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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悖论[娱乐圈]——稚楚

时间:2020-05-08 10:32:26  作者:稚楚
  “哇,真的好听,可你看起来不像冬天生的小孩欸。”
  是吗。
  被记忆模糊开的视线一点点回到现实轨迹,裴听颂凝视着镜子里的方觉夏。
  绵延的视线落到他挽了一半的卫衣袖口,露出的那一节手臂白而精瘦。手臂上的血管筋脉隐隐动着。汗湿后的宽松衣裤不自觉贴上躯体,随着动作一翕一合。沿着线条向下,踝骨和脚后跟两侧的凹陷被收口的裤腿握住,剐蹭着雪白的皮肤。
  不知怎的,裴听颂想起自己握住他手腕时的触觉。
  “你在看什么?”方觉夏从镜子里察觉到他的眼神,转身,冷冷望向他。
  松开下意识握起来的手,裴听颂懒懒勾起一笑,直视他面孔。
  “看你究竟哪里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姓名出处:
  裴听颂: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筵开听颂椒。——《除夜》(宋 戴复古)
  方觉夏: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喜晴》(宋 范成大)
  其实这两首诗还蛮符合他们各自的性格的。
  【看不惯方觉夏一开场的性格,请直接弃文,不要在评论区骂他包子,什么不如自己洗干净送上去骂得那么难听。方觉夏绝对不是包子性格,他是一个非常坚强理智和勇敢的人,请不要用你看了三章的想法去恶意揣度他。
  攻这个时候跟受关系就很差,没必要骂他不尊重人,文案写很清楚了他们开局就很坏,受也不搭理他。大家生活中和关系很差的人在一起可能也不会亲亲热热。不喜欢这种开局可以弃文
  再最后解释一遍很多人问的问题“为什么不录音?”你们真的以为一个小爱豆录了音就可以改变被资本和背景户欺压的事实?真的可以反抗?录了音发出去之后呢,后果谁来承担,他和他全团的队友吗?本来就没有后台没有资源,再一起被卫视和资本冷藏?
  这篇文开局就是糊团糊爱豆,一步一步往上爬,不喜欢这一类的真的可以弃掉,不要勉强自己。】
  不虐不虐不虐,本文不虐
 
 
第4章 事故现场
  毕竟也是一起工作了两年的人,方觉夏早就习惯了裴听颂的戏谑,他面上毫无波澜,捡起地上的外套笼在身上准备离开练习室。
  可裴听颂还没习惯他的无视,拉住他的胳膊,“哎,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方觉夏顿住脚步瞥他,语气没温度,“我也不想,可你调戏我的样子好像没把自己当恩人。”他扯开裴听颂的手,外套落在地上。
  “那是什么?”
  方觉夏眼神漠然,“恩客。”
  说完他准备离开,可裴听颂却没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这次他没再拉拽,直接一步迈开,直直挡在方觉夏面前。他差一点就撞上去。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
  裴听颂低垂着眼睛,嘴角弧度透着一丝邪气。
  “我也不能白白帮你啊。”
  方觉夏不动声色抬眸,直视这个从没停止给自己使绊子的队友。
  “身为恩客总得从你身上讨点什么?”裴听颂笑了一下,“不是吗?”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这种戏谑已经失去了反应,但发起人变成裴听颂,方觉夏的情绪竟开始超出冷静的范畴。
  “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挪开步子准备走,谁知裴听颂再次气定神闲地堵住他。
  “放心,我不馋你身子。”裴听颂上下打量一下,脸上的轻渎不加掩饰,“不过既然要营业,总有一方要配合另一方吧。你看看你这表情……”他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搭在方觉夏的肩上,“也太假了点。”
  方觉夏盯着他,不说话。他一贯都是这样,那双眼睛又冷又直接,好像从不畏惧,也不在乎。
  这让裴听颂想到了冬天。
  他喜欢冬天的气味,冷冷的,混合枯朽草木最后的一点清香。尽管所居住的Atherton几乎不下雪,但他也喜欢冬天。
  裴听颂从小就有一个奇怪的癖好。
  冬日花园里的悬铃木被园丁裁剪下半枯萎的枝叶,没了夏时的生机。这是他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他会蹲在地上悉心挑选出最笔直的树枝,然后握住两端,将它们一一折成两半。
