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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对象突然小了一百岁(玄幻灵异)——糖丢丢

时间:2020-05-08 10:30:24  作者:糖丢丢
 
 
第43章 
  第二天零时, 悬浮船准时降落在白耀之都的军区停靠场, 举国欢呼, 整个军区的外环都挤满了夹道迎接的群众。备受瞩目的傅涵却事先从悬浮船后门被几名士兵掩护着避开人群, 偷偷跑进了大厅的休息室。
  一路上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生气,勉强做着机械的行走。军服上散落一层炮弹爆炸落下的粉末, 糟乱的黑色发丝遮住了眼睛。他看着地板,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
  进入拐角后, 傅涵找到前面休息的门,却在进门的一刹那被门里探出的手抓住了, 接着, 被一道很大的力量拽进了门里, 压在了休息室内的墙壁上。
  休息室的灯没有打开, 里面漆黑一片, 像极了最后战甲的照明设备被破坏, 驾驶舱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几乎是抹黑完成了全部指挥操作。
  傅涵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命悬一线的时刻,他突然抱着头挣扎起来, 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身子撞击到身后的墙壁也没有停下,直到休息的灯光亮起,看到了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傅涵才颤抖着一点点平复。
  “是我。”兰休抱着他,轻轻吻着满是炮灰的发顶, 那上面全是湿黏的汗味,兰休却片刻都不想离开。
  傅涵抓着他的肩膀低声哭起来,两个人紧密的依偎着,默契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兰休看着怀里人发颤的肩膀,懊恼的把他抱得更紧,像是要把两个人的身体镶嵌在一起永不分开。
  “傅涵,欢迎回家。”他弯腰托起傅涵的腿,把人抱到沙发上。傅涵一直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
  平静下来的傅涵突然看向兰休“兰休,我们赢了,我做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中满是激动,不同与刚才的失魂落魄,像是一个达到家长制定的目标,想要得到奖励的孩子。
  兰休伸出手一点点摩擦着他嘴边干裂的伤口,想骂人但又不知道该骂谁,最后笑了,带着眼泪笑。
  “小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兰休把他抱着在怀里摇了摇,用下颌缓缓的磨蹭着傅涵的眉骨,“我还说自己后悔的事从来不做,我他妈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让你去前线,不该打这个赌。格雷说的对,我总是把一切都想的太完美了,这个世界不是我能主宰的。我自己的命,怎么挥霍都行,但是你的命,我真的赌不起。你该恨我的傅涵,是我逼你去送死。”
  兰休看着傅涵的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像是被拿走了日月的星空,深不见光。
  他打这个赌,本来想让傅涵拥有这个世界更多的光明,结果却适得其反,让他连原本的天真烂漫都失去了。兰休后悔了,他第一次后悔,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眯眯的刽子手,以爱的名义夺走了他珍贵的东西。
  恭喜你终于长大成人了傅涵,在你的身体还未长成真正的大人之前,你的心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最残酷的东西。
  人无穷无尽的,以及自己的无能为力。
  傅涵看着他却笑了,“那我要感谢你的逼迫,让我离跟你并肩作战的一天又近了一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躲在你的身后,我要的是与你比肩。”
  说着他突然把拳头伸了过去,兰休先是一愣,忍不住笑了,会意的跟举起拳头跟他碰了一下。记得上次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已经是五十年前了。一晃经年,那位朋友已经桃李天下子孙满堂,他去参加对方寿宴的时候却还是孤家寡人。
  不过现在他不羡慕了,因为他有了傅涵。
  傅涵正沉浸在终于跟他碰了拳头的喜悦中,没注意自己的嘴唇被盯上了,受到攻击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反应过来自己的领地正在受到入侵时,已经为时已晚。
  被压在沙发上,傅涵下意识抓紧了兰休的肩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睛是想闭又舍不得闭,索性就维持着半开半阖的状态,没想到被对方按着摸索了半天,马上临门一脚竟然就停了。
  傅涵看着突然坐起来的兰休,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肩膀,又看着兰休。
  只见后者捂着脸,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你还没成年,还得再存十五天。”
  傅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没想到他这么在乎成年的事情,傅涵心情有些许复杂。
  兰休坐过来抱着他,把被扒得七扭八歪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这才注意到傅涵的身上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外伤,原本他的肤色就偏白,跟瓷釉似的,这一下多了这么多的青青紫紫,在灯光下一照显得格外明显。
  看着看着,手就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傅涵被他微凉的指尖刺激的缩瑟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兰休“不是说不来了么?还乱摸什么,把爪子拿走。”
  揪住兰休的手就给扔了下去,被扔的人不平衡了,把人搂过来按在怀里搓了搓毛。
  “你这话说的,不能吃舔两口解解馋还不行啊。”
  傅涵朝上挑起眼睛瞅着他,“你之前不是说对我就像对孙子一样,没别的想法么。怎么,现在突然对你孙子有想法了?”
