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是惟恐南王府和金府的人不知道的节奏啊。
怎么办?花千依飞快地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紧急关头,剪刀石头布不管用了。
跑已来不及,那几个黑衣人早已盯上了自己,看他们的步伐功夫不在自己之下,附近也没有躲避的地方,唯一可以消除他们疑虑的方法是……
司琴娉婷只觉得腰间一紧,被拥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里,来不及反应,就被花千依深深地吻上自己的唇。
睁大眼睛,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体内一阵阵的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顿觉心血翻涌,面红耳赤。
“你……”她来不及喊话,嘴唇已给花千依给堵死,听到他的声音从耳边涌入。
“别动,身后有抓你的人……”他的声音如睛天霹雳震得她一动不动。虽然不喜欢花千依,但更不愿意被抓回去嫁给金天赐。
两人在雨中深情地相拥而吻,忘了四周惊讶的人群,忘了身后的黑衣人,忘了全世界。
黑衣人在暗处看了许久,始终认为眼前这对情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最终悄悄离去。
“够了!”司琴娉婷终于推开花千依,扬手给了他一把掌,又气又恼。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长胜哥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哭着转身跑远。
“郡主……”花千依猛察觉自己鲁莽,但刚才千钧一发,根本不容他多想。
“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实属无奈,冒犯郡主,请郡主责罚。”他急急追上去解释着。
“滚开……”司琴娉婷大叫着:“我不要见到你,你滚……”
“我滚,但也得郡主安全回府才能滚,现在不能滚。”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快滚……”司琴娉婷踉跄地往着跑着,如风中柳絮。
“啊……”只见噗通一声,司琴娉婷绊倒在地,膝盖破了,手肘伤了。
看着满身泥水的她,花千依不忍,叹口气上向扶起她,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默默往回走。
将军出身的他,行事果断敏锐,任由她闹下去,只怕又会引来众人的关注。
“……”司琴娉婷失声地看着他,此时的他神色坚毅无比,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得稳稳的。此时的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把郡主安全送回花府。
“如若郡主不想被抓回去,就乖乖地安静,淋了一晚的雨回去洗个热水澡,养好精力再想怎么处置末将对你的冒犯吧。”花千依脸上严肃无比。
花千依的话倒把司琴娉婷说得哑口无言,不论怎么样,他是帮自己,若不是他,或许此时自己已在金天赐的屋里,哪还有自由?
但想到刚才的一吻,她就气不从一处来,为长胜哥哥守了一辈的洁操就这样没了。以后还有何面目见长胜哥哥,还有何资格再与他谈情说爱?她转过脸去,再也不理他。
默默回到花府,花千依让下人准备热水,拿了药水给司琴娉婷清理伤口。看到司琴娉婷幽怨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问。
“郡主可有想好怎么处罚末将?”
“你很想受罚吗?”司琴娉婷没好气地。
“是末将考虑不周,冒犯了郡主,理应受罚。”他为她的腿缠上纱布。
“若真想受罚,就去外面跪着。”司琴娉婷扔下一语,进了屋内的里间再也不出来。
洗了热水澡,美美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还下着雨。司琴娉婷庸懒地坐起来,披了件外衣轻轻推开窗,凉风阵阵,窗前雨水滴答。
一个影子出现在窗前,她顿时呆住了,眼睛再也无法从这影子挪开,心头不由一阵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花千依静静地跪在门前,一身衣裳可以拧出水来,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全身冷得微微发颤。
他在这跪了一晚?天!整整下了一夜的雨啊。在这冬天,在这寒冷并下着雨的冬天,跪了一晚?
这块木头,一根筋,死心眼。我,我,我就是随口一说,缺心眼的竟然真的就真跪了?
司琴娉婷气不从一处来,昨天已惹她生气了,现在还要惹她生气!