  这些残枝漂亮笔挺,缺乏弹性,长着一副不会屈服的模样。掰动的瞬间,你能感觉到在这坚硬之下隐隐发力的固执反抗。但没用,它们最终仍会断裂,发出清脆的绝响。破碎的断面展示着最后的新鲜的生命力,植物清香和腐朽枯枝混合的复杂气息弥散出来,很迷人。
  折断的那一刻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心理满足。
  就在此刻,这种熟悉的满足感在靠近。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枚心仪的枯枝。
  “别弄得这么水火不容。我对你真没那方面的兴趣。不过既然都答应营业了,总得做出点营业的样子。如果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裴听颂的笑看起来很纯良。
  他伸出手,把方觉夏搭在额前的湿发拨开,声线很低,“乖乖听我的话就好,觉夏哥哥。”
  这还是头一次,方觉夏听见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家伙亲口叫一句哥哥。
  两年的时间里他们的生活看似有交集,但其实根本是存在于两个不同坐标的直线,没有丝毫重叠。方觉夏的情绪总是很平缓,好像无论遇到任何棘手的人,他都可以淡然处之。因为人总是遵循基本规律行动的动物,都是自然法则的投影。
  但裴听颂是个例外。
  他是个易燃易爆的不确定因子。
  方觉夏保持着惯性沉默,双眼仍坦荡笔直地望着裴听颂。过了几秒,他伸手替裴听颂整理好不小心翻折起来的衬衣领口,像个称职的哥哥那样。这张漂亮的嘴最后也没有吐露任何只字片语,只扯了下嘴角,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在企划会议和练习室度过,新专的概念打磨到现在还是有些模糊。直到程羌在会议中途开了个玩笑。
  “真费劲。实在不行让江淼弹个古筝,子炎打碟,完了一一嗷一嗓子,觉夏路远跳舞小裴来段rap得了。”
  本来是句玩笑话,大家都笑得正欢。没成想还真被桌上的两人听了进去。
  “等一下。”/“我有个想法。”
  方觉夏和裴听颂异口同声,会议室瞬间安静,大家都被这种破天荒的默契感惊得闭了嘴,气氛一时陷入尴尬境地。
  就在大家都等着他们俩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两个人又像较劲似的都不开口了。
  程羌拿指节敲了敲桌面,“你俩真逗。行吧,老四先说。”
  “凭什么?”
  知道裴听颂一定会不满,程羌顺势道,“那你先说。”
  “……我说就我说。”裴听颂清了清嗓子,手里的笔转了好几轮,“新专让我们自己参与制作。”
  与其说是想法,他的语气和表达方式不如说是宣告结果。
  程羌撸了袖子,“喂,你小子……”
  “我也赞同他的观点。”
  所有人都齐齐扭转头,诧异地看向另一方向的方觉夏。
  凌一翘着椅子向后仰,小小声对路远说,“你觉不觉得怪怪的……”
  “觉得。”路远认真点头,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我现在怎么看他俩怎么配,我这是怎么了?”
  凌一翻了个白眼,“你中蛊了。”
  方觉夏没有听见队友的议论,开口道,“其实之前两专的概念也费了很多心思,但效果一般。当然,可能是我们概念消化能力还不够。所以我想,”他望向老板,态度诚恳,“与其另造一个新的概念让大家去适应和消化,我们不妨……”
  身为数学系毕业生的口癖再一次出现,队友们都忍不住笑出声,凌一直接接梗,“我们不妨设一个X,显然……”
  大家一笑,裴听颂侧目去看他,见他细白的脖颈开始发红。
  方觉夏咳了咳,努力将话题拽回来,“我的意思是,干脆彻底抛去过去的模式,参与创作。像羌哥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部分,虽然不能保证效果是简单的积累相加,但融合过程总会碰撞出火花,不是吗?”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所以显得更加认真。
  陈正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给个确切点的思路。”
  “中国古典民族乐和电音。”裴听颂停下手里的笔,“这也不新鲜了,但男团里应该还不算泛滥。淼哥的古筝完全可以做pluck或者lead。就拿trap来说,低音贝斯和古筝清亮的音色应该会创造出很好的上下空间感。再加上抓耳的drum set,我觉得可以做出很棒的舞曲。”
  (作话有术语科普)
  他的想法很快得到了电音玩家贺子炎的赞同,“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讲真的我手里还有几个demo,就是按照这种思路做的,有trap也有future bass,非主打搞一个古筝铺底的蒸汽波肯定酷。而且古筝指法多变,节奏可以做到非常快,很适合drop前的铺垫。”说完他看向江淼,“你说呢?”
