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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近代现代)——晝白

时间:2020-05-19 08:59:28  作者:晝白
  这糟糕的人间还真是脏透了呢,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
  “这是从学校调取到的监控。”会议室里,江洵手持遥控器,沉着嗓子道。
  画面里显示,12月23日下午6点18分,赵茜从校门口出来,然后步行至600米的公交站台等公交车。五分钟后,她上了27路公交。
  27路一共有34站,线路贯/穿华城两个片区。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趟车并不是赵茜平时回家的线路。那她坐27路是要去哪?
  曾聪手速很快的在键盘上走了一圈,调出从公交部门那截取来的监控录像。
  “她从红三公路站下了车。”
  不仅如此,她还在路边的水果摊上买了些水果,拎在手里。显然,她这是要去看望谁。
  苏源邑依稀觉得红三公路有点熟悉,他抖开手里的资料,视线很快的在纸张上浏览,随后眸子亮了起来,“夏宝拉生前的住址填的就是红三路86号。”
  有人问:“她跑去那里干嘛?夏宝拉早在两年前就死了,难道她们认识?”
  “说不定她是去找夏洛诚的。”苏源邑猜测道。
  江洵摩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须,锁着眉道:“不应该啊,夏洛诚不是还挟持过她?对一个差点弄死自己的疯子,正常人都会有多远躲多远吧?”
  苏源邑也觉得奇怪,她放了学不回家,跑去那个地方干嘛?如果不是为了找夏洛诚,那还会有什么目的?
  他翻开了从市局调来的资料,里面有一沓是夏洛诚住院时候的笔录。他瞄过出院日期,很笃定的说:“我觉得她就是去看望夏洛诚的。”
  夏洛诚的出院日期是12月21日,赵茜12月23日出现在红三路明显不是巧合。
  红三路比较偏僻,相当于郊区了。这种城边户大多都是宅基地,不像市里的那种产权房。不管从房屋建设还是配套设施来说,都能用一个字形容——
  “乱”。
  治安是好的,主要是弄堂里的路况。如果不是住在那片的当地人,很容易走进去就迷路出不来。路边的小吃店也好,水果便利店也罢,都是那的住户无照经营的。小本买卖,自然也不会遭到城管的驱赶。
  赵茜去的时间点接近傍晚了,加上红三路的天眼监控没有遍布整个区域。所以当晚,没有拍到她返程的任何录像。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当晚就被夏洛诚给杀了?
  去夏洛诚家排查的刑警得来消息,说夏洛诚人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搜遍他整个住所,都没有出现鲁米诺反应。
  没有鲁米诺反应不代表人就不是他杀的,掐死,敲晕,这些都不会溅血。
  从挟持到探望,再一个死亡,一个失踪。所有的证据指向都在夏洛诚一人身上,难道他是畏罪潜逃了?
  案件透出重重迷雾,所有线索都在夏洛诚的失踪上戛然而止。
  苏源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如果按照正常的推理,赵茜的死亡是夏洛诚所为,那第一具焦尸呢?
  第一具尸体的身份尚未确定,但从作案手法来推断,两起案子是一人所为。抛尸需要工具,从现场提取到的轮胎印是小轿车,可夏洛诚穷的叮当响,哪来的汽车?
  “欸,你们快看,这是不是夏洛诚?”曾聪突然叫了起来,引的会议室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这个监控录像是北理工大学一处后门拍到的,顶着一头稻草窝的夏洛诚站在监控不远处的位置和对面一个男人在交谈。
  男人背对着监控,看不清正面。但从他的站姿和西装革履的衣着来看,是个干净的体面人。两人在后门处交谈了能有十来分钟,诡异的是,这十来分钟夏洛诚精神都表现的很正常,情绪平稳,跟男人说话的时候还不住频频点头,有问有答。
  没多久,夏洛诚就独自离开了。男人没有回头,径直走向了理工大校内,失去了踪影。
  所有人都好奇,和他交谈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苏源邑对着疑惑不解的江洵说:“我想,我们应该再去一趟理工大了。找到那个男人,说不定就能知道夏洛诚在哪。”
  江洵同意。
  “对了,这是什么时候拍到的?”苏源邑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拧开钢笔记下了这条重要线索。
  曾聪说:“这不左上角有时间么?12月21日15:34.”