  兰休被他这话气笑了。
  “你能别把我说的跟变态一样吗,什么叫对我孙子有想法,咱们俩是合法伴侣。我有想法不正常吗?”
  “不正常。”傅涵摇摇头坐起来,自己把军服上的扣子一颗颗扣好,“我觉得有可能是你一时的错觉,说不定是因为你对拿我打赌这件事太愧疚,才让你产生了喜欢我的假象。我看你还是冷静冷静吧,等哪天有了比我让你更愧疚的人出现,你会发现比起我你其实更爱他。”
  兰休“……”这强词夺理的话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兰休反应过来了,小崽子是在拿之前自己拒绝他的话反过来调侃他呢。厉害,还学会现学现卖了。
  笑眯眯的看了半天,在傅涵站起来要去喝水的时候,突然搂住后腰把人又按倒在身下,捏着他的下巴咬了好几口,上面全是浅浅的牙印和亮晶晶的水光,“我说过成年之前不动你,非得逼我,就这么迫不及待,嗯?”
  傅涵推了兰休肩膀几下,发现推不动后放弃了,垂着睫毛眨了半天,哂笑道“对啊,就是迫不及待,来啊,你到底行不行军长大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有点色厉内荏,因为兰休眼睛的已经呼之欲出了,要问他怕不怕,他确实怕。但是男人在这时候肯定不能表现的太怂,不然有可能一辈子都是下面的那个。
  兰休看着傅涵的脸颊开始肉眼可见的泛起薄红,偏偏本人还不自知,强装镇静,兰休撑在两边的手肘一松,把头埋在傅涵颈窝里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到时候可别说受不了。”
  傅涵被他说的一愣,我是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寻思着抬手就摸索到了身上人的腰上,正要往下移动时,被兰休捉住了手腕,兰休‘好心’的提醒他“摸错了,别往后摸往前摸。”
  ……
  “不要脸!”
  兰休出来的时候,傅涵还在洗手间洗手,嘴里骂骂咧咧的,耳朵红得爆炸。兰休看着他跳脚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傅涵关上水龙头,转头看到兰休要进来,吓得赶紧抓起洗手台上的香皂盒举起来,怒吼“干嘛,出去!”
  兰休没继续往前走,就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就像被猫堵在洞口不敢出来的小仓鼠,又惊又怕,委屈巴巴。
  兰休笑了“现在不调戏了,不问我行不行了?”
  傅涵想骂人,可是看着兰休那张俊美精致的神圣面孔,嗫嚅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词儿。心里总觉得亵渎神明是有罪的。
  他好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嘴欠的问他,结果打自己的脸了。
  想了想,把手里的香皂盒放回去,烘干手打算离开这。兰休就趁他愣神的功夫悄悄走过去了。
  傅涵抬头看到对面镜子里那一片将他笼罩住的身影,吓得转身就想跑,然而他的反应速度根本就逃不过兰休的魔掌。
  于是如愿以偿叼住小仓鼠的猫咪笑了。
  “傅涵你得好好练练,真有点……”说到这兰休凑到他耳边放低了声音“太快了。我就叫你多喝牛奶的,说不定还能再发育发育。”
  妈蛋,傅涵真想回身一手肘怼死这家伙。他那个明明是正常规格好不好,超出人类常规的明明是他!
  傅涵不想承认,他们俩还没决定谁上谁下,自己就先输在了起跑线上。
  对,多喝牛奶,回家之后冰箱里伊莉莎卖的牛奶他都承包了,就不信拿不下他。
  回到家时傅涵就感受到了家里迎面而来的萧索,最明显的就是落地窗前的那排花架已经空了,平时最惹眼的紫藤都看不见一朵花,更别说下面那些枯枝败叶了。
  以前兰休再忙工作也会抽空早起打理它们,怎么自己去前线这一个月,家里就破败成这样。
  伊莉莎看到他回家也是热泪盈眶,冲上去搂着傅涵的脖子就不撒手了,最后还是兰休揪着头发把伊莉莎扯了下来。
  “终于回家了。”傅涵靠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兰休去给他拿了一盘草莓,端过来,摘掉上面的叶子用叉子喂他,结果每个傅涵就咬掉了红色的部分,留下一个草莓屁股。
  这要是换做以前,兰休肯定会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不许浪费食物,不过现在,直接手腕一转,把他吃剩下的部分塞自己嘴里了。
  两个人就这么默契的吃完了一盘草莓,兰休问他“这次上战场,有什么感触?”
