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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近代现代)——晝白

时间:2020-05-19 08:59:28  作者: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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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作者:晝白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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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错人了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翁达晞刚睡下不久。最近刚倒回来的时差,一熬夜就回到了解放前。
  困顿的睡意侵袭着他脆弱的神经,上下眼皮经过了九九八十一战后,终于有了和好如初的迹象。
  他旁若无人的睡起了回笼觉......
  细碎的额发贴在眉眼上,遮住了那双眉眼微挑的眸子。空旷的房间内安静极了,只有他规律起伏的呼吸声。
  如果能忽略他手上戴着的冰凉镣铐,还有背后墙上写着的“审讯室”三个字,那这幅美男酣睡图确实挺让人赏心悦目的。
  他的回笼觉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一声剧烈的“嘭”声吵醒了。木门撞击在墙后发出的回响,震的进来的人屁股跟着震了三颤。
  两位警员一前一后的裹着空调风踏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那位海拔很高,入目就是一双大长腿,目测得有一米九了。
  大高个衬得身后那位警员像个初中生。
  “初中生”阿宝视线越过自家老大,落在了里面唯一的犯人身上,默默的为对方捏了把汗。
  这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他,这人是属猪的吗?敢在刑侦队审讯室堂而皇之的睡大觉,这位兄台还是第一人。
  他祈祷这位仁兄等下不会死的太惨,毕竟,他们老大的威名名震八方,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他老大就是那个大高个,东浦分局现任的刑侦队支队长——江洵。
  江洵有个外号,叫霹雳江。因着他脾气火爆,有着走哪炸哪的中二属性,所以系统里的人给他冠了个符合他气质的称谓。
  果然,江霹雳不是白叫的。
  他一脸煞气的盯着睡觉那人,蜷起的指骨敲击在桌面上,说话的声音像三九天的寒风,刮在空荡的审讯室内:“把这当快捷酒店了是吧?敢情是来请你睡觉的?翁达晞,安逸过头了吧?”
  翁达晞早就醒了,只是困的厉害,并不想抬头。他懒散的模样落在警方眼里,就成了目无王法的街边无赖。
  “别装了,要睡等下送你进去睡。”江洵冷着脸,他口中的“进去”就是“号子”里,蹲大狱的简称。
  翁达晞极不情愿的抬头,眼中的红血丝尚未褪去,带着慵懒的睡意。黑眸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之意,很快就消散了。他坐正身体,目不斜视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江洵手一挥,阿宝已经坐他旁边打开了审讯笔录。
  阿宝:“姓名?”
  “翁达晞。”
  “年龄?”
  “28。”
  “家住哪?”
  “山水城。”
  江洵隔着空隙瞄了他一眼。
  对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带帽卫衣,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乍一看,打扮很稀疏平常,烂大街的潮流爆款。但从走线布料上看,绝非凡品,还没算上他脚上那款限量版的AJ。
  死有钱人,怪不得住山上。
  华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山水城那种地方的寥寥数人。
  江洵很看不惯这种富二代行奢浪费的作风,现在的孩子十个九个心浮气躁。以为傍着有钱的父母就能高枕无忧了,唯恐天下不乱。更有甚者,游走在法律边缘频频作死,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有钱没有摆不平的事。
  这不,面前这个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阿宝的问话已经临近重点:“昨晚干嘛去了?”
  翁达晞说:“在家睡觉。”
  江洵冷嗤一声,拿着一沓照片朝他甩了过去,“放你的屁,你在家睡的哪门子觉?照片为证,我看你这次招不招。”
  照片有十来张,估计是从监控中扒下来的,所以清晰度并不高,但也足够看清里面的人长啥样了。
  翁达晞越看脸色越阴沉,眉头微蹙,指着其中的一张问:“死了?”
  照片里是个被分尸的女人,大卸八块后的死相恐怖惨烈。另外几张是比较正常的,是一个男人扶着女人进入小区,女人神志不清的被半扶着,看着像是喝醉了。
  江洵斜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人不就是你杀的吗?”他一口笃定的说。
  翁达晞放下照片,后背往后一靠,坦坦荡荡道:“我可没杀她,爱信不信。”照片里的男人是他不假,可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吧?
