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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今夕故年

时间:2020-05-16 14:11:12  作者:今夕故年
  好在梁庸平并不觉诧异:“诺。”
  蓝袍太监躬身应诺后,便转身出去传话。
  衣摆晃动间,谢容鼻翼翕动,眉心一蹙,闻到了什么,忍不住喃喃:“怎么好像哪里有一股子血腥味……”
  喃喃声很小,不过殿里安静,梁庸平一下就听到了,他猛然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谢容面前,重重磕了个头。
  谢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伸手扶人,指尖一动想起身份有别,硬生生忍住,抿了抿唇,才低声问:“怎么了?”
  梁庸平微微起了点身,仍旧弓着腰,卑微至极的姿态。
  他朝谢容伸出了手,掌心朝上,一道焦黑的伤口横亘其上,看着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但因来不及包扎,只能匆匆用火将伤口烧焦止了血:“奴才不慎伤了手,脏污了陛下眼鼻,还请陛下重罚。”
  谢容:“……”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只是一道伤口,这也值得梁庸平磕头。
  然而他张了张口,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为奴者没有任何人权的世界。
  谢容沉默了一瞬,才压制着情绪重新靠回软榻上,淡淡道:“朕知晓了,下去吧。等会儿将清粥给朕端来。”
  这是免了梁庸平责罚的意思了。
  梁庸平感恩戴德地再次磕头谢罪,起身快步离开。
  这一天谢容死里逃生,过得筋疲力尽。
  吃过清粥后他胃里舒服了些,倦倦地打了个呵欠,卷着被子躺到宽敞又柔软的龙榻上,想了一会沉砚,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结果可能是因为睡前想了某人的缘故,谢容这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沉砚回相府后看见纳妃圣旨,还是气不过,又气势汹汹地杀回了宫里,拔剑指着他说要造反。
  谢容被那凛冽剑光闪得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抱住了丞相大人的大腿,哇哇乱哭:“朕错了朕错了!朕要退位!朕马上退!”
  然而丞相大人并不满意,他伸手捉小鸡崽一样将谢容提溜起来,面容俊美笑容冷酷:“晚了,臣现在不仅要造反,还要把陛下关在宫里,让陛下也尝尝当贵妃的滋味。”
  他甩手将谢容扔到龙榻上,倾身就压过来。
  谢容被吓醒了。
  醒后他觉得浑身都酸痛,尤其是后腰和屁股,裂成八瓣似的。
  谢容肝胆俱裂,心说难道噩梦成真了吗,翻身坐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睡觉不老实,滚到了床榻边,一个翻身就摔到了地上。
  扯着被子也掉了下来,压了他一身。
  门外守夜的梁庸平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动静,小声询问:“陛下?”
  谢容揉着腰爬起来,被旁边长燃了一夜的烛火晃了一下眼,干脆去将它吹熄了,才钻回被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强打着精神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当皇帝好像是要早朝的,他还没经历过,得醒醒神做做准备,免得等会儿大庭广众下翻车车。
  梁庸平道:“寅时三刻。今日休沐,陛下可放宽心睡晚些。”
  顿了顿,他又问:“陛下屋里烛火熄了,可要奴才去重新点燃?”
  谢容本就没睡够,听见梁庸平说今天休沐,就跟听到学校发通知说今天红色台风预警要停课似的,立刻松了口气,眼皮子又耷拉上了。
  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应了声“不必”,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回谢容没再做噩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睡了个够,神清气爽地起床。
  不用上朝,意味着谢容今天一整天都会很闲……才怪。
  谢容一头扎进了御书房里,将内侍都屏退了,忙不迭地开始翻找各种书册奏折。
  昨晚跑路的念头是情急之下冒出来的,此时冷静下来想想,谢容觉得不太现实。
  这朝代于他而言一派陌生,他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也不了解,贸贸然跑出去……
  怕是还没出城就要被沉砚逮回来。
  虽说昨晚沉砚暂时没造反,但谢容不觉得沉砚会轻易放过一个给他下过纳妃圣旨的小暴君。
  谢容叹气,神情萧索地想,他还是得努力想想怎么躲过丞相大人的刀安然退位吧。
  小皇帝是暴君不是昏君,虽然性子暴戾了些,但朝政并没落下,这也是众臣还能容忍他在位的理由之一。
  然而谢容翻了翻书案上的各种奏折,看了个两眼懵圈:“……”
  拆开来每个字他都能看懂。
  连起来成一大段……
  这就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很好,朕要退位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从小连班长都没当过的谢容将奏折收好,又开始发愁明天的早朝。
  然而想了一整天,他都没想出什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
  直到晚膳后梁庸平躬身问他:“陛下今晚可要召人侍奉?”
