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对它太大惊小怪,或者再去想东想西,给它进一步的刺激,反而会让它一直保持充血状态。
“当然,如果确实有需要,或者一时半会儿没法恢复,也可以适度抚慰自己。
好了,去洗漱吧。
我先去煮早饭。”
江未一边套衣服,一边出卧室。
李无恙看着他清瘦的身体一点点被衣裳遮掩住,最后消失在门外。
昨夜也不知何时在熊熊烈火中睡去的,梦里他好似又回到了还很小的时候,他蜷缩在哥哥怀里,紧紧贴着哥哥的身体。
空调没有打开,他很热,可怎么也不想和哥哥分开,他们毫无缝隙的胸膛之间汗涔涔一片。
等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对哥哥的床做了坏事了,而下边儿那根东西貌似还有要做坏事的迹象,在哥哥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它又变本加厉了一番。
他眨了眨眼,慢吞吞下床,把床单卷起,抱着进了卧室对面的卫生间。
江未把早餐准备得很丰盛,其后又在客厅翻了会文献,卫生间门还紧闭着,他看了看时间,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无恙,可以了吗?”十来秒后,里面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难受,怎么办?”江未推开门——李无恙坐在浴缸边边上,和自己的高高举起的生殖器官大眼瞪小眼。
“……你得摸呀。”
江未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到马桶这来,就像尿尿一样。”
“我,尿不出。”
“没让你尿,是让你摆出一样的姿势。”
江未真是败给他了。
大多数男孩子都能无师自通的事情,怎么到他这来就这么难呢。
如若不是四月陪他过完十六周岁的生日,江未都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到了该有性冲动的年纪。
至安早在一年前就能趁他把电脑带回去的时候,偷偷搜索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李无恙乖乖走到马桶边,江未握住他的手,放到了他的阴茎上。
两只玉一般的手掌交叠在一起,与少年称得上是得天独厚的性器形成了颜色上的鲜明对比。
李无恙的性器瞬间又涨大了一圈儿。
“不是让你捏紧……是动动,来回动动啊。”
江未的淡定终于破碎了一些,他也算是和不少生殖器官的所有者打过交道了,没一个像李无恙这么又憨又拙的。
“就是……”江未瞅着他跟个木头似的,只得扶着他的手前后动了两下,“会了没?”李无恙终于得了要领,自己慢吞吞抚慰起来。
江未脸上微微染上薄红,他现在终究是没有披上白大褂,此刻在李无恙面前他也并非是医生的身份,就算是连他小时候洗澡的样子都见过,可终究避免不了这过分亲密的尴尬。
“真怀疑你是故意的臭小子。”
他松开手,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而后就要离开,却被李无恙拉住了手,只得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静静等待着。
等着等着,又忍不住叮嘱道:“这种事情不用刻意压抑,也不要过度沉迷。
你的身体还在发育过程中,自慰让自己得到快乐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一定要适度。
“以后你可能还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了解到其他舒缓性欲的方式,尤其是和他人发生性关系,也许你很快就会对这件事产生好奇,去了解,甚至想付诸行动。
但一定要记住的一点是,也许你的力量强大,什么都可以实现可以拥有,但这件事不是你单方面想做就可以去做的。
“如果未来你遇到了一位心仪的女性,你如果想和她发生关系,那么首先,你和她都要成年了,其次,你和她要恋爱了,最后你得征得她的许可。”
金钱、权力、美色是很多男性毕生所求,那些位高权重者借着前二者而对后者做出掠夺与伤害,并不少见。
李无恙心智异于常人,又在这小小年纪就独当一面,拥有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财富与地位。
江未明白自己自打选择离开李宅后,就没有什么“教导”他的立场,但依旧不希望看到他未来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他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唠叨,有些杞人忧天,毕竟李无恙不是11岁,也不是8岁,很少与同龄人接触,加上过早地扑在事业上,不爱上网,鲜少娱乐,让他在性知识上他的确知之甚少,但他的确已经16了,是明是非的年纪了。
更何况自己说的话,他也都一直记得,也执行得很好,小树苗后来从来没长歪呢。
