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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晟十五年(古代架空)——林云茶

时间:2020-05-19 09:28:16  作者:林云茶
  谢谕道:“我是无辜的,既没有嫌弃你,也没有轰你走,都是梁公子干的,你找他的麻烦吧。”
  梁非秦怒了,道:“嘿,谢晓之,找揍是不?你等着,等我好了,看我不揍晕你。”
  谢谕摇摇头,非常不屑的道:“你,不行。”
  梁非秦看着他,怒火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谢谕被他盯着一点没有不自在,反而越盯越想笑。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抱……歉,抱歉,没……忍住,哈哈哈。”边扶着石桌哈哈大笑,边没有诚意的道歉。
  梁非秦的怒火被他突然的一笑彻底淹没了,他被谢谕感染也忍不住笑起来。捂着脸,克制的笑。
  连轻羽一脸无语的瞧着他们笑,心里不明白为何他们的关系明明不错,但为何每次见面都要沉默一阵才会进入正题呢?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梁非秦笑了一阵,轻咳一声,见连轻羽一脸不明所以的瞧着他,心中有些不好意思,遂拿过面前尚有余温的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虽特意加了甘草,但是其中压不住的一丝苦味还是让梁非秦忍不住龇牙咧嘴,于是他端起茶杯以茶漱口才消了舌尖上的苦味。
  谢谕道:“梁公子还是受不了一丁点的苦啊!”
  梁非秦瞪了他一眼,道:“废话,说得你好像能受住苦似的。”
  “好吧,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谢谕沉眉以对,严肃的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他们当初说好了,若无要事就不必联系了,毕竟他们一个是眉守阁的少主一个是松河沿出身尊贵的公子哥,私下里交情若太好,会引起梁禹洲其他仙门世家无端的猜测的。
  梁非秦头疼的捏捏眉心,道:“我做了一个梦。”
  谢谕来了兴趣,连忙问道:“什么梦?”
  “大部分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在睁眼之前看到了一个染血的背影。”血色氤氲了衣衫,使深蓝的颜色成为了黑色,他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无尽的悲痛与哀伤将他淹没,让他如溺深海,就此丧生。
  谢谕低眉凝思了一会后,还是问道:“是罗杨,那个背影是罗杨吧?”一起长大的情分是谁都比不上的,他看的出来梁非秦在说出那五个字的时候是痛心与哀伤的。这世间除了罗杨外,他想不到其他人会让他不加掩饰的悲伤。
  “是他。”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却让他的心间如泰山般沉重难移。
  连轻羽放下手臂,安抚似的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不会有事的,罗护卫境界不低,一定不会有事的。冬素,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自己。”相信他能护住自己,相信他能护住他。
  谢谕道:“既然你如此担忧,不如算一卦吧,放心,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收你半价。”
  连轻羽率先啐他,道:“你个江湖术士,能算的准吗?还半价,就不能免费送一卦吗?”
  谢谕拿出算卦用的龟壳,道:“好吧,梁公子能免费,连少主若想算,请付全款,且不赊账、不抵押。”
  “谢谢你嘞,本少主自信命运握在自己手中,才不会信命。”若她信命的话,早就死了,哪还有今日联盛堂少主走哪到哪的排场与无限风光可言。
  谢谕道:“你信或不信,命运都在运行,不会改变亦不能改变。”亘古至今,多少修为强横的修者想要逆天改命,结果呢?当然是都无一列外的失败了。
  可叹,命运无常,叹息,命运难违。
  连轻羽道:“随便吧,反正不顺我意者皆为逆者。”对待逆者自然要不留情的除掉方为上策。譬如她那个的弟弟,想来,她那个弟弟该踏入陷阱了,接下来自然是连锅端掉,才能以慰她那被诬陷设计而病逝的母亲及尚在腹中还来不及出生的小妹妹。
  谢谕不甚赞同连轻羽的话,但他与她又不熟,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期卦,占卜,得心应手。做了上千次的事情一如既往的轻松快意,他看着龟壳上的纹路,对满怀期待之色的梁非秦道:“没事,从卦象上来看,他一年之内平安无虞,而且他命中的桃花不期而至。”
  梁非秦咬牙重复道:“桃花?”他那么冷的一个人,哪来的桃花?
  “是。”既平安又与心爱之人携手,这卦象放在哪都是大大吉,既如此,梁非秦为何看上去并不高兴,难道……
  谢谕道:“放心好了,罗杨虽然有了心怡之人,但他并不会离开你,你们还是形影不离,相伴左右的。”担心竹马离开?完全不用,罗杨还是和现在一样追随在他的身边,不离左右的。
  梁非秦陡然正色道:“谢谕,你卦象准不准啊?”
  谢谕微笑着送了他一个滚字,起身离开了。
  下次他就算奉上双倍卦金,他也不要给梁非秦卜卦了。竟敢质疑他,当他谢谕,眉守阁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是吃素的啊!
