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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灵(古代架空)——楚山咕

时间:2020-05-19 09:24:35  作者:楚山咕
  封琳问:“沈重暄爹妈都没了,不比萧同悲来得凄惨?”
  “......”孟醒扬起下巴,“他师父好。”
  封琳懒得和他争论,一招制敌:“他师父好,那他这次怎么不跟着他师父?”
  孟醒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发问,但他一直都没想好要怎么应对,这会儿真的遇上,也只能烦闷地抓了把头发,道:“他觉得我受伤都是他害的,不想拖累我了。”
  封琳又是一声冷笑:“算他有点自知之明。我听殿下说你这伤是程子见的手笔,除了血观音,谁还能惹得程子见这么不要命。”
  “...你怎么就不喜欢元元?”孟醒有点不太乐意,“我徒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倒也不是拖不拖累我的问题,他现在厉害了,决定出去独自历练也没什么不合理。”
  封琳意有所指地“哦”了一声,反问:“那你就让他独自去找仇人嘛,何必来打扰我?”
  孟醒更觉烦闷,实话实说:“连你都忌惮的仇家,我不放心。”
  封琳默然片刻,犹豫道:“我不是忌惮...如果你确实很想帮他报仇,我也可以告诉你,他仇人已经命不久矣。”
  “什么意思,”孟醒一个激灵,抬头看他,“你要对那人动手?”
  封琳摇摇头:“不是我,是其他...比他更不好惹的人,本就容不下他了。”
  孟醒心知问到这里已经不宜深究,可他还是按不住心里的急迫,追问道:“所以那人的确很厉害?元元找到他怎么办,他根本不会是那人的对手吧。”
  “那你就祈祷他找不到吧。”封琳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本来就不关心沈重暄的死活,沈重暄能自觉离开孟醒更让他觉得如释重负,孟醒却豁然起身,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他起身的刹那,一只香囊从他衣袖里猛地滚出,封琳眼神下行,望向地上那只色彩鲜艳的香囊,眉梢微挑:“艳遇不错。”
  孟醒下意识捡起香囊,神思却有片刻恍惚。
  连他自己也不记得当时是怎样把这只香囊带走的了。
  这只名为褚晚真所赠,实则三人都明白其上一针一线尽皆出自沈重暄之手的香囊,只是一点香料,竟然也能重逾千斤。
  元元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情在绣这只香囊呢?
  他知道它最终会送到自己手里吗?
  ...他真的敢对他的师父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吗?
  封琳看他愣神好半天,心道不妙,连忙伸手拉他一把,揶揄道:“这还真是你心上人送的?”
  “狗屁。”孟醒下意识骂了句脏,又亡羊补牢地说,“你少开这种玩笑。”
  封琳更觉惊奇:“嚯,你急了,你是不是急了?你这厚颜无耻的狗东西也会急眼了?”
  “...闭嘴吧你。”孟醒一把搡开他,“叫人去帮我找找,元元到底在哪,我这就追他去。”
  “那不成,你先和我说,这香囊是哪个小娘子给你的。”
  孟醒被他吵得心烦,顺手抓起桌上的拂尘:“什么小娘子,就是徒弟的一点孝心而已。得,我自己找去。”
  封琳眼中微亮,连忙揪住他,欣喜道:“你徒弟?”
  覆水难收,孟醒后悔也晚了,见着封琳一双兴奋的眼,又记起沈重暄临走前那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想,还真是像个受了气的小娘子,烦是烦了点,其实挺可爱的。
  封琳见他不语,又追问:“殿下看上你了?太好了,阿孟,你以后不用再在外边风餐露宿地吃苦了!”
  孟醒脑子里还是沈重暄的一言一行,险些没能理解封琳的开心,愣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他身上千金一匹的削云绡,腰间上好的羊脂白玉,还有肚子里那颗天下侠客趋之若鹜的灵妙度厄丹,都在悲愤地控诉他这些年在外边风餐露宿吃的苦。
  ——太苦了。
  孟醒恬不知耻地想,可不是吗,被自己当儿子养的徒弟看上,这也太苦了。
  如果不是封琳这一嗓子,孟醒都快忘了那天和他袒露心怀的还有个褚晚真——也不能怪他太不把侄女当回事,怪只怪沈重暄比褚晚真闹得大,他也不可避免地更关心沈重暄那边的动态去了。
  “...你不会是,想让我和晚真...”孟醒只是想一想就觉得一阵恶寒,且不说他自己就无法接受,到时候走去武盛帝跟前,是想让他喊皇兄还是喊父皇,若是喊声父皇,恐怕武盛帝早就猜到他底细,立马就能叫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可封琳的确就打过这个主意:“你只比她大几岁,又都这样郎才女貌,这不是大喜的事?”
