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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四方豆腐

时间:2020-05-17 10:01:55  作者:四方豆腐
  惹的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后来白澜石才知道那孩子便是齐桓,齐桓异常的粘着他,这倒也省了事。
  虽然齐桓有时候挺混账的,但在大多在自己面前还是乖巧的。
  睡梦中的白澜石微微勾唇。
  画面一转,是从郊外寺庙下山的场景,那时狂风暴雨迷住了人的眼睛,白澜石背齐桓一步一步的寻找下山的路,却找到了一群杀手。
  白澜石眯着眼睛,头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杀意,将齐桓安顿在树下,见着齐桓抖索的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白澜石难得心中柔软,觉得这孩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大人见的权利欲望的纷争要牵扯到无辜稚子。
  耐着性子安慰了齐桓一番,便朝着一群黑衣刺客走去,领头的人抬了抬下巴说,“交出那小子,放你一跳生路。”
  白澜石拔出剑指着那说话的人,歪头笑了,极其轻藐,“一起?”
  被人轻视的感觉非常的不好,黑衣刺客不在犹豫,朝着白澜石冲去,地上的雨水被飞溅而起。
  白澜石已经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斩与自己剑下,自己已经杀红了眼,身上挨了多少刀也毫无知觉了,只想着如果不讲他们都送去见阎王,那么死的便是自己和齐桓。
  待到换过神来时便见着齐桓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己,眼中充满了恐惧。白澜石头一次心慌的厉害,看到那双眼睛完全不知所措。
  猛的睁开眼睛,白澜石见着纱帐的顶端,才知道刚刚是做了梦,手背在眼睛上遮挡着烛光,微微喘着气,平复着刚刚心中不安的情绪。
  “哥哥醒了!”齐桓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几时了。”白澜石放下手,撑起上半身,眯着眼睛适应着亮光。
  “申时了,哥哥。”齐桓说,“哥哥可要用膳?”
  “你一直守着?”白澜石道。
  齐桓笑了笑,并不答话,而是反问道,“哥哥睡觉一直这么不安稳吗?”
  “我又说梦话了?”白澜石有些头疼,自从落水后,身子虚弱了不说,连睡眠都不得安稳,时常会从荣乐那听到自己梦魇了。
  齐桓点点头,“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哥哥便没声了。”
  白澜石松了口气,刚刚梦中的场景还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哥哥用膳吧。”齐桓道。
  两人就这么对坐在桌前,各怀心事的用了晚膳。
  瑞王的马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齐桓拉起了侧窗的帘子,痴痴的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满月。
  呐呐自语,“不要怕。”随后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太美好的回忆中,眉头紧促一起。
  瑞王府虽灯火通明,却总让齐桓觉得冷清的很,偌大的王府除了低眉顺眼的下人,连活气都没有。
  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安心呆在身边,虚度这百年光阴的人,齐桓突然很想去长青宅,因为里面都是有血有肉,个性鲜明的人。更因为重重叠叠的纸门后坐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白澜石虽只能呆在那四四方方的房子里,可齐桓就是觉得那小小的屋子便是整个世界,里面充满了他所渴望的东西。
  当晚齐桓便做了梦,梦里白澜石满身伤痕,眼中带着彻骨的冷漠看着小小的齐桓,一旁的齐靖半环住白澜石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澜石竟然笑了,如冰消雪融后的温润春风,跟着齐靖向前走去。齐桓拼命的在后头追,可越来越远,怎么也追不上。
  手脚发麻的坐在原地号啕大哭,等着白澜石回想以前一样来到他的身边,即使踹他也是好的。但白澜石没有,他只是回头望了一眼,看着涕泪横流的齐桓蹙眉,“这么大人了还哭。”
  齐桓吸溜着鼻涕忍住了眼泪,朝着白澜石张来两只胳膊,要抱抱。
  白澜石不再回头,任由齐靖拉着他的手,走向了刺眼的光明,将齐桓永久的锁在了密不透风,彻骨寒的黑暗中。
  梦中惊醒的滋味让齐桓庆幸,梳理了现实的情节才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活动了发软的四肢,拽下挂在帘子上的药囊在手里摩挲着,不敢再睡去。
  清晨阳光照射在雪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芒,荣乐穿着红色的袄甲喜气洋洋的。
  “公子,药。”荣乐道。
  “公子外头有人求见。”荣乐接过空玉碗说,“好像是镖局的。”
  卢凯德。
  白澜石笑了,锌门镖局也不过如此,这么长时间才查到。
  “让人在亭子等我吧。”白澜石道。
  荣乐将亭子四周摆放了炭盆,加上香薰烘烤了一会,确认亭子四周密不漏风才将白澜石接了来。
  卢凯德带着镖局里面的兄弟抬了来了一个大箱子,放下箱子后就让人出去了,自己一人坐在亭子里头等白澜石。
  看着忙里忙外的荣乐笑着问,“敢问姑娘芳名。”
  荣乐躬身,“奴荣乐。”
  “好名字。”卢凯德眼中笑意更甚,看着荣乐的眼神也带上了男人独有的欣赏。
  白澜石倚靠在桌子旁无视了卢凯德眼中不加掩饰的欲望,调笑说,“校外游湖一别,卢镖头好久不见。”
  “听闻白先生身体不适,卢某便没能来拜访,先生如今身体如何?”卢凯德问。
  白澜石,“承蒙卢镖头关心,白某这身子已是苟延残喘,活一日算一人摆了,卢镖头今日所来可不是只为看白某的吧。”
  卢凯德拍着大腿朗声大笑,“我就佩服像白先生这样爽快的人。”
  “我此次前来是感谢荣乐姑娘当年的救命之恩的。”卢凯德看向一旁的荣乐,被点名的荣乐有些迷茫的看向白澜石。
  白澜石:“荣乐你记得卢镖头吗?”
