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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等过我(近代现代)——初可

时间:2020-05-08 10:18:10  作者:初可
  景弦想想,这样也行,同样是纪念,他点头应下。
  助理谢了几句,扭头又回后台,叮嘱道:“过会儿,我来叫你啊!”
  “好。”
  景弦目送助理离去,坐回椅子上,没再换衣服,他打开自己手机,上微博搜“青映”。他自己常用的sns是一个同志论坛,从他高中发现自己是gay后,就一直上那个网站,对自己充满怀疑与不解最难熬的青春期,多亏了论坛里的一众网友,他才会坦诚接受自己的同志身份,不自卑,平常心。
  十年前,网站将要关闭的时候,是他自己出钱租了服务器,联合几个会计算机的网友,共同将这个论坛延续下来。网站不盈利,纯粹是景弦自己出钱保存自己的少年时代。
  到如今,论坛上没多少人,是个完全闭环的存在,却都是熟悉的人,能够好好说话。
  他还会上一些学术论坛,除这些,他没有经常看的网站。
  最常用的app,因为工作原因,是微信。
  他在微博搜索“青映”,还是有很多人在讨论他,当然也有很多人在讨论Cyan。
  他想,艾青映的队友们,包括这些粉丝们,应当都不知道他们的主唱还兼职当鸭吧。不过,看艾青映那烧耳机、烧吉他的架势,做鸭难道只是为了赚钱去实现唱歌的梦想?
  太不容易了,他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景弦并未察觉,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给艾青映找各样光鲜的理由支撑。
  夸奖他,关于他的微博,看看也就算了,他更喜欢看讨论Cyan的微博,尽管只是千篇一律地夸帅,还有要死要活要嫁给Cyan的。演出并没有网络直播,更多的人都只能靠现场的人发出来的并不多的视频与图片聊以慰藉,微博上哭天喊地的。
  景弦看得,嘴角始终上扬。
  他甚至还翻到一条夸他的,结果Cyan的粉丝跑到下面来吵架,骂古筝男是心机白莲花,抢Cyan的风头。
  景弦笑出声,太好玩了。
  没看完,门便被敲响,能听到门外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是表演结束了吧。
  景弦关了手机,回头去开门。
  他刚将门拉开,迎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被撞得脸有些疼,皱着眉,脸却已经被捧起来,有人隔着面纱,用力吻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给大家发红包呀。
 
 
第20章 抱抱亲亲
  “我艹!!”
  “上来就是大份狗粮!!!”
  “我们梦想哥哥今天可是输了啊!输得彻彻底底!”
  队友们在一旁看热闹看得兴奋不已。
  景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砸懵了,耳朵瞬间似乎也已耳鸣, 队友们的话, 一时间都“嗡嗡嗡”的, 他甚至没听清楚。
  艾青映却也没有吻他太久, 用力亲过之后, 艾青映便放开他的脸,低头看着他笑,仿佛松了口气,轻声叹息说道:“终于把一个半小时前就想做的事给做了。”
  “…………”
  说着说着,艾青映又要俯身来吻他。
  Link夸张惨叫:“还让不让我们单身狗过了!!!”
  景弦被他叫回魂,蹙紧眉头,用力将艾青映推开。
  队友幸灾乐祸:“被嫌弃了吧,被嫌弃了吧!”
  “哈哈哈。”艾青映竟然还在笑, 被推得后退几步,又走上前, 对着景弦的双眼说, “今天我的确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景弦连喜欢的人都不曾有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亲就罢了,还被艾青映这样说着话, 他很不适应, 甚至很不好意思,还有些不明白艾青映的话。
  偏偏艾青映不继续说了,他伸手将队友们往后推, 让出地方来给景弦,叫道:“来,我们合照!”
  景弦觉得很丢人,不想再照相。可说实在的,队友们也没有恶意,是他本人太过正经。他看了艾青映几眼,到底还是去合照了。
  先和其他几位老师一同合照,女老师都站在中间。
  照完后,那几位老师都没有留下,先走了。
  剩下的他们再照,大家一致要求景弦站在正中间,景弦有些犹豫,艾青映直接伸手紧紧揽过景弦肩膀,半搂在怀里,景弦惊讶回眸看他,闪光灯一亮,助理照下这个瞬间,大笑道:“这张好这张好!Cyan你瞧瞧我们景大神满眼的嫌弃!嫌弃你呢!”
  “…………”
  “我看看我看看!!”艾青映去抢来手机,大笑,“我喜欢,这张不许发微博啊,只许我一个人看!”他说着,手快地将那张照片发给自己,发完就删了。
  助理痛苦长嚎:“太过分了吧!!”