  谢容恍然醒悟,突然就想到了个主意。
  他精神一振:“召!”
  “陛下可有属意的人选?”
  这问题又难倒谢容了。
  他谨慎地想了想,摆出贵人多忘事的姿态,漫不经心地问:“前几回都召了谁?”
  “陛下昨日召了小缪儿,前日召了小姚儿,大前日召了小淳儿……”
  梁庸平不愧是小皇帝的近侍大总管,对小皇帝的各种事如数家珍,倒背如流。
  谢容被那一堆“儿”绕得发晕,连忙喊停:“行了行了。”
  他在梁庸平呈上来的一堆牌子里随意挑了个,也没看上边写了什么名,就随手扔到了梁庸平怀里:“就这个吧。”
  ……
  翌日一大早,陛下和美人彻夜玩闹,体力不支晕过去的事,在一个时辰内传遍了前朝后宫。
  惊掉了无数人下巴。
  身为“彻夜玩闹”的主角之一,小宛儿回到住处,就立刻被同住一宫的另外几个少年围了个结实。
  “宛儿,昨晚陛下真临幸你啦?陛下不是向来最厌恶人亲近触碰么,以往我们每次被召去,都只能远远跪着。”
  “陛下看着身子也不强壮,没想到居然能闹一夜啊!还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人不可貌相的是我们宛儿吧,陛下都……我们宛儿还好着呢。”
  “宛儿你可得教我几招!”
  各种声音里,有好奇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可思议。
  小宛儿扶着腰,笑容勉强,声音却轻柔依旧:“你们让我坐下说,我腰疼。”
  陛下后宫里美人无数,有他出宫时看上了眼强行带回来的,也有各方朝臣、地方官,为讨他欢心送进来的。
  小宛儿和这几位少年就是属于后者。
  少年们以色侍人,身似浮萍,无所依靠也无所牵挂,讨好皇帝换得赏赐傍身、求得一时富贵享受,便是最紧要的目标。
  所以对于怎么讨好皇帝这件事,他们一向很热衷去研究。
  小宛儿被问到最后,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陛下一夜几次啊?”
  “七次。”陛下统共就与他说了七句话。
  “陛下在龙榻上会不会很粗暴?”
  “不会。”陛下压根没让他近龙榻。
  “陛下最喜欢什么?”
  “……我的手。”
  这个问题小宛儿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昨夜陛下只寥寥问了他几句话,便再没别的表示,他这个答案……是第一次见陛下时,陛下说的。
  小宛儿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听到了那冷漠阴鸷的小皇帝凝视着他的手时,淡淡的一声“可”。
  “宛儿宛儿?”
  小宛儿回神,收拢了思绪,似嗔非嗔地拍开了旁边少年摇晃着他的手:“你有话便直说,别晃我,我累了一晚,腰正难受着呢!”
  那少年的灿烂笑容里便卷起了一点八卦的意味,他冲小宛儿眨了眨眼,附过来耳边悄声问:“我问你哦,陛下最后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呀?”
  小宛儿笑容微僵。
  他缓慢地吸了口气,又缓慢地呼了出来,随后抬手捏着袖子掩了掩面,挡住了完全丧失笑容的嘴角:“讨厌,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语调里似带着无限娇羞:“陛下当然在里面……”
  少年顿时哗然,身子后仰,惊讶地哇哦了一声,引得其他几个没听见的少年纷纷追问。
  不过小宛儿没再搭理他们,他止了声,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补完了下半句。
  ——在里面睡觉啊!
  小宛儿被送进宫来,是为了讨皇帝欢心的,结果进宫了好几个月,他都没被召过,正以为自己还没得宠过呢就被打入冷宫了,梁公公却突然派人来喊了他去。
  他满心欢喜,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陛下。想起初见时陛下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手,他更是在一双手上下了好一番功夫……
  谁知陛下他居然!
