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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沈兮和

时间:2020-05-02 09:28:10  作者:

   《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作者:沈兮和

  文案:
  白檀,一个被扔在阳光福利院的孤儿,因脖颈处带了块檀香木,遂得了这个名字。
  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名为“成为白月光”的系统找到白檀,致力于把他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才华,更有颜值,铭刻在主角灵魂深处的白月光。
  白檀兴奋:“那可真是棒棒哒。”
  从此以后,一人一系统游走在各个世界,所向披靡,一不小心,撩了不该撩的人……
  白檀:……
  内容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檀容栴(zhan,一声) ┃ 配角:想起来再说 ┃ 其它:爽爽爽,苏苏苏,无脑文
  一句话简介:明明是朱砂痣,偏偏要做白月光
  ===========
 
 
第1章 现实世界一
  烈日当空,炙烤得人汗如雨下。
  白檀穿着厚厚的铠甲,手持三尺青锋,被闹哄哄的群演簇拥着,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待看到场务高高举起的示意牌,白檀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快步来到殿陛,朗声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猩红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度,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姣好如画,即使是下跪的姿势,也依然可以看出身形修长挺拔,像一株青翠碧透的凤尾竹,风姿毕露。
  场内众人齐齐一怔,小白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这等好相貌,莫说是在二三流言情剧里演个配角,即便是男一男二,恐怕也少不得被颜狗咒骂说是暴殄天物了,真是可惜了……
  眼看着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少年身上,饰演皇帝的男演员心中不悦,他暗中咬了咬牙,有意放慢了速度,磨磨蹭蹭地来到白檀面前。
  白檀偷偷骂了声娘,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悄悄抬起手松了松衣领,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点。
  男演员缓声道:“爱卿平身。”
  白檀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谢皇上。”
  导演扯着嗓子喊了卡。
  白檀高兴地抹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就要往换衣间跑,大夏天的穿着一身铁疙瘩,也太遭罪了点。
  何况,在这部既雷又俗,剧情猎奇的古装电视剧里,白檀只是一个排不上名号的男配,都已经开拍两个多月了,也没出场几次,台词更是少得可怜,比如今天这场,总共也就两句话。
  然而,饰演皇帝的男演员却开口道:“等等,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不太到位,再来一次吧。”说完将目光转向了导演。
  what?白檀脚步一滞,转而看向导演。
  男演员名叫于怀远,长得也算是帅气,前些年赶上了好时候,拍的几部电视剧接连大爆,圈了不少颜粉,勉强挤入了二三线演员之列。
  虽则如此,在这一群新人里面于怀远已经算是不可招惹的存在了,因此哪怕导演心知对方是在找借口生事,也不得不奉承着答应道:“那感情好,就是辛苦怀远你了。”
  于怀远嘴角微微翘起,目光得意地从白檀身上掠过,“不辛苦。”
  真他娘的糟心。
  白檀蹙着纤长双眉,一言不发地走回场景内。
  接下来重拍时于怀远状况频出,不是走错机位,就是忘了台词,所有人不得不跟着他一遍遍重复。
  时间一晃而逝,不知不觉竟已磨蹭到午后两点,众人都未曾吃午饭,这会儿又困又累,渐渐心生不满,怨气冲天。
  于怀远眼尖,留意到导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这才在经纪人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走回保姆车内休息。
  看到于怀远走远了,工作人员忍不住小声抱怨起来:“还真拿自己当腕儿了……”
  导演听到了,不无烦躁地说道:“行了,赶快收拾收拾,大家休息两个小时,等会再拍下一场。”说完若有所思地扫了白檀一眼。
  所有演员当中,白檀的服装最繁琐累赘,这会儿早就惹出一身汗,现在酷刑结束,急匆匆地边走边脱衣服,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轻便的白体恤,黑色九分裤。
  盒饭刚运过来,大家闹哄哄地围了上去,白檀眼珠子一转,动作灵巧地挤了进去,扬起一张笑脸说道:“薇薇姐,辛苦了。”
  正手忙脚乱的薇薇动作一顿,脸上带出点薄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缘故。
  她两手快速抓了几份盒饭,摞在一起递出去,甜声道:“给你。”
  白檀双手接过,转身挤出人群,扬声道:“我多拿了几份,谁要?”
  “哎,给我吧。”
  “我也要……”
  “来,小白,给哥一份!”
  白檀拿着属于自己的盒饭,跟众人一起蹲在墙角阴影处,边吃边笑,聊些不着四六的八卦。
  “嗳。”有位上了些年纪,在群演当中资历颇深的中年大叔蹭了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白檀,小声道:“小子,这两天多留点心吧。”