  孟醒:“......”
  倒也不是郎才女貌的问题,但娶自己侄女的这种行径,别说郎才了,豺狼也做不出来吧。
  孟醒摆手:“不必再说了,你误会了,我和晚真清清白白。”
  封琳皱眉,穷追不舍地问:“不是说是你徒弟?你还有几个徒弟...你耳朵都红了,必定是殿下!”
  “......”孟醒一手抓住耳朵,一时间不知道两个徒弟该保哪一个,正是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之际,封琳偏偏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脸上的喜色顷刻不见,寒声问他:“...阿孟,是沈重暄吗?”
  孟醒不语。
  封琳登时恨得咬牙切齿。
  “他和你分道扬镳,你为他茶饭不思。”封琳双眼微眯,手已经悄然扶上腰间的长离剑,恶狠狠地说,“他敢对自己的师父有这样的想法?——荒谬!他怎么敢?!”
  孟醒一声轻叹,落在寂静的大堂,封琳的恼怒和沈重暄离开前的落寞仿佛交叠的书画,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对这些画卷作下怎样的批语,只能让满腹愁思兜兜转转地揉成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封琳看着他,眸光冷若坚冰:“...孟醒,你动摇了?”
  “......”孟醒茫然地看他,“什么?”
  封琳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喜欢他了?”
  孟醒一屁股坐回椅上,没有做声。
  “...你可要想清楚,他是你徒弟,是个男的!”封琳气得几乎要冲他拔剑,“你图他什么?钱?殿下不比他有钱一百倍?——你别成亲了,我养你还不成?”
  孟醒无奈地瞥了自己难得失态的兄弟一眼,平心静气地开口:“你别激动。”
  “孟醒,你...”封琳想说,你要是舍不得,我这就派人去把他给做了,但他想了片刻,终究没有彻底失态,还记得这种事得私下做,不该直接告诉孟醒。
  孟醒伤感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晚真和元元都有这种想法,琳儿,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封琳:“......”他吸了口气,看着孟醒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总算忍住一点脾气,宽慰道:“不要多想,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我很好看,我知道。”孟醒说,“所以,答应我,琳儿。”
  封琳按住在剑鞘里蠢蠢欲动的剑,假笑道:“你说。”
  “不要爱上我。”
  封琳冲他一笑,拔剑:“...我看你是来海州找死。”
  孟醒一甩拂尘拦住他的动作,半抬着脸冲他温然轻笑:“所以不要因为我跑去打打杀杀,先管管你家傻弟弟。而且你打得过元元又如何,你打得过我吗?”
  他一双眸宛如将尽的长夜,其间点缀着温和的细碎的光。
  封琳读之为恳求。
  封琳收回长离剑,柳眉微蹙,一声骂咧掷地有声:“你根本就是被你那徒弟迷了心智!”
  孟醒无可奈何地垂首,无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拂尘,默然叹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想什么?”封琳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但他很快收拾起情绪,眼中晦明不定,最终沉默地望向孟醒,“我明白了,阿孟。你好好想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琳酱的主线任务:拍皇上马屁and复仇大业。
支线任务A:我的甜蜜落跑姐夫。
支线任务B:满分密爱之弟弟你不乖。
支线任务C:记录我兄弟弯掉的第1天。
琳太难了,琳要封了。
 
  ☆、116
 
  孟醒和他对视许久,似觉不妥,犹豫再三又说:“琳儿,你生气了?”
  封琳乜他一眼,神色平静如常,只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去休息吧。”
  孟醒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琳妹妹这多半是又动怒了,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孟醒却觉得他皇兄比封琳脾气好得多了。
  但他自然没必要上赶着触封琳的霉头,孟醒佯作惊惧地缩缩脖子,眼巴巴地觑他脸色:“那我走了哦?”
  封琳眼睑都不带多抬一下,只鼻翼翕动:“嗯——”随后两唇启合,“滚。”
  孟醒在心底做了个鬼脸,提着拂尘潇潇洒洒地上楼去也。
  封琳独自留在大堂,总算卸了周身的戒备,烦躁地坐回椅上,抬手按着眉心,堂外有人飞身窜进,打量着四下无人,半跪在地,向封琳行了一记礼:“主上,云都传来消息...白剑主殁。”
  封琳疲惫不堪地吐出一口浊气,问:“现在的江湖前十,是些什么人?”
