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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古代架空)——四方豆腐

时间:2020-05-17 10:01:55  作者:四方豆腐
  “在下身子不好,对酒水没有代谢力,所以常常饮一杯便醉了。”
  “下次有本王在,本王定不会让哥哥喝酒的。”齐桓举手发誓道。
  “行了,饭也吃了,殿下有什么事找在下商议便说吧。”
  齐桓眼神飘忽不定,挠挠头,小声道,“哥哥这是大事,外头人多耳杂的,我们回长青宅在谈。”
  白澜石心中了然,“殿下这心思还跟小时候一样幼稚。”
  马车穿过了人来人往的集市,停在了略显寂静的长青宅门口。
  “公子回来了啊!”红姨带着笑迎了出来。
  齐桓扶着白澜石下车,“红姨今个您怎么出来了啊?”齐桓这些时日基本日日都来长青宅,宅内的人知道了公子与瑞王从小便相识,也将齐桓当成了自己人。
  齐桓只有十七岁又有一张笑起来童真无害的脸,嘴巴又甜,这些直直戳进了红姨的心窝子里,红姨也将这齐桓当成了自己孩子看待。
  红姨虽已过五旬,但风韵犹存,笑起来颇有牡丹神韵,“阁里派来了位医师,说是可以帮助公子缓解身体病痛,奴这不过来等着公子回来好将消息赶紧告诉公子。”红姨捂嘴轻笑。
  “有位神医?哥哥我们去看看吧。”
  白澜石点头。
  神医正坐在厅里与闾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着,白澜石跨步走进,在两人的目光下落座在主位上。
  齐桓坐主位边,感受着厅里怪异的气氛,拿起手边茶杯掩过嘴角的笑意。白澜石轻咳一声,“想必这位就是红姨所说的神医了?”
  此人眉目柔和,身着青色收袖装,站起来行礼,还未开口便听见闾阎不乐的声音响起,“公子他不是什么神医,您别被他外表骗了。”
  “在下施琅岐,受家师之托前来帮助公子恢复身体。”施琅岐作揖。
  白澜石挑眉,绕有意味的问,“不满施大夫说,家师用了许多奇门妙招都未在我这身子上起效果,施大夫何来的自信?”
  白澜石这几年用遍了可以帮助他恢复身体的方子,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便愿意去尝试,可白澜石即使有非常人的决心,也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消磨的所剩无几了。现在对于扬言要恢复他身子的医师,白澜石是报以一种不屑的态度。
  “据在下所知,公子的身子是泡在了寒九隆冬日的水里数个时辰导致寒气入体,才损坏了经脉,如若要身子好起来首先便要去除体内霸道的寒气。”施琅岐侃侃而谈。
  齐桓闻言一愣,皱眉看向一旁的白澜石。
  白澜石微哂,“医师莫不是要和其他大夫一样给我开劳什子药。”齐桓微微看向一旁咄咄逼人的白澜石,从刚才便发现他对有关自己身体之事有些偏激,齐桓心下思索不语。
  施琅岐并不生气,缓缓开口,“药材只能温补身子,敢问公子是否从出事之后便一直卧于房内。”
  一旁红姨搅动着帕子激动道:“公子身子受了寒,吹着点带凉气的风便要病一场,这些年一直在阁里养着。”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药物只可吊着身子不至于那么快被掏空,不动体内寒气便会淤积,使得血液不流畅,导致身体更加虚弱。”
  齐桓放下手中的杯子,沉眸,“敢问医师有何方子?”
  “在下查阅古籍,发现东汉华佗留下的五禽戏不仅是用来养生,每一套身法都有助于加速血液循环,促进体内寒气排出。”施琅岐从带着的行囊中取出一本书籍,递给了白澜石,上面画着的正是五禽戏的分解图。
  “收起你的屁,公子身子这么虚,不用药养着,去做你那什么五禽戏?”闾阎拍案起身,指着施琅岐不客气道。
  白澜石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将五禽戏书籍放在了一旁,齐桓随手拿起翻阅,小声说道:“这闾阎与施琅岐好像认识啊!”
