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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月(近代现代)——翡冷萃

时间:2020-05-09 12:16:59  作者:翡冷萃

   书名:海底月

  作者:翡冷萃
  文案
  前二十二年都顺风顺水的生活突然再一再二滑铁卢,现实一地鸡毛.
  当江明月以为人生最低谷不过如此的时候,现实告诉他:不,还能更低。
  马上要结婚的对象,似乎就是三年前被他夜抛过的冷面大魔王。
  【很多年后,江明月都忘不了那天晚上,越仲山冷眉冷眼,青筋暴起的手背却轻而易举地暴露了主人的意志。
  他捏皱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动作如默片降速,两边膝盖挨个闷声砸到地面,眼底赤红,声音喑哑:“江明月,算我求你。”】
  不择手段攻x落难小王子受
  越仲山x江明月
  #钟山只隔数重山,明月何时照我还
  越仲山:别问,问就是打死都不离婚
  注:惯例年上/同性可婚背景/攻视角是甜文,受视角是恐怖片/he
  攻占有欲极强需要避雷,人物皆不完美,感情里都需要学习。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明月,越仲山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问就是打死都不离婚
  ==================
 
 
第1章 
  发完消息以后,江明月仍保持着笔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姿势。
  窗外的太阳又落了一些,几乎只剩下昏黄的余光,从群山背后跃起,打亮一小片天空。
  江明月感觉到脑袋昏沉,意识却又非常清醒,许多种情绪萦绕在心头,脸上倒是没多少表情。
  他昨晚被折腾了太久,越仲山折磨人的花样一向很多,几乎天亮时分,才彻底放过他。
  今早原本起不来,可越仲山神采奕奕,花孔雀般收拾好自己,头发用发胶抓过,露出干净整洁的眉毛,搭配的白衬衣和两枚黑色玛瑙袖扣都要过问江明月的意见,完事又来哄他去刷牙和吃早饭。
  一二来去,再困的人都会清醒。
  两人一起出门,越仲山去公司,江明月在学校上了一天课,又绕路见了人,忙得没消停,外头看上去人模人样很正常,但其实勉强遮盖的圆领T恤下,满是越仲山留下的没一周时间消不完的印子。
  甚至此时他坐在沙发上,后面还会有尴尬的异样感觉。
  江明月一直等到暮色低垂,熟悉的开锁音乐轻响,家门才被再次推开。
  客厅里,仅靠近江明月一边墙角的两个壁灯开着,所以视线落在门边,只能看见一团昏暗。
  越仲山放下车钥匙的动静来得迟而缓慢,江明月因此猜测他已经看到了他发的消息。
  又过了不可数的几秒钟,高大的身型才慢慢出现在光线所及的地方,跟早上出门时的气定神闲不同,他的脚步很沉,像坠了千钧,整个人却又浮,像定不住心气神。
  江明月等他靠近,做好了迎接他疾言厉色的拒绝或冷漠的忽视的准备,探身将茶几上摆放整齐的一式两份离婚协议书向前推了推:“我签好了,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
  他抬头,迎上越仲山深不见底的眼神,接着说:“应该是没问题,签吧。”
 
