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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捕获家养妹妹一只(GL百合)——黎明见月

时间:2020-05-19 09:22:03  作者:黎明见月
  我还是点头。“没问题。”
  “那就好。我看这班上她只和你亲近。你尽量带一声多交些朋友。”
  这个就有些困难了。而且谁说她亲近我的?
  我又突然想起来吉一声昨晚的表现。赶紧问:“老师,宿舍能不能开夜灯睡觉。”
  “为什么这么问?”
  “吉一声怕黑。”
  “这个按理是不可以的。到点熄灯,也不允许学生自己带夜灯。怕黑没事的,果断时间就习惯了。”班主任听到吉一声怕黑时还有些好笑,神色极其温柔。
  “可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虽然是昨晚才发现的。但是就吉一声那小孩那种安静的样子,怕只是根本就没有出声让人发现过。“她不是一般的怕。”
  “嗯?”
  我于是把她昨夜的表现细细道来,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班主任的眉毛都要打结了。
  这时也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你来我办公室说说。”
  我跟过去。班主任带我到一个男老师的办公桌旁边,示意我坐下。然后让我再说了一次。
  那位老师听完,又问:“你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有没有解释过。”语气温和,是询问,却好像只是在和我聊天。
  我遥遥头。“没有。我一醒她就走了。”
  “平时也这样吗?就是,避开你们,都不交流。”
  “没有避开,她很乖。嗯。就是,很有礼貌,不会拒绝交流,应该只是害羞,时间又对不上,才错开了。”
  “这样啊,那她平时有和谁走的近过吗?”
  我一楞,“没有。”
  “你不是吗?”
  我有些懊恼。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们一起吃过饭?”
  “嗯。吃过。”
  。。。。。。
  琐琐碎碎的问了那么几句话,老师也没有久留我。让我早早的回去带早读。
  临走前我在办公室门口驻足了一会,隐隐约约的听到班主任在问:“确定是吗?”
  我满脑雾水。却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三
 
  04.
  周五放学前有一节自习课。也是社团活动课。
  这周的课班主任却说要占用来改成班级活动课。
  全班42个人分成七组。主题是探索校园。
  我和鲁嘉竹还有吉一声三人分在一个组里。
  然后我们组分到的地点是图书馆和图书馆下边的心理活动课室。
  别说,半个学期都过去了,我还真是没来过什么心理活动课室。据说这里是心理社的地盘,还有学校的心理咨询师做辅导老师呢。
  我们的任务就是参观图书馆和体验心理咨询。
  组员们还挺兴致勃勃的。
  特别是鲁嘉竹,还有点中二:“其实我是个身世十分悲苦的骚年,心底一直埋藏着抑郁的种子。今天终于要被挖出来重见天日了吗。啊,你们别可怜我!我是一个坚强的人。”
  噗,大家被她这么一番搞怪逗的忍俊不禁。
  连吉一声也跟着配合的笑了一下。
  图书馆大家都去过了,排除压根不吭声的吉一声,我们一致决定优先去体验一下心理咨询。
  心理咨询室是筒状的建筑,布置的简洁大气,四面都是大大的落地窗。阳光大大咧咧的睡在室内的长椅上 。洁白的百叶窗半挂着,交错着的光影就落在地上的瓷砖上。
  我们是一个个进去的。入口和出口还不一样。
  就像面试一样。有点正式。
  我是第三个进去的。前面正好就是吉一声。她似乎用的比第一个人久了许多。
  给我们做心理咨询的老师就是那天班主任带我去见的男老师。
  有点意外。但是好像又理所当然。
  “你好,又见面了。”老师笑得温和,拿了一张问卷让我填。
  我没有填。而是问他:“我应该不需要填了吧。老师今天是专门给吉一声看的?”
  他笑着点点头,收回卷子。答非所问:“你的确是不需要的。”
  “吉一声怎么样了?”
  “我是有保密责任的。这是职业操守。你让下一个同学进来吧。”
  “老师,你告诉我吧。我不会说的。”
  老师笑着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种大人看你仿佛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温和、慈爱,但是令人厌恶。他说:“她什么问题都没有。你放心吧。”
  我只好点点头,出去了。
  吉一声在出口等着。小小的身子坐在椅子上,背挺的笔直,低垂着眼眸,小手贴放在大腿上。安静又乖巧。表情淡漠。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坐姿。
  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却总给人一种成熟、守礼克己的感觉。
  我装作不经意的问着第一个出来的同学:“老师都让你干什么了?”
