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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屿(近代现代)——回南雀

时间:2020-05-05 10:09:24  作者:回南雀
  水声掩盖了开门的动静,雁空山背对着门的方向,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淋浴间的玻璃上布满水珠,像是天然形成的马赛克,加上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分明其中的情况。
  我紧紧攥着衣服下摆,表面还算镇定,其实脑海里已经狂风暴雨。
  这样突然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我是他男朋友我怕什么?
  实习期都要结束了,再不做点什么怎么转正?
  这算不算耍阴招?
  嗐,年轻人的事,能叫“阴招”吗?
  我闭了闭眼,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拉开淋浴门就挤了进去。
  雁空山猛地回头,被我惊了一跳。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我,诧异道:“余棉?”
  温热的水流打在肌肤上,升起一点磨人的痒。
  我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一低下头…我忍着咽口水的冲动,脑海里回荡起一句歌词——沉睡的巨龙睁开眼。
  我将视线移到一边,更不敢直视了。
  水流不断落下,溅起水花,很快沾湿了我的脸和头发,还有裤子。
  “余棉,你进来做…”
  我不等他说完,上前一把抱住他。
  冲力有点大,他被撞得退后几步,背脊直接靠到了瓷砖上。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说哄就能哄住的。
  这也不是一时激情,年少无知。年纪小是我不能改变的,可年纪小不代表我的“喜欢”就比别人的差。
  耳边只有水声,我始终没有说话。
  本来想今天就不亲了,但看来还是不行啊…
  从肩膀开始,轻柔的吻一路落到脖颈,就像他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我学习能力不差,很能掌握要领,他不一会儿呼吸就急促起来。
  “余棉,你先出去,你身上都湿了…”我一口咬在他喉结上,他闷哼一声,箍着我腰的手收得更紧了。
  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上,的确不怎么舒服。但没关系,等会儿大家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我稍稍踮起脚,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倾身吻了上去。
  腰上的手一再收紧,绝不是要推开我的架势。
  …
  (指路作者微博)
 
 
第44章 金融大盗雁晚秋
  今早起床,雁空山态度如常,没有责骂我,也没有躲着我。虽然我知道男人有时候箭在弦上实在很难停下来,但他如此表现还是给了我莫大的信心。
  接下来的一天我总是忍不住去关注他的动向,极尽所能地找时间和他独处。明明都不算开荤,顶多就是饱了个眼福,我却跟上瘾了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
  快要四点,天还很亮,店里就我和雁空山、萧天三个。萧天立在收银台,手里拿着一本旧书翻阅,看得很专心。
  雁空山解开围腰往休息室走去,我悄悄跟在他后头,见他直直进了洗手间,快走几步在他关门前用力一推,泥鳅一样滑进门里,又将门抵住。
  雁空山讶然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他挤进一间厕所。
  我反手锁住门,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我想抱抱你。”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烟草混合洗衣粉的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头顶上发传来一声轻笑。
  “那至少也让我上完厕所啊小朋友。”
  我不舍地松开手,退开一些,让出马桶的位置,抬抬下巴道:“你上嘛。”
  雁空山一挑眉,没动。
  “我没有这种癖好。”
  我和他僵持起来,一时谁也不让谁。
  其实我是不相信他能熬得过我的,毕竟他急我不急,但我又怕他恼羞成怒起来觉得我不懂事,又要扣分。左右衡量之下,最后还是决定让步。
  “又不是没看过…”我嘀咕着,没有立马就走,而是趁他不备上去扯出他衬衫下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一把他的腹肌转身就跑。
  由于雁晚秋晚上就要回来,雁空山关店后特地买了许多她爱吃的菜,一回家就进了厨房,似乎打算用大餐收一下小女孩的心。
  我无所事事,跑隔壁看了看。施工差不多已经结束,再过两天就能验收。
  我其实也不太懂,老郑说什么我都嗯嗯啊啊,看了圈就走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商务车,丁白舟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另一边开了门,将雁晚秋从车上抱了下来。同时副驾驶的门打开,许姨走了下来。
  “秋秋!”我老远就冲她喊。
  雁晚秋循声望过来,见是我,高兴地跑到我面前,仰头看我。
  “棉棉,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我啊?”她穿着一件碎花的小裙子,笑起来颊边两个酒窝,既甜美又可爱。
  我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道:“一点点吧,阿山更想你。”
  丁白舟见了我有点尴尬,可能是想起了之前误伤过我的事,顶着一头绿朝我颔了颔首。
  “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送完秋秋就出来。”许姨朝丁白舟叮嘱一声,与我一道进了院子。
  许姨最后没有进屋,只是将我们送到门口。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了,阿山这会儿应该还在生我气呢。”
  我觉得有必要为雁空山说两句话。
  “没有。”
  许姨本是转身要走,闻言停住脚步,面露不解。
  我抿了抿唇,道:“阿山没有生您的气。”
  她了悟过来,眼里闪过柔和的笑意。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丁白舟?”她收回跨出去的脚步,索性不走了。
  我的确很好奇,她是雁空山的姨妈,也是雁新雨的姨妈,不仇视丁白舟已经很好,为什么要向着一个渣男说话?就算再为了小孩子着想,那丁白舟根本不敢认回女儿,促他们见面又有什么意思?
