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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近代现代)——海鶄落

时间:2020-05-10 17:17:34  作者:海鶄落
  钟秋撑着下巴回想了一阵,发现只有那天傅盈对自己笑的时候才有酒窝出现,之前都是浅浅的微笑,看来也不是真心想笑,只是商业客套。
  如果多笑笑,让自己开心一点,说不好自己还能从手里漏两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出来给他,方便他从钟煦那个废物手上多赚点钱。
  钟秋想了一阵,看着坐在轮椅上等着常尔泡面的傅盈,心想吃泡面可没有什么营养。他顿了顿,拿起手机拨通了常去餐厅的电话给傅盈订了餐。
  他一边在网上搜索脚受伤的人吃什么补,一边给傅盈定下了猪蹄五做。
  吃哪里补哪里,这是钟秋他妈还没去世前常说的一句话。
  钟少爷一边同餐厅决定连着好几天的菜品,一边回想着他妈从前的模样,语气渐渐轻快了起来。直到他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也依旧没有褪去。
  但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冯庆再次打来,钟秋接起的时候喂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声音。
  钟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语调温柔语速也慢,同他那个白莲花的妈学了个十成十。
  “钟秋,是我。”
  钟秋没有说话,但不影响钟煦的幸灾乐祸,即便他将情绪隐藏在温柔里,但钟秋隔着电话线隔着空气,也依旧闻到了他的恶意。
  “爸爸在医院听说了今天下午公司的事,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叫我来公司看看。但是你又不在,我只能让冯秘书帮我打个电话。”
  钟煦说着顿了顿,再次强调:“父亲很关心这件事,还在网页上上看到了新闻,让你好好处理,处理完再给他打个电话。”
  钟秋终于冷冷开口:“我有一个问题。就算老爷子不知道网页可以刷新,难道你也不知道?我记得你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就算是在乡下长大,也不至于没有上过电脑课吧。”
  钟煦一愣,就又听见钟秋嗤笑了一声。
  “只要刷新一下,就知道那些网页很快都被我处理了,澄清也第一时间发出去了,还请你转告父亲,叫他不要担心,在医院好好疗养身体。”
  钟秋垂着眼,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压着他说出每一个字的韵脚,像是点在钟煦心上一样。
  “我知道了。”钟煦维持着自己的礼貌,依旧是之前的语气平和:“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别的事情了,但是你有时间还是来医院看看爸,多的我也不说了,先挂了。”
  “诶,别急。”钟秋叫住他,抬眼看着屏幕里正在吃泡面的傅盈,淡淡道:“把手机给冯秘书,我正好有几件事找他。”
  钟煦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把手机递给了冯庆。
  “喂,有什么事?”冯庆接过手机,十分正经地等待着老板下发他最新的无理要求。
  钟秋:“他走了吗?”
  冯庆看着钟煦推门离开的背影,放松了身体一下坐在椅子上道:“走了走了,现在比以前聪明多了,不会再死皮赖脸待着了。”
  “跟在钟恒重身边这么久,这点皮毛聪明要是都学不到的话,那也真的废了。”钟秋冷笑一声:“他刚刚表情怎么样?”
  “还行,维持了表面平和,不过心里肯定国骂问候你呢。”冯庆懒懒道:“我就说了,你这个动作再快也会被他发现的。”
  钟秋挑眉:“无所谓,发现了又怎么样呢?他沾沾自喜向老爷子告状,结果不过是我的自导自演。他那些邀功的东西,不是我施舍,他这个蠢货能发现?”
  钟秋冷笑一声:“废物东西,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冯庆听着一愣:“怎么了,刚刚一会谁惹你了,怎么火气这么大?从前我可很少听你说这种话。”
  钟秋咳了一声,看着屏幕上吃泡面也笑出酒窝的傅盈,淡淡道:“没什么,就有个问题问你。”
  “说,在不影响我工资的情况下,我保证按实回答。”冯庆道。
  钟秋:“我画的概念草图是不是真的很丑?”
  冯庆:……
  冯庆:“……其实这个问题我们需要辩证来看……”
  “行了,我没事了。”钟秋冷下声音:“树兰餐厅这个月连着你的账单一起,都我买单,记得明天去结一下。”
  冯庆吹了声口哨:“wow,这么大方,看起来还有别的事要我帮忙?”
  钟秋一笑看着屏幕里还在吃泡面的傅盈缓缓道:“的确有点事……”
  冯庆原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跟着钟秋这个黑心肝的资本家打拼,见惯了妖魔鬼怪美女画皮,经历了刀山火海陷阱轨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也是他的左右手是他事业上不可分割的一半,怎么就……
  怎么就能让自己去帮忙送买外卖呢?!!
