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粉安详闭眼:“我的CP在我面前发糖!我好了,我好得不行……这次考试,我觉得我能考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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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冉时接到了他所谓的“朋友”,粉丝们也只是恋恋不舍了一阵,过了一会儿都识趣地和冉时告辞。
任光年显然心情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双手插袋。直到坐上车后,他才伸出手关车门。
冉时余光偶尔能一瞥,讶异不已。
任光年的右手上,居然绑的着绷带!
他确认昨晚任光年的手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成了这样?而且还是伤的右手,别说考试答题,平常使用也会很不方便。
“你的手怎么了?”
任光年闻言,表情淡然,轻描淡写。
“没事,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一点小伤。”
冉时皱眉,还是让他伸出手给自己看。
冉时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伤势显然没有任光年说的那么轻,不管是紧握还是松开,都会牵动伤口,使得动作迟缓。
他端详着包扎好的伤口,忍不住问道。
“你不会和人打架了吧……?”
任光年很是好笑地看着他。
“我打架用得着自己动手么?在家摔碎了一个杯子,被割破手而已。”
冉时很是疑惑:“那收拾杯子,也用不着你自己动手啊。”
任光年没再说话,冉时很快想起他昨晚的匆匆离开,还是觉得任光年可能是跑出去干了什么事。
任光年静静地靠在后座上。他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抬眼一看冉时蹙眉关切的表情,忽然鬼使神差就开了口。
“这么关心我伤口的话……那你先前说的回报,还作效吗?”
冉时怔愣片刻,点了点头,不知道任光年想干什么。
任光年轻笑了一声,他侧了侧肩膀,贴在冉时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冉时捂住脸,通红的耳朵却露了出来。
刚才任光年其实只是短短说了几个字,但却让他觉得,实在有几分羞耻。
“……真的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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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容忍和克制
(二合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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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任光年助理开的车,他早就借口下车抽烟赶紧溜了, 车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起坐在后排。
任光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冉时垂着头, 捧着自己的右手。
冉时仍旧为刚才他提出的要求有些踯躅。
说是过线, 也没有很过分,就是这个要求是在有些微妙……
一想起任光年刚才在他耳边笑着说“手好疼, 帮我吹一下好不好?”, 冉时就有些手抖。
冉时努力想把这句话当成撒娇, 但他实在做不到。这要求看着没什么, 但真要让他做起来,怎么都觉得太过羞耻。
任光年仍然看着他,等待他的动作。
冉时咬了咬嘴唇, 低下头,又被任光年喊住了。
“解开绷带比较好吧?”
冉时垂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默默替他解开了绷带。
几道狰狞的伤口盘踞在掌根, 堪堪凝住的血口触目惊心, 根本没有像任光年说的那么浅显。
这伤口显然不是捡玻璃碎片被割到的, 反倒像是狠狠被尖锐的东西扎进了骨肉。
到底是为什么会受这种伤……
冉时好不容易憋住了再询问的心思, 缄默地把沁血的绷带彻底松开。
任光年能感觉到,冉时把他的手握紧了一点。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无声地看着冉时。
冉时低垂的睫毛很长,因为内心的纠结而不自主地轻微抖动着。冉时的瞳色比较浅,在柔和的午后阳光下, 更显得像上等琥珀一样剔透。
