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逸直接把自己衣服也脱了,走进了浴缸里头,比起沈溪锻炼的恰当好处的身子,常年在办公室里待着的沈辰逸,身子不仅单薄了些,连肤色都白皙得有些过分。
被水汽氤氲的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看着越发透亮,只是里头还夹杂着沈溪不愿意辨明的东西。
“我不洗了。”
有些心慌,沈溪撑着浴缸就要起来,但是却被一把按住。
沈辰逸身子虽然不壮,但也绝不是羸弱型,加上沈溪被抬高了一只脚,重心不稳,被这么一按,便重重地坐了回去,还磕着了尾巴骨。
疼得他立即扬了脖子,却正好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了敌人眼前。
几乎是在瞬间,脖子就被人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便是湿热的吮吸,带着水声刺激着沈溪的感官。
沈溪立马要把人推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另一个脆弱的地方落入了敌人手中,还没等他用力,自己下方便遭到了一击。
这一击让他痛得脑袋有片刻空白,也就丧失了反抗。
“沈溪,我真的喜欢你。”
忍受着下方带来的感觉,沈溪有些没好气地睁开眼,望进那写满了认真的眼睛,对于这臭小子第一次敢连名带姓称呼他,有点不满。
这小子真是一天比一天没规矩了,老爷子要是知道,非得说他没把弟弟教好。
“你要是再乱来,我明天就把你赶出去。”
他这话也是说得很认真,甚至比沈辰逸那句还认真。
这是他心里的底线,和情感无关,沈辰逸就是不能碰。
但显然沈辰逸比他想得胆子还大,身后那儿传来的痛处让沈辰逸白了脸,立即吼道,“你干什么!”
“你没和付之南做?”
沈辰逸虽然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但是沈溪这反应一看就是第一次。
“做什么?”
这回答立马勾起了沈辰逸心里的喜悦,比之前的动作大了不少,压着沈溪就让他往下滑了些,因为有水的缘故,所以沈溪一下滑到了浴缸底。
这姿势让沈溪觉得不好,撑着下面就要坐起来,但沈辰逸已经先他一步,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让他起也起不来。
“下去!”
沈溪这回是真的恼了,不只是因为沈辰逸这有些逾矩的行为,还因为刚刚那突然的痛,让他打心眼觉得他要再不把沈辰逸赶出去,接下来的场面就无法控制了。
“哥,你不是不相信么,我证明给你看。”
洋娃娃般精致的脸上,扬着如沐春风的笑,却让沈溪从脚底窜起了寒意,“沈辰逸!”
“唔!”
作者有话要说: 让剧情快马扬鞭走起来~
☆、憔悴的大叔
沈溪是被痛醒的,有多痛,就像是被人硬生生从中间撕开了两半一样痛。
睁开眼后,如同浆糊一样的脑袋才慢慢清晰起来,可一有了自己的意识,闯进脑袋便全是一些淫.秽不堪的画面,还有充斥在耳旁的,略带着沙哑与诱惑地“沈溪,我真的喜欢你”,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灵魂和肉.体。
转过头,发现昨晚在他身上做着恶行的人,此刻竟然睡得比他还要安稳!
怒火中烧,被人压在身下的耻辱让沈溪立马扬起手就朝那精致的脸上甩去了一个巴掌。
“啪!”
这声巨响,连带着是沈溪牵扯到下面而痛得面部扭曲的呻.吟,听在被打醒的人耳朵里,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哥?”
“你他妈别叫我哥!”
好不容易等那阵痛过去,沈溪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关于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却在这时候连成了画面,不停在他脑海里闪现。
脸自然不可抑制地红了,但很快就被他最后是痛晕过去这个认知而感到羞耻,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不仅连南区待不下去,就是M市都别想立足了。
“哥。”
带着些委屈,圆溜溜的眼睛讨好般看着沈溪,殷红的唇往下耷拉着,好像很不开心。
不开心个屁!
沈溪心里才憋屈,他刚刚和付之南闹了那么一出,心里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来了这档子事。
付之南他还能说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沈辰逸呢?
