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因为他心血来潮涨了价,买料的人事先准备钱不够,他便让那人把他们班长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同学骗过来,让他睡一次就把料原价卖给那个人。只是没想到,我们在卫生间说这事的时候,隔间里会有人。
隔间里的那个同学也是倒霉,据说是犯了低血糖在医务室休息,结果一直恶心就跑到这个卫生间了。那个同学虽然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但是肯定听见很多信息,如果真的将这些是捅出去,我们就都完了。
我们班那个同学示意我们故意做出已经离开的假象,果然在隔间里堵到了那个倒霉的学生。
他是个狠人,为了防止泄露,他让我们一边录视频一边lun奸了那个同学,最后那个同学跳楼死了。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就是让要逼死那个同学自己又不想脏了手,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
我知道不管是卖料也好,lun奸也好,我肯定是完了,那个人说不定会因为家里的原因依旧活的好好的,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最后我只想说,爸,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无论我怎么样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别管我了吧。我胆小,懦弱,趋炎附势,即使深陷困顿也不能自救,只希望我的事情不要连累到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59章 第 59 章
韩岳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失眠,甚至到了没了安眠药就只能等着天花板到天亮的地步。
当他看见网上那封信的时候,第一时间其实整个脑子是麻木的,那些字入了眼就和外面的春风拂过湖面没什么太大区别。但当他一字一句的读第二遍的时候,那阵春风彻底揭下伪装,用它原有的刚猛席卷着刀锋扑面而来。风中每一个利刃都狠狠剖开他的心脏,将里面埋藏着的情感全部挖了出来。压抑了这么久,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理智的处理这些事,就算是痛到撕心裂肺,时间长了也会麻木,只是没想到这些鲜血淋漓的真相再次摆在眼前的时候,所有的涵养、隐忍和虚与委蛇都成了狗屁,如果不是蒋凡一拦着,他估计已经冲去地下仓库结果了那个胖子!
幸好慕容凌听说韩岳走了之后,就让蒋凡一将人带了回去。其实蒋凡一看见那封信的时候特别能理解韩岳的心情,也万分庆幸他们审胖子的时候韩岳还没有过来。
韩岳从钱书丞家里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是去了酒店,虽然之前韩岳从钱书丞家里出来之后是住在蒋凡一那里,但是他的脸皮不足以让他拎着行李可怜巴巴的站在蒋凡一门口求收留,而且还是你们老大霸占了我的临时住所这种理由。不过这个酒店选的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慕容凌的底盘。他的这个选择其实也是在告诉慕容凌,我还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同时而且也确保了自己的安全性。结果在这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酒店刚住了一晚就又被蒋凡一捡了回去。
蒋凡一看着韩岳盯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在自己家里晃了好几天着实难受,趁着出门的时候给慕容凌打过电话说明情况,慕容凌给的回话不出所料,只有四个字:按兵不动。现在傻子都知道不能动,先生现在就要见孟家虽说有钱书丞那个操蛋玩意的锅,但他们确实也该动动了。
这段时间慕容凌安然坐在家里,外面却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墓’内部现在已经翻了半边天,原本‘墓’也只是个主信息的组织,贩卖信息这种事没少干,虽然雇佣兵也做,但是那并不是‘墓’存在的最大价值。如今的‘墓’是一道催命符,也是一道保命符,更是跟别人谈判的筹码。
蒋凡一叼着烟在阳台云里雾里的想着事情,连韩岳靠近都没感觉到。
“你这警惕性也太差了,先生怎么看上你的。”
韩岳沙哑的声音下的蒋凡一一激灵,这一哆嗦烟头差点被他吃进去:“我去,你属什么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过来了。”
韩岳‘咔’给自己也点了根烟,袅袅白烟模糊了韩岳满是胡茬的脸,猛吸了一口后说:“我当过特种兵。”
蒋凡一:“我知道。”
韩岳:“问问你们先生还招人不,我顶你行不行。”
蒋凡一一脚踹了过去:“你想得美,先生不招人,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这蹲着吧,不收你房租。”
韩岳嗤笑:“你要我也不给,有能耐你敢我去睡地下室。”
蒋凡一斜了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你差不多得了,那个胖子可是证人,回头上了庭可是有用的,你也不想你弟就这么悄么声的消失吧。”
韩岳吸了口烟,短短几日眼角上就长了几条细纹,密密麻麻的红丝布满眼底:“我知道。”
蒋凡一叹气:“其实这几日你真应该好好休息,就算那封信在网上很受关注也不过是一阵,就算我们推波助澜也无济于事,所以下一步才是关键。”
韩岳深呼一口气道:“我知道。”
蒋凡一将烟蒂碾灭在窗台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点上:“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嗯?什么?”