  景弦到底又被逗得笑出声,顺利地拍完接下来的合照。
  在景弦看来,他们的每一场演出都很好看,兴许是因他也只不过看过这么几次而已。据艾青映、队友与助理们的自我感受,包括网上的评论,都认为乌鲁木齐今晚这场是格外惊艳的一场,很有突破,他看得出来,包括艾青映都很兴奋。
  离开后,他们一起去吃了顿大餐,都是新疆菜。
  这里的菜几乎都是肉,不似上海总有很多绿色蔬菜,也烧得干巴巴的,很少有汤水,而且很多菜里都有洋葱。景弦觉得挺好吃,就是得将洋葱都挑出来,吃多了有点干。
  景弦现在不敢碰酒,队友们都在喝酒,有人喝得半醉,问景弦:“景大神,你咋就这么挑食啊?啥也不吃?你到底吃啥呀?”
  没有恶意,景弦笑笑说:“我是吃得比较少。”
  “难怪我们景大神身材这么好!那身衣裳一穿,是不是就是古代人那什么青竹谦谦君子啊,是不是?”
  景弦有些不好意思,艾青映拿筷子敲他脑袋:“吃你的!”
  队友逮着艾青映:“喝!你必须跟我一起喝!”
  “我他妈要保护嗓子!”
  景弦笑眯眯看着他们说话,觉得他们很有趣,这就是朋友间的相处吧?他也没想到艾青映自制能力还挺强,滴酒不沾。上次自杀时候喝得那样醉,估计也是偶尔为之。
  快十点时,没等景弦自己说话,队友们就开始催景弦回酒店:“我们要通宵,吃完了再找地方玩去,景大神赶紧回去睡!”
  自演出后,他们就都这么称呼他,景弦表示哭笑不得。
  “那我先回去了。”景弦说着起身,艾青映跟着起来:“我陪你回去。”
  “哎哟哎哟哎哟……”众人又开始起哄。
  “滚!!!”艾青映笑着骂他们几句,拿起自己的牛仔外套,跟在已经转身离开的景弦后头。
  新疆温差很大,白天有阳光时很暖和,晚上便特别冷。
  在路边等出租车时,艾青映低头仔细看他:“还冷不冷?要不也把我的外套给套上?”
  景弦摇头,他其实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以为,在这次出来前,艾青映听从他的建议,决心好好开始全新生活时,他们俩便已达成一致,恢复普通关系,哪料这人又突然亲他,此时还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模样。
  他心里暗自嘀咕,艾青映却是拿着自己的牛仔外套往他身上披来,他有些惊慌地抬头,艾青映一愣,笑:“你这么怕我?”
  景弦低头不说话,也不动。
  艾青映帮他把衣服披好,看着面前的车流与路人,笑着静静说话:“景弦,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这样一个奇妙的人。”
  什么奇怪的形容?
  “你知道,我看到你穿着那身衣服走上舞台,缓缓往我靠近时,我是什么感觉吗?”
  “不想知道。”
  艾青映笑出声,侧脸看他:“反正我知道就好了。”又道,“好想知道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啊。”
  “谢谢,并不想被你知道。”
  艾青映又笑,笑得景弦甚至怀疑自己难道有做喜剧演员或者相声演员的天赋?
  回到酒店,艾青映难得老老实实没打扰,将他送到房间门口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景弦先将那套衣服挂好,拿了换洗衣裳进浴室洗澡,他将衣服都脱了,站在镜子前仔细洗脸。他从不化妆,自也没有卸妆的东西,只有洗面奶,眼妆用湿纸巾擦得并不干净,他仔仔细细地用洗面奶多洗几遍。
  他弯腰,闭着眼往脸上撩热水,正洗得认真,突然一声巨响,他的手一抖,立刻睁开眼。
  竟然停电了,乌黑一片。
  他赶紧抬头,结果直面镜子里满脸洗面奶,白得发光的自己,背后有一些窗外射进的灯光,照得他的脸惨白惨白。
  水龙头的水“滴答滴答”地流。
  他蓦地就想起小时候被表姐骗着看的那部鬼片,尤其是那个近景的鬼,几乎是一模一样。忽然间,他的双腿一软,他不敢再看镜子,甚至不敢再碰洗脸台,慌乱地往后退几步,腿却又碰到马桶盖,他想到更可怕的马桶里钻出来的东西。
  他吓得,腿软得,他直接瘫在地上,往角落里拼命地缩,“滴答滴答”的水声还在耳畔,屋内不仅黑,还格外静,他觉得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更多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是什么?