  江洵好像料到他会这么说,也往椅子背上一靠,长腿交叠,抠脚老大爷的姿势。
  “你说你没杀她?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监控里?”他指尖点着照片中的女人问:“你和朱晓奈,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晓奈就是照片中惨遭分尸的被害人,翁达晞之所以会坐在这,就是有杀人嫌疑。
  杀人分尸,常人听着就够恐怖的了。能面不改色的看完血腥分尸照,说他没有嫌疑,谁信?
  “我们是同学。”翁达晞语波平静道。
  他俩确实是同学,昨晚就是为了送这个醉鬼回家,才导致他缺觉缺眠,回头还招上了警察。
  江洵知道他没骗人,他在刑侦口干了十来年,妖魔鬼怪审过不少,对他这种超级淡定的罪犯很有经验。
  披着人皮的恶魔,一般都长这种斯文败类样。
  他把一切都看穿了,放松道:“承认吧,我知道是你奸杀了她。”他朝前倾了倾,故意激将他:“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还不敢当吗?”
  翁达晞并没有被他激将到,他肩背挺的很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刑侦队队长,觉得很有趣。
  拿几张照片就断言他是凶手,审问没个逻辑,办案光靠臆想,他算是领教到了刑警大队的“办案风格”了。
  “敢不敢和做没做是两回事,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凭主观猜测去断定一个人的行为。”翁达晞条例分析的说。
  江洵被他这番语论感染了,望着他超脱六界的态度,道:“小区监控拍的清清楚楚,当晚只有你进出了死者的家,案发现场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足迹。说你不是凶手,谁信?”
  “人的自主意识往往会被主观意识所操控,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在试图遮掩犯罪,这只会影响你对我的误判。”翁达晞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面对警方的询问,他表现的不卑不亢。说话的深度也颇具内涵,有理有据,有头有尾。
  江洵愣了愣。
  “你说你不是在遮掩犯罪,那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杀她?”
  翁达晞坐的八方不动,说:“作案动机。”
  所有的犯罪都存在发生的动机,他杀朱晓奈的动机又会是什么呢?
  正在江洵要继续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随后传来一个略带年纪的男声:“江洵,你出来一下。”
  刘局?江洵已经听出来了。
  他带着疑惑去开了门,门外正是局长刘红明。
  刘洪明五十多岁,天天喝枸杞菊花茶,生吞黑芝麻,头上的黑发赛过当下的小鲜肉,一点都没有当代年轻人秃头的恐慌。他保养的得当的脸此刻浸满忧愁,看着江洵一言难尽道:“你快把审讯室关着的那位放了,立刻马上。”
  局里人都不知道,江洵是他亲外甥,从北边调过来在他手底下历练的。
  江洵一听,不干了:“放了?他可是嫌犯,你老糊涂了吗舅?”
  “个死孩子,叫局长。”刘局掐他胳膊,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不可能是犯人,你抓错人了。”
  江洵不解道:“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犯人?活神仙啊?”
  刘局不顾他的调侃,环顾了下四周,悄悄道:“他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犯罪心理侧写专家,你说他杀人,可能吗?”他继续说:“不仅如此,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联邦的前探员。”
  江洵:“.......”
  江洵被这一连串的抬头身份惊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怀疑道:“你说他?”指着厚厚的门板确认:“翁达晞?”
  “错不了。”刘局踱着小碎步,染上了急色:“赶紧放了,他现在可是公安厅炽手可热的人才,都在拉拢他过去呢。你把他当罪犯抓起来,我们算是得罪他了。”
  江洵一脸怀疑,细细回顾刚才的询问环节,眼睛深深盯在审讯室的门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年轻,看着不像啊。”他嘀咕道。
  过了半天,他才道:“舅,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他没说怎么处理,刘局不太信任他。
  “你要怎么处理?”不会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吧?