  黑衣人片刻未顿,倒背如流:“碧无穷行踪不定,最近一次发现是一周前,有人在明州遇见他。乌啼月近日都在筹措人手寻人...但属下尚未查出失踪的是谁,值得乌啼月这般架势。”
  封琳冷哼一声:“跑了个废物而已。”
  黑衣人毕恭毕敬地一应,他们各自为战,只和封琳保持联系,因此一切情报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完全,只要确保自己上报的部分是准确无误即可。
  “白剑主死后...该由我顶上?”
  黑衣人道:“恭贺主上,您已跻身前三。”
  封琳闻言却是略略蹙眉,丝毫不见喜色,复问:“燕还生有消息了吗?”
  “...属下无能,斩春君依然下落不明。”
  “不怪你,”封琳眯起眼,手指蘸了一点茶水,随手在案上画出云都和海州的轮廓,又在两地一连,抹出一道轻淡的痕迹,“程子见做事,向来万无一失,燕还生应当是被他捞出去了。阿孟逃过此劫...云都有这能耐的人,想必是闻梅寻动了手。”
  黑衣人一怔,惭愧道:“属下并未查出南柯公子和酩酊剑的关系。”
  “他们没有关系。”封琳一手抹去茶痕,眼神阴沉,“燕还生、程子见,对上了...阿孟,和闻梅寻。”
  “酩酊剑还有两名徒弟。”
  封琳默然片刻,合眼道:“沈重暄,如今在哪?”
  黑衣人听出封琳提及这个名字时的怒意,忙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和酩酊剑分开当日,我们派了人一路尾随...但似乎被他发现了,最后只知道他进了阳川地界。”
  他说完,又像亡羊补牢一般补充:“前些日子我们也查到摘花客同在阳川。”
  封琳偏过头,眼神却不如他记忆中那般阴鸷,而是一种戏谑的意味,黑衣人更觉胆战心惊,不自觉地伏在地上,等候发落。
  “所以,你们...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子,发现了行踪?”
  黑衣人诺诺颤声道:“是...是。可他比其他人都警戒,轻功也很邪门...”
  封琳缓缓地点了点头,笑着反问:“他能发现你们,那其他人呢?”
  黑衣人悚然一惊,辩解道:“不、不,他们行踪较为规律,更方便我们藏身寻常人中...但沈重暄的动作根本无迹可循。”
  封琳慢条斯理地敲敲桌面,勉强信了一点,黑衣人这才壮着胆子解释:“而且,主上...沈重暄如今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
  这倒是封琳未曾料到的,依他对沈重暄的印象,这孩子不过是仗着过人的内力和孟烟寒之子的身份才能受到孟醒的重视,根骨算不得好,比起孟醒萧同悲差了十万八千里,只能算中上之姿,这句“今非昔比”用得暧昧不清,竟让他对沈重暄的深浅一时有些判断不准。
  封琳蹙着眉头,敲着桌面的手指动得飞快:“如果我要你们除了他...”
  黑衣人俯首道:“需等他离开阳川地界,若无摘花客、酩酊剑插手,五人足矣。”
  封琳手指微顿,冷笑一声:“十七岁的小毛孩子,你说要五人?”
  “...主上,他在辟尘门时属下不能冒进,但曾见过他几次下山,每次都与上一次的气势大不相同。”黑衣人也很自惭,垂着头说,“他修的是鉴灵剑诀,进步神速,五人已是最好的情况。”
  “他被释莲打成那么重的内伤,这才三年,必然不曾痊愈。”
  “...是,若已痊愈,恐怕需要七人。”
  封琳一扬手,狠狠地砸碎一盏茶具,四溅的瓷片刮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脸,黑衣人也不敢稍作挣扎,只能屏息凝神地祈祷封琳尽快消气。
  鉴灵、鉴灵。
  若是让他得到鉴灵...所谓江湖前十又何足为惧?
  这些处心积虑的谋划,终究都不如一力降十会来得爽快。
  封琳急促地喘了几口,心念电转,不过须臾便做了决定,寒声道:“把跟着沈重暄的人都叫回来,留一个追查他大致的行踪即可...还有,联系浮屠释莲,准备护送殿下回宫。”
  黑衣人一怔,服从的本能让他没有多问,只是规矩地俯首:“是。”
  “再有,把沈家命案在十三州中大肆宣传...记得强调,当年的血观音孟烟寒乃是沈云伏的夫人,已殁多年。”封琳轻抚着长离剑剑鞘上的花纹,神色平静如常,“半个月之内,我要十三州皆知,沈家是被江湖世家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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