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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险境(近代现代)——苏冬至

时间:2020-05-19 09:17:05  作者:苏冬至
  刚走出房门,就看见旗袍女人正从晨宇的房间里走出来。
  旗袍女人看见季思危后,眼睛一亮:“你看到晨宇了吗?”
  “没有。”季思危抹了抹满是水汽的睫毛:“他不在房间里面?”
  “不在。”旗袍女人摇了摇头:“我看他门没锁就敲了敲门,结果他人不在里面,也没在客厅。”
  没一会儿,阿命也出来了:“怎么都站在这?”
  “晨宇不见了。”旗袍女人皱眉:“这种时候,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去楼上找找。”阿命挽起手袖,低声说:“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刚走到客厅,季思危忽然停下来,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旗袍女人停下脚步:“怎么了?”
  季思危顺势放下手,指尖指向透出暖光的门缝,压低声音说:“时一的房间亮着灯。”
  “有人回来了。”
  “卧槽!”旗袍女人低低骂了一句,捂住嘴巴,放低音量:“还真的是,我刚刚都没有注意到。”
  就像有某种预感一般,季思危总觉得那间房间外笼罩着一股杀气,他抬头望向阿命,恰好迎上她的目光。
  季思危说:“我去敲门,你们先躲起来。”
  旗袍女人:“为什么?”
  把棒球棍藏在毯子下面,季思危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别忘了时一是个危险的杀人狂,我一个人敲门,看起来比较没有威胁性,她也许会放松警惕。”
  阿命朝季思危点了点头,拖着旗袍女人的手,躲在走廊拐角处,准备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冲出去。
  毯子下的手握紧棒球棍,确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后,季思危重重敲门:
  “有人吗?我房间里的花洒突然坏了。”
  听到敲门声,时一不满地皱了皱眉,缓缓拔出扎进晨宇胸膛的主厨刀。
  晨宇浑身抽搐着,软软地向下滑去,大量的鲜血从刀口冒出,染红了胸膛,沿着衣柜向外流去。
  敲门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促,时一嗤笑一声,在衣物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关上衣柜,带上房门,摇曳生姿地走出房间。
  透过猫眼看向外面,发现只有那个双腿瘫痪的男生在门外时,时一放松下来,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兴奋。考虑片刻后,她把握着主厨刀的手背在身后,打开了门。
  浓郁的木质玫瑰香随之倾泻而出,时一背着手站在半掩的门边,与时初出现时的画面惊人的相似,季思危下意识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
  “怎么了?”
  时一看着季思危清俊的眉眼,弯起了唇角。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刚刚洗完头,房间里的花洒就坏了,其他房间都有人在使用,可以麻烦你和我去看一下吗?”
  不动声色地握紧棒球棍,季思危对时一笑了笑,轻和有礼地说道。
  “我房间里也有浴室,你可以进来洗。”
  时一弯弯眼睫,眼波流转地看着季思危,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门外的人想引门里的人出去,门里的人想引门外的人进去。
  “这……不太方便吧?”季思危婉转地拒绝她,垂了垂目光,就在这时,他惊悚地发现,时一身后的地板上竟然有一滴血!
  很快,又有一滴新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心里重重一跳,季思危瞬间猜测到时一背在后面的手,一定握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压下心中惊讶,季思危尽量自然地对上时一的目光,一副腼腆青涩模样。
  时一果然很吃这一套,连声音都不自觉放轻柔:“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里什么都有,你直接进来就……啊啊啊!!”
  时一话还没说完,季思危毫无预兆地操纵轮椅狠狠撞向她!
  时一根本没想到季思危会突然发难,她穿着高跟鞋本就站得不稳,被撞得向后摔去,主厨刀脱了手,甩向墙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这是干什么!”
  时一撑着地板爬起来,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愤怒让她精致的面容变得扭曲。
  可还没等她直起腰,季思危就抬起棒球棍,对准她的脑袋,重重抡了下去。
  看着那把沾着鲜血的匕首,季思危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他心里清楚时一的危险性,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所以那一棍的力道确实不轻。
  “砰!”
  时一被当头一棍砸懵了,脑袋一阵眩晕,跌跌撞撞地向后摔去,愣是站不起来了。
  “虎牙!”