身旁少年的呼吸声渐渐粗重急促,江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地那只被牵住的手感受到一股力量,江未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拉着按在了一个火热的柱体上。
江未一时懵了,竟被李无恙带着套弄了好几下,白色液体射出的那一刻,江未眼睛骤然瞪大,猛地抽回手,“你……”“哥哥手,软,更舒服。”
李无恙小声说道,抬眼,那双如深潭一样的眼睛罕见有一些迷离。
李无恙身子轻轻一歪,倚靠着江未肩头喘息,声音更小了,“可不可以,再一次。”
“……”江未几个深呼吸平复了受到惊吓的内心,然后伸手把他摆正了:“不可以。”
他的下颌紧绷,看起来有些薄怒和严肃,李无恙低头看了看自己又隐隐要发作的性器,又看了看江未的手,最后倾身,亲了亲江未的侧脸,说:“喜欢。”
江未一怔,然后避开李无恙的目光,摁下冲水按钮,板着脸:“不客气。”
“把你自己收拾干净,出来吃饭。
今天你自己去学校,我不送你了——还有,不论别人能让你多舒服,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还有,长大了不能再张嘴就是亲了。”
江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表现得像一个身经百战、在泌尿外科轮转实习中获得过最高分的医学生,但面对着李无恙那张脸,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在李无恙接下来没有再往他房里跑,估计也是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同时又想偷偷摸摸干坏事,接下来好些日子李无恙是安安分分地在隔壁卧室住下了。
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哪怕白天有着高强度的军训,晚上少年人的精力依旧用不完。
两间卧室都没有独卫,有时江未半夜临时赶去医院,再回来时还能撞见李无恙从浴室出来,少年的身躯单薄又高大,微微成型的肌肉上布满了透亮的水珠,那潮红未消的脸,果然是初尝甜头的亢奋模样,见到江未,就会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江未又无奈又好笑,也不多说什么,知道他正是最新鲜的时间段。
陪李无恙去看房的事情一直没有提上日程,时间一久,江未就看出这孩子并不想搬走。
如果这是江未自己的房子,他自然是能让李无恙一直住下去的,所以还是问了郑北阳的意思。
郑北阳自然也没有介意,只是稍稍表达了一下,这孩子太过依赖江未了,不过分别了五年都没半点生分,也是难得。
江未笑:“那我和你不也差不多分别了五年吗,怎么没见咱们形同陌路。”
“其实要不是我这些年每两个月就往S市飞一趟,你怕是早就忘了我了。”
“怎么会,你就算半年飞一趟我也不能忘啊。”
郑北阳声音低沉而温柔:“两个月我都嫌久,怎么可以半年。
再过一阵子,两个月也不用了。”
江未笑着穿上了白褂子,说:“好的。”
S大的军训在开学后的一二周,因为这个校区学院不多,在一个操场上军训的总能串串学院,没两天李无恙的名字就在整个学校风靡起来,江未在医院都能听见来见习的学妹在讨论着,说:“艺院来了超级好看的小哥哥,学长你“两系之草”的草冠可能戴不住啦。”
有人八卦问:“也不知道他是学哪门艺术的,看着感觉应该会钢琴还是小提琴这种乐器,气质超棒啊。”
“我看着不太像,听说他一直独来独往,而且我室友有一次还看见他从美术楼出来,可能是学什么比较冷门的画种吧,而且还听说他考进来文化课第一呢。”
江未打开了电脑里一张MRI片子,扫了眼上面那十来个灰色的脑袋仁,心说:“他能有什么气质,就是个小木头人儿,不会画画儿也不会乐器……独来独往没什么太大问题,但也算不上优点,不过记忆力不错,可能审美也还行,能那么短时间备考就考上那个美术学专业,那颗脑子是挺值钱的。”
第32章
这天学校还有一门选修课,江未早晨过去医院跟着胸外科的带教医生查完房就准备回学校了,可还没动身,就被他导师喊出去参加脑外的急诊,伤患车祸重伤,被救护车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情况凶险,幸运的是手术还算顺利,江未以一助的身份跟着他导师完成了这次手术。
上午的选修课已经错过了,江未查了下课表,看到下午还有其他老师的同一门,便准备下午将课补回来。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严锦康带了个纸袋子给他。
“昨晚刚做的桂花糕,你留一份给自己,还有一盒帮我带给严争。
顺便再帮我问问,中秋他还回不回家过,不回的话的我得提前让人把他那份饭省了。”
说这话时,严锦康眉头紧皱,显得额上的皱纹更明显了些。
江未接过纸袋,沉甸甸的,里面是两个保鲜盒,装着新鲜的糕点。
严锦康今年才四十六,但头发却白了一半。
江未觉得比起大一刚见到这位老师时,他老了很多。