蒋凡一重新点着的烟没有入口,烟烧的很慢,这样无风的夜晚在春天还是很难得的。他弹了弹烟灰,略作犹豫说:“你知道当时处理你弟弟那件事的人是先生吗?”
韩岳勉强的提了提嘴角说:“知道。”
“那你怎么……”
韩岳抬头看了看天,城市的夜空很难看见星星,及时万里无云也只能见到孤零零的月亮在天空中挂着,即照耀不了什么也温暖不了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就这样直挺挺的看着,连手中吸了一半的烟都成了装饰品。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久到蒋凡一以为他不会得到答案准备碾灭指尖的半截烟进屋,他原本烟瘾就没那么大,连抽两根实在挺不住,第二根不过是作陪罢了。
香烟刚要跟窗台亲密接触的时候,韩岳突然开口:“那你觉得我能找谁?”
蒋凡一收手,看向韩岳:“你就不怕先生把你一起收拾了?你知道,这不难。”
韩岳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不难,但我也没办法,你让我自己去拼吗?我用什么拼?势单力薄的一个人能做什么?我只能赌。”
蒋凡一:“孟君泽怎么给你提供信息去找的钱书丞的?”
韩岳一愣,指尖烧尽的烟灰直接略到地上,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只有韩岳的手指在细微的颤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韩岳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样,只是因为长期睡眠不好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到底是没那么好隐藏住其中那一丝丝紧张。
蒋凡一性子直,但也不是真傻。
其实在韩岳第一次过来住的时候,潘世荣就曾经点过蒋凡一,让他留个心眼。因为这句话,蒋凡一回去琢磨了一晚上,想到了韩岳招到钱书丞不是偶然,想到了韩岳投奔先生肯定有问题,却也没想到这其中穿针引线的竟然是孟家。
让韩岳出现在钱书丞面前本身就是一个局,从那条路上救了钱书丞开始。那天伏击钱书丞的人或许就是孟家的人,为了给韩岳的出现制造一个顺其自然的理由。
了解过的人都知道,钱书丞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就算他感觉到韩岳来着不善,但是那天只要韩岳表达出一点点的善意,钱书丞就会给予相应的回报。而钱书丞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慕容凌便会提钱书丞承下这个情,所以从最开始,韩岳的目标就是慕容凌。
乍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蒋凡一很气,潘世荣倒是看得很开安慰他:“你觉得我都能想到的事情,先生会不知道吗?既然先生没提你也就当不知道吧,毕竟韩岳本身除了这点以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疑点,孟家也不是我们现在要对付的。”
知道手里的烟燃尽了,韩岳才一改先前故作镇定的模样,手抖动的将烟碾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蒋凡一轻笑:“一直都知道,只是先生没有提,我们都没说。”
韩岳双眼有些呆滞:“先生知道。”
蒋凡一:“你以为呢?”
韩岳此刻真的慌了,他手哆嗦的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原本因真相就要大白天下的激动和紧张此刻全都被慌乱和无措所替代。
怎么办,明明就快成功了。
蒋凡一看了韩岳一眼,并没有因他那副无助的样子而生出半分怜悯之心,这是他跟慕容凌一起的第七个年头,见过经历过的东西将他那颗心早已打磨坚硬,虽不至于心如磐石,却也不再同情心泛滥,特别是面对一个从来不曾坦诚的人。
他心中冷笑:“你担心什么,从你来的那天起,你的目的和送你来的人就已经暴露了,这么久没提不过是觉得对于我们来说无关紧要罢了,若先生不想帮忙还会走到现在这步?”
听到这韩岳手抖得更加厉害,连嘴唇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蒋凡一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抽过去。
“你怕什么,先生不会杀了你。”说完这句话,蒋凡一又有点不确定的补充道,“至少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之前不会杀了你。”
“没关系。”韩岳声音沙哑的愈发厉害,话说完又怕自己没表达清楚造成误解,“杀了我也没关系,只要杀了那个人,让那个人死在牢里,杀了我也没关系。”
蒋凡一对韩岳的样子嗤之以鼻,但到底两个人也当了一段时间的室友,而且韩岳那点小秘密他们了然于胸,如此便对这个傻大个生出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蒋凡一人生第一个室友竟然是个二傻子,说出去多没面子。
他拍了拍韩岳愈发消瘦的后背以示安慰,还好这家伙骨架大,穿上衣服依旧人模狗样的。
韩岳艰难的提了提嘴角想回以一笑,结果这笑比哭还难看。
蒋凡一这人心比天大,骂过的人比吃过的盐还多,但能记住的两只手足够数数了。他搂着韩岳的肩膀,丝毫没有刚刚两个人还针锋相对的觉悟,好哥们似的说:“行了,我不是秋后算账的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还好你有良心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儿。”
韩岳没有拿开肩膀上的手,不过还是有些心虚:“队……孟君泽其实没让我做什么,只是跟我说可以试试找先生帮忙。”
蒋凡一:“……”
孟家这是什么意思?