  “虎牙,你没事吧!”
  听到动静后,阿命和旗袍女人马上就赶了过来。
  阿命看着倒在地上,正挣扎着站起来的时一,二话不说就把她摁在地上,拔下一旁的装饰灯带,捆住她的双手双脚。
  “嚯……又是玫瑰花的味道,老娘这两天都快闻吐了。”
  旗袍女人嫌弃地捂住口鼻,发现是香薰蜡烛在散发香味后,马上把它们灭了。
  “虎牙弟弟,本来以为你是小朋友装狠,没想到你是真狠。”
  看着时一脑袋上肿起来的一个大包,旗袍女人感叹道。
  “看到那把刀了吗?”阿命捆好时一,扬了扬下巴,示意旗袍女人看向墙边:“要是虎牙没狠一点,现在估计就凉了。”
  “那么问题来了。”旗袍女人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妙:“刀上的血是谁的?”
  时一闻言冷笑一声:“可惜了,我还没把他的心脏挖出来。”
  “晨宇!”
  旗袍女人心中一惊,马上进里面找。
  白色的衣柜里渗出猩红的血液,画面触目惊心。
  旗袍女人打开柜门,发现浑身是血,不知是生是死的晨宇,她颤抖着手去试他的鼻息。
 
 
第15章 客厅有“人”
  “他还有气!”
  指尖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旗袍女人脸色缓和下来,眼眸亮起一丝希冀,手脚利索地拿衣服按压住晨宇的伤口止血,招呼阿命:“过来帮忙。”
  “我去拿医药箱。”
  季思危闻言,连忙调头去了客厅。
  阿命帮忙把晨宇搬出衣柜,让他平躺在地板上,检查他的生命体征,摇了摇头:
  “他伤了要害,失血过多,这里条件太有限,没有专业的医生,他很快就会死的。”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旗袍女人的手,感受到血的温热,看着晨宇惨白的脸,她第一次犹豫不决:
  “他还活着,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吧!”
  “我们现在能做的太少。”阿命随手拿了一条裙子,撕开充当绷带,简易地包扎伤口,语气很冷静:“副本和现实有时间差,只要快一点找到回去的通道,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季思危拿着医药箱折返,刚到达房门口,整个人就怔住了,一向温和的语气变得很严肃:
  “你们离窗户远一点!”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窗外不知何时趴着几个人形黑影,距离很近,可以看到他们五指齐长的手指,以及被挤压得变形的脑袋,那是一种想要钻进来的姿势。
  旗袍女人被这一幕吓得头皮发麻,忍了又忍才没尖叫出声。
  房间里短暂地寂静下来,诡异的气氛蔓延至各个角落。
  很快,人形黑影仿佛察觉到屋里的人发现了它们,像巨型蜥蜴一样,缓缓向上爬,奇长的手以一种非常快的频率在拍打窗户,发出剧烈的响声。
  而且更惊悚的是,越来越多变形的脑袋挤了过来,它们在外面攀爬,扭动,凶狠地撞击着窗户。
  玻璃在持续震动,好像下一秒就会砰然碎裂。
  一股股浓重的黑气从窗棂缝隙里挤进来,整个窗户瞬间怨气冲天,像一扇通往地狱的门。
  房间里的玫瑰花香已经彻底消散,季思危闻到了一种含着腐烂气息的腥臭味。
  “它们大概是被血吸引过来的。”季思危看了一眼血液横流的地板,倏地皱起眉头:“我总感觉还有其他东西也要过来了。”
  “别……别担心,任务地不是有保护机制吗?”旗袍女人攥紧微微颤抖的手指,咬着后槽牙说:“时间限制还没到,它们就算看起来再凶残也进不来的,对吧?”
  话音刚落,窗户上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细响,仔细一看,玻璃上竟出现了几道裂纹!
  裂纹周围出现一些金色的暖光,似乎在修复这扇窗户,但是速度很慢,越来越多的黑气溢进房间。
  阿命脸色一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好!这个副本要失控了!”