  白檀动作一顿,“叔儿,这话什么意思?”
  影视城虽然面积不小,但是白檀差不多在这里讨了两年生活,早已经和大多数群演混了个脸熟。
  白檀长相出众,脾气又温和,人缘向来不错,再加上年纪最小,大家又一直没见过他的父母,虽然这孩子从未开口抱怨过什么,但想来也是个苦命的,否则谁会忍心让这半大少年出来吃苦受累。
  因此总总,众人平常对白檀都颇为照顾,大叔看这孩子机灵,也愿意提点他:“你还不知道吧?那个于怀远是圈里有名的难缠货,性子刁,脾气坏,爱嫉妒人,就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依我看啊,他怕是盯上你了……”
  白檀咧嘴一乐:“叔儿,我心里有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上学的时候,在打架方面,我可是一把好手呐。”
  大叔撇嘴:“就你?不信。”
  白檀:“……”
  这话还真不是白檀吹牛,他本是孤儿出身,襁褓当中被好心人捡了去,放在阳光福利院,在那片远离人烟,简陋破旧的建筑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福利院里的日子难过,僧多肉少,大大小小的熊孩子们一言不合就动手,因此,白檀虽然看着瘦弱,身手却还算可以。
  至少,学生时代从未有人能够成功从白檀手里抢走吃食【得意脸】
  吃饱后,白檀便想要找处地方歇一歇,休息室里早挤满了工作人员,大家横七竖八地倒成一片,见到白檀,还是有人挪出点空地,亲热地喊道:“来,小白,这边!”
  白檀灿烂一笑,露出珍珠般整齐洁白的牙齿,脆生生地应道:“哎,谢谢哥。”
  本来只打算随便眯一会,没想到竟然睡死了,等到白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出去工作了。
  紫宸殿护驾的戏拍完之后,估计还要等一星期左右才轮到白檀上场,按说这会他已经可以滚蛋了,但是考虑到晚上会有老戏骨过来跟于怀远飙戏,白檀干脆就不走了,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本书,把化妆凳拖过来充当临时书桌,盘腿在地上坐好,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白檀沉浸在自己的精神食粮里,如痴如醉地看了两三个小时,直到房间内光线越来越昏暗,渐渐看不清东西,这才不舍得站起身,紧跟着就是一个踉跄。
  他一边揉着自己涨疼的臂膀,一边往室外走去。
  布景内,于怀远正扯着脖子吼台词,似乎是想要表现出电视剧里还是太子的男主临危受命,亲眼目睹父皇中毒不治而亡的悲伤与彷徨。
  于怀远还真是努力啊,瞧瞧,那脖子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不过,干嘛总是抓着人家老戏骨的肩膀不松手呢,没瞧见人老戏骨都快被你摇晃散架了吗?
  再反观所有工作人员,竟然一个个不以为意的样子。
  正在奋力表演的于怀远可不知道白檀心里的碎碎念,他虎目圆睁,双眉倒竖,动作也越来越大力起来……
  这真是一个连不断耸动的鼻孔都在强行加戏的奇男子啊……
  话说回来,这老戏骨的演技倒着实精湛,最难得的是没有丝毫表演痕迹,一言一行流畅自然,轻轻松松地碾压对手,可比于怀远的用力过度高明多了。
  交代完最后一句遗言,老皇帝白眼一翻,终于驾崩了。
  伤心过度的男主仰天长啸,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场内几台鼓风机和大功率人工造雪机适时运转起来,场内瞬间飘起雪花。
  白檀正对着于怀远的表演哈哈哈,冷不丁被吹了一头一脸,忍不住喷嚏连连。
  漫天飞雪当中,有人霞姿月韵,沈腰潘鬓,宛若芝兰玉树,也不知灼伤了谁的眼球。
  距离布景不远的道路旁。
  低调且奢华的黑色商务车内坐了个气势冷硬的男人,这人穿着一身顶级定制手工西装,头略微偏向左侧,额头紧紧抵在车窗玻璃处,眼神由最初的惊艳怀念,慢慢蜕变成浓烈的痛苦和挣扎……
  这人是谁?为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灵魂都忍不住为此震颤。
  捏在手指间的雪茄烟渐渐燃至尽头,男人却恍若未觉,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一下又一下越发激烈的心跳声,急促地大口喘息着,仿若一条濒死的鱼。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剧烈的疼痛源源不断地袭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毫不留情地□□着男人的心脏。
  细细密密的冷汗不断沁出,男人赤红了眼睛,发出声声野兽般的哀鸣,伸长的脖颈上有根根青筋爆出,如同一条条细小却携带着剧毒的蛇。
  “容总,容总,您怎么了?”司机和保镖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跑到后座。
  男人死死盯住不远处的少年,唇齿间萦绕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他恍然忆起了一个融在骨血里的名字,想要吐出,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保镖经过特殊训练,快速冷静下来,他掏出手机往住宅里打电话:“喂,队长,是我,快让人把徐医生请来,要快,容总现在很不对劲!”
  男人意识开始模糊,却仍然固执地望向窗外,嘴唇无声地开合着。
  “妈个鸡,还真冷啊。”白檀搓了搓手臂,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想看的戏也已经演完了,当即决定回家给自己下|面条吃。
  不知道从哪个剧组里飘过来一段悠扬哀怨的曲子,悲悲切切,宛若游丝,轻轻拨动心中隐藏极深的一根弦。
  白檀情绪莫名被触动,他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仰头望着姣姣明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感慨道:“真他娘的饿啊……”
  白檀转身,与急速行驶的黑色商务车擦肩而过。
  圆月高悬,少年的身影渐渐拉长,一点点消失在街角。
 
