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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理师(近代现代)——寒夜飘零

时间:2020-05-12 15:09:57  作者:寒夜飘零
  短信是董星海发的请罪信息:我羡慕你参加了研讨会的时候被头儿听见了,看见你参会的照片头儿就疯魔了。
  显然,董星海在会议推广软文的照片里看见了我,然后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此时正在散场,让“老师”等待我这个“学生”处理手机信息显然是极其失礼也并不合规矩的行为,我索性依旧任由手机静音,没有回复任何人,直接随着樊东方去了自助餐厅。
  和中午一样,樊东方的餐盘里依旧不见一丝荤腥,我不禁怀疑樊东方很可能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上次他反常地跟凌宇正面刚很可能是因为那一桌子的荤腥。
  看着他那一盘子素,我切牛排的动作不自觉变慢,说实话跟他同桌而食,我越吃越有罪恶感,因为我是典型的无肉不欢,餐盘里全都是肉。
  樊东方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素鹅肝,看着我轻笑:“我不是素食主义,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我暗自松了口气,玩笑道:“说实话,还真怕你因为饮食不和而辞了我这个助理。”
  樊东方深看了我一眼:“不会。”
  我笑问:“我可以吃下这颗定心丸吗?”
  樊东方平静无波的眼底漾过一丝笑意:“随你。”
  我端起红酒杯敬他:“为我获得了铁饭碗干杯!”
  樊东方跟我碰了下杯,慢条斯理地补刀:“我不是那样不讲规矩的人。”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句话即是指“因为饮食习惯不和而辞掉助理”不合规矩,也是指“铁饭碗”不合规矩,我轻笑了一声,重新举杯:“敬最重规矩的樊老师。”
  樊东方含着笑跟我碰杯:“好好努力,小妲己,把你的头脑多分给学术一点,不要每天只琢磨着怎么赚钱。”
  我与他对视,嘴角挂着我最为习惯的弧度:“怎么办?我从骨血里就是个商人,让我变成学者怕是得脱胎换骨才行,这可是个大工程。”
  “不怕,我最擅长的就是攻克难关。”樊东方晃着高脚杯,斯文优雅的笑容里尽是自信。
  我被他强大的自信心所染,冲动地在言语间把自己卖了:“那我可就把我的改造工程托付给您了?”
  樊东方举杯敬出了今晚第一杯酒:“好说,只要你听话。”
  我应道:“只要您讲理。”
  樊东方轻笑:“我从来都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声笑里似乎别有深意,然而却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便不再浪费脑细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这个男人虽然恶劣有他,但体贴也有他、才华也有他、可靠也有他,他总是能让我在不经意间心生惊喜,不合时宜地萌发探究与征服的欲望。
  一如被水汽朦胧了的淋浴间,我余光扫过在里面冲澡的身影便只好站到阳台上吹风看夜景来个眼不见为净。
  平复了一下身体的本能,我大概翻看了一下微信里的信息,各种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想出一些工作问题来向我请示的微信一大排,想来也知道受到了谁的指使。
  这些微信让我见识到了凌宇身上久违地肆意妄为,然而却也只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真正让我动怒的是校董群里的消息——凌宇这厮竟然拿里仁的未来发展跟我演绎了一场王者级的无理取闹。
  【里仁的头头脑脑】
  哒哒哒:年中答谢会.doc
  哒哒哒:6-12月心理学后续教育课程设置.doc
  哒哒哒:6月人力资源实战技能训练营设置.doc
  哒哒哒:请举起你们的小手放行.gif
  侯大头:等凌总先说
  马不凡:同上
  乔黛玉:等凌哥发话
  于嬷嬷:重大事情头儿先举手
  5月27日  15:11
  凌三岁:后续教育没前途,不做!
  侯大头:凌总,你认真的?
  凌三岁:老子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侯大头:得!神仙掐上了
  于嬷嬷:猴子,佩服你的胆量
  马不凡: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乔黛玉:马仙人,什么时候了你还显摆你这点未卜先知的能力
  凌三岁:你们一个个的眼里有正事儿没有?!
  侯大头:有有有,跟凌总
  乔黛玉:凌哥,我可以保持沉默吗?【哭唧唧
  凌三岁:有嘴就得表态,哭也没用
  乔黛玉:哭哭哭,跟凌哥
  马不凡:跟得罪不起的凌总
  于嬷嬷:随大流
  凌三岁:@哒哒哒三份提案都没通过,活着就滚出来喘个气儿
  我叼了根烟,靠在窗口吹着有些闷热的风,在群里回了条信息。
  哒哒哒:果然是王者级的,长见识了
  凌三岁:这么晚才回,怕不是刚睡完?