老爷子临死前交代他的事情,他就是做梦都不会忘,更不可能这辈子不和沈辰逸有任何交集,可偏偏是这样。
才让沈溪越发觉得这小子就是算准了自己不敢把他真的怎么样,才敢这么乱来!
气得在被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沈辰逸的脸上。
他自认自己这段时间对沈辰逸还是不错的,可也许就是他做得太好了,才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做这种事情!
“后面还疼么?我给你上了药。”
“滚!”
沈溪用怒吼掩盖着自己的别扭,一面是恨不得叫好几个兄弟把沈辰逸痛扁一顿,一边又是拿沈辰逸没有办法的无奈。
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竟然做了那种事,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这就像他某天夜里随便找了个小姐上床,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是自己弟弟一样令人荒唐,只不过两人的角色现在对调了。
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荒唐的本质,更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爷子。
“沈辰逸,昨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今天就给我住回去。”
这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现在需要缓一缓,不论那个人是谁,他被强.暴了这件事实在是让他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
甚至现在还有些恍惚,期望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得对哥哥负责,毕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这回,沈溪顾不上自己身后的伤,一拳打在了沈辰逸脸上,顿时脸颊上被擦出了一大片红痕。
“滚!”
沈辰逸是彻底惹怒了沈溪,眼角泛起的红色让沈辰逸知道他继续待下去,只可能让局面更加难看。
“哥。”
沈溪闭上了眼睛,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沈辰逸只能穿好衣服,轻轻说了句,“我过几天再回来。”
然后就蹑手蹑脚地走了,房门扣上的那一刹,沈溪才缓缓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石头觉得最近老大有点不太对劲,平常老大就算再怎么忙,场子的账本也会偶尔抽空看一下,可这已经好几天了,老大都没找他要过账本。
好几次他打了电话过去,老大要么是不接,接了也就“恩”这么一个字。
这让石头有些心慌,难道老大是因为上次丢了那批货,所以才这么意志消沉?
可他跟在老大身边那么久,自然清楚老大是个怎样的人,就是天塌下来也能顶上。
但这次好像真的情况有些不太对,所以他抽空就来房子这儿看一眼。
佣人和他说,老大已经有快一个多星期没出房门了,石头才知道事情真的有些大条,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去。
“老大?”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害怕老大出什么事就大着胆子开了门,却见到老大颓然坐在床上,手上点着根烟,一旁的烟灰缸里都堆满了,扑面而来就是有些呛鼻的烟味。
石头赶紧把窗户、窗帘都弄开,味道才散了些,“老大,你这怎么了?”
不就一批货的事,当初北区搞砸了泰和的单子,老大也没这样啊。
不过最近王双好像没怎么和老大在一起了,难道是王双和老大闹别扭了?可那更不至于了,王双对于老大来说,那就是有了更好,没有也无所谓,闹别扭该过不下去的应该是王双啊。
沈溪胡子拉碴,面容憔悴,再加上眼窝的青灰色,眨眼一看就是个历经沧桑的中年大叔,哪还有半点带领兄弟们叱咤风云的意气风发。
眼看那火苗要烧到老大手指,赶紧把那烟抢下来,“老大,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我给你想想法子。”
石头也是一粗人,他想着老大肯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头疼,他虽然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是出谋划策肯定没问题。
“打电话给李墨。”
总算等到老大开口,石头二话不说就拨通了李墨的电话,通了之后递给沈溪,然后立马懂事地出了房门,顺便把门给带上。
在门外等了二十多分钟,就瞧见李医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李医生,老大怎么了?”
“在门外守着。”
说着就把石头撂外边,自己推门进去了。
李墨进了房门就反锁了,沈溪比起上次断了腿还要难看的脸色让他直觉叫他来这事,不小。
“怎么了?”
沈溪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语气听着很不好,他以为是什么大病,但是看这样子又不像。
“你和叶朝做了么?”
“做什么?”
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我们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本可能要成为我写文史上唯一不会断更的了~现在我忙成狗都还没断更,值得给自己鼓个掌~
☆、沈老大看起来有点紧张?
