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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行人(古代架空)——风临玉树

时间:2020-05-17 09:43:36  作者:风临玉树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bug 各位看官评论里提提意见呗~然后……顺手就点个收藏嘛!
(嘿嘿嘿 我在想桃子 mua)
 
  ☆、初遇
 
  秦艽、苍术、半夏、白芷……许知愚在心中默念着,将一袋袋中草药分拣出来,淡淡的苦香味弥漫在整个药馆。
  分拣、称斤、泡药煮药是他多年来每天必做的“工作”。
  “爹爹爹。”许知愚拿起一捆草药,一叠声地喊,“这个怎么办啊?”
  没人应。
  许知愚从高高的木梯上跳下来,穿过层层的柜子,看到有个人坐在大厅里。
  “爹?”他走上前道。
  陌生男子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认错了。”许知愚有点尴尬,他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庞,道“请问你……是来找我爹的吗?”
  “不是,我来开药。”男子抬了抬手,月白色的长衫下露出手指,“有茶吗?”
  许知愚点头去倒茶,一边偷偷看这个陌生人。
  这个人,好像跟他之前见过所有的人都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男子伸手接过茶,从容地半仰在摇椅上,惬意地眯着眼道:“来,你来给我切脉。”
  许知愚:“……”
  恍惚间,他觉得这里变成了这男子的家,而自己是男子的什么佣人,他随意指使他切个脉,实在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虽然这其中太古怪,但他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不爽。许知愚自然地撩起长衫,又从容地半蹲下来,两指搭在男子经脉分明的腕上。
  门外桃花开得正旺,东风送来似有若无的花香。
  许知愚沉吟道:“公子可否有心悸、头晕等状况?”
  男子略一思量:“嗯,好像是有点。”
  许知愚点头:“公、公子最近是受过伤吗?”
  男子不答话,许知愚咬咬牙,脸有点红:“你的情况有点像……”
  “像什么?”
  “像女子产后……”
  “血虚……”
  许知愚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这个人肯定是跟谁打了一架,而且很有可能被对方捅了一刀,并且没有及时医治,流了不少血……
  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男子很平静,颔首道:“哦,原来如此。那应该怎么办?”
  “稍等。”许知愚转身进了里屋。
  既然症状根本都差不多,那就找点给女子产后服用的补血药物就可以了。
  “当归、白芍……”有的草药被许爹放在很高的小格子里,许知愚只能跳起来去拿。
  他刚一伸手去够,头顶上却有一只手轻车熟路地绕过去帮他抓了一把药。
  “这些,够了么?”男子摊开手掌道。
  “够了,谢谢公子。”许知愚有点尴尬,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公子你现在还是不要乱动,多休息休息……”
  毕竟你身上应该还有个大口子,乱动一下崩开怎么办。
  男子长眉一挑,蛮不在意道:“你都在这儿了,我能有什么事?”
  许知愚:“……”那你可真是过奖了。
  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知愚。”
  “家里是干什么的?”
  “世代行医。”
  “唔,真好。”男子若有所思,“悬壶济世,普济众生。”
  “过奖了。”许知愚这些年听到类似的吹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谁知道对方是假意还是真心,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他拿起一沓纸,道:“公子,你写上姓名和年龄,明日此时就能来取药了。”
  许知愚瞟着他的手,暗自慨叹道:这不知道是谁家的大少爷,手这么细嫩,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他手背上靠腕的地方,露出一角狰狞扭曲的疤痕,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野兽般盘旋在脉络下。
  男子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不在意,甚至一甩袖子,露出一截手臂。
  长长的疤痕竟然一直延至肘处。许知愚不敢再多看,眼神移至他的落笔处。
  周念迟。年十九。
  好耳熟的名字,感觉在哪儿听过似的。
  周径突然道:“知愚,我没带钱。”
  “啊,不碍事,明日取药的时候带上就行。”许知愚道。他家这么大一个药馆,也不会怕人不还药钱的。
  还有,他跟眼前这位认识才不到几个时辰……不对,完全就是不认识,可他为什么叫自己叫得那么亲密?
  要是自来熟也罢了,可大少爷实在不像个自来熟。
  周径思忖一下,道:“走吧,我请你一顿饭好了,他家老板不收我的钱。”许知愚嘴角抽搐,人不可貌相,这还真是个自来熟。
  “……多谢周公子,我一会儿还有事。”
  周径看起来非常失望,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好吧,那我明天请客,你务必要来。好吗?”