“喂,你死了没有?要死不要跑到我门前死,我很胆小的,不要吓我。”司琴娉婷朝外面扔出一把伞:“本郡主可没功夫帮你收尸。”
“郡主的意思是不用末将再跪了吗?”花千依在雨中大声问。
“本郡主是不想你死在我门前。”司琴娉婷应了他一句。
“谢谢郡主宽恕。”花千依抱拳行礼时忽然打了个喷嚏。
听到他的喷嚏声,司琴娉婷不知为何,心里一跳,迅速穿好衣物暗随在后,想看他到底怎么啦。
只见花千依拐了几道弯进了自己的屋内,转入里间屏风后,早有下人为他准备了热水。脱下一身湿答答的衣裳,露出他强健俊美的腹肌,跨进浴桶,缓缓蹲了下去。
司琴娉婷看得面红过耳,双手紧紧捂住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脱了衣裳的俊年男子,身形这么好,完美比例,比起长胜哥哥完全不逊色啊。
念头一闪,听见里面“阿嚏……”一声,泡在水中的花千依又一个喷嚏。莫名其妙,司琴娉婷心头又一跳,轻手轻脚地走了。
饭间,下人伺候司琴娉婷用饭,也不见花千依出来,以为是他困了,也没多想。
昨天出去玩了一趟,若不是花千依搞出中间小插曲就很好了,很久没有出去玩,至今还有点回味。
这时看见一个丫鬟带着位郎中匆匆在门前走过。
谁病了?司琴娉婷心里狐疑着。莫名其妙心里一动,放下筷子紧步跟了上去。
他们竟进了花千依的屋子!!!
难道是那个该死的?司琴娉婷不由一怔,趴在窗前想看个究竟。
只见花千依病歪歪地靠在床头,厚厚的棉被包了个紧实,像是发冷的样子,脸色憔悴,双唇泛白,微闭着的眼睛极为疲倦,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
郎中到了床前为花千依把脉片刻道。
“将军这是风寒引起的高烧,待老夫为你开个方,照单服药,不出三日即可全愈。”
看来他真的是淋雨生病了,看到这司琴娉婷心里不知是恨还是气,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怎的,此时对他怎么也恨不起来。
朦胧中,花千依感到身边有人在摸自己,接着有人拿毛巾贴在前额,感觉那人动作很轻柔很温暖。是谁呢?
他心里闪过千百人的身影,肯定不是母亲,父母早亡。他和哥哥从小是孤儿,也不是哥哥,哥哥长年在宫中当值,极少回家。更不是手下兵将,他们都是粗人,没有这么轻柔温和。
“水,水,水……”花千依朦胧中努力睁开眼,实在太渴了,高烧把他身上的水份都烧干。无奈眼皮重如灌铅怎么也睁不开,他断续地叫着。
有人把他扶起靠在身上,暖香温玉的感觉,一双纤柔细腻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颔,慢慢地给他喂了半杯水,还细心地帮他擦拭嘴角。
喝完后又轻轻把他放下趟回去,还不忘帮他掖好脖子上的被子。如此,花千依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睡好。
第二天睁开眼,窗外的雨早停了,几只寒雀在枝头跳跃着吱叫。头一转,床前的书案坐趴着司琴娉婷!!!
这,这,这不是做梦吧?花千依急忙着坐起,揉了揉双眼再看,没错,确实是司琴娉婷!
她,她,她怎么趴在自己的屋里?昨晚给自己降温,喂自己喝水的人难道是她???
机灵灵地打个冷颤,不知是吓的还是风寒未好。花千依全身一个冷颤,随着“阿嚏”一声,又打了个喷嚏。
趴在桌案前的司琴娉婷一下醒过来,见花千依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你好些了吗?”她站起来向他走去,关切地问。
“我……”花千依吱唔着。
“我看看。”司琴娉婷一点也不忌讳,伸手在他前额轻轻一摸。
花千依被她的举动惊得像吓坏的刺猬,缩成一团,司琴娉婷这举动太突然,昨天还因为自己的一碰,寻死觅活的闹,今天就像活/佛观音慈祥温暖,前后变化太快。他捂着自己胸口,生怕小心脏受不了刺激。
“你干嘛,本郡主又不吃人,至于吓成这样吗?”司琴娉婷脸上一变,恼怒起来。
“哦,不,我……”花千依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本郡主可饶不了你。”司琴娉婷话不饶人。
“昨晚你……”花千依不好意思问下去,但心里又极渴望是她。
“是本郡主在这陪你,现在你总算好些了,但本郡主可困死了。醒了就好,你醒了就轮到我睡了。”
司琴娉婷说完往花千依的床上一靠,手脚并用一下把他身上的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喂,你……”花千依又着实吓了一跳,昨晚还对自己恨之入骨,现在居然主动投怀?这是吃错哪壶药?
