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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将军(古代架空)——夜灬冰澜

时间:2020-05-05 10:08:09  作者:夜灬冰澜
 
 
第十章 结发之礼(上)
  群山连绵,两人似乎始终在山顶疾驰,那黑色的骏马身姿矫健,即便驮着两个大男人仍然跑得追风似电一般。
  直到前方渐渐出现了一道断崖,澜璟才勒停了马,指着不远处一座依崖而建的木质凉亭侧头对黎玄笑道:“去那边坐坐吧。”
  黎玄先跳下马,不自觉的伸手扶了澜璟一把,当对上他那满是惊喜的目光时,又突然有些后悔了。
  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呢?
  怎么被他这笑脸随便撩了几下,就没忍住跑去献殷勤了!
  澜璟此刻却完全不知道他这纠结心思,而是高兴的扶着他的手臂跳下马,拉着他直奔凉亭而去。
  方才不明白为何要在悬崖上修建这凉亭,而现在身在其中,才知道别有洞天。
  黎玄扶着那有些斑驳的木制围栏,静静的向远方望去,龙霄国最为繁华的都城尽收眼底。
  “知道你最近心情烦闷,带你来透透气。”澜璟斜靠在结实的立柱上,偏了头,抱肩浅笑着向他望去,“那个……黎老将军那边……”
  “依着薛氏的性格,这件事她一定不会声张。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黎府埋下眼线是何用意,但是既然你肯告诉我,定然是不怕我知道的。”黎玄用手指轻抚着那粗糙的木纹,目光却格外深沉,“我回去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加难以收场,况且,我也不想因为我一时冲动浪费了你一颗棋子。”
  “无妨,本就是为你而放的。”澜璟扬了扬嘴角,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哦?”黎玄挑眉,却终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有些事情,不需多言便可以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给你。”澜璟依然懒懒的靠在柱子上,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将手心摊开在他眼前,低低的补了一句“可以保佑家人身体康健的。”
  黎玄颦眉认真打量过去,只见他手中静静躺着一枚金镶玉的小葫芦,那通体碧绿的玉石中依稀可见一颗黑珍珠般的小圆球。温润的玉石外壁上缠绕着一道道精美的金制花纹,汇聚到顶端化成藤蔓,将瓶口牢牢封住。
  “我不能收。”他惊讶抬眸看了一眼澜璟,却并没有接,“此物太过贵重了。”
  听闻澜璟年幼时曾有一段时间体弱多病,恰逢时疫,险些夭折。待到病情稍缓,皇后便亲上梵翊山为他祈福,从山脚到寺院,一路上三步一叩,到最后几乎是膝行着进的大殿。
  当时的老方丈念她心诚,便送了一个护身的金镶玉坠给她,没想到澜璟戴了之后就真的一日好似一日,几年过去竟是丝毫不见病态了。
  “送给我结发之人的礼物。”澜璟微笑着勾了唇,那琥珀般清澈的双眸倒映着黎玄英气十足的面庞,温柔得仿佛能化成水一般,“你又不像女子,可以送些金簪玉镯,如今老泰山病重,就权当尽我一份孝心吧。”
  没等黎玄张口,他便缓缓走到他面前,贴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揽着他的脖颈,将这小巧的玉坠轻轻挂在他胸前。温暖的体温从肌肤相接处缓缓弥散,澜璟满眼火热的望着黎玄,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越发急促的心跳。
  “咳……”黎玄突然偏开头,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可惜那逃避的目光,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羞窘,“我们该回去了,御林军还在寺外等着呢。”
  “好。”澜璟满脸得意的微微一笑,转身向那静静等候着的乌骓宝马走了过去,轻轻一跃便翻身而上,手里拉着缰绳侧头望向黎玄。
  黎玄只觉得似是被他看透了心思,微微黑了脸,也跟着毫不客气的跳上马,左手猛一用力,便揽着他的腰身狠狠贴进了自己怀里。
  “啊……”澜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不由得轻轻惊喘了一声。
  黎玄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一把,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怔愣了许久,才微微颦着眉沉声道:“回去的路我认识。”
  “所以?”澜璟索性也不再挣扎,只是懒懒的靠在他怀中,勾唇浅笑的反问道。
  “所以……”黎玄有力的手掌将他的手背和缰绳一起握进了掌心,稍稍低了头,靠近他的耳侧低语道,“你只管坐稳了就好。”
  那嗓音却是低沉而诱惑。
  “呃……”澜璟微微一愣,男人的胸膛宽厚而紧致,缓缓掠过脸侧的气息也带着熟悉的温热。他被他束缚在怀中,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于是便将另一只手缓缓覆在黎玄搂着自己的手背上,带着几分欣喜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调笑道,“那就麻烦王妃多出些力,把我抱紧了才是。”
  黎玄知道澜璟是故意逗弄他,却也抿着唇不去反驳,只是愈发紧了紧手臂,策马在山路上疾驰起来。
 
 
第十章 结发之礼(下)
  待到二人回到梵净寺外,众人已经乱做了一团。远远的,只见御林军统领楚潇正扯着凌风墨色的衣襟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么叫不知道,我的马是你偷走的,王爷和王妃跟着就不见了,你让我如何交差!!”
