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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古代架空)——Baye

时间:2020-05-19 09:31:24  作者:Baye
  季伯琏做最后挣扎:“皇后娘娘她,不在意?”
  宋其景冷笑道:“你若早有这觉悟,今天就不会觉得进退维谷,上下两难。你不敢得罪朕,又不能毁了与何小姐的婚约,更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假戏真做的断袖。你当初是闲的皮疼,听传闻说朕好欺负,心里痒痒来调戏。朕三番四次把你打出去,谁知你丝毫不知悔改,今天又过来兴师问罪,那就不要怪朕顺势下药,上了你的套了!”
  季伯琏捏紧了那两片指甲大的西瓜,胡言乱语道:“本以为是南方乔木,谁知是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花……”
  宋其景转守为攻,转过身背对季伯琏,语调里带了点得意:“后悔了?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今夜就在此睡下,好好尽了‘知心解语’的责;要么从这里滚回家去,从此不要再在朕眼前做个烦人精!”他指指紧闭的书房门,“一刻钟。是去是留,你且随意”
  季伯琏喃喃道:“好皇帝,您这是官场失意,到情场找得意来了。”
  宋其景敢作敢当,“不错。朕平日里受那群老狐狸的摆布,总要找个地方出出气。”
  季伯琏回一句:“天子的出气筒也得是纯金的!”
  季伯琏揪着脑袋来回走,折扇狂扇风来给脑子降温,结果却像是铁扇公主借孙悟空的假芭蕉扇,愈扇愈热。
  宋其景始终背对着他。一刻钟过,宋其景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道:“行了,滚你何小姐家去罢。”
  季伯琏听他的话走到门口,手触上门板的瞬间,突然下断决心,几步迈回来将怔住的宋其景用力抱进怀里,咬牙切齿道:“不就是两朵花儿么,伯琏姿色还够得上!”
  ·
  公公隔着窗户叫宋其景早起。季伯琏轻轻捂住那双龙耳,把枕头丢下去弄出点响动,示意已经醒了。
  宋其景睁眼就对上季伯琏光裸的胸口,霎时面色铁青,抬脚将他踹下床。用力时牵动腰臀,疼的呲牙咧嘴。
  季伯琏被踹下去也不恼,从地上捡起昨晚被他剥掉的龙袍给宋其景穿上,道:“有了夫妻之实了。放眼整个大和,伯琏怕是上天第一人。”
  宋其景别过头,哼道:“季老先生不打断你的腿。”
  “伯琏今日下了朝就到何家退婚去。反正只过了纳采,聘礼没下,万平也不克夫,想要她的男人能组一个旅。”季伯琏蹲下来给他穿袜子,不要脸道:“龙根昨晚不是精神的很么,是那些个妃子乱传,还是您天生好男色,遇到伯琏这种美男子才立的起来?”
  宋其景拿脚去踩他的脸,不屑道:“混账!昨日之前还都是闹着玩,怎的,睡了一觉就要来真格的了?为了配上你的贞烈,那朕是不是得遣了妃子皇后出宫?”
  季伯琏捉了那只脚在手里,笑嘻嘻道:“一日见真情。您要真想这么干,伯琏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只是那些个大臣能将金銮殿掀喽。别人不提,崔国舅就得第一个上来挠花龙颜。伯琏可不愿意此等世间无双之色出半点瑕疵。”
  宋其景满意地点头,过了会儿又突发奇想道:“朕与何小姐孰美?”