  钢笔的墨水晕透了雪白的纸张,苏源邑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他唰一下站了起来,木着脸对技侦快速道:“赶快查清楚夏洛诚失踪的具体时间,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迎着会议室里众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怀疑,凶手很可能不是夏洛诚,而是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感谢在2020-04-22 00:32:56~2020-04-23 16:5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鱼江山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演戏
 
  为了排查,职工会议室被临时征调成了审讯室。从监控中拍到与夏洛诚交谈的男子,除了背影外,样貌年岁均是不明。
  江洵把理工大所有在职的男性教师都聚集起来,除了胖成猪的不符合形象,其余人都要挨个接受问询。
  苏源邑双臂环胸,站在走廊外的窗台边看着里面的众人,视线落在了一道熟悉的背影上。他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舒展过,心里的不安和疑惑逐渐凝重。
  会不会就是他呢?
  他想。
  那天奔上楼顶解救赵茜的人是他,发现烧焦尸体的还是他。还有监控里那道背影,相似度是那么高。
  想到小兰那个丫头,苏源邑掩下焦躁的情绪,转过身下了楼。
  他没看到,正当他转身的刹那,里面那位戴着眼镜的男子转头朝他望了过来。隐在镜片后的眼神阴郁不明。
  苏源邑去了校方监控室,曾聪抱着自己的笔记本边调边碎碎念:“什么玩意儿,你们自己装的摄像头不知道吗?”他烦躁的拿笔点了点画面,对着管理监控的保安道:“就后门的位置,这,这儿......对,这里有没有其他摄像头?调给我看一下。”
  保安只是个管监控的,不是技术流,操作起来难免笨手笨脚。
  “后门就只有两个摄像头,另外一个时间忒长了,拍出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保安的手速慢的像乌龟,曾聪用力抓了抓头发,终于忍不住从他手里夺过了鼠标权。
  “哎哟我/操了,这渣像素快赶上我奶的老花镜了。”
  苏源邑好笑的摸了摸他头。看看,看看,一帮好苗子,全让江洵给带歪了。
  曾聪手速很快的把周边所有监控路段压缩了下来,边看边摇头:“不行啊苏主任,这个拍的一点都不清楚。”
  苏源邑头凑了过去,看着模糊的监控画面道:“送去物证鉴定中心能恢复吗?”
  “可以是可以,但他们喜欢玩限量级的龟速赛跑.....”曾聪看了眼旁边的保安,“跟这位的手速有的一拼,而且还不一定能高清锐化。”
  保安:“......”警察就可以人生攻击吗?
  不能高清锐化,那还是看不清正面,白忙活。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监控室来了位不速之客。苏源邑一看来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云念海也很惊诧,怎么在这还能碰上“熟人”。想到之前自己在波特曼接待的第一位客人,他就害臊的脸红起来。
  “苏,苏警官,你怎么在这啊。”云念海腼腆的朝他打招呼道。
  苏源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来查案子。”他摩挲着下巴,“云念海,我记得你是学计算机的吧?电脑玩的很溜?”
  同样电脑玩的很溜的曾聪,不住拿眼神打量这位青葱小伙。想当年,自己在大学里也是个学霸人物,出来后惨遭刑警队一轮又一轮的毒打洗礼,成了个人形数据硬盘。电脑不离手,走哪带哪,老婆都没这待遇。
  啊呸!没老婆,刚想起来自己是个光棍。
  云念海不知对方要干嘛,踌躇的点了点头。他来监控室是为了找丢失的ipad,那是他姐之前给他买的。他去上自习课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丢了,只好来监控室翻记录。
  “你们校园后门还有没有其他的监控?”他指着监控里的死角问:“除了这个地方。”
  云念海看了看,不确定的挠头道:“有,有的吧。”
  理工大的前门是大马路,后门通着美食街。有时候他们不高兴吃食堂,中午就会跑去外面打牙祭。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哪里有监控呢?那是因为逃课出校门,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在哪?”苏源邑两眼放光。
  云念海说:“鸡公煲对面。”
  鸡公煲对面开了个粒上皇,震天响的《一步之遥》无情的洗涤着一街面儿的人。
  “这如迷宫弯弯,如何玩玩,可有万万,路径叫人换....”好听的女声唱的百转千回,倒是应景的很。
  粒上皇香炒栗子的味道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曾聪正事儿还没办呢,就先买了两斤,手嘴忙活个不停。
  因着店铺朝外大开,收银台又对着外面,所以粒上皇的摄像头也是装在室外的。和店铺里的工作人员亮了警官证,卖货小哥吓得想把钱给他们退回来。
  曾聪道:“可别,我们人民警察,坚决不拿民众的一分一毫。小哥,借你家监控调个东西。”
  小哥忙点头说:“好叻,警察大哥,您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云念海站曾聪后面,满脸艳羡的看着他的手快速飞跃在键盘上。
  “想做警察吗?”苏源邑问他。
  云念海刚还神采的眸光染上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我是杀人犯的弟弟,不配。”
  唐郁的案子宣告结案的时候,云念海昔日的人生就被打上了一抹不光彩的烙印。自己的姐姐是个杀人犯,死的还如此不光彩。让他原本抱着的赤子之心全然泡了汤不说,还成了个笑话。
  可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亲姐姐,代替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长大的人,他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她?