  “哎哎哎……别急嘛!”凌风嬉笑着捏住他的手腕,满脸都是戏谑,“谁让楚统领您的马最好呢~王爷王妃只是出去散散心,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楚潇一时语塞,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你们璟王府皇亲贵胄,还会缺了好马不成?!”
  “楚统领莫气。”凌风脸上笑得越发没心没肺,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解释道,“这不都在马车上拴着呢么!要不……我解下一匹赔你?!”
  “……”
  楚潇气滞,一把抓住凌风的胳膊狠狠一扯,就将他压制在原地,随后便听见凌风终于收了笑意,侧头对着远处大喊道:“哎呦……疼疼疼……王爷快来救我!”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向远处望去,只见澜璟黎玄共骑着楚潇的乌骓马,正不紧不慢的从对面走来。
  “璟王爷,璟王妃。”楚潇立刻收了手,将凌风推到一旁,满脸严肃的对着二人抱拳行礼道。
  澜璟知道凌风素来顽劣,如今定是逗弄了平日里一板一眼的禁军统领,便淡淡的扫了一眼独自故作委屈的凌风,微微挑唇道:“你如何惹得楚统领动怒了?”
  凌风故意揉了揉被楚潇抓得生疼的胳膊,委屈巴巴道:“还不是偷了您骑的这匹马?”
  “咳咳……”
  澜璟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狠狠剜了一眼在那装模作样的人,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好你个凌风,连禁军统领的马你也敢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黎玄却闪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又扶着澜璟稳稳落了地,才对楚潇抱拳施礼道:“我二人不知此马是楚统领的坐骑,方才冒昧借用,还请楚统领海涵。”
  “黎将……呃,璟王妃说的哪里话,我等只是遍寻不见二位,一时有些心急,冒犯之处也请不要见怪才是。”楚潇和黎玄同为军旅中人,又都是龙霄国最出众的年轻将领,原本就有些惺惺相惜,更何况这些年,黎玄独自率领军队戍守西北,战功赫赫,便更加对他添了几分敬仰。
  只可惜……竟是嫁给了这个以荒唐出名的纨绔王爷,着实令人痛心。
  楚潇一边抱拳行礼,一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却正对上澜璟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微微一愣,急忙再次垂下头去。
  “楚统领客气了,今日之事确是我和王妃思虑不周,令诸位担心了。”澜璟看着他闪躲的目光,微微一笑,那绝美的面庞上目光流转,带着几分醉人的诱惑。
  眼前的男人刚正不阿,年轻有为,独自统领着数万禁军,掌握着整个皇城的安危。或许,也正因为他处处妥帖,才始终没有让摄政王抓到他的把柄,借机撤换了他的职位,如今的他,已是皇兄手里难得可以依仗的人。
  自己今日确实有些莽撞了。
  “那就请王爷王妃上车,早些回府休息吧。”楚潇大手一挥,赶车的侍卫便飞快的将马车停在几人身边,他威风凛凛的站在路旁,那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寒光,“哦,对了。今日是王爷王妃休沐的最后一天,陛下命微臣转告王爷,明日朝会请务必要参加。”
  “知道了。”
  澜璟淡淡的点了点头,拉着黎玄缓缓登上马车。金色厚缎的车帘轻轻放下,两人却似乎有些羞涩的谁都没有多言,一路上,只听见车轮碾过碎石的“咯吱”声,直到车马缓缓驶进了王府。
  “回来。”
  澜璟才下了车,转头就看见正要往树上藏的凌风,立刻戏谑着对他招了招手,将他唤了回来。
  他看着凌风苦着脸蹭到自己面前,才佯装不悦的哼了一声道:“让你去牵马,为何专偷那楚潇的?”
  “王爷您误会了,属下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的,只觉得马厩里拴着的那些里只有这马最好,便顺手牵了过去,可回来才知道是楚潇的坐骑。”凌风讪讪的挠了挠头,可怜兮兮的讨好道,“您看,属下自知理亏,后来他差点把属下的胳膊卸了,属下都没敢还手……”
  澜璟虽然板着脸,抿了唇,但是看见凌风难得一见的这副丧气样,心里还是升起几分笑意。他冷哼着转过身,不再与他计较,而是拉着黎玄的手腕一同向承欢殿走去,只留下凌风对着二人的背影在风中惊愕的张了张嘴,他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将军竟然会放任自家主子这样牵手同行了??
