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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今夕故年

时间:2020-05-16 14:11:12  作者:今夕故年
  这踏马就很让人绝望了。
  梦境里的画面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
  脱完了衣服,摸完了腹肌,剩下的就是亲吻了。
  可谢容很犹豫。
  亲吻这样亲密的事情,在他心里,是只能和关系很亲近的人才能做的。
  而他和沉砚,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关系。
  谢容怔怔地看着沉砚,心里百般纠结。
  月光很淡,光线很暗,他并不太看得清沉砚的神色,只能听见沉砚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无限撩人。
  谢容眼一闭,心一横,俯身朝沉砚压去。
  外国都还有亲吻脸颊的见面礼呢,他也碰一下沉砚的脸颊好了!
  这回沉砚终于动了,在谢容看不见的时候,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厌恶和冷淡,微微偏头,想避过谢容的亲吻。
  然而他也没料到谢容本意并不是他的唇。
  于是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的唇以错误的开端得到了一个微妙的结局……
  轻轻地碰到了一起。
  一碰之下,两人都是一怔。
  感受到和想象中不一样的触感,谢容受惊地睁眼,一下就撞进了沉砚沉黑的眸里。
  那眼底没了笑意,没了温和,只如幽幽古井无波无澜,又像是见不了底、布满冰霜的深渊,要将他吸进去。
  从此万劫不复。
  谢容被这一眼望得心头发凉。
  他呆滞了片刻,什么下马威的心思都没了,忙不迭就要起身,惴惴不安。
  完了完了,好像闹大了。
  然而谢容才刚刚直起一点身子,就觉腰间一紧,沉砚轻巧抬手,稳稳揽住了他的腰,那双沉黑的眸里倏而冰雪消融,泛起轻柔的笑意。
  “陛下怎么不继续了?”
  沉砚温柔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松茸带着他的婴儿车驾驶证雄心壮志地上了司机位。
  三秒后。
  松茸撕心裂肺:放——我——下——车——!!!
  (小声比比,沉妖妃这个黑心肝,松茸别被骗了嘛。)
  (大声比比,砚某人,你躲亲亲,你完了。)
 
 
第17章 
  谢容被沉砚勾了一下腰,一个没跪稳,一屁股坐到了沉砚大腿上。
  手下意识在沉砚小腹上撑了一下。
  掌心下肌肤温热肌理分明,触感极佳。
  谢容被烫到似的,忙不迭缩回手,想起身,奈何腰间的手按住了他。
  谢容的手无处可放,他没由来地心慌,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皱着眉:“朕累了,要回去睡觉了。”
  沉砚笑容如春风和煦:“哪有检验到一半就结束的道理,陛下若是疲倦,臣也可以自己来。”
  他手上微微用力。
  谢容根本没看清沉砚是怎么动的,只觉天旋地转,一个晃眼,他就被反压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还在他身下一派温柔顺从的人,此时居高临下地凝着自己,回不过神来:“你……”
  他想斥一句“你要做什么”,话刚起了个头,就觉胸前一凉。
  沉砚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尽数奉还。
  指尖一挑,就干脆利落地解了他衣带,微微拨开些许,就灵巧地从衣缝间钻了进去,整只手掌轻轻贴合在谢容过分清瘦的腰上。
  谢容神情空白:“……”
  他呆滞了一瞬,立刻反抗起来。
  谢容气血虚,体温向来偏低,沉砚的手贴在那,就仿佛搁着块烙红的铁,烫得他一个哆嗦。
  他用力拽沉砚的手,吓得都声音都绷紧了,像只炸毛的猫:“沉砚!”
  沉砚温温柔柔地应了声臣在,一只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扣住了谢容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压着。
  另一只手则顺着流畅的线条肆意游走。
  这一幕和谢容梦境里重合了。
  就是两个人姿势反了过来。
  沉砚眸光沉沉,他俯下身子,薄唇在谢容耳边亲昵的磨蹭,声音沙哑,呵气滚烫:“陛下……”
  小暴君身上不知熏的什么香,味道很淡,却很勾人,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
  而这肌肤又像是上品的温玉,叫人爱不释手。
  沉砚眸底闪过一丝恍惚,有那么瞬间好像被那香味迷惑了一般,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想要。
  “沉砚!”
