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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近代现代)——翡冷萃

时间:2020-05-09 12:16:59  作者:翡冷萃
  “亲一下。”
  “骗人。”
  越仲山低下头,几乎跟他碰着额头,夹杂着气音说:“不骗。”
  江明月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闭上了,嘴角有一点点笑,不肯露出来,还是说:“不行。”
  越仲山没再问他,直接在他的红嘴唇上咬了一下,没退开,安抚似的碰了碰,就接着吻下去。
  掌着江明月侧脸的那只手滑到后颈,捏住了把人往自己嘴边送。
  江明月叫他亲得七荤八素,不知什么时候,被抱着坐了起来,跨坐在越仲山腿上,两条胳膊绕在他肩头,软绵绵地搭着。
  他反反复复换着花样亲,到最后,面上却仍是一派隐忍的神色,好像憋得不轻。
  搂着江明月等他回神时,还低头拿屈起的食指来回蹭江明月的红脸蛋,哑声说:“敬酒不吃,只好吃杯罚酒。”
  江明月敢怒不敢言,倒是睡意确实跑了大半,被越仲山别有深意地抱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怎么还没好,我想上厕所。”
  底下的反应把江明月吓得够呛,越仲山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没说话,又捏着江明月的脸在他嘴巴上用力亲了一下,松开江明月下了床。
  他上身只穿一件深色的印暗纹烂花棉质衬衣,没遮没拦,西裤底下什么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江明月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坐在床边,看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注视着越仲山,绕到另一边才也下床,边打量他边朝浴室去,好像恨不得贴着墙走,快把越仲山气笑了。
  上完厕所,江明月可能是想通了越仲山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才又换了个比较轻松的样子,看着很没良心地坐在梳妆镜前面打扮自己。
  换完衣服,最后用越仲山的发胶抓了两下头发,就可以出门了。
  越仲山也去换了,两个人站在一起,他才看出自己的口袋巾跟越仲山的领带花纹一样,其他细节也差不多,总有呼应。
  “情侣装。”江明月用陈述的语气说,“我会被他们笑死的。”
  越仲山似乎没想到他这样的反应:“谁?”
  “没谁。”
  越仲山自带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气场,是不会有这种烦恼的,江明月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心想笑吧,已婚人士要有点牺牲精神,供人娱乐一下也是应该的。
  上车走了一段,越仲廉突然给江明月发消息。
  “嫂子,这什么意思?你给我个心理准备”
  后面跟着发过来一张聊天截图:
  大哥:管好你的嘴。
  越仲廉:?
  越仲廉又发来一段,挺长:我分析的,生意我们直接电话说,如果是正事,我哥也不会发这种让人看不懂的话,而且一般来说,最近他主动找我,都跟你有关系,嫂子,肯定你又告我什么状了【委屈】
  江明月低头认真打字:谁让你总那么多闲话
  越仲廉道:我那是闲话?我哥不知道多喜欢
  江明月道:喜欢还让你管好你的嘴
  越仲廉道:所以我才说是你告状,拍马屁能比得上枕边风?
  枕边风……江明月囧了一下,不跟他说了。
  点了返回,又看到下午跟罗曼琳聊过的。
  他们之前太久没联系,江明月就也一直都没再注意那个对话框。
  订婚后,他看过许多类似情侣必做一百件事的帖子,罗曼琳发给他的,徐盈玉发给他的,还有自己找的,所有人都说他孩子气,要认真学习谈恋爱,他也很配合,罗曼琳提出的要求都会认真满足。
  消息置顶也是那时候设置的。
  江明月看了一会儿,点开对话框,取消了置顶。
  越仲山就坐在身边,两个人中间隔了点距离,是刚才江明月要跟越仲廉聊天时挪开的。
  他不把看手机当作消磨时间的习惯,一般这种时候都很沉默,最多问江明月一句能不能牵手。
  “我呢。”他突然在江明月头顶开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江明月。
