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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悖论[娱乐圈]——稚楚

时间:2020-05-08 10:32:26  作者:稚楚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发不出任何有效的应急指令。
  裴听颂忽然间笑起来,牙齿白白的,眼里满是他。
  “你终于夸我了。”
  他慢吞吞说出这一句,手臂横着揽在方觉夏后腰。
  方觉夏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裴听颂会这么说。他明明是全世界最嚣张的小孩,天赋与生俱来,自信与生俱来。
  “你……”方觉夏想挣扎,却反被裴听颂箍得更紧,他只好实话实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喝多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裴听颂竟然一个用力,搂着他反转过来,将方觉夏压在他身子下面。
  “你起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知道你是谁。”裴听颂的额发垂下来,半遮着他深邃的眉眼,“你是方觉夏……”
  竟然是清楚的。方觉夏皱着眉用手推他,“那你起来,不要压着我。”
  “你是该死的方觉夏……”
  该死的,这个前缀还真是非常符合裴听颂的个性。方觉夏知道他喝多了,不想计较,只想用被子把他一裹关上门自己出去沙发上挤一宿了事。
  裴听颂不依不饶,他看起来好像和平时一样,又不太一样,嘴里嘟囔了几句含糊的英文,然后低下头,靠在方觉夏的锁骨。
  热气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方觉夏感觉胸膛被他压缩到连心跳的气力都没有了,“对,我是方觉夏,该死的方觉夏,你骂完了就放我出去。”
  裴听颂闷在他胸口,“你……你是不是很欣赏别人?”
  方觉夏莫名,“谁?”
  “那些人,编剧,习清哥,还有好多人……”裴听颂的嗓子本来就低,喝醉了就更沉。
  方觉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更不清楚这和裴听颂有什么关系,“是,他们都很优秀,很厉害……”
  “我不优秀吗?”裴听颂突然间抬起头,脖子通红,“我今天不厉害吗?”
  “你……”方觉夏的心猛地跳了跳,“你当然也很优秀,很厉害。”
  最厉害的就是你了,有勇有谋,把全场高玩盘进自己设下的局里。
  “可你根本都没有夸我。”裴听颂又一次耷拉下脑袋。
  方觉夏太意外了,他没想到裴听颂竟然会为他的评价而纠结,甚至不快。
  他在游戏过程中就不止一次惊叹裴听颂的能力,但他不知道怎么对他说出口。他可以轻易地表达对其他人的赞许,但在面对裴听颂的时候,他笑一笑好像就已经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了。
  方觉夏自己也找不出这种区别对待的理由。
  “你还是觉得……觉得我对你有偏见吗?”裴听颂趴在他胸口,“我说过,我之前是误解,我没有那么想过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喝醉之后的裴听颂会这么坦诚,坦诚到令他心虚。
  方觉夏深深吸了口气,“我没有这么说,我知道你变了,你说过。”
  “但你不信任我,你、你总是躲着我……”
  他的确是这样没错。两年的互斥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消解,任裴听颂闯进他的安全领域。即便他早就已经释怀了,可潜移默化的保持距离已经成了他应对裴听颂时的惯性防守。
  哪怕他清楚,裴听颂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处处针对他的裴听颂,他已经没有了傲慢,即便是年少轻狂的胜负欲也被他用来作为垫脚石,放在方觉夏的脚下。
  为什么交出自己的心会这么难?