沈溪叫李墨来,本来是想问他被人上了,怎么让自己心里能接受这个事情。
他想找有经验的人问问,好让自己别再介怀这种事情。
毕竟他是一大老爷们,又不是被骗了炮的纯情少女,没必要天天在这上头过不去,但这心理建设他一直没建起来。
脑子乱得很,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挥之不去两人苟合的画面,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找个人说出来。
“之前呢?”
以叶朝那放荡的性子,没可能没对李墨做什么,但是听到沈溪的问话,李墨立即坚决地摇了头。
这下,沈溪心里希望的小火苗一瞬间就灭了。
李墨是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嘴巴牢又有经验,就算不能给他实质性的建议,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些,想着他不是周围兄弟里第一个被压的。
结果,还真是第一个。
这一下把沈溪的一身傲气全给挫没了,泄了气般用手遮着脸,看着很痛苦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
李墨没有见过这么颓废的沈溪,就算是当初被人追着满巷子砍,也能在杀出一条血路后,邪气地笑着不当一回事。
“没事。”
沈溪改主意了,他要是说出去他被人上了,他在自己这些弟兄面前就成什么了?他知道李墨嘴巴严,但是万一呢?
一想到自己那帮弟兄可能听到什么只言片语,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赤.裸.裸地被众人围观、指指点点。
他能抗得下拳脚刀伤,就是没法儿让别人看他笑话。
知道沈溪的性子,不打算说的事,就是被人拿刀架脖子上也不说一个字,只能叮嘱他按时休息,就走了。
李墨走了没多久,石头就进来了,“老大,林皓刚刚打了电话过来。”
沈溪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这抗拒的姿态让石头也很是难办,他知道自己老大和林皓一直不对头,现在老大又状态不好。
但是他实在是没法子了,最近没有老大镇场子,北区那边的人常常过来挑事,林皓打老大电话不接,电话就全打他这儿来。
一开始他也不打算接,可林皓让人伤了好几个场子的人,又没有老大去找人处理,局子里的人过来问了好几次。
这么一闹再加上局里总是带人来查,好几个场子连着好些天都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客人,场子经理都急了。
他也急,但是林皓点名带姓要老大接电话,可老大这不接,他能有什么法子?
刚刚林皓又给他打了电话,还说晚上要来光顾一下南区,他实在觉得需要老大出面了。
“老大,最近场子有些不太好。”
南区的地基本上还没怎么卖出去,所以盈利大多还是靠这些场子,后期卖地也要一个过程,这中间兄弟们也都要混饭吃。
场子要是太久没盈利,后面周转可就都成问题了。
这些道理,沈溪自然比石头懂,所以一听石头闷着声说这么一句,就知道石头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石头赶紧把电话递了上去。
当一个人遭受了巨大打击后,要么就会从此一蹶不振,要么就开始绝地反击,沈溪介于两者之间,偶尔一蹶不振,偶尔升起一股干劲想把那些破事都抛在脑后。
答应林皓的时候,正好是他想着不破不立,就趁现在心情不好,把自己同林皓这档子事拉扯干净。
可到了赴约的时间点,正好心情又转换成了一蹶不振,但是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时候不去,还以为他临时怯场。
但这回,沈溪多长了个心眼,带了一帮兄弟去林皓说的新场子“捧场”。
这下场子里算是真热闹了,北区和南区的人本来就不对盘,这两天北区又总是找南区麻烦,南区的人都憋着一肚子火。
而北区呢,性子都随林皓,一个两个都是下得去狠手,看南区被欺负也不敢吱声,这会儿看到人来了,嘘声便在场子里此起彼伏。
沈溪今天不想闹事,叮嘱石头把人看紧点,就上了二楼的包间。
林皓早在里头等他了,当然不是光等着,腿上还坐了个前凸后翘的美艳小姐,沈溪瞧着有些眼熟,但是他一向对这些不太上心。
见沈溪进来,林皓亲了那小姐一口,拍了拍她屁股,那小姐便知趣地过来推沈溪。
等那小姐凑近了些,沈溪才想起来这人是谁,以前他场子也干这些的时候,这人还是他其中一个场子的红人。
最后他全给遣散走的时候,就是这人指着他鼻子骂他出来混还想一身干净,所以他还有些印象。
看来现在是在北区混,而且应该混得还不错,能坐到林皓身上,还是有点本事的。
“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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