  所以,他们一同离开梵净寺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十一章 朝堂之争
  深秋的皇城带着让人难以言喻的萧刹,金色的琉璃瓦映照着清冷的晨曦,寒风掠过汉白玉的石阶,不断卷起众人那金丝滚边的锦缎衣摆,猎猎的,在腿侧肆意飞舞。
  文武百官按照职位整齐的排列在两侧,神情肃穆的依次进入正殿,大殿中,那气韵磅礴的华丽匾额下,金色的巨大龙椅雕刻着九龙图腾,栩栩如生,光彩夺目,静静摆放在铺着猩红长毯的五级玉石台阶之上。
  两队御林军步伐整齐的走进殿门,列队在大殿两侧,个个身穿银甲,腰佩长剑,壁垒森严,微风无比。
  一个手持拂尘的太监躬身扶着身穿明黄长袍的澜瑄缓缓从内殿走来。清秀的身躯端坐在华丽的龙椅正中,凤眸微挑,轻轻扫视了一眼座下众人。只见澜璟正笔直的立于下首,也在静静回望着自己,这才微微颔首,眉宇间悄悄染上了一抹笑意。
  可是下一刻,当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澜政身上时,却突然微微一滞,逃也似的移了开去。
  黎玄颦着眉,即便是许久没有回归朝堂,如今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自是有了几分计较。
  澜瑄和澜璟一母同胞,同样生得极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他若是位闲散王爷,必是一位风姿俊逸,温润如玉的绝世妙人。只可惜生在皇权之下,就终将面对无尽的阴谋算计,残忍的血腥纷争,而他这温柔软弱的性子,反而成了他最致命的弱点……
  太监总管清了清嗓子,高喊了一声“上朝”,周围却是半晌无人敢言,一片诡异的寂静。澜瑄颦眉向下望去,只见有些人事不关己的低着头,有些人满脸不悦的皱着眉,还有些人正齐刷刷的把目光集中到了澜政身上。
  “陛下。”澜政果然淡淡的勾了唇,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示意性的微微欠了欠身,沉声道,“关于瑾公主的婚事,您可有定夺了吗?”
  “皇叔……”澜瑄微微迟疑了一下,抬眸向他看去,俊美的脸上看似平静如水,可是那紧紧抓着雕花扶手的指尖却泛着一抹青白,“公主对于这门婚事并不满意,朕以为……还是应该从长计议的好。”
  “荒唐。”澜政剑眉高挑,目光也带着摄人的威压,那深邃的黑眸如同一个无尽的漩涡,仿佛再坚强的意志也能被他吞噬殆尽一般,“婚嫁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家父不在长兄为大,这件事自然应该是陛下做主,岂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可是那张彦无才无貌,家世也不予公主般配,只怕并非佳偶。”澜瑄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惧意不躲不闪的向澜政回看过去,就连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少有的倔强。
  “张彦?”澜璟疑惑的紧锁了眉心,低低的独自默念了一声,印象中,摄政王妃的亲外甥好像就叫张彦?!
  那个人胸无点墨,却顽劣异常,以前常常见他出入烟花之地,打着摄政王的旗号作威作福、横行霸道,若论起那纨绔劲儿,就连自己都要望尘莫及了。
  只不过,他的父亲庸庸碌碌,这么多年借着摄政王的东风才勉强爬上从三品的官位,所以若说出身,他也当真只算平平。但如今他要是真的娶了公主,那便是当朝驸马,皇亲国戚,不但可以平步青云,还有了身兼要职的资格。
  所以到时候,就可以成为攥在摄政王手中的又一枚重要棋子了……
  “陛下!”澜政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只是这一步,就让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陡然而增。他微眯了双眼,一字一顿的冷笑道,“陛下是觉得臣有眼无珠,不能为我龙霄国简贤任能吗?!”
  “皇叔……”澜瑄的手指默默攥入掌心,虽然倔强的接受着那凌迟般的目光,可是整个身体都在不安中紧紧绷起,僵硬得像一尊风化了的石像。他低低的嗫嚅了一声,下一刻却怔愣着突然不知如何反驳。
  “皇叔此言差矣!”澜璟斜睨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摄政王,不悦的向前跨了一步,对着澜瑄叩拜在大殿正中。他抬起头,带着几分玩味的朗声道,“您方才也说了,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父皇临终前也曾对瑾公主的婚事十分忧心,他在和我的那次密谈之时有过口谕,允许瑾公主自行选择夫婿,她人不得干涉。”
  澜璟挑眉,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威胁味道:“皇叔不会连先皇的遗愿也要违抗吧?”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一片窃窃私语。大家都知道先皇驾崩前曾经单独召见澜璟密谈了大半个时辰之久,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人知道其中内容。先皇在世时十分宠爱这个独女,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有那么几分可信,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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