  连轻羽看谢谕走远,才道:“这么得罪谢少主真的好吗?”
  “彼此彼此。”梁非秦倒了一杯茶,推给她,道:“今天你怎么想着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在中谷的擂台会之前都不会踏进望月楼的。”
  连轻羽连弹两下食指,道:“我自己呆着无聊,福南也不见踪影,恰巧听闻薄言被你支出去了,所以来找你去松花烟雨阁玩。”
  梁非秦冷笑道:“恰巧?真是太巧了,巧到我以为你安插了探子在我的护卫队当中。”
  连轻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道:“没有,没有,没有探子,我只是派了一个人在街口的民居借宿,顺便让他注意一下薄言的行踪,我打死都不想听他的唠叨了。”如魔音灌耳,梵音咏唱,让她烦闷无比却又发作不得。
  梁非秦敲了敲她的头,道:“暂且信你,只是我昨日入梦,到现在都喝着药呢,不说薄言就是罗杨都不会同意我出去同你鬼混。你若真想去松花烟雨阁玩,不如去找我师门里的音鹤师侄,她可是对罗杨很有兴趣,一口一个兰音师兄叫的欢畅。”听的他一阵阵火大,但又不好跟一个晚辈发作。
  连轻羽听闻,果真气恼,她咬牙道:“既如此,本少主去会会她,看她哪来的脸缠着罗护卫。”她虽然对罗杨没什么男女之情,但因着与梁非秦交情甚笃,自然就把罗杨当成了大哥哥。身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妹妹,自然护着自家哥哥,想追人,先过得了他家人这一关吧。
  连轻羽摩拳擦掌,向梁非秦提出告辞,并顺带问了音鹤的住处,兴致高昂的除了望月楼大门。
  守门的护卫见联盛堂的少主进去时高兴,出来时也高心,不由暗自八卦自家公子会讨女子喜欢,若是自己能学上一两招,那往后还不三年抱俩,五年抱仨,夫妻恩爱,幸福美满。
  连轻羽若是知道他们有此想法,也许会一巴掌拍醒他们,说先看看你家公子吧,若是他真会哄女孩子,至于现在还是独身一人吗?早让你们梁峰主荣升辈分了好吗?
  所幸,连轻羽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也无从点醒他们,让他们可以继续暗搓搓的崇拜自家公子。
  日头持续的往西移,梁非秦起身伸了个拦腰,灵力一扫切下一片嫩绿的银杏叶,让它飘到自己的手中。
  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桔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梁非秦自言自语道:“回去让人做一件银杏衣吧,应该挺好看的。”衣料要以深蓝为底,然后金黄的银杏叶绣要在衣角处,袖口等处。这样的衣服他会喜欢吗?
  点点银杏叶,脉脉不得情。我寄人间雪,为君暖寒衣。
  
 
  ☆、第 15 章
 
  二月初十,乌云罩顶,雷声阵阵,风中的水汽预示着大雨即将到来。然而这糟糕的天气并没有打消掉激昂的热情,中谷擂台会今日开赛,爱凑热闹不爱凑热闹的修者、普通百姓们纷纷涌到中谷外的山林中,准备一睹今日得冠者的风采。
  连轻羽一脸困倦的靠在梁非秦的肩膀上,眼睛半眯半睁,看神情可能会随时睡过去。
  梁非秦晃晃手臂,问道:“以你今天的状态还能揍人不?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自己丢脸不说还顺带丢了良禹州众仙门世家的脸面。”
  连轻羽打了阁哈欠,没什么精神的道:“不会的。我今日里来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放心好了。”
  你这个状态谁能放心的下啊!梁非秦暗自摇头,心里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离她远点,免得被牵连进去。
  连轻羽在他的肩膀上靠了一会后,终于提起精神自己站好。她四下看了看,见他们良禹州的基本都在这一片小竹林聚集,甚为满意。撞了撞身边人,她说道:“咱们州来的不少啊!”
  梁非秦后退几步,正好处在了罗杨的身前,他道:“是呀,都是来看热闹的。”
  处在梁非秦身后的罗杨不动声色的往一旁移了一步,动静很小,连在没话找话的两人都没发现。
  很奇怪?这几天梁非秦表现的一直很奇怪,往常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但这几天一直无意识的往他身边凑。有此反常的表现还是从他做了一个梦后开始的。
  罗杨抬眼看着一步之外飘扬在春风中的红色流苏与乌黑的秀发,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淡,但心头上的疑问却始终堆积着不肯散去。
  您到底是做了什么梦,才会令您如此的不安呢?
  梁非秦瞟了一眼面覆寒霜的护卫,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和音鹤师侄在松花烟雨阁玩的如何?”