  荣乐仔细的看着卢凯德,卢凯德有些激动,“我就是当年误入玄机山的那个大胡子。”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撸胡子的动作。
  记忆回笼,荣乐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哦,你就是那个笨蛋啊!”
  卢凯德憨憨一笑,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好歹在白先生面前给我点面子。”
  荣乐对着面带微笑的白澜石说,“公子,奴确实见过卢镖头,当时卢镖头误入了玄机山,是奴将人放出山的。”
  白澜石微微点头,“没想道有这一层缘分在。”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提在郊外湖上的事,卢凯德指了指一旁的箱子,“这些是我多年押镖搜来的小玩意,给荣乐带来消遣消遣。”
  毕竟还是孩子是荣乐眼睛顿时亮了,但还是回头看白澜石的脸色,见白澜石同意了,开开心心的跑去箱子边。
  卢凯德帮忙打开了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些不贵重但胜在有趣的小玩意,还有几件女儿家的收拾。
  荣乐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眼睛都笑弯了,“公子,奴可以收吗?”
  白澜石回笑,“这是卢镖头送你的,问公子做什么。”
  荣乐明白了,朝卢凯德灿烂一笑,“没白帮你。”
  卢凯德:“我那还有许多这玩意,要是荣乐姑娘不嫌弃,我下次一并带来。”
  荣乐拿出一个簪子,摆摆手,“不用,这就够了。”
 
  ☆、十九回
 
  一番的交谈卢凯德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荣乐,白澜石也装作没看见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聊着。
  “卢镖头与衡王的感情甚是要好,让白某也不得羡慕。”眼含笑意的看着对面的人,卢凯德眯起了眼睛,神色有些不耐烦,似乎不怎么喜欢在这种场景谈论这些事。
  “白先生与瑞王康王的感情也是在下不可及的,白先生还是莫要议论皇族中人。”卢凯德话中的警告意味浓厚,连荣乐听闻也皱起眉头,不善的看着眼前冒犯了自家公子的莽夫。
  白澜石恍若未闻,勾唇笑了,示意荣乐退下。公子命不可违,荣乐只得退居十步之外,随时观察卢凯德一举一动。
  如果有任何异动,卢凯德的脑袋一定会第一时间落下。
  荣乐离开,卢凯德露出了本来的性情,“白先生,京中局势变幻莫测,不是一个残废之人可以搅弄的,还望白先生好好养病,莫要再伸手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刻薄犀利,句句刺在柔软的心上,本以为能看见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扭曲,但他错了。
  “卢镖头关心的是。”白澜石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一点波澜,仿佛刚才的讥讽是陌生人说的一句鼓励的话语,“在下借着度过几年的书便自以为是的人为可以将权力玩弄于股掌之中,拖着这副残缺苟延残喘活到了今日。”
  话语不紧不慢,没有如何的起伏,后面的话却让卢凯德的心慢慢加快的速度,“估计是读了几年的圣贤书,在下骨子里有了些许先人的傲气,即使手无寸铁也断然不会勾结外敌,残害同族。”
  即使装的再镇定,微微抽搐的眼角暴露了卢凯德此时内心的惊骇和愤怒。堂堂七尺男儿勾结外贼,骨子里民族的羞耻感让他心虚到发怒。
  “卢镖头要是想揍在下消除羞耻感,现在可不是个好时候。”白澜石的示意让卢凯德弓起随时会扑上来的背放松不少,理智慢慢回笼占据了高位,长青宅绝对不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
  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松开,白澜石这才发现手心里渗出了不少冷汗,指尖凉到麻木,激怒一个随时会暴走的人可以说相当的危险。
  “若没什么事便散了,卢镖头下次再来,怕是见不到荣乐的。”白澜石抬头看着霍然站起的男人笑了下。
  卢凯德一言不发,紧绷着脸带着手下离开了长青宅。荣乐过来时发现公子手冷的厉害,一摸后边渗出的冷汗几乎湿透了一件里衬,气的一脚踢在了装满东西的箱子上,嚷嚷着让下人将这东西烧了,看见了心烦。
  被强制躺在床上的白澜石抱着汤婆子一脸无奈,荣乐怕极了上次的一病不起的事,现在的白澜石有一丝的风吹草动,荣乐都要警惕上三分。
  “公子您太冒险了。”闾阎踱步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如果卢凯德暴起怎么办?”