  小时候那些可怕的画面一一在脑中,在眼前划过,他将脸埋在膝盖里,双臂紧紧抱住膝盖。
  艾青映发现停电后,立刻就给景弦屋里打电话,却压根没想到,电话铃声直接将景弦吓得浑身发抖,景弦觉得自己都快死了,狭小的卫生间,乃至整个酒店里,全是怕人的东西包围他,他连呼吸都不敢,差点就要窒息。
  艾青映见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放下电话,来到隔壁景弦的房间敲门。
  听到敲门声,景弦死命地把自己往墙里贴,艾青映久久敲门没人应答,有些担心,恰好客房服务过来说暂时停电的事,见状帮他用房卡打开景弦的房门。
  “景弦?”艾青映一进来,便叫着他的名字,没人应他。
  “景弦?人呢?”艾青映打开手机电筒,先去卧室看了眼,没人,又去小厅转了圈,还是没人,他闻到卫生间的香味,顺着走去,走到门边,又问,“景弦,你在吗?”
  景弦怕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根本不敢睁眼。
  艾青映走进卫生间,环视一圈,看到缩在马桶去墙壁之间,身无片缕的景弦,他愣住了,他轻轻叫了声:“景弦?”
  景弦的脑袋埋在手臂与膝盖里,充耳不闻。
  “景弦,怎么了……”艾青映立即蹲下身,靠近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这是?”
  景弦却夸张地用力甩开他的手,往角落里缩得更多。
  艾青映皱眉,伸手过去,强硬地将景弦的脸掰过来:“怎么了?”
  景弦颤抖着不敢睁眼,“是我啊,景弦,是我。”,艾青映尽量放低声音,“没事的,没事啊。”
  景弦这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瞧见手电筒白色灯光下正正常常的那个人,脸颊上,那人的手掌也有温度,墙上也有影子。
  景弦呜咽几声,忽地扑到艾青映怀中,紧紧抱着,再也不松手。
  艾青映满头雾水,就着这个姿势,单手抱着景弦站起来。景弦仿佛考拉,双腿盘着他的腰,双手紧紧缠绕着他的手臂,脑袋窝在他的肩膀里,颤抖着,又闭上了双眼。艾青映抱着他走出卫生间,走进卧室,要将他放到床上。
  景弦却依旧抱着他,松也不松。
  他便伸手去掰景弦的手,毕竟躺在床上会舒服点,景弦却又呜咽起来,好委屈的声音啊。
  艾青映很担忧,可是看着景弦这样依赖自己的样子,又有些高兴。
  “好好好,我抱着你。”他抱着景弦,坐在床边,轻声,低头问闭着眼的景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景弦不说话。
  “酒店里电路出了点问题,暂时停电了,刚刚客房服务员说,很快就到电了。”
  景弦反而往他怀里埋得更多,艾青映轻柔抚摸着他的后背,碎碎说着话:“是不是害怕呀?没关系呀。”
  景弦再呜咽,艾青映心道,难道说中了?景弦怕黑吗?怕鬼?
  好可爱啊。
  他觉得自己完蛋了,就连怕黑,他都觉得可爱。
  艾青映便一直抱着景弦,摸着他的后背,在景弦耳边轻声说话,景弦的颤抖渐渐平缓,却还是扒着他不松手,艾青映便用哄孩子的语调说:“手这样用力抱着,不疼嘛?”
  景弦不动,也不说话。
  艾青映笑着说:“要不你把手也藏到我怀里?”
  景弦的手顿了顿,艾青映伸手去拉他的手,他挣扎片刻,便由艾青映将他的双手拉到怀里也紧紧护着。艾青映自言自语:“这乌漆墨黑的,干些什么好呢?要不我给你唱歌听?”
  “嗯。”景弦终于发出声音,却还是暗藏着委屈。
  艾青映抱着他,跟摇孩子似的,唱了几首民谣。
  景弦的双眼缓缓张开,终于敢面对眼前的黑暗,因为有人在陪着他。
  唱到第三首时,电回来了,屋子霎时大亮。
  景弦的眼睛受不住,正要赶紧闭上,艾青映的手掌已经捂住他的眼睛:“先闭一会儿,光太强了。”
  景弦的眼睛在他掌心小心睁开,睫毛扇过他的掌心,艾青映再轻笑。
  艾青映的笑声唤醒景弦,他回想刚刚一刻钟里的事,恨不得挖地钻进去。然而,他此时还什么衣服也没穿的,窝在艾青映怀里,他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我放手了啊?”艾青映松开他的手,低头看他的脸,笑道,“脸上是还没洗干净的洗面奶?”
  景弦有些讪讪地睁眼,也不敢看他,手去撑着床板,想要起身。
  “又用完就扔了啊?”艾青映故作委屈地抱怨。
  景弦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慢吞吞站起来,背对着他往卫生间走去。
  “不过——”艾青映又开口,景弦的脚步顿住,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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