  哒哒哒:教官,咱能不一激动就变三岁吗?你的成熟理智被你的小妖精们分着吃光了是怎么着?还是说你今天一天都是喝的粥,说话怎么显得脑子都稀成水样了?
  凌三岁:徒儿,少跟老子练嘴皮子,就一件事,后续教育被我一刀切了
  哒哒哒:我同意了吗?
  凌三岁:我同意了就行,你赶紧收拾收拾给我滚回来
  哒哒哒:哦,让我滚的是你,让我滚回去的还是你,你想过滚来滚去的人的感受吗?
  凌三岁:老子只负责你不行差踏错,不负责你的凡心
  哒哒哒:神特么的凡心!滚蛋!
  凌三岁:不滚回来,休怪老子放大招
  哒哒哒:用不着您,我自己去请你的大招,后续教育必须做,你敢一刀切阉了里仁,我就敢阉了你
  凌三岁:呵!我就一刀切了
  哒哒哒:行
  清新的柠檬香气混入烟味儿里,我顺手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回身靠在半开的窗口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背后的男人,目光里不自觉便带上了一丝审视与不确定。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走了我叼着的半截烟,樊东方淡然道:“以后不准在房间里抽烟。”
  我把嘴里含着的烟朝着他吐了一个烟圈,懒洋洋地应了声:“谨遵圣谕。”
  樊东方皱眉往后仰了下头,屈指重重地敲了下我的额头:“胆子见长。”
  我对着他轻笑:“我这人一混不吝起来胆子就特别的大。”
  “谁这么大胆子,把喵星国王都给惹炸毛,要混不吝了?”樊东方莞尔失笑,抬手突然揉了把我的头顶,旋即便盯着自己的掌心皱起了眉,嫌弃之意瞬间冲破了他的教养。
  我看着他满手的发胶乐不可支,为了显得正式,我特意把刘海都用发胶固定到了脑后,如今那些发胶都在这个自称有洁癖的男人掌心里。我故意把脑袋往前探了探,以头顶对着樊东方:“您刚才这把摸过瘾了吗?没过瘾可以再来一下,甭客气。”
  樊东方还真就又在我头上揉了好几下,把手上的发胶在我头发上揉匀了,这才收回手:“满血复活了?”
  我手往口袋里伸,想要掏烟,然而掏到一半想起这个男人刚才的警告又把烟塞了回去:“本来也没多大事儿。”
  樊东方明明穿着的是浴袍,却跟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只棒棒糖,剥掉糖纸塞进了我嘴里:“老师请你吃糖。”
  我含着棒棒糖觉得这样的樊东方十分神奇:“说实话我从十岁之后就没怎么吃过糖了。”
  樊东方含笑看着我:“你戒烟,老师天天请你吃糖。”
  我往后仰,几乎把半个身子都仰到了窗外,故意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别,这样温柔的樊老师让我有点怕怕的。”
  樊东方伸手抓着我的胳膊猛地一拽,直接把我从窗外拽回了房间里,然后我随着惯性又撞到了他的肩上,这一拽的力道真是十分够劲儿,跟他的斯文的人设十分不符,我揉着下巴看向樊东方。
  樊东方那双完全没了笑意的眉眼显得格外凌厉,旋即盯着我火辣辣的下巴目光又柔和下来:“只要你听话,我还可以更温柔。”
  我垂眼隔断了这个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的对视,想了想,如实道:“这有点难。”
  个个都让我听话,然而,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擅于受人管制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六年前的离家远走了。
 
 
第16章 建交吧
  我一直信奉一个人的善意或者是恶意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再深的城府也终会露出端倪。然而,樊东方先生用六天的时间就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我始终是看不透的,至少以我目前这半吊子的水平我窥探不到半分他的内心,辨别不出他对我的真实想法。
  他对我并算不上友好,这是我笃定他对我没有任何想法的依据,然而,他偶然间的一些行止又颇为暧昧,只是那一瞬间的暧昧往往会被他随后的言行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个人就像是谜一样,让我心生破解的欲望。
  我在卫浴间,隔着朦胧水雾端量倚在床头看书的男人,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还是一道挺好看的谜题。”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出差第一晚让我感到无奈与尴尬的不是不得不共处一室的樊东方,而是相识多年、一起把里仁拉拔到如今这个规模的凌宇。
  之前在校董群里跟他吵了几句,后来因为樊东方的出现我这边单方面的熄了战火,不成想这王者级的无理取闹竟然如此执着,我冲澡的这十几分钟里,视频请求的声音就没有间断过。
  我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樊东方扬眉斜睨着我一指我的手机:“快处理了他。”
  言语间的不耐烦简直糊了我一脸,先前已然被破坏殆尽的暧昧氛围更是被清空了所有残余分子,我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床裹进被子里拿起手机,转头看看半米之隔的樊东方,又从被窝里爬出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靠在窗口接通了又一次发送过来的视频请求。
  凌宇粗粝的眉眼已经被怒火侵占,视频一接通,含着火气的命令就吼了过来:“赶紧收拾收拾滚回来!”