  “好吧。”
  周径笑笑,满意地走了。许知愚呆了好一会儿。
  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手臂上的疤痕、细微的脉络在许知愚脑中转来转去,最后化作了周径带着桀骜的微笑。
  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许知愚摇摇头,今天一天什么都还没做呢。
  正要转身,门突然又被打开。
  “爹!你可回来了,我今天……”
  话还没说完,许知愚愣住了。
  时雨眠随在许爹身后,一进门就蹦蹦跳跳跑向许知愚。
  “阿姐!你怎么来了啊?”
  “来找你算账。”时雨眠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
  算账?许知愚小心地揭开盖子,竟是一块块整齐堆放的桃花糕。
  粉粉嫩嫩的小东西清香扑鼻,许知愚眼睛都直了。
  “阿姐太厉害了,你真好!”他连声夸赞着,搓搓手就要取。
  两三块一起塞进嘴,软糯甜香从嘴角溢进心里去。时雨眠在做糕点上挺有经验,春天桃花糕,夏天莲花糕,秋天桂花糕。这么几年下来,许知愚从不觉得腻烦。
  眼看盒子里的糕点越来越少,时雨眠一把按住了许知愚的手。
  “留点给知萧哥哥吧。”
  许知愚指着盒子,含糊不清道:“阿姐你好偏心啊,你留这么多给他!”
  时雨眠拍一下他的头,辞了许爹。
  许知愚摸着肚子,意犹未尽。他心里愤愤然道:这么多年不见了,阿姐还是这么偏心。
  他的思绪慢慢飘着,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个秋天。
  农历八月,时府里荡漾着清香,放眼望去,满院的桂花,深浅明黄,开的正灿。
  彼时许知愚还差四个月满十三。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帮父亲处理草药、顺便给一些病人诊断普通的疾病。
  许知萧那会儿还在扶风郡念书,许夫人总在闲暇时候带着他待在时府。
  打记事起,许知愚就听说两位夫人就指腹为婚了。
  为此,时雨眠偷偷问过他:“小萝卜头,我以后是不是要嫁给你呀?”
  许知愚瞥她一眼道:“是呀,怎么了?”
  他看着她脸渐渐变红,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说了真话:“想什么呢,我上头还有个哥哥,轮都轮不到我。”
  时雨眠“哦”了一句,没说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
  比如她慢慢对这个从没见过的“哥哥”很上心。
  比如她不会再跟他一起在泥地里打滚、或是睡一间屋子了。
  他有时候想,真希望时雨眠有个姐姐,然后她姐姐可以嫁给许知萧,然后就能轮到他了……
  但这些只能是幻想。
  而真正发生变化的,是在那一个晌午。这么多年了,许知愚对那一天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许知萧连中两元,在京城掀起一场不小的风雨。秋天他告假回家,顺便来看望时正卿。
  时正卿客套地寒暄个没完,许知萧烦的厉害又不能走。
  许知愚找着机会,偷偷溜出去,找遍整个府上都寻不见时雨眠。
  蓦然回首,只见她一袭单衣,头顶、身上落满了桂花,正躲在桂树后,痴痴看着许知萧发呆呢。
  许知愚蔫坏蔫坏的,计上心头。
  他轻悄悄移到时雨眠身后,猛地大喊,大声到确保屋里的许知萧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阿姐!你看什么呢!?”
  许知愚回过神来,自嘲地笑笑。
  许爹拿着一张张写满病患的白纸细细地看,惊道:“知愚,今天真是此人来了?”
  “对啊,爹,”许知愚从回忆中迅速抽离,“这个人好生奇怪,我怀疑他……”
  许爹睁大了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四下看看,低声道:“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许知愚被堵得半天喘不过气,他“呜呜”两声,许爹终于松开手。
  “爹,你现在越来越疑神疑鬼了。那人能有什么事?不知道是谁家的少爷,前些天刚跟人打了架……”
  “你这小子真是,”许爹被气的说不出话,“那是二皇子周径,当今的晋王!”
  晋王?许知愚愣住了。
  半响他才意识到,那个人,哪是什么少爷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
  难怪他写周念迟时他觉得那样耳熟,难怪他那样器宇不凡,难怪他那么娇贵,身上却会有伤……
  许知愚一阵晕眩:“爹,他为、为什么要来咱们的药馆?”
  “殿下的意思咱们怎么能猜?”许爹压着嗓子道。他本来同周径约好今日下午来,却没料到对方提前来了,打他个措手不及。
  传言这二皇子性情古怪得很,万一许知愚在他面前说错话了、做错了什么……
  许爹打了个寒噤,不敢往下想了。
  “爹,他明日还要来,怎么办?”许知愚有些胆怯道。
  怎么办?晋王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无根无据地把许知愚怎么着吧?毕竟传闻只说他古怪,不喜跟人来往,没说他不讲理啊……
  许爹心一横道:“知愚啊,我看这晋王对你还挺和蔼的……恰好爹明日有些事请要办,你就好好招待殿下……”
  许知愚:“……”他内心咆哮:你是怎么觉得他和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
 
