么高,你也直接伸手过去,是手不想要了吗!”
段蕴齐一旦黑脸,原本能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陈韶宁就怂了。他乖乖站好听训,却还是免不了为自己辩解两句:“我以前也这样,就没事儿……”
“你也说是以前了!”
段蕴齐脸色更黑了,他一想到在自己没能看见的时候陈韶宁独自一人,为了承担起家庭重责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心中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一口气,明明想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点儿也不怕事的家伙,最终却还是败在了陈韶宁的狗狗眼下:“……算了。”
段蕴齐无奈道:“下次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知道吗?”
他们这一次的烧烤强调原生态,连烧烤架下面装的都是炭。然而,害怕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意外,谢灵珊一时间对各种肉类也有点儿杯弓蛇影,一时间满嘴菜味儿。
见状,康济又叫工作人员重新去拿了一个电烤的烧烤架来,这才解决了谢灵珊这一大难题。
面对这样体贴的康济,管依珊反而皱起了眉头。她看看康济又看看席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旁边的的晁婷淡淡地问道:“在想席月明和康济的事情?”
管依珊一愣:“那么明显?”
“太明显了。”晁婷将手中烤好的两个烤串递给管依珊,这个烧烤架较长,而且大家都是分开使用,倒也不担心席月明那边能听见她们说话。
晁婷道:“席月明对康济的那点心思……恐怕除了陈韶宁那个小孩儿,估计也没人没看出来了。”
“是,”管依珊苦笑:“月明她……确实是,不太懂得怎么隐藏自己的心思。”
席月明家庭条件好,家里又只有她一个,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虽然在演戏唱歌方面稍微有点儿天赋,可在平时的日常生活里,她又哪里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对康济那点儿小心思,被来参加节目的几个嘉宾看得清清楚楚。
晁婷与席月明接触不多,但对她那个傻白甜的性格倒也略有耳闻。她沉默半晌,道:“但是,康济这个人……不大靠谱。”
“师姐你也看出来了?”管依珊苦笑:“康济确实不怎么靠谱。他不管对哪个女孩子都那么暧昧,名气越大家世越好就越 ,月明对他的那点儿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月明不好意思说,他也一直不捅破……”
似乎是想起什么往事,管依珊还有些咬牙切齿:“如果说一开始康济还对月明稍微有点真心,那到后来就完全变成利用了。这些年,他不知道靠月明的关系拿了多少资源,倒是月明自己,一天一天地盼着和他恋爱,事业一直在走下坡路。”
晁婷神色还是淡淡的,即使听到这些相对隐秘的事情,也丝毫不变色:“席月明固执,你就算直接跟她说也没用,得让她自己意识到才行。”
话是那么说,道理管依珊也懂,可,这又哪里那么容易呢?
管依珊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这一顿烧烤,众人吃了快两三个小时,才让工作人员来收拾了。
他们吃的时间长,但因为职业原因要保持身材,吃下去的东西倒不算多。只有陈韶宁贪嘴,一时间没忍住,差点儿没横着回房间。
段蕴齐跟他并肩走着,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帮他揉揉肚子,略带无奈地责怪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吃东西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一点儿不知道节制的?”
“这不是好吃嘛,”陈韶宁笑声咕哝:“我好久没吃了啊。”
“真是个小孩儿。”
段蕴齐摇摇头,语气中的宠溺不容忽视。他伸手在陈韶宁脑袋上轻轻揉了下,才又道:“那太可惜了,我还想说这家会所的蛋糕味道不错,让你尝尝呢。”
“蛋糕!”
陈韶宁眼睛一亮,可耻地心动了,他一边揉肚子一边发出倔强的声音:“哥,我觉得我还可以吃的。”
“吃你个头。”段蕴齐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不能吃了,想吃也得等会儿再说。”
说话间,其余六人便已经商量出了他们今晚的最后一个活动:看电影。
并非是看在场哪个人的作品,而是国外一部相当著名的恐怖片。这部片子自从上映以来就受到了相当大的争议,也引起了不小的水花,再加上在场众人竟没有一个看过的,很快就得到了全票通过。
与其他电影不同,这部电影开头十几分钟,都是比较欢乐鲜活的场面,几个主人公蹦极、跳水,玩得比谁都欢,陈韶宁忍不住怀疑:“这不太像是恐怖片啊。”
“是不太像。”
席月明评价:“不过我看网上说还挺吓人……应该是在后面的情节吧。”
就如同席月明所说的那样,过了开头这一段,之后的情节布景灰暗,又是在晚上、破旧的医院里,的确要显得吓人许多。
陈韶宁仗着自己胆子大,倒也不怎么害怕,一直瞪大眼睛看向电影屏幕中的画面,再加上他眼神不大好,电影里主角在喊:这有只死鸟,他也在跟着问段蕴齐:“鸟在哪儿呢?”
“瞧你这眼睛。”
段蕴齐叹气,给他指了指,随后又到:“你之后恐怕是得去医院查一下眼睛度数了,我估摸着大概是近视了。”
陈韶宁连连拒绝: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段蕴齐家中那个小表弟自从被查出来近视过后,被家里是怎么严加管教的,他可不想十八九岁了还来这一遭。
然而胳膊拗不过大腿,段蕴齐下定决心的事情陈韶宁一向是改不了的,他只好干瞪着眼睛,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电影情节进展得迅速。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全电影里最经典的一幕:一个女生拉着另外一个女生跑离废弃的医院,然而两人撞上鬼打墙,在同样的一条路走了快三四遍后终于发现不对。这个女生想找同伴商量办法,一扭过头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同伴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有一个带着黑色美瞳、会说B-BOX的女鬼!
胆子小一点的谢灵珊和席月明顿时开始了二重唱。
陈韶宁坐得离她俩较劲,顿时被叫了个懵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揉揉耳朵,跟段蕴齐咬耳朵:“比起电影,我觉得还是灵珊和月明的尖叫更吓人一点。”
桑洛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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