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啊,借花献佛也没这么玩儿的吧!
后来兰休让齐老师跟筱黑先回去,他留在现场做登记,把格雷的公民身份卡编号输了进去,让警官回去上报的时候直接把这两件事一起上报,这样就防止系统再给齐宣选配出第二个繁育主了。
做登记的几位警官都为那位素未谋面的格雷先生掬了一把同情泪,有这么一位乐于助人的朋友还真是不容易啊。
本来齐宣是想等着他们一起走的,不过登记的过程非常繁复,兰休也就没让他们多等,等忙活完已经快到后半夜了。
更深露重,傅涵披着兰休的衣服往家走,两个人心情都有点复杂。
“真没想到齐老师也是繁育者。”
回忆起来,好像每次学校里有巡查队时,齐老师对那些白耀星人都特别的害怕,基本能不在场就不在场。之前傅涵还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对白鬼有阴影,如今想来应该是担心自己繁育者的身份被发现。
不过这是什么概率。
之前不都说繁育者是万中无一的吗?可能几十年才出那么一个,傅涵还以为这种活在传说中的存在会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不但他自己是,连身边的人也是。
难不成这玩意儿也会传染?
那完蛋了,周筠轩会不会也是?下次见面得提醒他多注意点。
傅涵走着走着,就感觉身边的脚步声停了,他停下来一转身,就看兰休正站在后头看着他。漆黑一片的世界,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是唯一的光源,安静优雅,只把目光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让傅涵产生了一种亦真亦假的错觉。他像是被神眷顾的人,沐浴在圣光下加冕,神说他是救世主,该去拯救苍生。
“你真的好像诺凡拉。”傅涵不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尤其是兰休今晚看着他的眼神格外不同,像是一道燃烧的火墙,烧得他心潮澎湃。亢奋之余却又隐隐不安,怕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象。
在他恍惚的时候,兰休已经走过来按住了他的双手,突然凑近,像是在急需确认着什么,可是在跟傅涵凌乱的视线相交后,那股炽热的情潮终于退潮般的离去了。兰休放开他,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
傅涵察觉出了兰休的异常,他很敏感,尤其是对人情绪的变化。
开始的时候兰休很高兴,可是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后,兰休开始怀疑了自己的判断。
傅涵看着他,仿佛知道了一个秘密。
“你刚才看着我想到他了?”这个‘他’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傅涵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跟那个人很像,而且应该不仅仅是相貌,不然兰休也不产生刚才的反应。
意识到这点后傅涵忽然之间想清楚了很多东西,比如兰休为什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心生好感,以至于后来无条件的纵容他,溺爱他,甚至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武器制造方面的天赋惊艳了他,也不是他真的想把自己当孩子养,而是那个人,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跟那个人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今天更新早,因为明天要上夹子,虽然知道一定铺盖,但还早点吧,明天更新时间照常,么么啾~~
第29章
夜色沉沉, 阴云遮月, 周围温度在大风的呼啸声中骤降, 地面上浮动的湿气越来越大, 从今夜开始诺亚城就会进入持续半月的雨期。
傅涵把身上披着兰休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兰休不明所以,没想到接过衣服后这崽子又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再是里面的衬衫,腰带, 还有裤子,兰休懵了。
“这么冷的天你脱什么衣服!”赶忙把扔在地上的衣服又手忙脚乱的给他披在身上。傅涵不干, 两人抓着几件衣服拼命撕扯, 嘶啦嘶啦的粉碎声从草丛间传来, 夹杂隐忍的泣音, 看着就像奸杀案现场。
傅涵又哭又笑的看着他, 明明是在逞强, 可瞧着却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
“你不是觉得我像他吗?来啊。”说着抓着兰休的手往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上按, “在我身上花那么心思不爽爽不是浪费了吗?”
带着薄茧的掌心在水豆腐似的身躯上划,就像过电一样酥麻, 兰休心神一滞, 赶紧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看地上那些撕碎的衣服上全是泥巴,兰休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傅涵,傅涵还要挣扎,兰休直接把他的手用那根腰带绑住了。
呵,这下看你还这么作。
“小祖宗大晚上的你又跟我作什么啊?咱们有事说事, 一码归一码行吗?什么我看着你就想到他了?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开始脱衣服,我这年大了脑子反应慢,你能不能给点缓冲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不能!”