  “就填个表,聊聊天啊。说我心里健康积极向上呢。”
  “哈,我也是。吉一声你呢?”
  小孩这才抬头,扬起笑容:“嗯,一样。”
  一样是什么一样?一样的过程,还是一样的结果?
  老师说的没有问题,我,黎明,只信三个字!
  下一个出来的是鲁嘉竹。一出来她就故作深刻的沉吟片刻,然后一脸沧桑的看着我。眼里倒是亮闪闪的,就差在脸上写上“快来问我”四个字。
  我面无表情的坐到吉一声旁边,决定无视这个笨蛋。
  鲁嘉竹立马哇哇大叫起来:“黎明!你不爱我了!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
  呵,是吉一声不够可爱还是吉一声不够有趣?我干嘛要理这个笨蛋。
  嫌弃的躲开她扑过来的手,“谢谢,没爱过。”
  于是又是一阵打闹。
  饶我们只有六个人,到第五个同学出来的时候放学的铃声也响了。
  吉一声没加入我们的打闹,而是默默的走了。就一眨眼的时间,我不过和鲁嘉竹说了几句话,回过头来她就不见了。正要找她,旁边的同学就告诉我,吉一声说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来去无声。
  周六的时候很意外的接到了班主任的来电。
  我妈把电话给我的时候眼里写满着怀疑“是不是你在学校惹事了?”
  当然不是啊。
  班主任是来问我知不知道吉一声家里的联系电话。
  我不知道。“班级名册上不是有家长联系方式吗?”
  “那个号码打不通。没事了。麻烦你了。”说完她就挂了。莫名其妙的。
  又让人担心。
  周日晚上一回到课室我就看向吉一声的位置。
  还好,人就在这里。
  晚修前掉位置,老师果然把我换成了吉一声的同桌。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她:“你周末有什么事吗?”
  小孩卡壳了一下,一脸懵逼。“?”
  “就是,老师周六的时候找我要你的联系号码,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我讪讪的笑笑。
  “没事。”小孩抿着唇,一直都是有礼乖巧的表情绷紧了,就像是被侵入了领地的幼崽。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可能,不,我应该,不小心,把班主任给卖了。
  但只是一瞬的事,小孩就恢复了往日乖巧的笑容。“谢谢关心。”而后安安静静的看书去了。
  窗外阵阵的蝉鸣声,课室里也是风扇沙沙作响,纸张与纸张的摩挲,笔尖的叩问,同学小心翼翼的交流。
  晚修的课室是安静又热闹的。
  我偏头看着成为同桌的小孩。
  矮矮的个头让她看起来像是趴在桌子上。
  别的同学,不是在赶作业预习课文,就是在看课外书,要么就是开着小差聊天传纸条。这家伙居然在看课本,而且明显不是初一的课本。小天才这么强的吗?
  我傻眼了片刻,又发现这孩子的眼睛半天没动过。
  原来只是在发呆。
  还是那种很认真的,让我不好意思去骚扰的发呆。
  只好认认真真的做作业去。
  下课的时候我又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今天不是班主任值班,按理说她不应该会在学校。所以看到她温柔的脸上布满忧虑的时候我就觉得,大概又是吉一声的事吧。这孩子也真是备受宠爱。
  她说:“我想班长帮老师个忙。”
  “老师你说。”
  “一声有中度抑郁症。状态很差。”
  “虽然没有去医院正式检查过,但是她不肯和人交流,只会做最简短的回复,没有任何的表达欲望。还有轻微的厌食症。平时也经常性的走神,注意力不集中。罗老师已经确认她是抑郁症患者。但是我们不知道原因,也没办法联系上她的父母。”
  “老师相信你可以照顾好同学。她可能不太愿意提起自己。”
  “我们不能贸然去带她看病,老师会尽量和她父母沟通好。”
  “你能不能细心的照顾一下,但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05.
