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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近代现代)——晝白

时间:2020-05-19 08:59:28  作者:晝白
  江洵拿起地上碎掉的手机问:“造成的钝器伤是这部手机吗?”
  苏源邑掰开死者的头发,露出了钝器伤创面,说:““她头部的伤口上确实有手机材质残留的痕迹,但要说完全是被手机砸死的,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毕竟,这种5.5英寸的手机想要砸死人,所要花费的力道可不小,还有,你别忘了它的材质属性。”
  “材质属性?”
  “苹果的每个系列产品所用的材质都是不同的。为了增强信号,支持无线充电,从苹果8开始机身配置就已经换成了玻璃的。所以从耐摔程度来说,你手里的这台苹果7更符合,因为它是金属的。”翁达晞说道。
  江洵把手机交给了物证科的人,让技侦尽量后期修复手机内容。
  “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又为什么非要拿走死者的躯体呢?”江洵不解的问。
  翁达晞:“我想,应该是代偿犯罪。”
  “什么是代偿犯罪?”
  “有些人,在自己某种反社会和欲望不能实现时,便会对某一对象的需要转向其他的对象,具体表现方式一是置换,二是升华。力求摆脱现实困境的心情特别强烈,急切,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短时间之内选择连续作案的原因。”翁达晞脸侧向门口的方向,继续道:幻想不一定就是属于死者的,变态连环杀手,都会出现移情作案的行为,我觉得他是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
  “某种仪式?邪教吗?”
  旁边的警员闻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仪式会这么神圣?非要把人大卸八块才能完成?
  翁达晞双目泛着寒光,与苏源邑对视,吐出两个字:“拼尸。”
  “什么?拼尸?”苏源邑和江洵同时惊讶出声,这个结果真让人恶寒。
  江洵脸色快要吃人了,他立马追问道:“那他岂不还差一个头和躯壳?这意思是还要再杀两人才能完成拼尸?”
  翁达晞是他们里面最淡定的,对他来说。杀一个和杀一群没有多大概念,他所关心的,只是凶手的变态心理轨迹。
  在FBI任职的那几年,最恶心最残暴最酷虐的案子真不少见,像这种连环杀人案,简直如大学里的犯罪案例一般,平淡又无奇。
  他双手插进卫衣的口袋里,显得可爱又青春,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背脊发凉:“他拼的,又会是谁呢?”
  谁也无法告诉他答案,江洵和苏源邑对视一眼,脸色都说不上好看。凶手已经连续杀了两人了,可连他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尸体被运回了刑侦队,苏源邑需要连夜解剖出来。其实说缝补起来更贴切点,因为这具尸体被损毁的太过严重,程度已经让人不忍直视。
  法医面对巨人观都可以面不改色,像这种新鲜的尸体,还算对胃口。
  法医能练就这种变态的行为尚可理解,但于翁达晞来说,他就是别人眼中的变态了。
  苏源邑手套上沾满血,从百忙之中抬起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翁达晞,脸上的笑意被口罩遮住了,但眼中的笑意却满满的溢了出来。
  这人今天居然没吵着要回家,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刑侦队。江洵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在案子没破之前,谁都别想休息,整座办公楼仍然通火通明的矗立在夜风中。
  翁达晞手拿汉堡,啃的起劲,离他五米远的解剖台上就是尸体,但显然不影响他的食欲。
  苏源邑强烈建议他去法医办公室吃,结果对方回了他一句:“怎么?你怕看着饿?”
  苏源邑不说话了,他还没变态到边解剖边吃东西的地步。
  “苏源邑,你小时候不是不喜欢当医生吗?”翁达晞看着苏源邑的头顶,问他。
  苏源邑抬头,与他对视,开口道:“如果当年某人不放我鸽子,想必我现在也是个支队长了。”
  翁达晞被对方噎着了,汉堡半天咽不下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这张破嘴。
  他干脆选择装聋作哑,转移话题道:“你们上次排查的摩托车,有线索了吗?”
  “监控是拍到了凶手骑着摩托车的画面,也发现了后座上确实有绑着的双臂形状。但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辆无任何标志的摩托车,犹如大海捞针。”
  “那这么说,这条线索又断了。”
  苏源邑安慰他:“不完全是,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那建议你去买个彩票,我从来不相信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翁达晞洗了个手,走到苏源邑旁边问他:“带我去朱晓奈的现场吧。”
  苏源邑意外,反问他:“你不是去过吗?”
  “.........”