傅涵红着眼睛,两条胳膊被兰休压着还是一脸不想认输的顽固样,“你不就因为我长得像他才故意讨好我吗?什么喜欢我,什么想把我当你孩子养都是放屁!老子不欠你的,你想要什么现在就一次来够了,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傅涵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过了今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兰休简直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趁他被压住也动弹不得,故意薅了一根狗尾草去挠傅涵的下巴,“我想要?还一次来够了?小样儿的你口气挺大啊,那我就问问你,我想要什么啊?就你这小脑袋你一堆黄色废料,难道我对谁好都是想上他?”
傅涵脖子是最怕痒的地方,被狗尾草扫一下肩膀就开始哆哆嗦嗦的打颤,眼神脆弱的瞪着正玩得十分开心的始作俑者,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
兰休停下手里的狗尾草,看着他道“刚才看到你走路的背影,那么一瞬间真的很像那个人,不,应该不能说像了,简直就跟复制一样,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不等他说完傅涵就受不了的打断他,“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啊,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再不听话我就让狗尾草继续跟你玩儿了?”
傅涵刚要张开的嘴顿时一顿,嗫嚅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闭上。
兰休继续道“像归像,那种感觉就像你在大街上走路,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人竟然跟你祖母长得一模一样,换成你你不震惊吗?我刚才也是太震惊了,但这并不代表我是把你当成他的替身才想收养你的,也不能说明我还对他旧情难忘,说实在我也挺奇怪的,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上面?”
这次换成傅涵愣住了,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啊。
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也挺冷的,这里风又那么大,别再把人给冻坏了,兰休揽着傅涵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他给傅涵松绑前特意打好招呼;“你不脱衣服我就把腰带给你解开。”
傅涵白了他一眼,“都被你撕光了,哪还有衣服脱了!”
兰休一边解腰带一边不服的嘟囔“要不是你拼了命的脱我也不会撕啊,白瞎了这么多衣服。以后买衣服不买好看的不满舒服的,就买抗撕的!”
大概是作累了,冷风一吹有火都撒不出来。傅涵看着他,“你真不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了?”
兰休对于傅涵的执拗程度也是大写的服气,咋还过不去这个梗了呢,这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的忘了,别人却还在替自己念念不忘。
“我实话说吧,我就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容,他走到哪都会戴一张黑色的陶土面具,你是不知道,那张面具又土又难看,好像从坟坑里抛出来的一样,但他却从不离身,睡觉都不摘下来。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居然还能想到我中意你是想找替身,你想象力不当编剧真是可惜了傅涵。”
兰休说了一大堆,傅涵却只注意了最关键的地方。
“你还知道他睡觉都不摘?”
一下气氛又剑拔弩张了。
兰休无语问苍天“拜托,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跟自己的养父一起睡觉不奇怪吧?就像我跟你一起睡一样,你觉得我们也很奇怪吗?”
傅涵心说,哪里不奇怪。不过他面上也就是冷冻的哼了声,“那你还喜欢他吗?”
兰休边叹气便摇头,“本来我好不容易忘了的,你再提我可真要想起来了。”
想到那天兰休亲吻那张黑色面具的画面,傅涵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裹着兰休的外套一边走一边踢这些讨厌的狗尾草,这些可怜的小尾巴代替某位罪魁祸首被傅涵□□的七扭八歪。
回到家傅涵也一直是蔫蔫的,虽然没再发脾气,可是跟兰休打闹的次数明显变少了,连兰休故意挑衅他也就骂一句滚蛋再也没动过手。
兰休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的身体,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水嫩光滑有弹性,面对这身让无数妙龄少女自愧不如的完美肌肤,兰休却惆怅的叹口气。
没想到原来挨揍也能让人上瘾,可是他上瘾了傅涵却不揍他了。
人不犯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好在这些天齐老师跟筱黑经常来找他们玩儿,兰休就偷偷拜托齐老师,能不能开导一下傅涵,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心里隔阂,把事情拿到明面上说开了也好解决,老这么搁心里憋着,回头别再又憋出什么毛病来。
要不是兰休主动拜托他,齐宣还真没发现傅涵这些天有什么异常,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的。他这个做老师的到底没有兰休细心。
那天齐宣让筱黑在外面等他,一个人敲敲门进了傅涵的房间。
“齐老师?”傅涵转头看到他有些诧异,今天齐老师竟然是一个人来的,没带着师兄。
齐老师也是第一次找傅涵谈心,进屋之后有些局促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傅涵笑着安慰他,“您想说什么直说就行,不用跟我客气。”
“那我就直说了。”齐宣酝酿了一下才问“小涵,你是不是喜欢兰休军长?”