  方觉夏也想知道答案。
  “我过去,是欺负你了,我知道你也讨厌我,”裴听颂梗了梗,又继续为自己辩解,“可我现在……我现在挺想跟你、跟你做朋友。你看不出来吗?我都、都很明显了。你很好,方觉夏,你很好……”
  他断断续续,很费劲地在说话,可每个字的分量都好重,一个一个砸进方觉夏心里,砸出深深浅浅的洼,渗出酸涩的汁液。
  “做朋友,可以做朋友。”方觉夏迟疑地伸出手,覆上裴听颂的头,算是某种安抚,“但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不是的,”裴听颂猛地抬头,像是很努力地在思考着,“你很好,你长得好看……你聪明……长得好看……”
  就是长得好看而已吗?方觉夏哭笑不得。
  “还有,你善良,你很酷,对,你的人生态度很酷,追求梦想的样子也很酷。”
  方觉夏忍不住笑起来,“没有你酷。”
  裴听颂也不知道是学他,还是在回应,总之重复了一句,“没有你酷……”
  他不想再纠缠谁更酷的话题了,他的手都被压麻了,现在只想哄着裴听颂起来,“我知道了,你现在对我没有偏见了,而且你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也很抱歉。我原谅你,我也向你道歉,我过去也冷落你,当你不存在,对不起。”
  裴听颂趴着点点头,“那、那我也原谅你。”
  “行,那我们相互原谅了,你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裴听颂还算听话,半个身子爬起来,腾出一个空间,可还没等方觉夏出来,他又栽下去,“我没力气。”
  天……方觉夏快没辙了。
  喝醉之后的裴听颂真的和他家狗没两样,粘人,赶不走,连这个发烫的体温都很像。
  “我以前挺想有个哥哥的……”裴听颂这次趴倒在他脸侧,说话间热汽飘过来,方觉夏浑身的毛孔都随着他的声波共振。
  哥哥这个词本来很单纯,可在裴听颂的文字游戏里被赋予了太多捉摸不透的含义。以至于方觉夏每一次听,都心情复杂。
  裴听颂是想让他做他的哥哥吗?
  但他说不出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哥哥的话。
  这个压在他身上的人忽然间后知后觉地反应到什么,费劲地爬起来,伸手去摸方觉夏的腰。方觉夏有点怕痒,躲闪了一下,捉住他的手,“你干嘛?很痒。”
  被捉住手的裴听颂迷茫地眨了眨眼,又看向方觉夏,“你腰不疼吧?”
  “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腰疼?”
  刚脱口而出,方觉夏就有点后悔。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好在现在裴听颂醉成这样,否则一定会拿他开玩笑,用最坏的腔调调侃他的无心之言。
  可他没想到,裴听颂听罢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你、你跟师兄说你腰疼,你练舞练的……我听到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你平时都不骗人。”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裴听颂跑过来对他动手动脚,逼着他闹,差点扭打在一起。
  原来那个时候他说的是真的,不是什么弦外之音的暗号,他真的来确认自己是不是腰伤了。
  “我没事,没受伤。”
  裴听颂重重地点了点头,头毛乱晃。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板一眼说,“但是我受伤了。”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额角。
  方觉夏想笑,他握住裴听颂的手,“是这边,你指反了。”
  “哦。”他摸了摸,然后大声说了句you're right,傻子似的。
  方觉夏觉得太好笑了,他甚至有点想把裴听颂这个傻乎乎直愣愣的样子录下来,反正这家伙之前也这么做过。
  还是算了,录像总归是不安全,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
  做?做这个字好像也很有歧义,显然已经把他自己带跑了。
  “还有这个。”裴听颂一下子把自己的手伸到方觉夏脸跟前,“这也受伤了。”
  虎口上的牙印已经结了小小的痂,不过泡完澡有点发红,连坚硬的痂都变得柔软了。
  说起来,他额角和手上的伤都与他有关。
  方觉夏心里涌出些许愧疚感,“对,是我咬伤的,对不起了。”为了表示诚恳,他还伸手摸了摸裴听颂的虎口。
  “对,就是你咬的。”裴听颂点头,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谁知他突然间用手握住方觉夏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然后俯身下来,一套动作打得方觉夏措手不及。
  “喂!”
  明明刚刚还温顺得不行,突然间就变回那个狼崽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做什么?”