  翁达晞觉得对方今天八成是吃错了药,句句话都是给他挖的坑。这话说的就很有意思了,虽然他是去过不假,但他那是无心帮忙。如今人都死了,他又旧事重提,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翁达晞:“那天天太黑了,我压根儿就没记路。”他索性豁出去了:“我还是让江洵带我去吧。”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你站住”苏源邑叫他。
  翁达晞不耐烦了,“又干嘛?”
  “等天亮,我带你去。”苏源邑哄他。
  自从这家伙回来后,苏源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说他性格大变都不为过,小时候非常乖巧可爱的孩子一去不复返。动不动就摆脸色不说,还得天天哄着,难伺候的很。
  他想,看来有些事果真急不得,免得惹恼了他又跑了。
  他把尸体做好清理推进冷藏柜,换好衣服后,才对翁达晞说:“现在离天亮还早,走吧,回去睡觉。”
  翁达晞满脸疑惑,“去哪睡?”他第一反应是回山水城,但山上离支队路程比较远,一来一回要费去不少功夫。
  苏源邑已不容拒绝之势拉起他的手腕,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去我家。”
  ........
  
 
  ☆、过期的牛奶
 
  这是翁达晞第一次上单身男人的家里,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堆臭鞋烂袜和满屋子的蚊虫蟑螂,可是都没有。打开大门后是样板房式的整洁透亮,空气中还隐隐飘散着花香。
  这是一间以黑白为主题的Loft公寓,分上下两层。不知道设计他的人是怎么想的,用的都是玻璃材质,所以视野开阔性极好。楼下是客厅和餐厅,楼上有两间卧房。素雅大方,别具一格,符合苏源邑的品味。
  苏源邑给他拿了双拖鞋,招呼他自便。
  他也不客气,一个跨步就仰倒在了沙发上,舒服的喟叹出声。这一天真是太累了,此刻,他只想黏在沙发上不在动弹,一觉到天明。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一直保持在26度,苏源邑脱了外套只着单衣,催他:“去楼上洗澡。”
  翁达晞咕哝道:“动不了了,我想睡觉。”
  “那也得回房间睡,在这会着凉的。”苏源邑去拉他。
  翁达晞只好起身,慢吞吞往楼上去,边走边问:“我睡哪间?”
  “你看眼缘吧。”意思是,喜欢哪间你就睡哪间。
  一般上主人家做客,都是睡客卧的比较多。苏源邑会这么说,明显是没把他当成客人,这种级别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翁达晞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源邑笑:“千万别客气。”
  翁达晞选了其中一间“合眼缘的”就入住了,两个房间其实差别不大,就是床的大小不一样而已,他选了张大的。自带的卫生间里洗漱用品都没开封,连浴袍都是新的。他严重怀疑这里其实是家酒店,楼上楼下没有一丝人气味儿。他暗自猜测,难道苏源邑平常不住这儿?
  苏源邑还真不住这儿,两个星期前遇到翁达晞后,他就搬到山水城去了。美其名曰:近水楼台好下手。只不过翁达晞平常都不怎么出门,所以对隔壁住着谁完全不在意。
  他平时不跟父母住,两老人都住西浦,他在东浦工作,来回一趟要4个小时路程,他嫌耽误事儿;况且法医加班也是常态,这套公寓离单位最近,图方便的时候就会来这儿睡。
  翁达晞裹着睡袍下来找他的时候,见他正站在微波炉前,便好奇的凑过去问:“你在干嘛?”
  苏源邑没回头,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要递给他的时候愣了下。
  只见对方双手抱胸撑在琉璃台上,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没完全干,白色的浴袍领口开的很低,能看到纤细的脖颈和凸出的锁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头顶,衬得皮肤白皙透明;双眸看过来的时候,盈着水光有种勾人魂魄的感觉。
  苏源邑心狠狠跳了下,不自然的撇过头,把牛奶递到他面前,说:“把奶喝了早点睡。”
  哪知翁达晞接过牛奶看了眼,怀疑道:“这奶没过期吧?”又说:“苏源邑,你多久没回来住了?确定这奶还能喝?”
  苏源邑看他一脸嫌弃毫不做作的表情,想仰天长叹。他靠近了些,逗他:“嗯,差不多两星期吧,你凑合一下。”
  “我凑合不了,小命要紧。”翁达晞把杯子往琉璃台一搁,当了真。
  看他炸毛了,苏源邑决定给他捋捋:“骗你的傻子,昨天阿姨刚来打扫过,冰箱里有吃的,不信你自己去看。”
  “真的?”