严老师是S大附院神经外科的一把手,也是S大临床医学的博导,是历届很多学生争破了头也想跟的导师,江未这一届还没开始正式选导师,但整个医学院都知道江未从大三就开始跟着严锦康学习了。
严锦康是S大附院最有名的医生之一,也是S大最出名的老师之一,是不知多少病人送过锦旗的好医生,只是严锦康的名字也会有被人不怀好意提起的时候,那时候那些人是这么说的:“你们知道吗?他爸可是严锦康呢!”江未提着桂花糕先去了医学部宿舍,从一楼到了六楼,回应了十多次“学长好”然后没什么意外地跑了个空,严争的室友还不如他,他以为两个月就够久的了,结果对方算上暑假都有小半年没看到严争了。
从医学部宿舍出来,江未回忆了下盛久的宿舍号,往艺院宿舍楼走去。
S大的宿舍普遍是四人间,但盛久一个人住着,门开了一半,里面游戏里的打斗声有些震耳,江未敲了好几下门,才让盛久转过头来。
见到江未的那一瞬,盛久的目光微微一沉,“有事?”盛久对他一直以来都有一股子淡淡的敌意,好在他们也很少见到,没什么交集,江未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严争最近还是住在你这儿?”“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寝室是上床下桌的结构,四张床铺唯独角落靠阳台窗户的那张上有床垫和被子,江未一眼就扫到了从床边栏杆上挂下来的乱七八糟色汗衫,那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套着纯白色棉T的青年可能穿的。
江未把纸袋递过去,“这是严老师让带给严争的,你记得提醒他吃。
等他回来的时候帮忙让他回一下我的电话,没几天就是中秋了,如果方便的话,帮忙劝劝,让他回去一趟吧,他几乎有一年没回家了。
他还是比较听你的话的。”
盛久接过纸袋什么也没说,手腕微微一勾,就把门给甩上了。
按照过往的经验,江未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等到严争的回电了,只能晚上再过来一趟,看能不能逮着一趟严争,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有些悬。
老师和严争父子俩的矛盾这两年又加剧不少,而自打得知他是江未是严锦康的学生之后,严争已经把把他划入了敌人的阵营,认定了江未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江未见他一面难如登天,见到了也免不了被冷嘲热讽一番。
他已经不太抱希望能见到严争了,可就在一楼拐弯处,一个匆匆的身影砰地撞到了他身上,他连忙扶住对方,“你没事……严争?!”严争穿着一身花里胡哨、图案抽象的衣服,上面颜料的气味还没散掉,靠近了就是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
他比江未矮了半个头,身形也较一般男生要纤细一些。
半长头发在在脑后虚虚扎了个很短的兔尾巴揪揪,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这样把头发扎起来过,江未不由惊讶,“你要留长头发了?”严争把头绳摘下咬在嘴里,双手插进头发里理了两把重新把头发扎到脑后,冲江未挑了挑眉:“不行吗?你要是看不顺眼,去把咱爸的手术剪请来,我让你剪。”
“……没有不顺眼,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江未笑笑。
“哦。”
严争抬脚往楼上走。
江未跟上去问:“中秋节有什么打算?”“和我男朋友做爱。”
“……”江未觉得幸好老师没亲自走这一趟,不然不知得被气成什么样子,“什么男朋友,没听你说过?盛久么?”“嘁,你管得着么?”“……老师让我给你的带的桂花糕我给盛久了,听说你特别喜欢吃这个?”“你想暗示我我父亲有多爱我吗?”“……是。
老师也很想你。
我爸妈几个月不见我都会特别想我,何况你这几年几乎就没回过家,他见不到你能不想么?”“那我也没办法了。
谁叫他当初自作主张改了我志愿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呢。”
严争开始不好好走路,三节台阶一跳地往楼上跳着走,语气很无所谓似的。
江未道:“改志愿的事,老师的确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他也一直在试着理解你、了解你的爱好,也没有再反对你来美院旁听。
前阵子还问我有没有看过你的画。”
严争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把你们医学院男生的屁股都摸遍了给他丢人了,你觉得他能同意我来美院?哥,亲哥,你每到什么节日都来游说我,到底累不累,与其来劝我,你还不如直接自己陪老头子过中秋吧,咱爸指不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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