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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反套路(穿越重生)——在下贱习

时间:2020-05-12 15:13:40  作者:在下贱习
  绕着树走开,又爬过他破土而出的虬结粗/壮的地根,一歪头即是静潺潺流动着的、因为映着奇异果树的影子而同样显现魅蓝的鳞波水色,这片不知名的水域太广也太宽了,借着半高的树干往远处眺望,也只能在天水相交一线之际看到一轮歪斜斜也不知到底是挂在天上还是照在水里的冷白色的弯月。
  他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自己能落脚的根本就只有那颗大树生长的地方,其余全是无边无际魅蓝色的海域,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大树所处根本就是这片不知名海域里最可怜的孤岛。
  这时,周围刮过一阵凉爽的海风,髙冶精神的打了个颤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自语自言着,一面攀着树干又小心翼翼的爬的更高了一点儿,“会是师尊所说的清静峰数百年水灵氤氲所培孕出的灵宝秘境吗?”
  能有幸来到这里,髙冶第一反应自然是高兴的,但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树的周围忽然就开始涨潮了,不到一会儿就漫过了大树的底部看不到那些刺破土层的地根了。
  可是他短时间之内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啊!
  他只能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树袋熊一般紧紧挂在树干上,两眼里满是无奈,随着潮水高涨,远处的大月亮也慢慢的由弯月变作了圆月,看着不仅更大好像也离得这边更近了,髙冶就只好被赶着一直往上爬,爬啊爬,爬过最高的枝干,从密密的枝叶里一下子冒出头来,然后坐在了上面。
  周围的潮水也像是故意似的,将他赶到树冠顶部的时候也就不再往上涨了,与此同时,那大大的月亮就像是已经挂在了他的旁边,就连头顶上方的天空也是魅蓝色的泛着一圈一圈的水纹,髙冶想,这地方也太奇怪了,根本连天上地下都分不清楚。
  他俯下身微微触碰水面,想要确定那是不是真的。
  然而下一秒,那方才还算安静平和的水域却忽然卷起大波的浪潮,扑面而来的浪头一转眼已经百来丈高,气势汹汹的向着渺小如沧海一粟的他扑打过来,可髙冶根本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哗啦,流水浸过耳膜,漫过眼帘——
  而与此同时,随着浪潮穿过他身体的还有一波一波疯狂翻腾着的各色画面,髙冶的眼前迷茫起来,就仿佛陷入的并不是深海,而是一个又一个沉重的故事。
  那故事告诉他——
  天宽地广,遥远海域之外,帝君与神女的恋爱,诞下了他们的孩儿。
  伴随着这些孩子的出生,他们的父母将其安置在遥远海域之上的一颗奇大无比的神树之下,这些孩子们在神树的庇护下度过了一段十分愉快的日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孩子当然也有长大的一天,他们也是需要履行神职的。
  他们的父亲派遣他们每日于天际轮坐执勤,于是,一架架由三足金乌承载着的烫红的神车,像是一个个煎熬的牢笼一般将所有半大的孩子们一个个的分开拉走了……
  “好难过啊,就这样与朝夕相伴的哥哥们分开了。”
  稚嫩的儿音里带着颤声,要哭不哭悬在嗓子眼里,小小声的,不敢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哗啦,在髙冶即将清醒过来之前,又一个浪头扑打了过来。
  如此轮值千百年,每日每日,直到拉着金乌神车的那个最小的孩子也渐渐的长大了,他们走过了各种各样的地方,同时也将太阳的温暖与光明挥洒照耀在人间四处。
  那些带来光明与幸运的金乌神车被人们唤作了太阳,这数个太阳分别掌管着自己的领域,互不相干,很少交集。而这世间却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所以井然有序,天地万物一片和谐。在被太阳所普照着的人们则每天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幸福美满的生活。
 
  第六十章 因果缔结
 
  有时,这位年轻俊逸的太阳神君也会偷偷从神车中跑出来,越出牢笼。但是由于神职所在,他注定不可以离开神车太远。
  因此他时常仰卧在神车的盖顶透气,但是因为神车的速度太快了,被远远从身边穿流而过的天上的云啊风啊,都仅止能捕捉到一抹意气风发的身影被粲然的光芒载着在大家的视线里稍纵即逝。
  “哈哈哈哈,快看看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人啊!他是笨蛋吗?居然在追赶太阳!?”
  偶尔漫长的岁月里,也会碰到一些有趣的事,对于这位尚还年轻玩心又大的太阳神君来说,每每碰到的一些奇怪的人人事事,都能引得他放声大笑。
  ——咚咚咚,髙冶的周身冒起了一连串的大泡泡,他的身体开始在不断的下坠,无边的海浪从四面八方灌进他鼻腔,淹进他嘴里。糟糕,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身赤色鎏金的战甲,烈焰的炽热似刀似剑一般锋锐的勾勒出他眉眼的无尽风华,越加成熟的太阳神君踩着神车盖顶,飒然迎风而立,任由身侧两边狂乱的气流卷携着他一头长发恣意的飞扬于身后。
  “神车啊神车,难为你陪伴本君这么漫长的日子,可惜,我志不在此……”
  猎猎的风声撕碎了那句眷恋却也落寞的低语,他垂眸看向脚下,想着若是此时纵身一跃,不知道会不会得到解脱。
  这么想着,他也便这么做了。
  ——不要!别跳!