 
第2章 
  海城八月初的天气,一上午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如洗。
  江明月是早上九点钟进的律所,下午两点钟才出来。
  主管这个案子的律师的意思很明确:没办法再继续跟进下去,而且不只是他,海城不会再有大的律所会接这个案子。
  江明月守着、等着、缠着,把预先讲好的费用翻了两倍,最后也只得到一句诚恳的“真的对不住”。
  灼日高悬,八车道的槐荫街上,地皮被晒得滚烫。
  之前不知道要在律所耗多久,就叫家里的司机先回去,这时候,独自出来的江明月顾不上找地方吃口饭,接着还要去市政大厅。
  -
  今年过年没几个月的时候,他爸和他哥就接连被调查。
  经济方面的问题错综复杂,家里人都觉得这次虽然确实要严重一些,但以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所以都瞒着在上学的江明月。
  这一拖,就拖到江文智进看守所,当晚突发脑梗没救过来。
  情况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旁人眼里的江家,只剩下不主事的太太,和一个从没进过商圈的小孩子。
  除了少数几个跟江明月的大哥关系亲近的朋友之外,不再有人敢贸然为一个起死回生可能不大的家族投入人脉和资金。
  -
  占据江明月假期最大比重的一件事,不是他爸爸的葬礼。
  相反的,那场葬礼非常简单,他穿了身黑色西服,跟在用帽子上的黑色蕾丝遮挡红透的眼圈的他妈妈徐盈玉后面,就送走了江文智。
  定好的游学、完稿和比赛全都不值得再被提上日程。他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开始在奔向律所的路上。
  偶尔结束在饭局上,偶尔结束在市政厅办公室门口漫长的等待中,也偶尔结束在海城夏秋季节总是突如其来的大雨里。
  有些时候有伞,有些时候没有。
  这二十几天,过得比他过去的二十二年都要更长,也更难。
  他哥还在看守所,情况复杂。
  他跑出去办事,递烟和敬酒的架势都不对,更没有学习和进步的时间,人家一看他,就是个小孩子,话都不好说。
  一开始,律师也发现这个情况,就叫他换身西装,但等他真穿了西装去,律师上下打量一遍,又叫他不如换回T恤和仔裤。
  到今天,突然律所也开始消极对待,除了对不起,就是不好意思。
  从市政大厅出来,江明月照例碰了一鼻子灰。
  -
  最近的江家不比从前热闹,只寥寥几个人,事情也没有几件,只围着神经衰弱的徐盈玉打转。
  江明月刚进门,徐盈玉就迎出来。
  “厨房有鸡汤,宝宝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叫阿姨端出来。”
  接着又问:“今天怎么样,律师怎么说?”
  江明月拎着他的背包上楼,嘴里说:“还可以,盖章的人不在,要等周一再去一次。”
  注意到客厅的桌上有两副茶具,江明月又随口问:“妈,有人来过?”
  徐盈玉转头看了眼,脸上表情未变,叫佣人来收,一边说:“一个朋友。”
  江明月心事重重,也没在意,继续抬腿上楼。
  -
  他没跟徐盈玉说律师撂挑子的事,晚饭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越来越厚的文件和资料。
  想着趁周末再去一趟公司,还要约他哥的秘书出来见面,也要重新开始接触新的律所。
  江明楷的秘书刚接受完两轮审查,状态还算可以,江明月约她,也很配合。
  第一次见面的临别前,秘书说:“我听您刚才说的,至少目前来说做得都很好,律所好找,以前跟江总合作比较多的还有两家,我去联系,您别太着急。”
  但隔了一天,她就在电话里没了底气。
  “……瑞信和宏天都没有要接的意思,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平常都是要抢的,我有同学在宏天做民诉,也说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大概是大老板的意思,不许他们谈。”
  接电话的时候,江明月刚到江明楷的办公室找了两份合同。
  大楼里空空荡荡,接完江明楷秘书的电话以后,江明月也没多留,外面还是下起了雨。
  他是陪徐盈玉喝过下午茶才出来的,此时街头华灯初上,车流如织,笔直矗立的办公楼上,只零星几格亮灯,掩映在厚重的雨幕后面,一切都隐隐绰绰。
  江明月给司机发了定位,回想起自己刚才握着手机下意识反问秘书的那一句:“不许他们谈,为什么?”
  为什么,江明月试着不让自己沮丧,却还是忍不住很幼稚地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人不懂的为什么。
  -
  他等在有遮雨棚的公交站牌下,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车身缓缓靠近,在瓢泼的雨里,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不清,前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江明月双手护着背包,跟着靠近,在嘈杂的雨声中,艰难地看清车牌号前少见的“海A5”,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他稳稳坐定,又胡乱抹了两把落了雨水的脸以后,才突然一个愣怔——
  挪到另一边给他让座的主人坐姿还没定,一只手已经递了毛巾到他面前。
  面对着眼前的陌生人,江明月的脖颈好似梗住,没有转头,只用视线小幅度地打量了一圈车厢内部。