  谢容忽地大惊失色。
  两人挨得很近,有什么反应彼此都能感受的很清楚。
  谢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短促地啊了一声,再也镇定不下来,拼命挣脱了手,用力把沉砚一推,连滚带爬翻到床榻里侧。
  一把捞过沉砚的被子,将自己卷了个结实。
  谢容急促地呼吸着,揪紧了被子,才缓缓找回来一点儿安全感。
  他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沉砚小腹以下,结结巴巴:“你……你……它……”
  他语无伦次,怎么都没能把话说完整。
  沉砚似乎也很震惊,震惊到表面功夫都忘了维持,温然从容的笑容僵在嘴角。
  谢容推他,他也忘了用力,就这么让谢容成功脱身而去。
  见小暴君裹着被子哆哆嗦嗦,沉砚支起一条腿,借由乱得差不多的衣衫挡了挡某些不能言说的反应。
  他的错愕并不比谢容少。
  片刻后,沉砚第一次有些狼狈地翻身下榻,勉强保持冷静:“容臣先告退片刻。”
  便一手拢了散开的衣领,匆匆离去。
  沉砚抽身太快,谢容呆了好一会,才从床榻上惊跳起身,一溜烟跟着往门外走。
  然而跑到门口时,谢容又气咻咻地折返回来,抱走了沉砚的被子。
  以下犯上的沉砚!
  冻死他算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种情形下沉砚居然真的就……这人怎么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谢容关紧了门落了闩,随手将被子丢到一旁,在屋里团团转了七八圈才冷静下来。
  他点了蜡烛,跑到书桌边,翻找了一会,找到了梁庸平托沉砚转交给他的信。
  这封信他是当着沉砚的面拆的,甚至假装无意地丢到桌上,将内容也尽数展示在沉砚面前。
  薄薄一张纸上,都是些梁庸平独有式的念叨,请陛下保重身体好好吃饭诸如此类。
  然而只有谢容和梁庸平知道其中暗藏的玄机。
  谢容再次抽出信纸,就着明灭烛火,按着约定,慢慢地将真正的信息提取出来。
  满满一页的字,有用的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八个字。
  “苏有异心。”
  “非相一派。”
  谢容不知道梁庸平是怎么查出来这些的,这位三十余岁就稳坐总管之位的大太监,身上似乎也藏着秘密。
  不过他本能地觉得梁庸平是可信的,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意识。
  那现在……
  苏秉之包藏弑君之心,又非沉砚一派,背后站着谁尚未知晓。
  而沉砚不按常路走,他有意无意的各种试探都如针落大海,一点都碰不着底。
  ……要不,还是跑路吧。
  谢容看了半晌,重重的叹口气,重新捡起最初的念头。
  谢容本想将这信烧了以绝后患,但看着上面殷切叮嘱,又有些下不了手。
  纵然知道这只是一份隐秘的情报,可梁庸平……是在真心对他好的。
  或者说,是对原身。
  谢容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毁掉这信,他将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
  做完这一切,他吹熄了蜡烛,准备回床榻休息前,又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去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探脑地看沉砚所在的西厢房。
  西厢房没亮灯。
  不过旁边的书房倒是亮着。
  这时辰,沉砚不睡觉,反倒去书房做什么?