任光年忽然觉得,不仅是伤口处痒,他的心头也痒。
不用熬夜拍戏后,冉时整个人气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养的连指尖都泛着一点红,指腹又实在绵软,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手腕,珍之重之,宛若捧着天价的宝物。
任光年的视线又一次落在那张抿起的嘴唇上。冉时的五官生得精致,唇形也很漂亮,天生颜色偏浅,但很润。刚才又被他自己咬了几下,泛出了点血色。上唇中间还缀着一颗诱人的唇珠。
任光年不是没见识过,粉丝变着花样夸冉时的嘴唇多适合接.吻,并且强烈拒绝冉时接任何带吻戏的言情戏。但他每次近距离看到的时候,心脏还是忍不住要狠狠一跳。
——粉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张嘴真的很适合亲吻。
依着任光年的要求,冉时也当真低着头给他吹伤口。
感受唇间带出的潮热气息,任光年的指尖突然轻微地跳动一下。
那颗唇珠覆在温热的皮肤上,带出一道柔软的湿润。
冉时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居然亲到任光年手上了,怕他不喜,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任光年哪顾得上回答,喉间一紧,上身前倾,压在冉时面前。
冉时一时松了手,手腕便立刻被反抓着摁在座位上。
任光年声音都哑了,一开口,嗓音低沉动人:“别动。”
冉时脑中一片空白,紧张地屏住呼吸,心跳鼓噪着胸口。
只要再往前一点,任光年就能听见那不安的心跳声——不,在这之前,那张微微抿起的薄唇,一定会先压上来……
他们贴得很近,近得冉时又能闻得见任光年身上那阵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任光年眼睛也不眨,盯着近在咫尺的嘴唇。轿车的空间太过狭窄,他都不需要怎么动作,就能……
他闷哼一声,极力克制着想要低头亲上去的冲动。
冉时没有逃,也没有躲开他,似乎默许容忍着他的一切行为。
——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亲下去,只会是不合时宜,把这段感情变得一团糟。
……要是他先走出这一步,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这样暧.昧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最终,任光年还是稍微偏了偏头,用右手拨了拨他耳上的鬓发。
一道凉意掠过冉时发烫的耳稍。
任光年的语气缓和下来,气息拂过冉时的耳旁。
任光年只道:“耳朵这么红……帮你吹一下。”
说罢,任光年也松开了制住他的左手,前倾的身体又靠回了座位。
冉时没敢回看一眼。
他不知道任光年怎么想,但刚才任光年欺身上前的一瞬间,心头情绪翻涌,几欲催使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任光年静静地靠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因刚才的动作,原本已经凝合的伤口又有些裂了开来,往外渗血。
冉时再开口时还有点磕绊:“你、你的手又流血了。”
任光年一点也没觉得痛,只低低应了一声,打电话让助理去药店。
助理这次总算学乖了,不对车内两人的气氛多发表一句看法,东西往后排一放,假装什么也没发觉,关门开车。
任光年拆了一卷新的绷带,打算自己包扎。
一双手又覆了上来,不小心碰到刚才自己亲到的指尖,又往后缩了一下。
“先要消毒止血。”
任光年侧过身,在他面前摊开手。
“那,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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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两个人默契十足地没有再提起。
《鸣渊》安排了两轮路演,行程在第二天就紧张起来,两人跟着跑各地各高校举办主创见面会。
第一站就是沪市某大学,恰好还是冉时的母校。
任光年手伤未愈,仍然缠着绷带,极为招人注目。
见面会粉丝问答的气氛很是活泼,提问完剧情相关的问题,就有人忍不住好奇问起他的伤势。
任光年没回答,只是微微勾着唇看冉时。
……视线灼烫得要命。
众人不知道他们俩在玩什么把戏,见任光年没回答,又把问题抛给了冉时。
冉时觉得自己声音都抖了一下:“……被玻璃划伤了。”
坐在底下的同学们都哦了一声,信以为真,此后又有人提了几个好笑的问题,惹得他们哄堂大笑,不再在意任光年受伤的事。
又有人站起来,很是正经地提问:“我想问冉时,你现在在和公司闹官司,那你来参加电影路演,谁给发工资啊?”