  姓钟的,你没有心!
  冯庆怒骂着,提着树兰餐厅特制猪蹄外卖,敲响了傅盈家的门。
  房门打开,迎着里面两人疑惑的目光,冯庆再在心里骂了钟秋一句**鸡,然后扬起微笑,用着自己标准播音腔开口说——
  “您好,美团外卖。”
 
 
第9章 
  老板的邻居受伤,老板的秘书送来美味暖心汤。感天动地邻里情,实在需要送锦旗。冯庆左手拿着花右手提着汤,脸上洋溢这淳朴的笑,冲开门的常尔说:“您好,我是钟总的秘书。”
  常尔愣了愣,下意识介绍自己说:“您好,我是傅总……呸,傅盈的朋友。”
  冯庆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傅盈说:“是钟总订了饭菜让我送过来的,他说您脚不方便,还是让我送到门口最好。”
  “这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这么破费?”傅盈皱着眉拒绝:“今天一次就好了,后面几天我的朋友在这里,会帮我做饭照顾我的。”
  常尔:“……是的。”
  冯庆依旧是微笑着:“傅先生不用客气,我们老板已经付钱订好了这两周的饭菜,到时候我都会准时送来,您不用觉得麻烦或者破费,毕竟是我们的消防演习吓到您,让您受伤。我们公司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他将话说完,就冲傅盈点了点头告辞,干净利落关上了门离开。
  常尔提着饭菜站在门口,感觉饭盒里面涌出的香味正在腐蚀自己的灵魂,他咽了口水问:“啥家庭啊,消防演习吓一下摔个腿整两个周的好饭好菜,他们什么时候还有消防演习?我也去碰一碰。”
  傅盈叹了口气:“想什么呢?这人家送的饭都是欠的人情,到时候都是要还的。”他锤了锤怀里的抱枕:“这个姓钟的,还真是个好人,等我腿好了再请他吃个饭。”
  “甭管人家是不是好人,起码他对你还行。你这腿受伤,本来就是为了盗人家的信息,算不得做好事,接近他也是为了生意,欠的人情多了去了,还不上来的。”
  常尔拎着饭菜放在桌子上开始拆包装:“比起想那么多,不如扔点良心好好吃一顿再说,这么香的饭菜,别浪费了。”
  他瞥傅盈一眼,挑眉说:“又不是第一天入行了,这点道理还要我跟你说。”
  “这倒是。”
  傅盈嗤笑一声,转着轮椅把自己挪到了沙发上。
  常尔打开汤盖,深呼吸一口气:“啊……是猪蹄的香气!”
  “行家啊。”傅盈伸手把汤盒直接拿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喝进嘴里,感叹说:“入口柔,一线喉,一尝就知道是十小时窖藏靓汤,滋阴补阳吃哪补哪。”
  常尔:……
  常尔:“喝个汤还堵不上你的嘴,屁话那么多,人家给你点的你就快喝。”
  钟秋特意点了两人份的餐食,只是猪蹄汤是傅盈独一份,别的都够两个人吃。虽然前面有一碗方便面打底,也抵不过两个青壮年吃垮老子的食量。
  “味道真的太不错了,不愧是总裁的爱心便当。”常尔瘫在沙发上打了个嗝,意犹未尽。
  傅盈哼了一声,拿着手机给钟秋发消息,先是道谢后是不好意思,三是要把订餐的钱转给他。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繁忙的缘故,钟秋并没有立刻回复,傅盈也不着急把手机扔回了桌子上。
  “周五你生日我这样是去不了了。”傅盈摆了摆自己的石膏腿:“到时候我给你买单,你自己去好好玩吧。”
  常尔啧啧两声,摆着手指说:“怎么去不了了,反正我这次搞的是换装趴,到时候你找个病号服换上,配上你这个石膏腿,真的不能再真了哥。”
  “老子这本来就是真的,你这不是放屁呢?”傅盈啧了一声,看着监控里面空荡荡的隔壁,喃喃道:“这出不了门,我怎么盯点啊。”
  常尔看他:“你不是已经拿到企划案了?直接交给你那个老板不就成了。”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淡淡说:“你的工作只是拿到企划案,但并不是拿到正确的企划案。你只需要拿到东西,判断的工作交给别人。文字游戏多玩点,工作内容轻松点。”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办不好我收钱也收得不安。”傅盈挠了挠头:“我跟你想法不一样,说不来。”
  常尔:“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也无法改变,比起一直着急,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他将手机伸到傅盈面前,指着上面蓝色竖条的病号服说:“这件怎么样,意大利设计精准走边,保准把你的气质提高八个档次。”
  傅盈:……
  傅盈:“滚,老子才不去你的弱智趴。”
  但是傅盈伤了腿,虎落平阳被犬欺,在常尔再三的骚扰下,他终于顶不住,不情不愿在周五的傍晚换上了刚刚到的病号服,披了件毛衣开衫,坐在轮椅上被打扮成丧尸医生的常尔推出了门。
  “你知道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什么吗?”傅盈问。
  常尔:“像什么?”