  “他抛下新雨去和别人结婚,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我的两个外甥,一个替他生女儿,一个替他养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要是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那也太便宜他了。”许姨温柔善睐的眸一点点冷下来,偏头望向院外黑色商务车的方向,“所以就算阿山怪我,我也是要把真相告诉他的。”
  让丁白舟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近而让他产生愧疚,让他心里不好受?她觉得,身为父亲,就必须要承担父亲的责任?
  老实说我不太能够理解她的做法,但看她心情值变作红色,也明白她说得都是真的——她并没有真心想帮丁白舟的意思。
  “他还会回来吗?”我也看向商务车。
  “不会了,近几年不会了。他国内也没什么亲戚,一直回来,他老婆要怀疑的。”
  这就好,这样雁空山也不用紧张兮兮怕雁晚秋跟着亲爸跑了。
  “我走了,你们进去吧。”许姨下了台阶,朝我和雁晚秋挥了挥手。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给我聊这么深入的话题。我一个小辈,还只和她见过一次面。
  是因为我面善吗?
  雁空山见雁晚秋跟着我回来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直接将雁晚秋一把从地上抱起来,问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呀。”雁晚秋咯咯笑着,搂着雁空山脖子道,“但没有家里好,我还是喜欢阿山做我爸爸。”
  雁空山闻言笑起来,眼角眉梢都舒展开。这是我两天来第一次见他这样爽朗的大笑,刹那间阴霾尽散,之前那个抱着我说自己心情不好的男人仿佛是场错觉一般。
  雁空山菜只做了一半,很快回去厨房。雁晚秋两天没打游戏,手痒难捱,直接坐到电视机前,招呼我和她来两局赛车。
  “你的那些玩具呢?”那天丁白舟明明给她带了许多玩具,今天却一个都没看到。
  “留在姨婆家啦。”雁晚秋分给我一个手柄,脸上看不出一点留恋,“我说自己总要去姨婆家住的,留在那里我以后过去也能玩。”
  “你认他了吗?”我盘腿坐下。
  “你是说叫他爸爸吗?没有,我怎么可能叫他‘爸爸’。”雁晚秋语气透着淡淡嫌弃,“我和他说自己过得很好,不想和他走,让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各过各的就好。他说他不是想要打扰我生活,看我过得好就安心了,会尊重我的。其实我知道,他不是尊重我,他只是怕老婆。”
  我有些想笑。
  我之前还担心雁晚秋被丁白舟的买的那些玩具给攻略了,现在一看,是我多虑了。虽说雁晚秋没有通感症,但她看穿人心的能力可一点不比我差。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说他之前不知道有我。我问他为什么不知道,他说因为和我妈妈分手了。我又问他为什么分手,他就不说话了。”
  “因为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说。
  “我知道,我故意问他的。”雁晚秋道,“然后他就很难过的样子,说虽然不能陪我长大,但每个月都要给我打钱。我看他那么想给,就让他打到姨婆的账上,再让姨婆以后找机会当做红包或者零花给到阿山。”
  我愣愣转头看向身旁小女孩,她的身体随着赛车拐入弯道一会儿往左倾斜,一会儿又往右倾斜。
  “你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吗?”