  苏源邑没想到他的自尊心这么强,骨子里充满了傲气。他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说:“云念棠之所以改名,就是为了以后不影响拖累你。你们身上虽然流着相同的血,但谁也没规定,姐弟两要走一样的路。她有她自己的人生,你也同样。”他借花献佛,拿了一颗糖炒栗子递给他,“你姐姐的案子虽说是结案了,可还存有很多疑点。她所做的事,有很多并不是出于她的本心。只是人处在那个位置的时候,她没有的选择而已。”
  云念海接过他手里的栗子,由衷道:“苏警官,谢谢你。”
  唐郁的案子没审判之前,他母亲徐小凤也病逝了。拖着残破的身躯,躺在了床上那么多年,她终于解脱了。到死,云念海都不敢告诉母亲,姐姐已经去世的消息。
  他领回了唐郁的尸身,火化了。拿着账户里那200万的余额买了块墓地,父亲,母亲,姐姐,葬在一起。那天雨下的很大,他跪在墓地前,雨水泪水混在一起,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偌大的天地间,以后就唯剩他一人了。
  他回了学校,照常上课学习,书里压着姐姐生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他捏着那封信看了上百次,泪痕打湿了一遍又一遍,那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
  “小海,你要记住,人不怕走在黑夜里,就怕心中没有阳光。要好好活下去,姐姐永远爱你。”
  苏源邑觉得他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变了很多,如果说上次的他稚气未脱,现在就多了些看破世态的随性。
  “云念海,人的方向是由自己决定的。”苏源邑指了指旁边的一颗香樟树,说:“只有风的方向,才是由树决定的。”
  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虽然生命没有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极致的好,但只要尽到最大的努力,那就是有价值的。
  云念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了那颗挺拔的树。微风拂过,带起树枝上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树叶的走向,就是风吹过来的风向。
  “我知道了。”他微笑起来,低语声混进了风里,吹散在了未知的远方。
  ***
  “你以为死咬着不说,我们就查不到?”翁达晞讥讽的俯视着对面人,眼神冰冷,“张九阳,嫖/娼不会算你死罪,没有直接参与贩毒也不会算你死罪。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如果不配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九阳臃肿的身躯陷进椅子里,面目端的上正派。如果忽略他在视频里淫/荡的表情,会是个坐在高位上的体面人,光这张脸就很有说服力。
  不过,这位体面人现在只能算高位截瘫,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他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肯说,显然并未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半饷,在极度的沉默中,他冷笑道:“其实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来市局是特意为了抓我的吧?”
  他隐藏的这么好,怎么翁达晞一来,所有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小眼镜被带走,如今是他。
  虽然翁达晞没出手,但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手笔。李湛那个龟/孙,没有这个脑子。
  “我只是凑巧来抓市局的内鬼,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翁达晞不否认,但也没给他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犯得着我亲自动手吗?小鱼烂虾的玩意儿。
  “赵毅的上线是谁?”翁达晞阴笑的望着他,“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账户里走了千万的流水,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早就跑不了。”他闲适的半撑在桌子上,盯着他的眼睛问:“谁指使你杀靳黛丝的?”
  张九阳嗤笑,撇着嘴嘲讽道:“你不是自诩能查到吗?何必跑来问我?”他两手一摊,死鱼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靳黛丝我都没接触过,何来的我杀她?”
  只要不承认,一切罪名都不算成立,他无非就是借着官职嫖/娼而已。
  翁达晞手指在桌面上跳跃,勾着嘴角也不恼怒,“嘴还挺硬,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老婆孩子在海关被拦截出境了,你还能这么淡定吗?”他不顾对方的惊愕,继续说着:“还有你转出境外的钱,也被封了。你前后被堵,无路可逃。”他靠近了些,“你以为他们把你当成他们的一员吗?你只是一颗早晚被推出来的弃子而已。警匪不相容,存了痴心妄想,就是你的错了。他们每年的吞/吐量达多少,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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