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迟苏目光盈盈地看着赵栖,“皇上,臣等你找臣共饮。”
赵栖指了指窗外,“看到外头那棵树了吗?”
李迟苏:“看到了。”
“那凉快,到那待着去。”
被如此揶揄,李迟苏不怒反笑:“唉,皇上如果平时也有昨夜那般可爱就好了。”
李迟苏说完便走,全然不顾身后两人脸色有多难看。
萧世卿似乎在强压着怒火,赵栖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还是紧张地揪起了手指,“哥哥?”
萧世卿“嗯”了一声,“过来。”
赵栖身体一僵,“哥哥叫朕过去,有、有什么事?”
萧世卿:“有话问你。”
“那直接问不可以吗?”求生欲让赵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朕腰疼,走不动。”
萧世卿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何会疼?”
因为大混蛋做得太猛了。
你以为朕会这么说吗?!朕又不是傻的!
赵栖想了想,“因为昨夜喝多了?朕听说,有些人喝多了腰就会疼的。”
萧世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算了。”他走到赵栖面前,“走了。”
“去哪?”
“抱你回宫休息。”
“哦。等等,‘抱’?”
萧世卿:“不是走不动么。”
“……是,不过能改成背的吗?”他就搞不懂了,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喜欢公主抱他,正常直男第一反应都是用背的吧,难道是为了炫耀自己体力好?
萧世卿冷冷道:“不能。”
“哦。”
赵栖趴在萧世卿身后,“丞相哥哥,你要是累了,就放朕下来,朕自己能走。”
萧世卿:“不累。”
赵栖:“可是,哥哥明显比刚才走得慢了呀。”
萧世卿:“闭嘴。”
赵栖:“朕就不。哥哥,勤政殿离雍华宫还挺远的,你又不是长洲,怎么可能背朕走那么远啊。”
萧世卿停下脚步,“那让他来背你?”
赵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好啊。”
萧世卿:“呵呵。”
无论如何,萧世卿还是把赵栖背回了海晏殿,把人放下就走了,没多说一句话。赵栖挠挠头,他刚才好像说的是要回雍华宫?
晚上,江德海端来宵夜,看到赵栖坐在桌前,愁眉苦脸写着什么,道:“御膳房做了皇上最爱的大猪蹄子,皇上吃一个吧。”
赵栖看也不看,“拿走拿走,朕没胃口。”
江德海把大猪蹄子放到一旁,凑到赵栖跟前看了看,“容,李,萧,贺……皇上,您写得可是容公子,昭南王,丞相和贺小将军?”
“嗯,这四个人昨夜都去过雍华宫,每个人都有睡朕的嫌疑!”赵栖盯着这四个字,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是谁,究竟是谁!老江,你怎么看?”
江德海若有所思,“奴才觉得,是昭南王。”
赵栖一个哆嗦,“朕不喜欢你的回答,你给朕换个!”
江德海:“那容公子?”
赵栖扶额:“这个答案朕也不能接受。”
江德海苦笑:“那贺小将军?”
“长洲他不是那种人。”赵栖在“贺”字上用笔打了个叉,“他和朕是兄弟,他对朕肯定硬不起来。”
江德海双手一摊,“那只剩下丞相了。”
赵栖摇摇头,“算了吧,在丞相眼中,朕估计就是一个会说话的傀儡——你见过谁会对傀儡下手的吗?”
主仆二人一同陷入了沉默。江德海道:“会不会还有人进了雍华宫,只是皇上不知道?”
赵栖脸色惨白,“别,四个人都已经够呛了,还有更多朕干脆一头撞死好了。”
外头传来小紧子的声音:“皇上,容公子来了。”
这么晚了,容棠来找他干嘛。想起今早容棠印在他额头上的吻,赵栖脸颊一热,“就说朕已经睡了。”
小紧子:“是。”
“等一下,”赵栖把写着字的宣纸翻了一面,“还是请他进来吧。”
容棠进来后,赵栖的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你找朕?”