  江淼笑笑,“挺有趣的,如果真的想试,我再提个建议。”他看向凌一,“一一可以尝试一下戏腔,你嗓子高,吊上去配民乐电音应该会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队长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有点了欸。”凌一摸摸自己的胳膊,“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觉夏呢?你要不也试试?”
  方觉夏还没开口,就听见裴听颂道,“他声线自带混音效果,适合hook。”
  凌一立刻贼兮兮调侃,“啧啧啧,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hook。”
  贺子炎一本正经,“hook可是嘻哈的灵魂啊。”
  “哇……灵魂~”路远也加入进来,“这两天CP视频看得我有点上头。”
  “上什么头。”程羌敲了一下路远的头,“编舞呢?”
  凌一立马开启塑料东北话模仿秀,“憋打他波棱头。”
  “滚犊子,学又学不像什么波棱头,这是天灵盖。”路远白了一眼,正经起来,“终于到我的主场了。男团编舞要的就是记忆点和表演张力。既然大家都定下主题了,我觉得表演上就别尽可着传统编舞了。可以用两种live模式,一种是乐队版本,现场弹古筝打碟,另一种就是唱跳live。”
  “这个想法不错。”看着大家灵感碰撞,陈正云脸上浮现出笑意,“还有吗?”
  “我建议哈。”路远笑嘻嘻看向觉夏,“记忆点这一块,还是得让我们觉夏出马了。”
  方觉夏不明所以,“我?”
  “既然是传统和现代碰撞,编舞上也得有传统元素啊。我刚刚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场景,就是觉夏跳古典舞,只需要一小段独舞,放在中间的bridge,如果现场能配上一镜到底的运镜,肯定很绝……”
  听到这里,裴听颂的脑子里竟然自动呈现出画面。古筝独奏下,全黑舞台投射下独束追光,只打在他一个人身上,一下腰一搭袖,再配上一柄折扇,修长身形舒展扭转,灯光透过丝质布料摸索到柔韧的肌骨纹理,月色追流水。
  绷直的足尖在最后一声铮鸣中落地,折扇瞬展,眉眼外延出一抹红。
  “小裴?裴听颂。”
  程羌的声音将他从想象中拉扯出来,裴听颂回神,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看我干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贺子炎已经站了起来,“走啊,散会了。”
  这么快。
  才一支舞的时间而已。
  “怎么样?我刚刚的提议。”路远揽住方觉夏的肩,“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小时候学过古典舞和现代舞。”
  方觉夏点头,“小时候跳过。”
  “小时候?”凌一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插入话题,“觉夏你也是从小就学舞吗?你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裴听颂两手插兜走在后头,心道别说小时候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分享过自己的经历。
  “嗯。”方觉夏的眼睛不自觉垂下来,走廊的雪白地砖被灯光照得刺目,一个发光的砖块映照出一方舞台,舞台上的男人舞姿从容,形舒意广。再往前走,他看见舞台下稚嫩的自己,牵着母亲的手仰头望着。
  [妈妈,我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
  [好啊,我们宝贝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舞蹈演员的,比你爸爸还厉害~]
  “学过几年,后来没学了。”方觉夏抬头平视前方,和大家一起走到电梯口,语气从容,似乎是为了防止大家继续追问,他很快续道,“底子应该还在,我可以试试。”
  江淼低头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呀,我也得重操旧业了。”刚说完,他的右手被贺子炎抓住。他做出搓碟的动作,笑起来,“重操旧业2.0。”
  路远:“那你们就快做个demo啊,我现在就想编舞了!”
  凌一巴结起来,“远哥!大连市草!我要一个超级帅的part!”
  看着大家吵吵闹闹,方觉夏心里涌现出久违的暖意,好像回到了出道时,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努力地呈现最好的舞台,除了某个人以外。
  视线瞟开,电梯金属内壁映射出裴听颂的身影,他半低着头,像是在出神。
  在方觉夏的记忆里,裴听颂来的时候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事实上他对空降并没有太多意见,总归是队友,他也是正常相处。
  可当时的裴听颂实在不服管,就因为他有次练舞时态度不端,从没发过火的方觉夏和他起了冲突。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发生矛盾。两个年轻小伙打起来,旁人拉架都拉不住。
  [你以为我就是想来这当什么爱豆吗?练什么练!我跟你这种费尽心思想上位的人没什么话好说!]
  听到这句话之后,方觉夏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还挺友善的裴听颂后面会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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