  连轻羽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挺好的呀,我们玩的挺开心的呀!下次你也一起来呗。”
  梁非秦摇摇头,道:“算了,我才不要,又和你们玩不到一起。”玩乐嘛,自然是要与志同道合之人一起玩才有趣。
  连轻羽想了想,道:“也是,我们俩的玩的,确实不适合你。”她可不想给梁非秦留下不好的影响,毕竟难得的蓝颜知己,可不能轻易的失去。
  她这样一说,梁非秦突然好奇起来,他追问道:“你们玩的是什么?赶紧说说看。”
  连轻羽眼珠子乱转,嗯嗯半天,才道:“也没什么啊,就是一些投壶、射箭、弹琴什么的。”
  梁非秦信她才怪,看连轻羽心虚的表情就知道她们绝对没有玩这些无害的游戏,指不定砍妖杀怪去了。
  梁非秦狐疑的看着她,不甚确定的询问道:“你不会是带着我家师侄去砍杀妖兽去了吧?”以连轻羽好战的性子来看,还真的有可能。
  连轻羽否认道:“没有,我只是带着你家音鹤师侄去了松花烟雨阁地下赌场。”及地下斗兽场而已。
  “赌场?”梁非秦庆幸的道:“那还好。”赌场虽然人多噪杂,气氛浓烈,但是比起猎杀妖兽血腥与残酷来要好得多。他再不喜音鹤,也不会想看到自家山门的女修沐浴在血色当中。
  连轻羽说谎一点都不脸红,她一脸回味的道:“是呀,那赌场虽然人多了些,但是其实里面有女客玩的包厢,我带她在包厢玩的。”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人输光了空间玉佩里所有银钱,然后在怨念的目光下赢了盆满钵满。
  梁非秦道:“看你的神情应当赢了很多。”
  连轻羽骄傲的一扬首,倨傲的道:“那是当然,本少主的运气一向很好。”
  “运气很好的连少主,看,人来了。”梁非秦冲天空中点点下巴,示意她要揍的人来了。
  连轻羽定睛一看。天空中光雨飘散,猎猎白衣如霜如雪,姿容个个飘逸出尘,而其中数一名白发的青年最为瞩目。
  鹤发俊颜,浅灰色的眸子轻轻一扫,俘获一大片芳心。他们在中谷外的千重石阶上御剑停下,与管贺州的仙门新台乡带队的金丹长老相互见礼,而后相携往中谷中偌大的石台行去。
  “呸,装模作样。”连轻羽气不顺,恨不得现在就揍他一顿。
  梁非秦不甚走心的劝道:“冷静,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但是……”点指着远方的白发背影,气道:“我现在看着他的背影就讨厌。”
  “那你现在去打他吧,我会在后方为你鼓劲的。”拍拍连轻羽的头,他盘膝坐下,看着远方白玉似的石台,道:“若是不限制家世就好了。”他也想去上去打打看。
  连轻羽在他旁边坐下,嘴里含着一枚养气丹,她道:“若是不限制,散修哪有出头的机会,他们管贺州的又如何招徕人才。”散修中一部分是不屑拜于仙门世家的,一部分是没有好的门路,无法接近一些心仪的仙门世家,还有一部分则是两边都不靠的。
  梁非秦道:“说的也是。不知道今年管贺州拿那些宝物做彩头,事先也没有消息放出来,存心吊我们的胃口。”
  连轻羽道:“一代管一代,管贺州这次承办的仙门是红荔山,他们这次来坐镇的大乘高手好像叫惊帆君,听说年轻时也是个痴情汉子,为了凡间一女子,情愿舍弃他仙家弟子身份,只愿与他的妻子相守百年。”
  “后来呢?”
  “后来,他被他师尊允准,带着妻子回了仙门,百年后,他才再度修炼,直到现在仍孤身一人守着妻子的坟茔,不死不悔。”
  梁非秦叹道:“真是痴情。”
  连轻羽点头认同,道:“痴情是痴情,但我还是得问一句,这样不痛苦吗?心爱之人没了,独独留着自己在世,难道不难受,不痛苦。”
  “难受与痛苦比不上相爱不相守所带来得痛苦。”松河沿的音微款款而来,所行之处留下一阵阵的松木香。
  “见过德素师叔、兰音师兄,连少主。”
  梁非秦懒懒的道:“音微来了,音鹤呢?”
  音微道:“音鹤师妹在闭关。音微无聊,所以来看看,长长见识。”
  “是你一个人来的,还是结伴而行?”食指无聊的勾着垂到身前的一缕乌黑的发丝。
  “音微结伴而来。”
  梁非秦道:“即结伴而来,那师叔就不留你了,和同伴好好看着,去吧。”
  “是,音微告退。”
  音微离去,带起阵阵春风与松木香。连轻羽饶有兴致的绕着自己编的小辫子,道:“这是你德纂还是德泙师兄的弟子?挺有礼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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