  “什么……失控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扇变得越来越脆弱的窗,旗袍女人有些语无伦次。
  “意思就是,保护机制维持不了多久,这里面的鬼怪要暴走了。”
  阿命抽出匕首,脸上乌云密布。
  “我从来没遇到过失控的副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吗?”
  对死亡的恐惧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透不过气,旗袍女人眼睛通红,咬着嘴唇忍住眼泪。
  旗袍女人从来没有经历过难度那么大的副本,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不断挑战着她的承受底线,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重压之下,早已没有最初的从容。
  “冷静。”季思危抬眸看向旗袍女人,通透的眼睛里一片淡然:“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时初的心脏,填回尸体里。”
  和她不同,越是处于险境,季思危越能保持理智,在危险处境之中,他仍旧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清醒的判断。
  “你说得对。”
  听到季思危的话,旗袍女人抬手在肩膀上蹭掉眼泪,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季思危扬了扬眉,和阿命说:“我觉得从时一身上入手会快一些。”
  阿命很快就明白了季思危的意思,她握着匕首走到时一旁边,屈膝蹲下,直接把匕首抵在时一的脖子上,冷声道:
  “告诉我,你把时初的心脏藏在哪了?”
  “呵……你们也想抢走姐姐吗。”凌乱的头发搭在脸上,额头上红肿不堪,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时一看起来很狼狈,眉目间的倨傲却没有消失,她斜斜看着阿命,扯出一个冷笑: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手上用力,锐利的匕首划破皮肤,白皙的脖子瞬间多了一道血痕,往外淌着血。
  阿命厉声说:“不说我就杀了你。”
  时一好像不会疼似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主动伸脖子凑向匕首,用眼神挑衅阿命:“好啊,杀了我吧。”
  人形黑影撞击窗户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歇,眼看那扇窗户就快挺不住了,屋外又传来了一种重物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旗袍女人一边照看晨宇,一边巡视着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试图找出藏匿心脏的地方。
  看着时一的笑容,阿命心头莫名被勾起一股怒火,当即就有些控制不住手劲。
  季思危看阿命情绪不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声音和时一说:
  “你妈妈不在房子里,但还是会回来的,对吧?”
  “你死了,谁照顾她。”
  阿命非常配合地压下匕首。
  时一脸上的笑马上僵住,就像带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正一点一点的崩裂。
  副本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快失控了,NPC却仍旧在原本的剧情上,所以季思危对她的威胁是有效的,而且一针见血。
  “在我书桌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里。”脸上的笑不见踪迹,时一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然后静静地闭上双眼:“挪开地上的书就可以看见了,钥匙就在桌上的首饰盒里。”
  “虎牙,你去开抽屉。”阿命并没有收起匕首,甚至没有松懈一分:“如果里面没有东西,我就一刀杀了她。”
  季思危应了一声,进房间后很快就找到了时一所说钥匙以及抽屉。
  抽屉上面锁着一把雕刻着精细纹样的老式黄铜锁。
  事到如今,季思危也没有时间多想,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锁。
  随着抽屉拉开,一股并不浓郁但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抽屉里躺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心脏。
  丧心病狂的时一,竟然把她姐姐的心脏做成了标本。
  “找到了。”季思危随手把钥匙放进口袋,双手捧起玻璃罐:“我们快点上五楼。”
  阿命微微松了口气,收起匕首,过去推季思危的轮椅:“你抱稳它,这里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这栋房子就像一个渐渐苏醒的庞然大物,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多滞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威胁。
  “晨宇怎么办?”旗袍女人眼睛通红,陷入两难:“他还活着,我做不到把他扔下。”
  看起来最无情的人,往往是心软的,旗袍女人知道在这种境况下,带上一个昏迷的血靶子会让接下来的路多难走,所以她也拿不定主意。
  阿命脸色微变,她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过来推轮椅,我力气大一些,我背晨宇。”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阿命心里有分寸,如果救晨宇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他。
  旗袍女人用力点了点头,帮忙把晨宇放到阿命的背上。
  晨宇虽然看着瘦,体重却不轻,阿命背起来很吃力。
  一路上的艰难险阻也好,生死威胁也好,季思危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当他看到这一幕,心里倏然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他可以像常人一般行走,此时他就可以背晨宇,他就可以减轻她们的负担,而不是成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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