  傅盈:“像被你推着的储备粮。”
  常尔哇偶一声:“小东西想象力挺丰富,虽然但是,有内味了。”
  两个人一路到地下车库坐上了常尔的车,傅盈拉过安全带扣住,看着钟秋还空着的车位,淡淡道:“他已经下班快一个小时了,但是还没有回来。”
  “今天周五,说不好他出去找乐子去了。”常尔启动车,跟着音响里的音乐哼了几声:“毕竟是总裁,有钱人的乐子是你想象不到的。”
  “但是之前的周五,他都很少出门。”傅盈想了想,拿着手机搜索钟家的新闻,并未发现有什么新消息。
  自己脚伤了几天依赖,钟秋都在公司里加班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甚至澡也来不及洗,换了个衣服就睡了。
  早上又比往常要起得更早,有一次傅盈醒来的时候,钟秋就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开始办公了。
  离钟大老板给傅盈划下的死线周一还有两天,但他手上的企划案还是上次拿到的那份,并没有任何进展。
  傅盈看着窗户外面飞快后退的景色,突然开口说:“你说,要是我这次主动放弃任务,雇主找我麻烦怎么办?”
  常尔听得眉头一挑:“不怎么办,大不了赔钱又赔命。”
  “啧,怎么一到你嘴巴里就说得这么血腥。”傅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烦死了,姓钟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好几天都没有发邮件,传文件都是拿U盘,根本不走网。”
  “就算走网,你这个脚出不了门也没办法。”常尔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行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先玩了再说,明天后天还有两天呢。”
  车开到酒吧外面停好,正是天刚刚擦黑的时候,酒吧的霓虹灯已经开了起来,音乐声从不断开关的门里传来。
  常尔扶着傅盈下车在轮椅上坐好,又嘱咐他做出一副虚弱无力瘸了腿的样子,这才推着他进了酒吧。
  太久没来这种地方,哄闹的音乐声让傅盈还有点不适应。他坐在轮椅上木着脸,伸手在耳朵上揉了揉,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
  “我包了二楼最大的包间,放心,上去就没这么吵了。”常尔安慰两句,同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连扶带背把傅盈搬上了二楼。
  包房里别的人还没来,傅盈坐在轮椅上满屋子乱跑,端着手上的牛奶冲着沙发上的常尔晃了晃:“你就拿这个玩意招待我?”
  “你懂什么,不是每一杯牛奶都能叫特仑苏。”常尔抿了口酒,向着傅盈一举杯:“有伤在身就别折腾了,等你好了,我买酒咱们俩喝个痛快。”
  傅盈举杯同他碰了一下:“行了, 我就是一说,我对喝酒也没什么兴趣。今天有哪些人来?”
  常尔:“就你认识的那几个,金老五苏娇娇,冯大牙他们。”
  傅盈淡淡道:“你的朋友太多,我也就对这几个还眼熟,真的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金老五一个人。对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情找他。”
  “找我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包厢的门被一个身穿柳丁白夹克露胸衬衫,留着大背头的人推开,金老五靠着门一推鼻梁上的夸张墨镜,冲傅盈吹了声口哨。
  “wow,石膏腿很逼真嘛兄弟。”
  傅盈伸手敬了个礼:“虽然但是,这就是真的兄弟。”
  金老五愣了:“什么鬼东西?”
  “你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常尔上下打量着金老五:“说了换装趴,你这穿的什么玩意?迪克牛仔?”
  金老五啧了一声:“你懂个屁,我这是猫王,猫王知道吗?”
  常尔挑眉:“不太懂,我只知道猫人保暖内衣。”
  “啧。”金老五嫌弃地看了眼常尔,走到傅盈身边伸手戳了戳他腿上硬硬的石膏,忍不住感叹:“真瘸了啊,谁打得啊?真他妈牛比,这个壮士还活着吗?要是活着我先去看看能不能做一下他的丧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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