  冰冷的水浪冲开髙冶的双眸,那对沉静静的眸子里隐隐透过赤色的锋芒,周身已经被海水浸泡的没了知觉,只是他脊骨处却蓦地的灼烧撕裂起来,有几丝金色的羽绒刺破皮肤混合着滚烫似岩浆一般的血水流出来。
  他的身体依然在疾速下降,在他的身后是距离他越来越遥远的赤色的天空,有数个猩红火热的太阳神车并驾阻拦追赶在他身后。
  此时,髙冶亦睁开了眼睛,他的神色异常冷峻。
  在某一个瞬间,那两道身影——自赤色的高空中纵身一跃的、自滚滚的浪潮中轰然突破的——这两道不同时空却相同决然而去的身影终于在此时此刻翻折交汇在一起!
  “十弟!莫要冥顽不灵,还不速速同哥哥们回去!”
  “十弟!你此番行径定会遭帝君责罚的!”
  那是他思念了很久哥哥们在呼唤他,可是现在,这一声声焦急而关切的呼唤却被迎面早已激荡洗灌进他灵肉血骨的狂风瀑流给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那是他渴慕了已久的自由,也是他沉默忍耐了多年以后的爆发。
  那是浑身发烫、沸腾而躁动着的来自血液深处的狂欢!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割破肌肤的风越烈越疼,那种追求解放的兴奋就越是高涨的无可抑制。
  仿若福灵心至,刹那间,他脊骨处的灼烧终于刺破了背部的皮肉,穿过鎏金的战甲在高空中伸开了巨大的金色羽翼!
  现在的他也足以飞的更远更高了——然而,他们如此接近地面的争斗,对于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就可谓是灾难了。
  众人只看见辽远蔚蓝的天色忽然被一巨大的黑影给遮盖了起来,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火球自天际流星般重重的坠落下来,那些都是自那位神君因战斗而从他金色的羽翼上脱落下来的火星。
  紧跟着遮挡着天光的黑影一闪而逝,凡人们也还未曾从天降火球的灾难中缓过气来,只瞧见那遥远的天际忽然就出现了一轮轮炽热的红日,数个巨大的红日几乎使这片辽阔的空域一度变得狭窄拥挤。
  一瞬间河海干涸土地旱裂,自然倾覆,恶兽横出为祸人间。
  这所有的一切,天帝自然都看在眼里,这位虽为父者但更是天君的众神之神勃然大怒,在降下万般天罚亦无可追回所有的金乌神车后,无奈万众生灵的祈求,派下大神后羿施行射日以挽回大局。
  “煮一锅长蛟与巨鲸,拉开乌号的神弓,搭一支奇伟的箭矢,仰视九日。”
  只见那刺目的冷白霹雳般划破天际的赤色烟云,载着万物生灵的期盼倏然迅猛而去!
  远远的高空只听惊叫连连,烫红的血似岩浆般涌出滴落,一颗颗红日流矢般砸下,轰然坠入无边东海后迸发了震天的惊爆!
  这片海域里掀起的风浪终于也淹没了大海中央的那颗也曾养护他们成长的扶桑神树。而随着神树被淹没,所有一切也回归本初。
  ——哗啦,哗啦,激烈翻涌的浪潮也逐渐要退去了,这片神明的海域也最终倾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温柔,用一朵朵小小的浪花慢悠悠的将那孩子冲上了岸,随后把他重新送入了神树的怀抱。
  “咳咳……”按压着胸口吐出了一些腥咸的海水,髙冶一点点靠着背后树干坐起,喉咙间火烧一般的灼痛,让他久久不得开口言语。
  他些微的喘息着,脸色苍白的枕着神树眼神放空,脑海里翻涌的画面让他暂时还难以回神。已经耗尽了力气的潮水绵软的一次次轻拂过他放在浅水洼里的手指,海风带起一阵小雨啪嗒啪嗒打在神树的叶子上,冲走了在被一片大水肆虐过后显露而出的断枝残叶。
  神树扶桑,扶桑啊扶桑——
  由此而生,亦埋骨于此——
  “天族三足赤羽金乌,今犯下蔑渎神职、颠倒自然并波及残害万灵之重罪!判,剔去神格罚入轮回,贬去下界受尽生离死别之苦!”