傅涵看着他楞了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在他印象中齐老师可不像是会找他聊这种话题的人。而且一上来就这么直白,还真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傅涵盯着凹凸不平的桌面,半晌点了下头,齐宣心里才有了石头落地的感觉。
能承认就好,就怕揣着明白装糊涂,鸭子嘴硬死不承认那就麻烦了。
齐老师搬着凳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循序渐进“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跟他闹别扭啊?我看兰休军长人也挺好的,不像你师兄说不听,听也听不懂,跟他在一起就跟哄小孩一样累都累死了。”
傅涵一听就知道齐宣肯定是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傅涵苦笑“齐老师,我是喜欢兰休,但是他对我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在他心里我就跟他亲孙子一样,所以现在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我和他跟你跟筱黑师兄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师兄他在你心里是像小孩,而我在兰休心里那就真的是小孩了您懂吗齐老师?”
“啊,他还把你真把你当成孩子了。”
有时候兰休跟傅涵说话总是习惯性以长辈自居,齐宣还一直当时两人之间在开玩笑,没想到兰休军长竟然会把自己的繁育者当成孩子来养,不得不说,有点……暴殄天物?
想到这齐老师也跟傅涵一起惆怅起来,那还真是难办了。
不过傅涵倒是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想开了,现在他把我当成孩子,等有一天我的能力能跟他并驾齐驱的时候,容不得他再小看我。到时候我就先把他打趴在地上叫爸爸,然后再告白,我看他还敢说自己是我爷爷的。”
齐宣听他说着,脑子里都产生了画面感,忍不住扑哧一声摇摇头,“到时候你要真这么告白,那兰休军长还真是可怜。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都想开了为什么还跟他生气啊?”
“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怀疑他拿我当白月光的替身。”
“呃?白月光。”
听完傅涵的描述完后,齐宣从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前仰后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太好笑了。
齐老师抱着肚子直抹眼泪“不是啊小涵,我觉得你是真冤枉兰休了,他可不像是会为了这个撒谎骗你的人,再说兰休都说没看见那个人的脸了,你怎么知道自己就跟人家长得像。”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傅涵就想起了那件事,他起身去反锁的房门,回来压低声音跟齐宣道“他白月光有个面具,应该是生前的遗物吧,那天我在抽屉里发现之后就拿出来悄悄试了一下,那张面具跟普通的面具不一样,它在周围的轮廓都是跟脸型打磨到近乎贴合的形状,可是我带上之后居然轮廓全部都对上了,分毫不差,齐老师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俩脸型很像?”
齐宣说的一脸认真,傅涵简直无语,失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我说您平时那些搞科研的鬼才逻辑都跑哪去了?没注意到刚才我说的那几个已知条件吗?已知条件一兰休说那个人一直戴着面具,他并没见过对方真容。已知条件二我跟那张面具的轮廓完全吻合得上。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四舍五入就等于像跟那么白月光一模一样。”
“噢~”
说到这齐宣也是恍然大悟,对啊,兰休从来就没见过对方的脸,如果这样的话……
想着想着齐老师一拍桌面“还是不对啊,你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小涵,那面具是你自己偷偷带的,兰休压根也不知道你的脸跟那张面具完全吻合,这对于你是已知条件,可是对于兰休来说它是未知条件啊,刚才得出的结论站在你都角度看是成立,站在兰休的角度是不成立的,你还是冤枉兰休了。”
“……”好像还真是怎么回事。
一场感情纠葛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了。虽然齐宣感觉自己并没起多大的作用,可是傅涵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比前几天舒爽多了,果然心事还是要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的。
看时间也过得差不都了,齐老师站起来准备回家,他跟傅涵打个招呼“你师兄还在楼下等我,我就先走了。”
看他一脸急不可待的样子,傅涵忍不住调侃“我还以为今天你一个人来的,原来在楼下啊,还真是如胶似漆。不过你们之前也隐藏够好的,我离你们那么近都没发现。”
傅涵搭着齐宣的肩膀问出了他一直以来最好奇的问题“男的跟男的一起做受方到底有多疼啊?”
被取经的人红着脸哼笑一声,“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该问你师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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