  谢容狐疑地琢磨了一会,心说沉砚不会是方才吃了亏,现在睡不着在搞什么坏注意吧。
  谢容完全忘记了导致沉砚不睡觉的罪魁祸首是谁,也忘了被他随手丢在软榻上的无辜被子。
  他忧心忡忡地望了一会,最终还是熬不过困意,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
  ……
  却说沉砚匆忙离开时,脑子里是难得的一片混乱。
  进了耳房,他抓起葫芦瓢就舀了一瓢子冷水,毫不留情地泼了自己一脸。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弧度优美的下巴点点滴落,留下蜿蜒水痕,没入半开的衣领间。
  沉砚微微喘息着,闭了闭眼。
  搭在木通边的手背上青筋紧绷,昭示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沉砚上辈子还是皇室暗卫的时候,这些欢爱之事从没少看。
  那时候皇室混乱,上至皇帝,下至太子和一众皇子,俱是荒`淫不堪,不顾伦理。
  沉砚见多了他们的荒唐龌龊事,心里的厌恶飙升到极点。
  连带着对这些事都很抵触。
  乃至于后来当摄政王的时候,无数人为了讨好他,给他送各式各样的美人,而他面对各种活色生香的场景。
  却始终兴趣缺缺毫无反应。
  ……他本来只想顺着小暴君的意思,逗弄一下小暴君的。
  小暴君若真对他起了这种心思,他也有无数种法子能应对。
  将小暴君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全身而退的那种。
  可他万万没想到,小暴君还没怎么样,而他只这么轻轻碰了一下,就……
  过了许久,沉砚才呼出一口浊气,复归平静,缓缓睁眼,抬手轻轻擦掉下巴处要掉不掉的水珠。
  想到方才小暴君惊慌不定的神色,他轻笑一声。
  若说之前还只是抱着戏弄的态度,那现在他大概就真的被小暴君勾起兴趣来了。
  沉砚自控能力极强,他很在意那些能影响他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往往是要么被他所掌控,要么被他所毁灭。
  也不知到最后……小暴君是会选哪个结局。
  沉砚收拾好情绪,也不管湿漉漉的衣衫,推门而出,很快回到自己屋前。
  不出他所料,房门大开,里头黑漆漆空荡荡的,小暴君早跑的没了影。
  夜已很深,再歇一会就该去上朝了。
  沉砚没打算再去撩拨谢容,他捡起桌上的火折子,正要点燃蜡烛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
  方才……
  小暴君没让他点灯。
  可梁庸平分明说,陛下极其厌恶黑暗,一入夜便要烛火长明,彻夜不可熄。
  若是不小心熄了烛火,便会暴躁不安,整夜不能眠。
  沉砚眯了眯眼,一丝若有似无的猜疑涌上了心头。
  他沉吟片刻,才压了这丝猜疑,慢条斯理地点燃了烛火,去换了干净衣衫。
  正准备上榻歇息,一转身却是愣了愣,神情有瞬息迷茫。
  他的被子呢?
  ……
  下半夜沉砚在书房里,将那些无关紧要的、原本不打算理的折子都一本本批完了。
  才将心里那股被谢容撩拨起来的,若有似无的火气给压下去。
  临上朝前,他喊了燕九过来,吩咐燕九去叮嘱厨房,给谢容备上一份补气血的药膳,才施施然走开。
  走了两步又皱了皱眉,停了下来:“燕九。”
  “属下在。”
  “药膳要盯着公子吃完。”
  “……”燕九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他不是没见过谢容吃药膳,那模样简直像是在吃什么穿肠毒药,“可公子身份尊贵,属下恐怕……”
  到底是皇帝,就算现在有意瞒着身份,也不是他能轻易冒犯的。
  “无妨。”沉砚回想起小暴君和许伯相处的情景,眸光微动,若有所思,“若公子不肯吃,便去请许伯来劝。”
  将府小暴君的早膳安排妥当,沉砚才去上早朝。
  早朝结束后,又入了回宫,召梁庸平来见。
  近来因为谢容在他府上,他和梁庸平接触的次数大大增长。
  对于这位年纪轻轻的大总管,沉砚从没小看过。
  他敛了敛眸光,态度温和地与梁庸平交谈了几句关于谢容的近况,随后便仿佛不经意地问了句:“陛下近日夜里睡得不甚安稳,似乎更厌恶黑暗了,不知梁总管可有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jpg,换司机也要翻车!
  前两章的答案来了。
  这只手曾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日后更是要一握……
  松茸翘课之后不想写的作业本:)
 
 
第18章 
  沉砚今日在宫中停留许久,才打道回府。
  刚回到府上,下人立刻来报:“公子和许伯在菜园里。”
  沉砚脚步不停,颔首示意知晓,进屋将繁冗的朝服换下。
  系衣带时他却又想起了梁庸平的话:“陛下矜贵,素来喜洁,切不可让脏污东西入陛下的眼。”
  沉砚眸光深了两分,他将换下来的朝服叠好放在一旁,转手翻出梁庸平托他转交的信。
  指尖轻巧一动,将信拆了出来。
  沉砚非正人君子,事实上前一封信他也是先看过了才给谢容的——他对这些事驾轻就熟。
  而小暴君似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信里仍是梁庸平的絮絮叨叨,和之前一样,看着很平常。
  沉砚仔细翻看了几遍,视线忽地一顿。
  片刻后,他眸底泛起笑意,将信封复归原样。
  换好常服,沉砚朝菜园而去。
  昨夜被小暴君摆了一道,他总要找回场子的。
  然而还没走近,他就听见了小暴君清脆的笑声,肆无忌惮,欢快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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