  自天际传来的那道声音是何其威严而冰冷,可他并不在意自己的下场究竟如何。
  他本性如此,生来热烈,无惧无畏。
  只是此次的反抗却终究如同一场可笑的闹剧般落下帷幕,而陪同他一起牺牲的还有他的那些哥哥们。
  他也终究知道——命运并非生来如此,所谓的命途虚浮,不过是心之所向处太高太远了。而人所积蓄的力量还不够就贸贸然的挑战它,才终至如此地步。
  ……
  ……
  “哥哥,当有一天我也能变得像父君那样,张开羽翼,自由翱翔于九天之外吗?”年幼的孩童睁大了那双晶亮亮的眸子,看着身旁牵着他往前走的大哥期待的问。
  “啊?你何曾还见过父君如此情形?大家都是百数十年不得见他的影子呢。”大哥低着头看他,难为的皱了皱眉后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应该吧,我等皆是天族血脉,又身负三足赤羽金乌之威能,不过在这九天之外畅游一番罢了,又有何不可?”
  说到最后,他语气里已经尽是身为天族血脉的自傲了。
  “大哥快别骗人了……”这时候,有一条健瘦的长腿从他俩身旁的大树枝杈上垂下来,慢悠悠懒散的轻踢着,只听那人道:“大家都是天帝的孩子,等我们再长大一些就该被派去履行神职了,到时候只怕这小家伙才刚刚长大一点儿,哪来的机会给他逍遥?”
  听了这话,年幼的小家伙立马就眼泪汪汪的望回自家大哥问道:“大哥,真的是这样吗?”
  老大一看这小豆丁要哭不哭的架势就头疼,一边斥道:“二弟你闭嘴!好端端的你又惹他做什么?”
  一边又紧跟着蹲下身来轻声哄着自家小弟,“没事没事,阿小不要相信那个大骗子的话,到时候就算父君要给咱们安排什么差事了,你不会飞也没关系,反正哥哥们也总会陪在你身边的,到时候就让哥哥带着你飞!”
  “大哥最好了!”小豆丁一听立马就又来了精神,然后,他就鼓着自己肉乎乎的包子脸,气呼呼的瞅着懒散的瘫在树干上的那坨骗子,大喊道:“我才不信你的话呢,小二最会骗人了!你最坏了!”
  “嘿,你这臭小子,这是你对待自己亲亲二哥的态度吗?”老二气的坐起了身,一副抹袖子要收拾这小家伙的样子。
  “二哥你省省吧,五弟六弟还有那些小的们都还在那儿睡着呢,若是待会醒过来被这小家伙带着一起哭,那咱们可有的罪受了!”老四也从他的上铺冒出了头。
  “老三呢?”大哥问。
  老四:“还在练功呢。”
  “嘁,小豆丁不懂事,二哥不跟你计较。”树干上的那位冲着小家伙做了个鬼脸。
  “二哥大坏蛋!你等着!”说着,就用圆滚滚的小身子拼命的往高高的树干上爬。
  “反正三哥以后肯定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诶诶诶,你俩干什么?”
  “别打别打!看把这小脸儿都捏红了!”
  “呜哇哇哇……二哥欺负人!”
  “二弟!!”
  于是又演变成老大追打着老二围着大树转圈圈,只有老四欲哭无泪的抱着哭死哭活还不停扑棱着小腿乱踹的小包子们绝望道:“你们搞什么啊,弟弟们都被吵醒了,你们跑了我怎么办啊!
  “管他呢,反正那些小的们又不爱粘着我俩,略略略~”
  “喂!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哈哈哈哈,你这样子好蠢啊——”
  ……
  往事如云,岁月如梭,而扶桑树下的美好光景,如今想来仍是历历在目。
  小的时候,拼命的想长大,想长大飞的更高更远;而现在,却拼命的想回到过去,只因过去有着他已遥不可及的欢声笑语。
  “你说人怎么这么愚蠢,总是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当日,天帝神旨一经下达,所有的被迫的、不愿的、不舍的终究全部化为一场无可奈何的空想。
  那句话,是二哥临走之前给他留下的。
  “二哥,就不能不走吗?”
  “傻弟弟,难道你还能让溜走的时光再倒流回来吗?”
  他记得,他当年那样问,而那个人这样答。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成长的如此叛逆,以至于到最后犯下如此重罪,还被自己最敬爱的父君大人打落凡尘。
  可是现在想想,他不过是一直都在拼尽全力的想要去追赶着他们的影子罢了。
  ——生来热烈,渴望自由,宁愿为所爱拼尽全力。
  ——谁又不是这个样子呢?
  “哥、哥……”嘶哑的喉咙拼尽全力也只得吐出这两个字,髙冶的身子又差点儿栽倒进水里,他被冷水浸泡的发白的手指死死的攥紧了自己的心口,那种痛苦到极致又完全没有宣泄/出来的难受让他几近窒息。
  他只得将额头死死的抵在神树上,喉间越是拼命想要呐喊出来,就越是灼痛难忍,越是让他憎恨也越是让他狠的攥紧了一切可以为他积蓄力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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