  施琅岐并未因闾阎的话而面露愠怒,反而平静的将闾阎指着他的手按下,“师弟,意见相左也不必勃然大怒,在下可没说不用药。”
  “你……”
  “闾阎,坐回去。”白澜石道。
  红姨赶忙上前将气鼓鼓的闾阎拉回位置上,拍着人肩膀小声的责怪,“怎地在公子面前这般失礼。”
  闾阎不语,盯着施琅岐恶狠狠的咬了口放在一旁的桃花饼,如同口中嚼着的便是眼前这人。
  施琅岐望着闾阎轻笑,“想要让公子的身体好转,药食与运动得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见过许多方子,大都是找些珍贵稀有的药材补着身体,白澜石不是傻子,知晓这些方子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命吊着,区别只在一个早死一个晚死罢了,施琅岐忽的拿出一个操练的东西,反倒让白澜石沉寂下来的心又燃起了希望。
  白澜石起身朝施琅岐作揖,“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施医师海涵。”
  齐桓也跟着站了起来,施琅岐上前将白澜石扶起,“公子大可不必,像公子这般还肯相信在下,在下定然不负公子所期。”
  “不过……”施琅岐有些犹豫。
  “施医师有话但说无妨。”白澜石都没有察觉藏在袖子里的手激动到微微颤抖。
  施琅岐沉思,“公子身子恢复不到武人之躯,而且…寒气在体内实数长久,恐怕恢复了也要比常人儒弱些。”
  白澜石猛地松了口气,“先摆脱我这残躯,之后的事便之后再说罢。”
  白澜石招呼过闾阎,“闾阎你将施医师带去客房,好生歇息。”
  闾阎不情愿的起身,将施琅岐的行囊甩在自己肩上,含糊不清道:“走啦!”
  齐桓将手中的书籍递给了施琅岐,施琅岐接过后道了别,小跑跟上了闾阎的步伐。
  去客房的路上,闾阎斜眼端视施琅岐,“施琅岐你要是治不好公子,我跟你没完。”
  施琅岐看着被闾阎甩来甩去的包袱,颇为无奈的将东西夺来抱在怀里,“师弟就这么信不过师兄?”
  闾阎不语,见着到了客房手指着中间那房子,“呐,你就住那屋,只要不是跟公子有关的事,就不要来找我。”说着拍拍手转身要走。
  施琅岐拽住了闾阎的手臂,闾阎抬眼看着他,不善道,“干嘛?”
  “有事。”
  “松手!我很忙的!”
  “关于公子的病情没有人比你知道的更详细,所以为兄有许多问题还要请教师弟。”施琅岐笑道。
  闾阎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还用你说…唉…你先放开我!你这是请教人的态度吗!”闾阎被施琅岐拉这胳膊拖进了房间里。
  
 
  ☆、七回
 
  白澜石在施琅岐走了后,便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地上裂缝发呆。
  这具身体跟着他八年,他花了八年的时间去接受他,心气高傲如他,怎能接受。少年也曾举起利刃,也曾幻想保家卫国,斩尽犯我大齐的宵小。
  少年跟随师傅游历人间,见过这世间的魑魅魍魉,却也不乏志士仁人。
  万物是我,我是万物。
  天不遂人愿,桀骜少年却被困在了这四四方方的房子里,圈养了八年。白澜石本以为心智已被磨平,却哪想施琅岐的一句比常人儒弱些也能让他血中发热。
  他贪婪的幻想着可以跨上骏马,奔驰在天地边缘,可以举起自己封锁在床底的佩剑,他想了很多,想到忘了时间。
  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场空欢喜,但这一时刻他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无欲无求,这具身体一直是他暗藏心底早已锈迹斑斑的心结。
  如今翻出来仔细清扫,虽彻骨痛但酣畅淋漓一身松。
  白澜石回神来天已经暗沉了,四处点起了烛灯,身侧齐桓靠着椅背双臂环抱于胸前,搭拢着脑袋瞌睡着。
  淡黄色的光晕打在其侧脸,显出少年俊朗的五官,身材高大的齐桓委屈的蜷缩在一张椅子上。
  “齐桓。”白澜石轻推齐桓。后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四周手撑着椅子将下滑的身子坐正。
  待看清面前人时才带着些鼻音说道,“晚上啦,哥哥我饿了。”说着肚子咕噜的响了一声。
  “想吃什么?”白澜石笑道。
  白澜石美则美,却因眉目间的愁容多了几分凄哀,可面前这人眉目间多是释然晴朗,仿若十年前初见般,惊鸿一眼,从此挂我心间。
  齐桓暗暗松了口气,久藏成疾,心病最难医。
  他想知晓哥哥为什么会落水?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在难过失落的时候想起我?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哥哥想吃什么?”齐桓笑的露出了小虎牙。
  用膳间荣乐回来了,“奴见过瑞王,公子。”
  白澜石放下筷子,上下扫视了眼荣乐,“怎得这么晚?”
  荣乐手指着自己脸,眨眨眼,“公子,您就没发现奴有什么变化吗?”
  荣乐嘴角两边点着红色的面靥,发髻也梳成了京中流行的百合髻。
  “发髻变了,面靥也点上了,看来荣乐长大了,知道美了。”白澜石见着少女灵动的样子打趣道。
  荣乐害羞的搅着背在身后的手,“康王身边的云儿姑娘给奴化的,她说女儿家要学着装扮自己。”
  “公子奴这样好看吗?”