  自从班主任找我谈过话后,一种名为责任感的东西在我心底扎了根。
  我开始格外的注意吉一声的行为。
  晚修下课我会陪着她多留在课室一会。她发呆,或者看书。我就在旁边背单词,做作业。
  到点了,我就会不容拒绝的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去宿舍。
  夜里熄灯,我会自动屏蔽宿友八卦的声音。手越过栏杆,握住她软嫩的小手,安静的等她入睡。还会是小小声的和她说着话,说鲁嘉竹的笑话,说班级里的八卦,说一些学习的小小问题,甚至还会背课文呢让她帮我纠正。
  而吉一声也很是乖巧,安安静静的听着,哪怕再短的回应,只要该说话,她都会出声。
  早上我会盯着她吃早餐,白粥是不许她打的。面包也是一定不能少的。
  哪怕小孩脸上的表情皱成菊花,也得把起码一半吃下去。
  当然吉一声从来没有皱成菊花过。只是微微蹙眉,像完成任务似的把食物塞到嘴里。不哭不闹也不反抗。好几次都吃到吐了出来,干呕许久。但只要我不说停下,她都不会停止。
  乖巧的扭曲,乖巧到让人心疼。
  杂噪的声音会让她头晕,这是我新的发现。于是课间我也不再和一群女生凑在一起聊天。
  我找了一项新娱乐活动:投喂。
  想方设法的让吉一声把我手里的小零食吃下去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大概是小朋友鼓着腮帮子上下鼓动,还要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看书的小模样太过可爱。周围的同学都开始课间自动消音,奉献出自己的零食来资助我的投喂大业。
  我开始让同学们找吉一声交流。
  当然聊天是做不到的,除非她们可以做到单方面的说个不停。但是问问题是没问题的。无论什么科目,无论什么问题,吉一声总能条理清晰,简明扼要的说出来。比老师还好用。
  而且听她甜软的声线也是一种享受,可以叫人心都软化开。
  这样过了一个月了,老师似乎还是没有联系上吉一声的父母,但是小孩的情况比开学以来好了不少。
  除了她依旧乱七八糟的睡眠和鸟一样的胃口。
  我找罗老师了解过,他告诉我这叫睡眠障碍。在这样小的孩子身上发生这种现象,连药物都不好开。
  说这话的时候罗老师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怒气,手里的笔啪的一下重重砸在桌上。
  “她需要去医院。”
  罗老师说的很笃定,也很无奈。是了,她们联系不上吉一声的父母。
  我心里不免也染上怒意。
  是怎样的父母才会让这样天使一般的孩子患上抑郁症还一无所觉?要怎样的父母会对孩子在学校的情况不闻不问,连老师都联系不上?
  这时我才想起来吉一声入学那天,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吉一声的父母。她支开我的时候,不是去给宠爱她的爸爸妈妈带路了。而是自己跑去体育馆买了床垫、被子、枕头、被单、草席还有军训服,在大大的太阳下,再一步一步的用娇小的身躯把那么多的东西搬上了五楼。
  孤零零的,一言不发。
  心底一疼,为什么那时候我就没有坚持的陪着她呢?
  垂下目光,我居然满心都是懊恼和愤怒。
  罗老师大概是与我感同身受了。他叹了口气,舒缓了声音道:“你之前说的睡眠不规律,具体表现再和我说说。”
  “晚上基本难以入睡。而且她怕黑。很多时候我半夜起来看到她,还是冷汗津津的自己一个人怕着。我也不知道她能睡多久。早上她也醒的比我早。还有上课有时候会撑不住,趴在课桌上睡了,又很容易被惊醒。成日里都是恍恍惚惚的。”
  “嗯。还有其他吗。我明天会开些药物带来。给我说说其他情况。”
  我心里一喜,同罗老师细细碎碎的说了一堆。末了还多嘴的问了一句:“她这算不算好转了些。”
  “没有。那是假的。她是个聪明的孩子。抑郁症最基本的症状完全没有缓解。”罗老师一句话就把我自以为是的欢喜给打碎了。
  “你要知道,她大多数时候对这个世界提不起兴趣。严重的时候会有自残甚至轻生的想法。如果能了解到她的家庭情况,合适的话。我希望她是能休学一段时间的。”
  我是愣愣的回到课室的。
  看着座位上表情寡淡疏远的吉一声,整个人都被一种无法以言语表述的沉重压迫着。压抑、失落、沉郁,烦躁的想要打人。
  她是不是一直就是这种心情。浸泡在这样被世界遗弃一般的绝望之中,沉默着看着我们的欢声笑语,我们的阳光雨露。
  那种沉郁太过于压抑。
  这是我平凡普通的十三年人生里从未有过的感觉。连带着让勾起我了对这个瘦弱孩子的全部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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