  哪里都很熟悉,确认是跟平常接他那辆一样的添越,只有这个面色冷硬的人是认知之外。
  或者说,还有这辆车里的气味、小细节处的陈设,是认知之外。
  他上错车。
  回家后,徐盈玉照例在等他,江明月提前整理好情绪,才推门进去。
  徐盈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转过身来问他:“老田说你遇到朋友,是哪个同学,怎么不带回来吃饭?”
  老田是最近跟着江明月的司机,刚才上了越仲山的车以后,江明月就打电话叫他直接回家。
  他边洗手,边绘声绘色把在大街上遇到越仲山,还错上了人家车的事说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絮叨的徐盈玉蓦地没了声响。
  “妈?”江明月擦完手,回过头正经了一些说,“好像有两三年都没见他了吧,变了好多,今天刚打照面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变得更刻板,也更让人犯怵。
  越仲山在越家这批长起来的孙辈中排老大,但是长在外面,十岁那年才被接回来,又比江明月大了五岁,跟江明月他哥一茬,比江明月他哥的话还少。
  上高中的时候,头剃得只留短短的发茬,面色又凶,看着就很不好惹。
  他们这些小孩都怕越仲山,以前逢年过节都不会一起玩,在学校里迎面碰上,几个人站得一个比一个规矩,老老实实地喊“越大哥好”。
  后来都长大了,更有各自的事要忙,等越仲山高中毕业以后,除了偶尔跟着江明楷蹭饭时遇上,江明月和他再没有别的接触。
  只记得三年前他刚高考完没多久,就听到越仲山出国的消息。
  -
  “来喝汤,晚饭呢?”徐盈玉没接他这个话茬,只说,“一直等着你,还没上桌。”
  江明月回答她:“没吃。”
  紧接着又说:“不过不是说了叫你别等?我回来有口吃的热热就行。”
  徐盈玉没说话,两个下人很快摆好碗筷,江明月手边额外多了一碗姜汤。
  -
  晚上九点多,江明月在房间里继续整理那些越来越厚的文件和资料。
  东西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来,分类别摊开,几乎铺了满床。
  一个多月以前,他对这些东西还一窍不通,但到今天,怎么说也能听懂一些个中意味。
  之前律师对说他后面的急不来,江明月就大概知道,剩下的多是要人情才能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说的是对的,江家现在的确不算缺钱,但人情,是真的没剩多少。
  可能律师本来也怕得罪人,现在又看他难以成事,才放弃这个案子。说到底,是他太废物,这事交给他爸或他哥任何一个人做,恐怕都要比他干得利索漂亮。
  窗外劈下一道惊雷,又一场阵雨如注而下。
  江明月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探身去关窗的时候,徐盈玉敲了敲他卧室的门:“宝宝?”
  江明月踮脚最后推了一把窗户,说:“进来。”
  她换了身居家款的旗袍,深蓝色,裙摆不算长,但开衩低,颈边的盘扣也简洁,在江明月床边坐下,涂了素色甲油的指尖在摆开的文件上划过,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沉默了好一会。
  徐盈玉很少来江明月房间,他穿上鞋去倒了杯水,递到徐盈玉手里。
  然后走过去挨着她坐下,靠在徐盈玉肩上,把几张纸拿出来给她看:“最近就是办这个,先把罚款交上。”
  徐盈玉看了眼,倒像是不很在意,只点了点头,伸手到江明月额头上探了下温度,说:“明天怎么安排?”
  江明月答:“上午没事,晚上约了人一起吃饭。”
  徐盈玉顿了顿,江明月想着她担心大哥,可也无从安慰,连“快了”都没办法说,因为实在是太违心,也太违背事实。
  没想到她说:“既然上午没事,就去约曼琳见个面。”
  “是我的疏忽,最近一直让你跑家里的事,忘了你们小年轻该约会见面。”
  江明月张了张嘴,看着徐盈玉认真的神情,最终说:“我知道了,妈妈。”
  徐盈玉握了握他的手,又说:“已经订婚的人,不好再浑身的孩子气,女孩子都要哄的,曼琳要是生气,你就多说几句好话。你想想,两个人有多久没联系过?不要觉得订了婚,就不用好好维持感情,其实是更要表现出珍惜,知不知道?”
  江明月很听话,徐盈玉讲两句,他就点点头。
  又过了会儿,江明月晃了晃被她握着的手,轻声问:“妈,还是有什么事?”
  “没事。”徐盈玉立刻说。
  顿了顿,她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转口问江明月:“你说今天遇到越仲山,他有没有说什么?”
  江明月回想一遍,只记得越仲山不苟言笑的脸,摇头道:“没说什么要紧的,他可能回来时间不长,应该不清楚咱们家的事。”
  “好,宝宝早点休息。”又坐了没多久,徐盈玉起身道,“记得联系曼琳。”
  -
  江明月跟罗曼琳的婚约是去年定下的。
  他其实没有过什么恋爱史,甚至至今也没捋清他和罗曼琳感情的开端,这也是当初徐盈玉并不是很同意江明月的爸爸撮合订婚的原因之一。
  好像因为两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小学、初中、高中都同班,大学也上了同一间,彼此熟悉,两家人来往也密切,从小被戏称娃娃亲长大的,所以两边家人促成订婚,就算顺理成章。
  经徐盈玉的提醒,江明月才意识到他最近对罗曼琳的忽视。
  她联系过他好几次,也很关心他们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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