  虽然但是,这个操作…不就是洗钱吗?!
  而且她这样还挺合理,既排解了丁白舟无处宣泄的父爱,让他尽到了抚养义务,又让雁空山收了钱还不会膈应恶心。
  丁白舟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雁空山的姐姐智商到底多高才能生出来这么惊世骇俗的女儿?
  怎么办,突然好担心她长大真的去做金融大盗…
  “姨婆也有出主意啦。”
  雁晚秋的车顺利第一个到达终点,她欢呼一声,站起来开始扭屁股。
  金融大盗的幻想就这样被她屁股一扭一扭的给扭掉了。
  “你怎么总是输,太弱啦。”她舞了一阵,重新坐下来,“我们再玩一局,你好好玩哦。”
  吃完晚饭,我又陪着雁晚秋玩了好几小时的赛车。到上楼睡觉,眼睛也花了,站起来那路都好像弯弯曲曲的赛道。
  “晚安。”雁晚秋盖着粉色的小被子,话音未落,眼睛已经困倦地闭起,说睡就睡的本事着实高超。
  我与雁空山放轻动作,一前一后出了门。
  “你说得对。”
  我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身后。
  雁空山轻轻拉上门,抬头注视我,又说了一遍:“你之前的提议是对的,她能应付得来,我该多给她一点信任的。”
  我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在医院里我给他的提议。
  其实我现在都觉得那个提议不怎么高明了,有很多欠考虑的地方,而且有点借题发挥之嫌。
  但他能认同我的观点,我还是很高兴的,说明他一直有记在心上。
  “你也可以多给我一点信任的。”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要一起洗澡吗?”
  雁空山喉结滚动着,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
  我笑了笑,去牵他的手,在前头引着,一步步将他牵进了浴室。
  我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一个十八岁的小朋友,说要和他一辈子,任何一个“成熟的大人”恐怕都不会轻信。
  但没关系,我可以用行动证明给他看。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有一天他会相信,我无论去到多远,最后仍会回到他的身边。
 
 
第45章 送命题
  我让雁晚秋和我一起提小猫的事,雁晚秋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到询问雁空山意见,她做前锋,我做后卫,两人一番准备,都以为大战一场。
  结果雁空山出奇好说话。
  “好啊。”他说,“店里老鼠的确有些多,养两只猫也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雁晚秋已经开始手舞足蹈地欢呼。两只小猫的出路就这样被定下来,就等它们再长大一些断奶了,送到店里上岗工作。
  电路改造如期完工,老郑带我验收了一圈,表示改造很顺利,以后用大功率电器都好不用怕了,就算楼上楼下三个屋一起开空调都行。
  说着他拿出遥控器“滴”了一下,打开了客厅的立式空调。
  凉风吹拂面颊,我愣了愣,问:“这空调谁买的?”
  “余总买的。”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想着这次我爸倒是做得挺地道。
  在验收单上签完字老郑他们几个就走了,照道理当晚我已经好睡回去,甚至还能在自己房间美滋滋吹上新鲜的冷气。但出于种种不可言说的私欲,我最后还是睡在雁空山家,晚上与他浴室里胡混一通,然后双双躺到大床上相拥入眠。
  翌日我请了假,没去店里,留下等阿公回家。阿公他们的飞机中午左右落地,仍是张叔的儿子去机场接人,到青梅屿时,已经快要下午三点。
  在家门前与张叔他们挥别,阿公拖着行李箱在自家房子前驻足片刻,仰头打量这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须臾心情值一跌,做下评价。
  “怎么还是这么破。”
  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是电路改造,不是外墙粉刷的关系?
  “你要嫌破,我让爸爸叫人再把墙重新刷一遍。”我提起行李箱就要进屋,结果一下子没提起来。
  我:“…”
  第二次有了心理准备,我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绷起,将行李箱从地上提起来快速进了屋里。
  并不是我的错觉,这行李箱真的重了,重了还不是一点两点。
  “阿公,你买了什么,怎么这么重啊?”
  阿公这看看那摸摸,见了空调眼睛一亮,满意地直点头:“终于还有点良心。”听到我在问他,跑过来在我面前开了箱,“哦,我就买了点纪念品,都很实用的,棉棉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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