“嗯,”容棠道,“皇上怎么不回雍华宫?”
赵栖没想到他一来就问起了这个,简直和查岗似的。“朕忘了。”
容棠平静地看着他,“皇上答应过我的。”
“是,”赵栖一个头两个大,“那朕不是还有事么。”
此时此刻,赵栖觉得自己就像个渣男,为了哄老婆满口谎言的那种。
容棠玉容冷若冰霜:“究竟是有事,还是有人。”
赵栖莫名其妙,“啊?”
容棠盯着他的眼睛,“我一直在等你。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赵栖睁大眼睛,“容棠……”
赵栖的错愕让容棠心中一软,他叹了口气,周身的冷意也消散了些许。他从身后抱住赵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道:“赵栖,不要去看别人,只看我一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好不容易白了一点,又要继续黑化了,小黑屋警告啊陛下。
昨天的评论都看了,我决定采取一位姑娘的意见,给崽崽取名叫——
崽崽:父皇,为什么弟弟的名字那么好听,我的那么难听啊?(╥╯^╰╥)
栖栖:因为你的名字是朕取的,你弟弟的是你父亲取的。
崽崽:那父皇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叫“赵草”?←_←
栖栖:因为怀你的时候,朕想的最多的就是“草”这个字。哈哈哈哈哈哈嗝。
崽崽:我真的是父皇亲生的吗。(深思熟虑)
第36章
赵栖被容棠这么一抱,全身上下都绷紧了, 头上一阵阵冒着热气。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赵栖被容棠强压过几次,连龙蛋都差点被捏爆。可在昨夜之前, 无论他和容棠有多亲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感觉。本来嘛, 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的东西我都有, 碰一碰摸一摸就和以前他和好哥们打闹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因为有了昨夜,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 快乐的小直男,他是一个和同性睡过的,睡的过程中又痛又爽的……小可怜。一想到容棠很可能就是那个让他又痛又爽的人,他就无法直视那张有着神仙颜值的脸。
赵栖在心里暴风哭泣:啊,难道他已经配不上“直男”两个字了吗。
等不到赵栖的回应,容棠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赵栖?”
赵栖勉强维持着镇定,“恐怕不行。”
容棠:“?”
“朕是一国之君, 每日要见那么多大臣,怎么可能只看你一人。”赵栖道, “除非你我流落到一个荒岛上,岛上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容棠浅浅一笑,“那样挺好的。”
赵栖是搞不懂哪里好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的, 似是而非的气氛,鼓起勇气转过身,对上容棠淡淡的眸子,道:“容棠啊。”
“嗯?”
赵栖斟酌道:“昨天晚上朕喝多了,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朕没对你做什么吧?”
“……”
不知是不是赵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容棠有一点点——害羞?
容棠轻咳了一声,“你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他的目光落在赵栖的嘴唇上,“我没想到会咬得这么重,按理说不至于,抱歉。”
赵栖下意识地捂住嘴。果然,他没猜错,他的嘴就是容棠咬破的。完了,容棠在他心中的仙君人设要崩了——仙男怎么可以咬人呢!
容棠似乎觉得赵栖的反应很有趣,眼中都染上了笑意,“是我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赵栖虚弱地扶着桌子,“是的,没有以后了。”昨夜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那咬了之后呢,你还对朕做了什么……有没有那个那个。”
容棠轻皱起没,“哪个?”
一句“你有没有上朕”卡在赵栖喉咙里,他憋得脸都红了,还是问不出口。
赵栖选择了放弃,改口道:“有人看到你和淮王在御花园私会。”
容棠脸色微变。
“你们都说了什么?”不等容棠回答,赵栖接着道:“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淮王一直想救你出宫,昨天大概又是旧事重提吧。”
容棠没有否认,“宫宴上人多嘈杂,他让我扮成他的随从,趁机混出宫。”
赵栖:“你没有同意,因为你知道朕会放你出宫?”
容棠道:“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
“嗯。”
“什么?”