  荣乐生的一张白瓷的娃娃脸,点上嘴角两边的面靥不似寻常女儿家的风情,反倒有点像挂画里头的年娃娃,喜庆的很。
  白澜石斜眼瞪了一眼一旁捂嘴憋笑的齐桓,仔细思索了一会,才堪堪开口,“荣乐天生丽质,怎样都好看。”
  少女心思浅,喜怒都表现在脸上,“对了公子,康王在您走后独自在桃林呆了好一会,问了奴好多关于您的事。”
  “不过奴紧醒着呢,一句关于公子的事都没透露给康王。”
  白澜石下意识的皱眉,就见着齐桓伸手抚平白澜石眉间的褶皱,“哥哥不要皱眉。”
  白澜石抬眼看了眼笑嘻嘻的齐桓,对他的行为没当回事,“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说话间白澜石已觉没了食欲,便坐在一旁看着齐桓用食。
  “哥哥怎的不吃了?”
  “饱了。”
  齐桓用餐时特意留意着白澜石,见人只喝了一小碗汤吃口几口子菜,现下里说饱了,惹的齐桓皱眉,“哥哥吃的太少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便盛了碗粥放在了白澜石面前,“哥哥再吃一碗粥?”
  “饱了。”白澜石有些诧异的望着齐桓。
  “哥哥,就吃一碗,粥溜缝,不占肚子的。”齐桓又将碗朝前推了推。
  白澜石笑道,“殿下再推便要趴在桌上了。”
  齐桓与白澜石面对面坐在圆桌前,隔着有一手臂的距离,这让齐桓递东西不得不俯身贴近桌子。
  白澜石起身却被齐桓拉住袖摆,眨着眼睛可怜兮兮道:“哥哥我头次给人盛食!”
  白澜石想来也好笑,在齐桓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之下,自己竟真将那碗粥塞下了肚子。在齐桓的夸奖下,白澜石扶额叹气,揉着自己鼓鼓涨涨的胃到了后半夜才舒坦些。
  还未睡一会便被荣乐叫醒,“公子公子,施医师在门外等着呢!”
  白澜石猛然睁眼,“几时了?”
  “辰时啦!”荣乐探手试了试白澜石额头,“没发热啊,公子今个怎么睡了懒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昨个睡的晚了些。”白澜石匆匆洗漱了一番。
  “公子先用点…”还没说完白澜石便疾步走出去了。
  白澜石这八年卧床休养,身体长时间没运动有些不麻利,跟着施琅岐后面磕磕跘跘的打下一套。
  齐桓来时正巧碰见白澜石跟着施琅岐学五禽戏,走到闾阎身边坐下,拿起一旁果子啃道:“你家公子什么时候练的。”
  闾阎咬牙切齿的盯着施琅岐,“练了有一会了。”
  “怎么这幅样子?”齐桓见着闾阎手中的果子被指甲掐出了好些印子。
  “公子没用早膳便起来跟着施骗子打拳了,哼!”
  荣乐递上茶水,将茶杯重重落在闾阎一旁,“闾阎你就是嫉妒,怕公子不要你。”
  闾阎站起身来,指着荣乐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跟个年娃娃似的。”
  哼,荣乐放下茶杯便跑去帮白澜石擦汗,日头起来了,白澜石面颊因为运动而浮现微微红晕,额头上泛起薄薄的一层汗珠。
  齐桓盯着看了一会,“哥哥没用早膳?”闾阎一口咬上手里伤痕累累的果子,咀嚼着含糊不清,“可不是么,公子为了他,早膳都不用了。”
  齐桓行思百转千回,回过神来便见着白澜石拿方巾擦着汗走来,齐桓赶忙将一旁未动过的茶水端去,“哥哥喝水。”
  白澜石接过后转身递给了身后的施琅岐,施琅岐看着闾阎手边的茶杯,“公子,我用师弟的便好了。”
  闾阎见着了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大口,笑眯眯的伸到施琅岐面前,“不好意思,我喝过了。”
  施琅岐就着闾阎的手喝了一口,皱眉,“凉了。”
  齐桓夺过白澜石手中的杯子,端着放到白澜石唇边,“哥哥我的水还是热的。”
  白澜石微微皱眉,朝着远方喊道,“荣乐端杯水来我屋里。”便转拂袖而去。
  施琅岐饶有意味的看着齐桓,“殿下是瑞王?”
  “嗯?”齐桓将杯中水一饮而尽,不快的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施琅岐看着齐桓意味深长道。
  齐桓皱眉望了一眼一旁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的闾阎,突然笑到,“彼此彼此。”说着便转身去追白澜石。
  白澜石一身虚汗,在食用过一些糕点垫肚子后便沐浴去了。齐桓进了屋子小声的喊道,“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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