  江明月没被吓到,微微抿着嘴,转过头看了看他,又转回来,在微信消息列表里往下滑了好几下,才找到他,备注就是“越仲山”。
  点进去,发现两个人最近的一次对话在前天,越仲山发了一束花的照片,江明月回“可以”。
  他点开右上角,选了“置顶聊天”。
  越仲山从江明月手里拿过手机,又比照“曼琳”,把自己备注里的姓去掉了。
  然而除了他爷爷奶奶之外,就几乎没人这么叫。
  江明月说:“还不如改成老公。”
 
 
第32章 
  越仲山的表情没有变, 但是顿了顿预备把手机还给他的动作, 眉心微皱。
  江明月连忙说:“我开玩笑的。”
  越仲山道:“也不是不行。”
  江明月把手机拿过来, 屏幕朝下倒扣,微红着耳朵看窗外。
  越家老宅里不接待外人,正式的会场也不是这栋古味十足的大别墅, 只因为越仲山的奶奶年轻时也爱西式,就算现在, 年年也要沾一沾热闹, 才到处装扮起来。
  但他们精神也短, 经不起太长时间的闹腾,所以本家和带亲的旁支会先过来吃下午饭, 慢慢成了惯例。
  老宅的一楼顶高,而且设计得采光极好,没有一处不开阔,看着进来多少人都容得下。
  特地搬出来的长条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 蕾丝轻薄, 细节繁复。
  每一桌上的餐点都差不多, 颜色漂亮, 以红绿色为主。
  主菜是一只烤火鸡,配菜主要是土豆泥、鲜虾和西兰花做的圣诞花环、凯撒沙拉和一种很好吃的馅饼, 因为越仲山奶奶喜欢, 所以主厨还把芝士翻着花样做了一遍,能搭配的食材都用了。
  江明月吃的最多的是蓝莓山药和树根蛋糕。
  大厅巨大的圣诞树下堆着礼盒,最感兴趣的是小孩子们。
  他们在大房子里四处跑动, 年纪小的身边都跟着保姆,四五个扎堆在圣诞树旁边拆礼物,时不时传出一阵哄笑。
  有人抢到大盒子,从里面拆出来毛绒玩具,没人要的小盒子拆出来的是一架无人机。
  没什么人认真吃东西,越仲山的奶奶刚才领着几个儿媳和孙辈的女孩子去看花厅,这会儿坐在正院的大桑树下说话。
  江明月托腮倚在大厅东南角岛形沙发的左翼上,怀里塞一个四方的抱枕,丝绒料子,摸着很舒服。
  他看看外面,再看一会儿玩闹的小孩。
  这是他和越仲山结婚后越家的第一次大集合,方佩瑶也回来了,江明月几乎跟所有人都又打了一遍招呼。
  寒暄、问候,再有人问几句他的学习情况,就像过年时总会遇到的“寒假考了多少分”,个个耐心应对下来,工作量相当于婚礼那天的重复。
  人情比体力劳动累人,江明月填饱肚子就躲到角落,加上越仲山好像还有工作处理,拿着手机不苟言笑站在他附近的落地窗边,这会儿就再没人过来。
  “你也去拆一个。”
  江明月扭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看自己。
  他更往沙发上缩,不愿意:“都是小孩。”
  越仲山走过来,单手插兜,低头看他,一只脚轻轻在沙发背上踢了下,脸色冷淡,却无端带着戏弄:“去。”
  江明月仍是不情不愿:“是你要的。”
  越仲山应下:“我要的。”
  他心里有中意的,一个黒沙金纸包着的小盒子,巴掌大不到,上面系一根奶白色的丝带,坠着颗白玉做芯的荔枝。
  圣诞树旁边的小孩见了他都不玩了,先齐齐瞅过来。
  在自己家里听过好多遍,这就是跟他们最怕的大伯住一起的婶婶。
  住一起,想想都害怕。
  江明月在来之前把自己归在小孩堆里,但好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胡乱应了几句奶气的“婶婶”,拿了就走。
  他对这些称呼已经免疫了,以前还想着,以后江明楷有了孩子,越仲山也要被这么叫。
  不过精神胜利法还没来得及占领高地,江明楷就开始疑似骚扰贫困男大学生了。
  他拿着小盒子被越仲山拦在半路,仍是单手插兜,衬衣衣袖卷到小臂,眉目隽黑,白衬衣分毫不差地勾勒出宽展肩线,西裤下一双腿修长笔直,尖头皮鞋擦得锃亮,神情一贯的冷淡,叫他拆开看看。
  江明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垂眼在他面前仔仔细细地拆,小方盒打开,里头是一颗货真价实的荔枝,红红的皮上刺还有些扎手,新鲜的很。
  他刚才看小孩们边拆边比较贵贱看得起劲,其实论起来,他才是手最臭的一个。
  抬头看,越仲山眼角带笑,下一秒,胸膛上挨了江明月轻轻的一下。
  他大概被捶得舒服,眼底笑意更深,嘴角也扬起一个十分罕见的弧度。
  “你故意的。”
  “冤枉。”越仲山说,“那么多,我知道你会拿哪个?”