  江洵啧了声,推着他的肩膀往办公室走,“你就相信我吧,肯定把他放了,绝对不会给我们东浦分局脸上抹黑,我向你保证。”
  刘局心想,你的保证顶个屁用,做事最不靠谱的就是你。
  不过眼下,江洵是最合适的人选。人是他抓的,也该由他来放。刘局再三嘱咐完他,才离开。
  他大舅是送走了,可江洵却没立刻放人。他火速冲向了另一栋楼,那边是法医鉴证科的方向。
  ***
  法医鉴定科在西楼,走过去也就几分钟。
  江洵的大长腿步子本就迈的大,很快就推开了法医室的门。
  苏源邑穿着解剖服,脸上带着口罩和防菌眼镜,正神情专注的缝合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尸体被切的有些碎,这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缝合用的时间也比平时长一些。长时间的站立工作,使得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鬓角的额发有些已经被打湿,顺着瓷白的皮肤往下淌。
  解剖室在法医室里间,江洵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凉意顺着他的面门扑面而来。他直奔里面的活人,风风火火的道明来意。
  “老苏,别缝了。快,我带你去见个人,还是活的。”
  苏源邑:“.......”
  大哥,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您能别逗我吗?
  没咽气的叫我这个法医去是不是有点早啊?不合适吧?
  苏源邑没搭理他,继续缝。
  江洵见喊不动他,急了:“你不去肯定会后悔的,相信我,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找到凶手。”说完,看了眼解剖台上“四分五裂”的女人。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苏源邑手上不停,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
  “抓错了,那人不是凶手。”江洵认错第一,就是屡教不改。
  “哦。”那我关我屁事。
  “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扛过去。”江洵开始耍赖皮。
  说来也怪,江洵的脾气跟谁都冲的很,唯独苏源邑在他面前是特别的。两人在警队配合了好多年,已然默契十足,支队里的人都谣传他俩其实是对好基友。
  两大龄当事人不服气,辩解道:我们纯洁的友谊岂容你们玷/污?
  众人:我们坐等你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苏源邑并没有屈服于他的中二病和淫威之下,觉得他今天肯定又犯抽抽了,习惯就好。
  但江大队长抽起来人畜不分,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苏源邑最终还是被他连拉带扯从解剖室里拽了出来,朝着审讯室走去。
  快走一路,江洵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叙述了一遍。苏源邑听的云里雾里,半点兴趣也无。
  他只想等他尽快抽完,好放自己回去缝尸体。
  被江大队长扔在审讯室半天的翁达晞,坐着一动没动。阿宝出去给他倒了杯水,之后也不见了人影。
  他一人枯坐禅宗,拿着几张血腥的照片细细观摩。
  前后脚,12个小时都没到。谁会杀一个安全到家的醉鬼?大街上喝醉了的女人不少,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吗?
  那双修长微挑的眉眼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懒懒的看向了单面可视玻璃。
  他不知道的是,玻璃后正站着一个人,也在看他。
  隔着厚厚的玻璃,视线相撞的刹那,苏源邑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他漆黑的瞳孔微微睁大,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怎么会是.......
  他!
  修长的五指印在了玻璃上,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的骨节死死抠着力道,好像要把里面那人。
  碎尸万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
 
  ☆、意外重逢
 
  苏源邑耳中有“轰隆”的声响,外界的声音被阻隔在了耳膜之外,只能听到他自己心跳的加速搏动。
  江洵喊了他两遍都没反应,走到他身边用胳膊捣了捣他。
  “发什么懵呢?”
  苏源邑终于回过神来,掩下所有心绪,问:“什么?”
  “我问你,想不想跟我干票大的?”他这话掐头去尾,很容易让人误解成要不要跟我去抢个银行?要不要一起撕个票的错觉。
  他这个刑侦队队长犹如夹在黑白两道的老大哥,谈吐间尽是豪迈奔放。刘局没被他的跳脱给整出心脏病,真是十大奇迹之一。
  苏源邑又朝里望了眼,掷地有声道:“好。”他嘴角的笑意不明,眼里的风暴已成形。
  一场未知的腥风血雨,即将飘荡在警局上空。
  静坐参禅的某人无法得知另一头的窥探,他还在努力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何凭借自身的能力,突破这重重警卫?
  正面刚?死太快。亮身份?太装逼。
  正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门被再次推了开来,翘班小分队又去而复返了。
  江洵的大高个遮住了后面的苏源邑,翁达晞只能看到一抹白影跟了进来。他似乎并不关心来人是谁,只在乎等会要怎么顺利出这扇门。
  江大队长一笑起来道德很偏低的样子,翁达晞觉得诡异,头朝里侧了侧,并不想跟他对视。
  见他爱答不理的模样,江洵估摸着对方是怒了。他放低了姿态,上前说道:“翁先生,今日真是个误会。我对我刚才不礼貌的行为跟您道个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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