场内的人又都笑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王导也笑着调侃:“冉时现在是给我们剧组打白工。”
电影片酬早就结给王朝娱乐了,冉时确实一分钱没拿到。现在他也把其他在解约风波后,各方趁热度想邀请他参加活动的通告统统推了,完全凭着自愿跟《鸣渊》一起跑各地路演。
王导话锋一转:“虽然我们不给冉时发钱,但我们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在座应该有不少同学知道,冉时是你们的校友吧。”
冉时本校直研,在母校待了五年多,还没进娱乐圈就因为颜值校内闻名,素人时期三番两次火上网络。坐在台下的虽然都是他的学弟学妹,但也知道这些往事,一听王导这么说,纷纷骄傲地点头。
冉时听王导这么说,有些发愣,四下一望,突然看见有人从后排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接过话筒。
她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看着已经认出自己的冉时,盈盈笑道:“冉时,好久不见啊。”
冉时看着导师那张熟悉的温柔面庞,忍不住有些语噎。
这位温柔可亲的中年女子,是他的研究生导师。冉时从本科起就喜欢听她上课,师生感情深厚。当初他不得已中断学业,从没冷脸的导师发了火,和他决断了关系,近两年时间没有再联系。
现在看到导师仍然以慈爱的眼光看他,冉时鼻子一酸。
“那时候你说要停学去拍戏,我一直强烈反对,以为你是被利益所诱,无心学术……”导师提起这段往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是前几天看到新闻,才知道你当初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当初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说罢,她又重新笑起来:“不论如何,作为老师,我都很高兴能看到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同样希望,不管将来你是继续拍戏,还是从事别的行业,都能越来越好。”
冉时对自己的导师鞠了一躬,眼角也有些发红。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首场路演就在这几分温情之中落下帷幕。
王导对自己这一手准备特别满意,宣传到位不说,还体贴了自家演员,王导特别高兴,嗓音洪亮地宣布要请全组人吃晚饭。
整个主创团队氛围火热,一行人欢声笑语走出后台,琢磨起吃什么才能让王导的钱包大出血。
任光年却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着静静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推辞了大家的殷勤邀请。
“——我有事,你们先走吧。”
(二合一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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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年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踱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座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笔挺西装,正认真地检阅一份电子合同。他的五官和任光年有些相像,但要更为成熟稳重。
任光年喊了一声:“大哥。”
任宸晖应了一声,他在平板上翻了一会儿合同条款,才抬起头,看了任光年一眼。
他也没和任光年寒暄,皱起眉,直接训道:“你怎么回事,报了警又自己冲进去打人?让你这么冲动了吗?”
任光年一提起揍秦申的事,脸色就沉了下去:“他欠揍。”
任宸晖看着任光年缠着绷带的右手:“半夜去警局,你还很光荣?秦申到现在还喊着要验伤。”
任宸晖说罢,又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不省心……秦申的事,江珉去解决了。等这件事结束,你自己去和他道歉。”
任光年缓了缓火气,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任宸晖也没再多谈,切入正题:“三月初办年会,你来不来?”
任光年直接了当地回答:“要拍戏。”
任宸晖哼了一声:“为了拍戏,过年也不和家里一起出门,年会也不想参加。你投B轮的那家宸星影视今年也来,不接触一下?”
当初特别积极,主动提出要投资的任光年,此刻却轻描淡写:“没什么必要,反正拍戏的时候也能碰面。”
任宸晖听他语气,立刻就明白了,笑了一声:“真行,原来你投那家公司也是为了他?之前没见你喜欢过谁,现在突然开窍,变得这么体贴了?我听说,你还去了他家里?”
任光年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紧张:“你查他?”
“我从江珉那里打听的,”任宸晖诧异他的神色,还是提起了往事,“我记得之前不是他追的你么,怎么现在变成你追他了?”
任光年出人意外地沉默了下来,半晌没有说话。
任宸晖敏锐地挑起眉:“你伤他心了?……而且现在还没追到?”
任光年咳嗽一声,侧着身看车窗外。
“不仅没追到……而且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做?”任宸晖看他脸色就清楚了,很有兴致地继续戳他痛处,“之前闹这么多新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要结婚了呢。”
任光年没好气地瞪了任宸晖一眼。
任宸晖心情很好,也不跟他计较:“知道你很珍重他——不说这么多了,你年会必须来,今年很重要,爸妈也要出席。就算你要带他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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