韩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原本没想着过来,自己又没什么人,跟着……孟君泽执行任务的时候差点将全队害死,之后就自请离队了。原本想着趁着那个人外出松懈的时候,自己拼了这条命或许能将他一起带走。“
蒋凡一:“然后孟君泽就让你找先生?”
韩岳摇头,笑容有些苦涩:“我弟出事后我跟着队长一段时间,有些事真的是时间越久越磨人,我的精神也越来越差。离队后我在外面混了很久,怎么样都找不到时机。那人出门必带一堆人,就算跟女人逛街暗处都有好多保镖,我若是想去估计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拿下了。”
“后来我想要不去暗网买几个炸弹,若身边有普通人被波及也只能算倒霉。还好我刚有个想法的时候队长就找到了我。”
蒋凡一收回胳膊,转过身靠在护栏上:“他告诉你为什么先生反水了吗?”
韩岳摇头:“没有,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不会多问,只要确定先生不是对立面就够了。”
蒋凡一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这人天真还是老实,别人说什么都信,难道对上级的绝对服从在这上面也体现?
“你现在这安心住着,跟孟家见面就在这几天,老的我们暂时弄不死,至少小的没能弄个半死不活。”
第60章 第 60 章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冬天雪没下多少,雨水却特别多,隔三差五的就来个阴雨天。浓厚的云层黑压压的仿佛要侵占高楼顶部几层,狂风呼啸着吹着路边刚刚抽了嫩芽的柳树,也不知道这场雨过后树上还剩多少,辛辛苦苦冒出星星点点会不会尽付东风。
只是天气再怎么恶劣也改变不了今天既定的行程。
慕容凌头发少有的梳到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那双藏有万千的眸子收起原有的攻击性看起来分外温顺,上身穿着纯白色衬衫扎在笔挺的西裤中勾勒出完美的腰部线条。他一边扣着袖扣一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动作简单却撒发着迷人的气息。
钱书丞狠狠咽了下口水。
woc,犯规了好吗?这样一身禁欲系装扮外加小白兔似的眼神,很有冲上去将衣服扒了的冲动,怎么办,真冲上去会不会挨揍。
慕容凌毫无知觉的扣好扣子,在钱书丞身上打量一圈说:“收拾完了我们就准备走,车应该已经到了。”
钱书丞万般不舍的将目光收回,粗略的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慕容凌好像看出了钱书丞的想法,系着领带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的说:“你舒服就好,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钱书丞想了半天也没从慕容凌这句话里挖出其他暗藏的意思,思索未果后也就全当只有表面上的意思好了。
蒋凡一其实也刚到不久,事先约好是8点来接,到了钱书丞楼下也不过7点半。袁绍杰坐在副驾驶转动着手机不知道想些什么,眼睛倒是敬业的盯着窗外,见到慕容凌立刻回神下了车,替慕容凌开了车门后规规矩矩的站着。钱书丞见有人开门,乐得向前跑了两步率先钻了进去,丝毫没有理会扶着车门皱眉头的袁绍杰,对着慢一步走到车前的慕容凌拍拍座位说:“快上来,看着你穿那点都觉得冷。”
今日会面单单从慕容凌近段时间的准备来看就一点都不简单,至少已经超出钱书丞估算的程度,他当初去见孟家的时候可是撒腿就冲进了孟家,哪来这么多准备。虽然这几天慕容凌都不曾出门,但是守着电脑和电话办公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多了很多,钱书丞很多次看见慕容凌拿着电话默不作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就算这样,慕容凌从头到尾也没有给钱书丞丝毫压力,只是跟他说南港那边是自己的底盘,不需要太担心,让他紧跟在身边就好,但也要万事小心。
春天的气温虽已开始转暖,但碰到这样阴雨天室外温度仿佛又降回冬日,而慕容凌出门仅穿了一件衬衫和薄薄的西装。别看慕容凌日进身体过于纤瘦,但骨架毕竟不变,笔挺的西服穿在身上衬的他身材分外修长。慕容凌的西装大体都是深色的,上次宴会的时候也是,好看固然好看,只是在这样深色衣服的衬托下慕容凌的脸色显得愈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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