  ☆、约会
 
  时雨眠最近总做梦。梦的场景千篇一律,无一不是多年前那个秋天,她跟许知萧初次遇见的时间。
  秋风习习,叶子哗哗地摇曳,朵朵桂花翻飞似雪。
  她正出神地看着那个俊朗的陌生的侧颜,猝不及防,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夸张的大喊:
  “阿姐!你看什么呢?”
  耳边突然安静下来。
  一时间,山崩地裂。屋里的人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世界,从朦胧的,混沌的,变得清晰、分明……白花花一片,是时雨眠脑中最后的景象。
  她艰难地转身,对上一双湖水似的眸子,许知愚正不怀好意地盯住她。
  时雨眠下意识地又回头望去——只见屋里那人,嘴角似扬非扬,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隔着遥远的距离,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
  远方山脉绵绵,雾霭晦暗层层,偶尔听得几声鸡鸣。
  天亮了。
  #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许知愚眼看着许爹收整好了行装,心中叫苦不迭。
  “爹,你能不走吗?”他恳求道。
  许爹摸摸他的头,难得温和道:“知愚啊,爹不是非要走,是今天爹真的有点事情。林叔叔已经到豫州了,爹得去接应他。”
  许知愚千万个不愿意跟周径独处,许爹又道:“知愚,记好爹昨天教你的,该做的该说的,万不可怠慢了。”
  许知愚不情愿地点点头,送许爹离开了。
  心里有了事儿,许知愚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还好今天没有很多病人,没有耽搁了什么。
  中午随便扒了两口饭,许知愚忽然觉得,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他有点烦躁,后悔没跟周径约一个具体的时间。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许知愚一个激灵站起来。
  “哎呦,许老二呀,快帮姨娘看看,我这腰疼得呀……”来者锤着腰匍匐进来,大嗓门儿极富穿透力。
  他松了口气,道:“没事啊姨娘,你这是老毛病了,还按以前的药量来吧。”他转身包了些外敷的膏药,正要叮嘱些事情,忽然看到周径已进了屋内,正转身轻轻关上了门。
  不同于昨天那身素色长袍,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衣,腰际有刺绣的龙纹。束起的长发让他整个人更加利落。
  不得不说,黑色非常衬托他的身型和气质,许知愚也一时被他的气场震住了。
  姨娘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身去看。她立马惊叹道:“哎呦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生的这么俊。”
  许知愚脸一白,想要去拉住她。
  不料周径只是轻轻笑了。
  姨娘欢喜得很,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无论家门还是婚约,周径有问必答,编的叫人信以为真,其乐融融得让许知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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