  江明月信了,也懒得追究,把包装纸折起来塞进兜里,自己剥荔枝,一口吃掉。
  果肉细嫩,果汁清甜,他安慰自己:“不错,这会儿也很难买到这么甜的荔枝了。”
  说完就要回沙发上继续歇着。
  越仲山却堵在面前不让他走,这回两个手都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眼看住江明月,江明月往左往右他都跟着。
  两个人玩高中生的把戏,动静不大,江明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直到越仲山的堂妹走进来,站在门口笑着叫他:“嫂子,奶奶让我来救你。”
  他转头一看,一大幅落地窗外,桑树下的人都在看他们俩。
  准确点说,应该是在看江明月。
  江明月想起自己刚才着急捶越仲山的那几下,看在别人眼里,明显就是打情骂俏,脸轰得热了。
  他没让自己想越仲山突然躬身歪头在他嘴上亲的那一下。
  越仲山堂妹说得没错,她还真是来救江明月的,不然待会儿两个人吻起来,外头的人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没人说什么,不过大家脸上都带笑。
  越仲山奶奶问他:“明月拆着什么了?”
  江明月把那颗荔枝给她,拿着看了半晌,又对着光打量,半晌说:“好料子,玩意儿也巧。”
  江明月也看出来了,皱了皱鼻子说:“奶奶,这是挂在盒子上的,里头装了颗真荔枝。”
  他补了一句:“不过很甜。”
  “乖孩子。”她笑成眯眯眼,拍江明月的手,“他们一会儿就走,你跟着去,估计一时半会完不了,要是累了,就先回这儿歇着。”
  越宅的确离聚会的酒店很近,江明月点头说:“知道了奶奶。”
  余下的时间,江明月一直陪着越仲山奶奶,大家都很客气,没说什么让他觉得难接的话,至多说一句没想到大哥结婚以后会是这样。
  越仲山奶奶也含着笑问他:“他在家也那么没正形?”
  江明月是个小伙子,再臊面上也撑得住,闻言只说:“他就是逗我好玩。”
  “你年纪小,不明白他喜欢你才这样,你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刚才要没叫我看见,连我也不信。”
  江明月没话了。
  他知道越仲山以前什么样,结婚前后就充分领教过,所以才更只想着那句“他喜欢你才这样”。
  晚上的聚会来人众多,政商都有,看着脸熟的大多就是明星,安保严格,不过里面的气氛很轻松。
  江明月找了个阳台,趴在藤桌上听White Christmas,手边放了杯越仲廉给他的果酒。
  他知道江明月对酒精敏感,专找了含量很低的给他。
  罗曼琳也来了,跟父母一起,不过江明月没看到,只跟罗曼琳说了几句话,知道她上周刚回来,听说江明月准备考试,就没打扰他。
  罗曼琳看上去有些烦恼,跟江明月说了几句闲话,开始诉苦。
  “我妈真的烦得要死,我就想不通,难道人存在的意义就是结婚生孩子?我被她催到这辈子都不想回来。”罗曼琳拽了拽发带,“反正她看到我就生气,不如眼不见为净。”
  前段时间,江明月就听徐盈玉提过,她家里在跟景家接触,景家二儿子已经生了二胎,大儿子还没结婚,好像两家都有那个意思。
  江明月跟她不用客套,直接说:“怎么了,景家你不喜欢?”
  罗曼琳道:“轮不到我不喜欢,没上场明说呢,他家就出事了。”
  她看了眼江明月,叹气道:“没多久的事,你肯定还没听说,景色出了大问题,具体什么还不清楚,但最近全国的专柜铺货已经停了……我爸说,他们摊上大麻烦了。”
  景色是景家的核心产业,主营平价护肤品,市场占比极高,是财团主要的财务进账来源。
  “原本景语跟我申的是同一个学校,你也知道,那会儿叫你去,你怎么都不肯,本来都很顺利,就前不久,学校委员会突然说她的介绍信和申请书造假,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总之临门一脚被拒了,接着她们家又出这事儿,她到现在一直在家,谁叫都不露面,其实也能理解,要是景色没了……”
  前半年江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说到底是集团法人官司缠身,他们的钱一直到位,就没出过大问题,徐盈玉还买了几栋楼。
  可要是景色没了,现金流一断,景家就没了。
  建高楼难,倒塌是最快的。
  景家的倒霉来的未免太突然,罗曼琳苦笑道:“明月,你说是不是我命里带衰,跟谁订婚谁倒霉?”
  “跟你订婚,最后让你跟那么个阎罗王成了,跟景家八字还没一撇,他家又马上破产。”
  江明月说:“别胡说。”
  “好,不说我,说你。你跟他,怎么样?”
  这话罗曼琳问过一次,他和越仲山的婚礼还在筹备的时候。
  江明月帮她摘掉头发上的亮片,有小孩追着跑出来,他又护着罗曼琳的腰带着她往后走了两步。
  “我们挺好的。”江明月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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