容棠看着他,“你。”
赵栖愣了愣,“哦……”
两人对视了许久,赵栖试图在容棠的糅杂着千情万绪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但是以他的情商,只能看出来容棠的眼中的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瞪着眼睛,表情迷茫又无助。
“皇上,回雍华宫吧。”容棠开口道,“那本来就是皇上的寝宫。”
“嗯……”赵栖差点要答应下来,“等明日罢,朕晚上和丞相说一声。”
容棠语气淡漠,“皇上要睡在哪里,还要萧丞相的允准?”
“可不是嘛,”赵栖抱怨道,“你不知道他管朕管得多紧。”
容棠静了静,妥协道:“可以。你今日留宿在他的海晏殿,以后都回雍华宫——我会等你。”
瞧这话说的,赵栖还以为海晏殿和雍华宫都在他的后宫。他今夜宠幸了一个,明夜就得去宠幸另外一个,这样后宫才能长治久安,后妃们才能和平相处。
容棠走后,赵栖把写着字的纸翻回来,一番深思熟虑后,在“容”字外画了个圈。
就寝前,江德海伺候赵栖更衣,看到他肩膀上的咬痕,道:“皇上,您这里痛吗?”
赵栖晃了晃胳膊,是有点疼,但是他全身上下都疼,都快疼得麻木了,而且肩膀上的疼相比某个地方根本不算个事儿。“还行吧。”
江德海道:“这也咬得太狠了,奴才都见着血迹了。”
“是吗?”赵栖扭头看了看,忍不住爆了粗口,“草,那人到底是人还是狗啊!”
江德海忧心忡忡:“皇上,这牙印这么深,万一留疤可如何是好。”
赵栖咬牙切齿,“那朕就咬回来,咬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江德海哭笑不得,“奴才给皇上上个药吧,去年赵四公子给皇上带来的‘玉露雪莲膏’还剩不少呢。”
赵栖哼哼:“赵桥就是个卖假药的,他的药朕可不敢用。”
话虽如此,赵栖还是让江德海给自己上了药。他可不想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时时刻刻提醒他人生的污点。
江德海边给赵栖上药边心疼,“这牙印竟还有两圈,那人是觉得咬一口不够,还补了一口么……”
药膏涂在身上凉凉的,还算舒服。赵栖半眯着眼睛,愤愤道:“狗男人。”
江德海问:“皇上,奴才见您在‘容’字上画了圈,是不是说明这‘狗男人’便是容公子了?”
赵栖摇摇头,“朕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他舔舔破了皮的唇角,他的初吻说不定是被容棠给拿走了。
由于肩上敷着药膏,赵栖只能趴着睡觉。压迫胸膛的感觉并不好受,以至于他在梦中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闷,热,他在床上不停地翻滚,脸颊通红,汗如雨下,长发黏在他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好似在沙漠迷路之人看到了绿洲一般,迫不及待地向那人贴去,嘴里含糊不清道:“帮我脱掉……好热……”
那双手没有任何犹豫,轻巧地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除去。可他还是不满足,还是热,他知道,只有身边那个男人能帮他。
男人的指腹抚过他的脸颊,缓缓地来到他微微张开的嘴边,语气森冷,“没让旁人碰你,那这是怎么来的?”
他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本能地将那修长的手指含入口中,讨好地亲吻着。
男人的呼吸明显重了起来,猛地将他翻了个身,从身后覆盖住他,抓住他的肩膀,狠声道:“这又是怎么来的?”
赵栖摇着头,“不知、我不知道……”
“若我再晚一步,你……”男人没有说下去,而是将自身的衣服褪去,扳过赵栖的脸,在他的嘴角粗暴地咬了一口,盖住了先前的痕迹。
赵栖愣愣地睁着眼睛,除了飘动的薄纱他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回荡着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就连男人都惊叹于他的反应:“就这么喜欢,嗯?”他贴在赵栖耳边,轻笑着说,“这里,都要发大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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