  我懒洋洋地倚在窗边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不回。”
  凌宇大概是恨不得从视频窗口里钻出来踹我一脚的:“个小兔崽子,想造反啊?”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凌宇,心底也被他毫无理智的犯轴惹出了几分火气:“咱能别闹了吗?”
  凌宇冷哼:“谁他妈跟你闹了?后续教育就是被我一刀切了!你就算耗在那儿把樊东方勾搭回来,我这也没有课给他讲!”
  我抬头与放下书看向我的樊东方对视了一瞬:“咱说话能带点脑子吗?”
  凌宇眯起眼,突然道:“你刚才在看什么?你调后置摄像头,我看看那边有什么?”
  我心头火起,冷笑:“管得有点宽了吧?”
  凌宇不容拒绝地命令:“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觉得如果不把我看成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就对不起他跟我大哥的那份兄弟情谊,但是这次他真是有些过火了。我隔着摄像头与他对视了片刻,灿然一笑,点了下转换摄像头的图标,待倚在床头的男人入镜之后直接结束视频通话,给凌宇发了一条文字信息。
  哒哒哒:你不是怀疑我跟他睡了吗?给你个实锤让你看个够,不谢。
  然后就关了手机。
  樊东方似乎并未被我的这一通视频通话所干扰,直到我朝他伸手:“想抽烟。”
  樊东方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在下床给我找棒棒糖的时候说了一句:“凌总似乎并不看好后续教育,想招你回去。”
  我剥开糖纸,嚼着棒棒糖:“算是吧。”
  樊东方没问原因,兴许是从我和凌宇的三言两语里已经推论出了根由,抑或是他对此并不怎么关心,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三两下把棒棒糖嚼了,又朝着樊东方伸手。
  樊东方便又给我了一根棒棒糖:“你知道你的合约是跟我个人签的,并不受医院约束,你不用顾忌那份合约,想走随时都可以。”
  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樊东方此时依然如平时那般拿合约说事以合约相要挟,我十有八九转天就走了,而他偏偏在真正可以让合约发挥效用的时候摆出了一副来去自由的姿态。
  于是,我笑着问樊东方:“樊老师晚饭的时候才接下的工程,这还没隔夜呢,就打算反悔了?”
  樊东方失笑,笑骂了我一句:“得了便宜卖乖呢?”
  我摇头,含着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反驳:“不,我是在提醒樊老师遵守契约精神呢。”
  樊东方淡然地看着我,平静无波地目光中仿佛带着其自身的重量一起压在了我的身上:“你要知道,在工程开始之前你随时都可以退出,但是一旦工程开始,你就失去退出的自由和权力了。如果你能接受得了我的管制,承受得住我的严格,那么我会遵守契约精神,直至把你脱胎换骨为止。”
  我迎着樊东方的目光,扬起唇角:“好啊,以后就请樊老师多指教了。”
  樊东方扬手给我看他手机上的录音界面:“蓝牙还是邮箱你自己选。”
  我思维依旧停留在“这厮竟然录了音,这厮什么时候录的音”上,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樊东方似乎有些嫌弃我的思维迟缓,皱着眉解释:“刚才口头约定的录音,我发你一份,往后你恨不得想立刻离我而去的时候可以找出来听听,有助于你获得力量与慰藉。”
  我开机,开了手机蓝牙,心说又学了一招,要是当初我给凌宇也录个音,他现在闹妖蛾子的时候就放给他听总能搬得一两分优势,哪还那么容易让他气得半死?
  手机和樊东方的手机匹配成功,我接收了他传送过来的录音之后:“樊老师,要不把你的行程也传我一份?”
  樊东方点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微顿,随后我就收到了一份名曰《5月》的excel表格,如今距离五月份结束仅于四天,28、29、30这三天他显然是要在这里参加研讨会的,所以说这一张表格能用到的仅有31号这一天的行程。
  我等着樊东方继续传给我他6月份的行程安排,然而,传完《5月》后,这个男人就把蓝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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