  “真的。”
  翁达晞不再鸡毛,拿起牛奶就灌了半杯,给足了某人面子。
  苏源邑含笑望着他,对他这种挑剔的行为摇了摇头,感叹小儿真难养。
  喝完奶后,两人上了楼道了声晚安,便回各自房间睡下了。
  ——
  朱晓奈住在向南小区,租的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警方在案发后,就封锁了这片区域。这对房东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好好的房子租出去,最后成了凶宅,以后要想在租,估计就困难了。
  翁达晞站在空旷的客厅中端详着房间里的设施,眉眼平淡。
  他从卷宗上已经大致了解当时的现场情况,从白色墙面遗留的斑驳血迹,不难猜出这又是一个修罗场。这跟宋莹雪的案发现场还不太一样,凶手走之前,把朱晓奈的尸体分割后浸泡在了放满水的浴缸中。
  两起作案手法说相似又不太相似,尸检报告中未显示出对□□官的侵害,只出现了分尸的行为,那么可以排除凶手的心理动机跟性是无关的。
  凶手在选择目标的时候,有着特定的年龄层,差不多的外在条件,且都是独居女性;这类人往往最容易控制,不管是在身体的悬殊上,还是对自我意识的保护,都较为浅薄。凶手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能如此顺利的得手。
  而单独拿走部分躯体的行为,无一不在证实着他在满足方式上的畸形,每一次得手都会给他带来身心上的愉悦,他会渴望不断地改进并试验新的杀人手法,这就像毒品一样诱惑着他,会令他根本停不下来,这就是重复犯罪。
  苏源邑从卧室走出,手里拿着个相册的东西,一脸愉悦又神秘道:“猜我发现了什么?”
  翁达晞瞄向他手中的相册,无聊的给他解谜:“无非是自欺欺人的照骗,毫无新奇的东西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说完,他凑近了些嘲讽他:“难不成,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啊~真可惜,可她已经.....”他还没说完,一张毕业照被举到了他面前,让他瞬间闭口。
  那是一张初中毕业照,上面写着普宁二中的红色字体,下面是穿着同款校服的青涩学生组成的几排,承载着照片中少男少女们的美好青春回忆。
  苏源邑把照片翻了个面,在第三排左侧第一个的名字上指了一下,笑着说:“这才是我喜欢的类型,明白了吗?”
  三排左侧第一个,赫然写着:谢惊落。
  翁达晞见鬼一样的看着他,半饷才憋出一句:“你的眼光和恶趣味持平,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嗯哼,你可以试着来了解我。”苏源邑诱惑他。
  “.......”
  他脑子坏掉了吗?
  苏源邑将那张照片收进了外侧口袋,把相册放回了原处。意外收获的战利品,会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他眉目含笑的继续翻看屋子里其他线索,以期望能再找出点什么。
  翁达晞已经走到了阳台,打开窗户伸出头朝外面看了看。随即,他望向了楼顶方向。
  “苏源邑,打电话给江洵,让他派增援。”翁达晞突然说道。
  苏源邑已经掏出电话开始拨号,脸色沉重的问他:“怎么了?难道发现了凶手?”他听到增援两个字,第一反应是对方发现了什么,着急的询问。
  翁达晞回他:“蜘蛛人。”
  苏源邑顿悟。
  ——
  江洵迈着大长腿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他气都没喘一口便急切的问两人:“啥情况啊?怎么跑楼顶来了?”
  翁达晞和苏源邑并肩站在向南小区的天台上,耳边的风撩起两人的发丝,吹的人心神荡漾。
  这栋楼共有30层,低头往下看的时候,地面的人小如蝼蚁。四周的视野非常空旷,这是在地面看不到的风景。天台边缘围墙筑的很高,直达普通人肩膀的位置,这是开发商在筑楼过程中必须要保障的安全,防止高空坠物和某些意外情况。
  翁达晞没废话,朝他说:“人来了没有?”
  “来了,在楼下拿装备呢,马上到。”又问:“你们有新发现了?”
  苏源邑说:“嗯,这里有两条线索,就看凶手用的是哪一条了。”
  很快,人员和装备都到齐,就等队长的发令了。
  江洵一看后面跟着的张晓山,不解的问:“你怎么也来了?”
  张晓山腼腆一笑,说:“江队,师傅打电话让我来的,还让我带了点东西。”
  江洵回头看着苏源邑,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嘛。
  十分钟后,他就知道了。
  “啊啊~师傅救命啊,我好害怕。”张晓山被挂在半空,脖子上套着相机,手上拿着痕检的设备,惨叫声夹着风声回荡在这栋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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