  他的感官系统被攻击了。
  一切都失灵,看不见听不见,只能感觉到柔软的嘴唇抵上他喉结的触感。
  嘴唇分开。
  “我要咬回来。”
  不是玩闹地咬,没有咬在他的手上。而是像饥饿的捕食者那样咬住猎物的咽喉,放出新鲜温热的血,等待他的生命一点点消磨流逝,彻底地属于自己。
  方觉夏回过神,猛地推他,用力挣扎,可他的做法似乎更加激怒了裴听颂,被他反手握住小臂,两只手腕汇在头顶,用他宽大的被咬破的手紧紧握住。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方觉夏,眼神从他的双眼延伸到发红的眼角,到他独一无二的胎记。这似乎是一个识别猎物的过程。
  “裴听颂,你别发酒疯。”方觉夏的眼神又变回那种倔强和无所畏惧,令神智不清的裴听颂觉得愈发熟悉。
  “我没醉。”裴听颂也很固执,“你知道,你见过你喝醉的样子吗?我这根本就……就不算醉。”
  是,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反正醒来总是会后悔。
  脖子迟钝地传来隐隐的疼痛,方觉夏拧着眉,担心他之后几天要怎么出镜,怎么向其他人解释。他还在挣扎,扭转手臂的同时身子也扭动。
  裴听颂就是不放开他,力气大得可怕,也皱起了眉,“方觉夏,你把我的床弄乱了。”
  “你松开我,这样不舒服。”
  “我不。”
  裴听颂有些不高兴了,他不想看方觉夏的脸,所以低下头,喘着气,忽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空着的那只手伸过去,在床单上抓来抓去。眼睛花,头也晕,抓了好几次才捏起一张小纸片。
  他眯着眼,辨认着纸上的字。
  可方觉夏更快地看到面向自己那边写着的尤克里里,他一下子回神,羞耻心没来由地作祟,想伸手抓回来却挣脱不开。
  “别动,我看不清字了……”裴听颂不高兴,一行字看了半天,“这是谁,谁学我写字?”
  这就是你的字,傻子。
  “不,不对……”裴听颂的眉头忽然舒展开,“这是我写的,这是我自杀前写给方觉夏的……”
  “是,”方觉夏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气力,“这是你的遗书,行了吧。”
  裴听颂一下子笑开,好像特别开心,“我以为你丢掉了。”
  他是应该丢掉的,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的道具,他不懂自己为什么留下。
  方觉夏想转移话题,他不想再聊这张纸片,也不想在回忆起自己当初看到那句话时的震动。
  “你这人喝醉了怎么这样?”
  一会儿直球打得人眼冒金星,一会儿又像个不依不饶的疯子。
  他哄都哄不好。
  “我怎么了?”裴听颂捏着纸片,眉头微微皱起,“我比你好多了,你知道你喝醉了多、多可怕吗?你非要抱我,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觉……”
  这些已经听过一遍的抱怨再听一次仍旧让方觉夏羞愧,“别说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不知道。”裴听颂打断他,还拿手里的小纸条封住了他的嘴,像贴封条一样。
  方觉夏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你当时做了什么。”
  他俯下身子,像座崩塌的漂亮殿宇,忽然倾倒在方觉夏眼前,瞬息间地动山摇。
  “你那天晚上亲我了,方觉夏。”裴听颂的声音很缓,很沉。
  然后,他隔着纸片吻了上来。
  方觉夏的呼吸骤停,废墟将他淹没,身体无法动弹,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个瞬间,这些断壁残垣恢复聚拢,一点点归于高高的天际。他似乎从隔着纸片的点水之吻中脱离,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可离开的裴听颂却皱了皱眉,不满于这种程度的还原,于是伸手揭开了那个只维持了片刻的封印。
  “不对,是这样的。”
  他真正地吻了上来。
 
 
第45章 破冰回暖
  怎么会这样?
  “唔!”方觉夏拼了命挣开被他握住的手, 用尽全力去推他, 可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听颂逼得更疯了, 彻底压上来, 让他没有了丝毫喘息的空间。
  他不清楚自己当初喝醉时是不是真的强吻了裴听颂, 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的。可无论如何,裴听颂的吻绝不止蜻蜓点水, 他越是反抗, 裴听颂就越是用力,酒精和胜负欲拱起的火把理智烧成了灰, 他甚至不再管方觉夏是不是还在推他, 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颌, 如同撬开一座冰山那样逼迫他分开禁闭的唇齿。
  一个毫无经验的初学者,哪来什么高超的技巧。
  用唇齿吻他,用骨骼吻他。
  这把火将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欲望燎起,让这一时兴起的拟态变得不再单纯。
  封闭的冰川搅碎成毫无依靠的浮冰, 被迫融成春水。逐渐稀薄的氧气令方觉夏的反抗变成垂死挣扎, 扬起的脖颈仿佛失去吞咽能力, 他真的成了一只渐渐失去自己的猎物。
  不,他不能成为猎物。
  意志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下去。
  发疯的狼崽子吃痛地松手抬头,又被方觉夏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在深夜的卧室格外清晰,清晰到在方觉夏发懵的脑子里反复回响,他从来没有这样子打过谁, 用这么大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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