 
第2章 一梦千秋(一)
  窗外下了一夜急雨,拂晓时分才渐渐小了,却也淅淅沥沥地缠绵到现在。
  白家主母的揽月阁里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两排青衣小婢鱼贯而入,站在廊庑下,屏息等待着。
  西厢房的暖阁内,一个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的孩子静静躺在软榻上,他小嘴微张,双目紧闭,沉睡正酣,脸颊因为屋内的暖炉而带上几分热意,粉扑扑的,说不出的讨人喜欢。
  这厢阮白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幼子,抿嘴一乐,亲昵地抚摸着孩子,柔声道:“云奴儿,起床了。”
  这孩子从落地那日就开始生病,打小没断过补药,饶是如此也比寻常人要瘦弱三分,将将满一周岁时更是接连几日病得人事不知,唬得阮白氏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抱着孩子去老父亲身边求救。
  白家家主掐指算了半天,叹息道:“这孩子男生女相,命格又太过贵气,须得取个女娃娃的名字才好。”
  于是,便有了云奴儿这个小名。
  床上的孩子眨了眨长如蝶翼的双睫,双目张开,琉璃般黑亮清澈的眼珠怔怔地望向阮白氏,迷迷糊糊地喊道:“娘亲。”
  阮白氏应道:“娘亲在。”柔嫩素白的手熟练地掀开锦被,将仅着亵衣的孩子抱入怀中,丫鬟平安立刻将捧在手里的夹袄递了过来。
  意识渐渐回笼,实际年龄早已成年的白檀臊了个大红脸,仰着小脸抗议道:“娘亲万万不可如此,娘亲每日管理家务,本就辛苦异常,孩儿不能为您分担一二也就罢了,怎可再劳累母亲?”
  听了这话,莫说阮白氏,就连一众丫鬟嬷嬷们都禁不住笑了起来,阮白氏的乳母张妈妈直接出声打趣道:“这才哪到哪啊,公子莫要着急,再过几年,有您建功树业,孝敬双亲的时候,到时候还怕不能给夫人挣个诰命回来?再说了,公子如今年幼,夫人慈母心肠,纵然偏疼些也是有的,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阮白氏颔首道:“这话很是,娘亲这半生只得了一个你,白府上上下下都是我儿的,云奴儿只管安心。”
  白檀看着阮白氏坚毅的神情,面上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心里却觉得沉甸甸的。
  母亲啊,这就是他前世心心念念,一直艳羡,却始终未能见到的母亲。
  至于他是怎么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摇身一变成为贵族小公子,这就说来话长了。
  白檀这个要钱不要命的,那天在影视城跑完龙套后,夜里又去一家酒吧做兼职,好巧不巧碰到两帮人马火拼,最后不幸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被人在后脑勺处砸了一酒瓶。
  再睁开眼时,白檀已经恢复出厂设置,成了一只刚刚落地,尚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奶团子,愉快地吹着泡泡。
  旁边,眉目温柔的年轻女子虽然脸色苍白虚弱,却笑得一脸慈爱,眯着眼睛逗他:“宝宝,娘的宝宝,真乖……”
  白檀:天惹,我竟然有妈妈啦?!
  这有什么,只要跟着我混,保你从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白檀艰难地蠕动着身子,圆滚滚的眼睛四处乱瞟,谁,谁在说话?
  然而,这话说出口后就变成了“咿呀,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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