“喂,你回自己房里睡啊……”花千依推着死睡如猪的她。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算是哪门子事,不该睡醒又说本将军强迫她在这吧?哎呀……”
花千依又打个冷颤:“麻烦的女人惹不起,躲得起,怕了你,我回王府去……”
花千依跳下床,披上外衣,来不及整理发冠,逃命般开自己的屋子。
第39章 心知肚明弄将军 口是心非赴哈撒
长胜王府,浑厚圆滑的拱门内,花廊小轩窗里,司琴德胜对着镜子左右地照,几个月前剃光的头又长出一些黑发,再过一段时日,头发就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莫汗那德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圣宫那边选出新王没有?
眼睛的余光瞟出窗外,花千依鬼鬼祟祟地在幽静的走廊东张西望,慢慢往自己的屋里走去。神色慌张,衣冠不整,还堂堂大将军呢,走路的姿态怕是像小偷?
司琴德胜顺手拿起桌面的一根发带从窗口扔出去。经过几个月的休养,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的劲道本就极强,发带在他的内力作用下像是一片小长叶,疾速朝花千依飞来,快速地在他背后扎了几下。
“哎呀……”花千依回过头,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不用说,自己的狼狈相已给王爷知晓,左右闪挪避开发带,一把抓在手中,声音似乎有点委屈:“王爷,末将风寒未病愈,就不要再闹了。”
“昨夜没回王府睡觉,去哪风流,老实交待。”司琴德胜走出屋子,拿回自己的发带,两眼直视着他。
“我……”想起和司琴娉婷发生的一切,花千依不知为何,却心虚了,眼睛躲闪着。
是不是要和王爷说一下郡主在自己府上呢?他思量着。
“和郡主玩得开心吗?”司琴德胜淡淡地问。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花千依张大嘴形成个O字,王爷知道一切???他瞪大眼睛看着王爷!!!
“别看了,你那点行踪本王若是不知又怎么当你的王爷?”司琴德胜转身往屋里走:“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王爷问。
“……”想不到王爷这么直接,花千依心里一阵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末将,末将……”
大家都说王爷和郡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横在中间算什么,就是喜欢又能怎样?郡主喜欢的不是自己。想到这,脸上不由一阵失落。
“郡主一直困在府里,末将陪她出去走走……”花千依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司琴德胜坐在案桌前,四平八稳的坐姿,显得老成持重:“若是对她有意思就好好待她,毕竟她也算是我妹妹,若能嫁你,本王也放心。”
什么?花千依脸上又是一惊,王爷不但不追究他的责任,还成全他的意愿?
“可是郡主……”他想说郡主不是这样想的。
“不用担心,本王和她说过了,本王这身体本就不适合这世俗之事,况且本王一直待她如妹妹,你若能照顾她自然是再好不过。”
“王爷……”花千依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莫名感动。
“什么也不用说,等过了这段风声,南王和金府那边追得不那么紧了,本王亲自为你们操办婚事。”依然淡淡的。
花千依噗通一声跪在司琴德胜面前:“王爷,末将自小就是孤儿,承蒙王爷收留教我武功,提拔为将军。如今再蒙王爷大恩为我主婚,如此情义,定当涌泉相报。”
“嗯,不错,那就一辈子待在王府报本王的恩惠吧。”司琴德胜似乎与他说笑,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嘴角轻轻扬了扬。
“末将定当谨记王爷嘱咐,不负使命。”花千依抱拳站起。
门外司琴安走了进来向王爷禀报,说安徒王爷来了。
“好。你下去休息吧。”司琴德胜对花千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另外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府,平时不在府上住,忽然频频回府反而会引起南王那边的关注。若是为了郡主好,先忍着,过了这段风声再说。”
看着花千依担忧的脸色,虽没说什么,但司琴德胜却好像知道一样。
“放心,本王会派汉家军装成普通百姓隐藏在你府中附近,暗中保护郡主安全,你就安心在王府,这美人一时半刻跑不了。”
“……”花千依两眼定定地看着王爷,王爷在不知不觉中起着变化。
司琴德胜说完自己也感惊讶,今天怎么老调侃人?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风格。以前别说调侃人,就是话也不多一句,难道是和莫处的时间多了受了他的影响?
莫名其妙,怎么又想起他?司琴德胜摸了下头,完全是莫汗那德平时的习惯。
摸完后才兀然想起怎么也做起这动作?已无心再和花千依说下去,王爷再一次挥手次示意他下去,陷入沉思,
39/80 首页 上一页 37 38 39 40 41 4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