  小宛儿如今想到昨夜场景都觉得无法呼吸。
  ——陛下捏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双手,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就喃喃了一句“这么好的手不去擦地板太可惜了”,然后就命他擦了一夜的地板!
  他跪在外头擦了一夜的地板,腰都要废了!
  狗皇帝!!!
  一派喧闹中,无人注意到角落里原本恭敬站着的小太监倏而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等少年们八卦聊够了换了话题,他才低下头来,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叉腰jpg):朕一夜七次。
  原身也洁,先别问,问就是不举。
 
 
第4章 
  谢容最近过得很舒心。
  他那天灵机一动,召了个小美人来给他打掩护,做出了耽溺美色体力不支晕倒的假象,成功逃避了第二天的早朝。
  陛下“晕倒”后,梁庸平大惊失色,立刻传太医来来诊脉,结果太医诊了半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梁庸平沉下脸:“不知陛下……”
  正说着,龙榻上小皇帝低吟一声,悠悠转醒。
  墨发铺陈枕上,衬得他脸色越发苍白,唇无血色。垂在榻边的手动了动,虚弱无力地缩回了锦被里。
  谢容睁着双黑漆漆的眸,视线从涣散到逐渐清晰,他偏头轻咳了一声,看向太医,声音沙哑:“太医,朕是怎么了?”
  太医吞吞吐吐:“陛下……”
  他之前听说陛下在临幸美人时晕了过去,差点没跟着原地倒下——众所周知给皇帝看病本来就是个很要命的事,这回可能还涉及了陛下的男性尊严……
  往寝宫而去的一路上,他面容愁苦,甚至已经想好了被灭口的十八种死法。
  谁知来了一诊脉,陛下除了平日过度酗酒导致的一点儿胃疾,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受寒发烧没有,肾痛肾虚没有,就连头上磕的那小小的伤口都快好了。
  他疑心自己把错了,又连着摸了几次脉……然后他开始怀疑陛下在装晕。
  不过他不敢说。
  他迟疑着沉默了太久了,陛下约莫是不满意,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变得锐利起来。
  太医立刻扑通跪下:“陛下龙体安康,并无……”
  话还没说完,谢容就缓声打断了他:“朕晕倒了。”
  他凉飕飕地瞥了眼太医,“朕现在觉得昏昏欲睡,体虚无力,浑身酸痛。你告诉朕,这是龙体安康?”
  太医:“……”
  您可能只是单纯的纵欲过度累了腰。
  太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来不及深思,就被陛下逐渐冰冻的目光扎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陛下这是操劳过度,精……气血难续啊!”
  提心吊胆地吼完了这句话,太医战战兢兢,生怕陛下马上就要震怒,结果下一瞬,他却感受到陛下的目光变得温和了。
  太医缓缓地将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沉了下去,开始变得冷静起来:“……最好能卧床休息数日,切莫过度操劳,否则恐怕会伤及龙……伤及根本啊!”
  于是在第不知道几次送走了太医后,休着“病假”心安理得地再一次把早朝鸽掉的谢容,在寝殿里无聊地数金叶子。
  这是他思考许久才定下的战略。
  退位第一步,从转变成不理朝政的昏君开始。
  循序渐进。
  不过装病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他能光明正大地不去上早朝了,而不上早朝就不会撞见沉砚,他脖子上的脑袋就能挂得更安稳些。
  坏处是梁庸平似乎真的信了太医的鬼话,时时盯着他卧床休息,谢容想出去走走,都要被梁庸平以“时值夏秋交替容易不适”为由给劝阻了回来。
  不仅如此,梁庸平还天天催御膳房换着花样给他做药膳补身子。
  谢容小时候喝中药喝多了,现在闻见药材味就皱眉头。
  然而梁庸平对原身忠心耿耿,谢容占了小皇帝的身体,本就有些心虚,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梁庸平小声劝他几句,他就遭不住将那些药膳都吃了。
  谢容耷拉着脑袋,吃得不情不愿。
  吃着吃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丞相这几日在做什么?可有进宫?”
  他休病假的第二天,就大方又豪爽地下了道圣旨,命丞相沉砚代他早朝。
  大臣们有什么事,直接报与丞相便可,小事由沉砚做决定,大事再呈进宫里。
  说是这样说,但那圣旨上明里暗里都在疯狂暗示沉砚,大事他也可以决断一下,不必呈上来打扰陛下“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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