  “在我的地盘他不会。”
  “万一呢!万一卢凯德被激怒后像疯子一样怎么办。”闾阎气手发颤,“你被跟我说你可以和一个疯子讲道理。”
  “还有良心存在这便是卢凯德最大的弱点。”面对闾阎的质问,白澜石只是笑笑,“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有不择手段的野心,却还留存着道德的底线,两者互相折磨,怕是搅的卢凯德并不好受。”
  卢凯德和齐景睿不同,齐景睿是不择手段的疯子,对他而言为达目的,礼义廉耻道德理教都是放屁,这便是卢凯德与齐景睿并不亲密的原因。
  看着肩负国家重任的皇族勾结外敌残害子民,心中愤懑,一边又被至高无上的权利引诱的昏头转向,在利欲熏心之际与侩子手为伍。
  不够狠又不够傲,这种人只能在煎熬中度过。
  “说不过公子,如果公子以后还做拿生命冒险的事,我便会立刻告诉阁主,让阁主来评判。”闾阎孩子气的危险白澜石,眼中满是关心。
  “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面对卢凯德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便有止不住的困意。
  闾阎见着公子露出了疲态也不愿打搅休息,起身告退卞玉京便走了进来。
  “师傅?”
  “阁主?”
  卞玉京虽神色如常,进来的速度却比平常要快上许多,很难让人觉得不出什么意外。
  “陛下诏明日入宫,你同我一齐前去。”卞玉京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白澜石的额头才继续说,“陛下明日宫中摆小宴,宴请我师徒三人。”
  “师妹也要去?”白澜石不爽的皱眉,皇宫便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愿意邬倩倩去那种污秽不堪之地。
  闾阎一脸思索,“阁主陛下到底搞什么明堂,按理说要请阁主进京便请好了,为何拖到现在。”
  这也正是白澜石不解的地方,为什么拖这么久。
  “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多猜无益,明日便会知晓。”卞玉京回复了往常不紧不慢的样子,慢悠悠的说。
  ......
  暗红色的高墙,琉璃瓦,每个角落都是精雕细琢,无一处不彰显天家威严。
  可白澜石站在宫门口只觉得扑面寒气逼人,所见的一砖一瓦浸润了多少鲜血才得以如此明艳,冬日的宫中是否比外头更冷上几分。
  帝王承受着常人不能及的荣华富贵,便也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受的冰冷寂寞,这便是一物换一物。
  第三次入宫,发现自己的心境似乎不同了,没有了初入时淡泊置身事外之感,现在多的便是对天家的可怜。
  脑中闪过齐桓的面容,自己真的要将他推上皇位吗?推上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白澜石第一次怀疑自己所做之事的正确性。
  没等想明白,身体就被轻轻推了下,“师兄发什么呆,师傅在等着呢。”
  卞玉京背对宫门看着他们,“多愁善感起来了,走吧。”白澜石和邬倩倩跟着卞玉京走在宽阔的走道上。
  步步皆思量。
  大殿高位上齐殊威严的坐着,头带冕冠,挂着象征天子的十二旒,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在了里面。
  大殿只闻他们进来的脚步声,跟随着卞玉京后面行叩拜礼,齐殊才出声,“好久不见,卞阁主。”
  “陛下风采依旧。”卞玉京道。
  齐殊站起,一步步从阶梯上走下来,炯炯有神的眼珠子盯着卞玉京的面容,“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年轻,比朕好。”
  “上次寿宴没能跟你好好聊聊,没想到长这么大了。”齐殊移开目光,手指着白澜石感慨。
  “时过境迁,陛下莫要苦恼。”不卑不亢,惹的齐殊笑了,手搭在卞玉京的肩膀上,“你徒弟比你厉害。”
  宴会时佟毓婉姗姗来迟,看的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朱翠在烛灯下发着暖色光晕。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以为已经可以淡然的面对过去的情感,可在见着人之后崩塌的粉碎,卞玉京强迫视线移开佟毓婉身上,攥着拳头掩盖心中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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