  兰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傅涵还真仔细琢磨起来。
  “感触就是,以前的自己太偏激了。那时候你对我说,是我让你改变了对蓝星人的看法,看到了蓝星的未来和希望。那我也要说,是你让改变了对白耀星人的观念。如果不是这次上前线看到了那么誓死守护星球的战士,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白耀星人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值得所有人去尊敬。”
  听到他的回答,兰休微微一愣,他问这句话的本意是想听傅涵发发牢骚,发泄一下这几天挤压在心里的情绪,结果傅涵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
  兰休放下手里的盘子,顺着傅涵的话往下说“其实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人有,就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压迫、反抗,侵略、抗争,周而复始,永无止境。就像诺凡拉,他身为战神,可是他的心愿却是让这个世界永无战乱。”
  傅涵侧过头看着他“这不也是你的心愿。”
  兰休叹了口气“是我的心愿,还是我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心愿。因为我不是神,控制不了人心。”
  说到这,气氛忽然带上了一丝怅然的味道。
  兰休垂眼看到了傅涵手腕上被炮弹碎片划出来的伤口,好奇的问“那天的情况我在光脑上看了,为什么开始会出现失误?”
  傅涵抬起头“你觉得那是失误?”
  兰休看着傅涵的眼睛,一下明白了,果然啊。声音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是谁?”
  “我就两个左膀右臂,你猜是哪个?”
  “操,荷鲁斯!”
  在兰休怒火中烧的时候,傅涵朝他投去了狐疑的目光“你为什么不猜是耶鲁?”
  兰休想都没想“他不是那种人。”
  傅涵冷哼一声,心想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个屁!虽然耶鲁没落井下石,可是他也一直袖手旁观,要不是最后关头他反应够快,这次增援前线的战队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有的时候旁观者比加害者还要可恶,最可气的是兰休居然还那么相信他。
  看傅涵气鼓鼓的样子,兰休也有点自觉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难道耶鲁也参与了?”
  傅涵闭着眼不想理他。兰休却火急火燎的站起来,赶紧拉着傅涵要往外走,悬浮车的钥匙都拿了出来。
  傅涵被他拽得东倒西歪,把手往回扽了扽,“不用去兴师问罪了,那两位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尤其是荷鲁斯,重伤三级,高度昏迷,没十天半个月都醒不来。”
  兰休脚步一顿,这该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兰休被傅涵拉着又坐回沙发上,他这才想起来刚才偷偷进军区的时候,没看到荷鲁斯的家属,还有第一军区的护卫队,原来两个人都直接被送去就医了。
  既然都昏过去了,那现在过去确实不太好,会不会把人打死倒是小事,主要都昏过去了打起来也不痛快,听不到撕心裂肺的惨叫。
  傅涵被兰休抱了大半天,感觉靠着松软的大沙发都不舒服,勾勾手让身边的大美人过来,继续当他的靠枕。兰休受到示意,立刻殷勤的过去,不但当了靠枕,还赠送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傅涵回忆道“耶鲁的左翼军确实受了不少重创,但荷鲁斯一直在后方躲着,我在显示器上根本就没看到哪颗炮弹砸到过他,结果萨拉星人都撤退了,他的战甲头部突然爆炸,还炸死周围的七个战士。”
  兰休眉头皱着“你的意思是,他这是苦肉计。怕你去找后账特意把自己的战甲自爆了?”
  傅涵点点头“差不多。”
  这个荷鲁斯还真是个狠人,但也是个傻蛋,损人不利己,真不懂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至于耶鲁,也完全是跟着他自食恶果,如果不是一开始指挥板的故障,右翼军折了大半,他也不会攻守难以兼顾,被炸碎了大半个战甲机翼。
  不开心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傅涵回来这一路都没觉得累,在兰休怀里窝了一会,开始上下眼皮打架。懒洋洋的,像是泡在一眼温泉里,舒服得骨头发软。
  兰休就这么抱着他一动不动,直到他睡熟后把人抱去卧室的床上轻轻放下,盯着那张沉静的睡脸看了好久,越看越觉的心猿意马。
  想想真是奇怪啊,当初傅涵跟他告白的时候,他满脑子都在琢磨着怎么做才能让傅涵放弃他又不会伤心,结果就是这种办法根本没有,于是他放弃了前者,选择让傅涵不伤心,同意了做他的恋人。本以为这漫漫余生,总会等到他厌倦的一天,没想到他自己却先沦陷了。
  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下了一百岁的孩子,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也许人生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吧。
  如果有一天傅涵提出要分开,抱歉,他可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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