  “您美。”季伯琏穿戴整齐,正笨手笨脚束头发,“放榜之前,以为男子数伯琏最美,女子皆不敌万平;后见了颜编修,又觉伯琏不如他好看;直到了探花宴,满园杏花中惊鸿一瞥,才知众人皆不过如此,管他男女老少,都不敌您眉尾那点朱砂痣。”
  宋其景叫他夸得心花怒放,嘴上却不饶人:“那日后再冒出来个天仙般的张遇王遇,你岂不是又要被巴巴勾了魂去。”
  “在伯琏心里,您就是这个。”季伯琏抬手指天,凑过来在宋其景眉尾处亲了口,“张王李赵都不会有,这天下都是姓宋的。心肝儿好皇帝,伯琏从前是浪着玩儿,惹您生气,但从今日起,生是您的大将军,死是您的衣冠冢,满心只有其景,再不会多看别人一眼。拜托您也行行好,看在伯琏如此赤诚的份上,也早些动心罢。”
  “情不能自已。你若能叫天下安定,让朕少些烦心事,朕兴许会多分出精力来考虑。”
  季伯琏道:“臣定万死不辞。”
  宋其景眼神微动,看季伯琏把一头长发抓成鸡窝,忍不住嫌弃,“猪八戒打蚱蜢。在家谁给你束头?”
  “舍妹小琬。回头得赶快把她嫁到沈家去,退退爹娘的怒气。”季伯琏终于将头发在头顶盘成髻,把簪插上,松手,好好的头发又歪了。
  宋其景终于看不下去,从季伯琏手中拿过半月玉梳给他细细束上,骂道:“简直不知道谁才是皇帝!”
  季伯琏又是笑,眼睛眯起来,轻声道:“伯琏说了,以后您只需高高兴兴当个无忧皇上。天下伯琏给您打,佞臣伯琏给您除。别的不说,就算真的只剩一抔黄土,也要到御花园来养着您的丁香。”
  ·
  早朝时季伯琏冷不丁出现,叫最先到的赵尚书跌了个跟头。季伯琏朝他呲牙一笑,拿出沈淑才早起从季家带来的笏板,笑嘻嘻道:“赵尚书,好久不见,您依然精神矍铄,身骨硬朗。要是家父跌了这么大一跟头,两条腿早散成油泼面了。”
  赵参辰讪笑道:“借您吉言。”
  季伯琏状似不经意道:“不才在江北见了郭老将军,年近耳顺依然吼声震天响。您们这两对亲家,真是羡煞旁人,熬都能把胡人给熬死。”
  赵参辰接着讪笑:“老朽再替他借您吉言。”
  宋其景身披金灿灿的黄袍端坐堂上,照例开早会。季伯琏道:“末将有捷报来传!”
  兴许是“捷报”二字多年未在金銮殿出现,众人齐齐瞪大眼睛,盯着这意气风发的副总军。
  宋其景挑眉,“快报!”
  季伯琏便往前一步,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如何带领一千骑兵游击胡营,烧了粮仓叫他们后院起火的“英雄事迹”侃了遍。先自夸一通,末了再装谦虚,“也全靠郭老将军信任,将兵权暂交到末将手里,否则两手空空如也,连胡人的马毛也削不下来一根。”
  众人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纷纷面露喜色,击掌叫好。
  季伯琏待他们渐渐安静下来,话音一转:“不过末将在运粮途中,遭胡人埋伏,粮草叫他们烧了去。本想抢救,谁知那一车车米面竟像是吃了流火,炸的人耳晕目眩。末将觉此事蹊跷,又怕学识浅薄误判了,将最后一车原封不动拉了回来,请前辈们亲自检查。”
  说罢,传令门外副官,将那颠沛流离来回辗转的粮车拉进来。沈德林和大理寺几位同时上前,把铺在最上头的粮食翻开,露出下层稻糠,众人阴云密布;再掀出底层扁油桶,众人电闪雷鸣。
  上百道目光同时扎在赵参辰和他的小侍郎身上。军粮平时归兵部管,战争吃紧便直接从户部官粮里出,赵参辰想不认都难。
  宋其景喝道:“赵尚书!此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赵参辰面不改色,“铁证在此,臣百口莫辩……”
  “奸贼!”崔国舅胡子抖得像夜游白无常,打断赵参辰的话,骂道:“我大和怎出了你这么个黑心蛀虫!”
  赵参辰无视过去,盯着宋其景道:“只是这到底是谁的铁证,臣认为还有待查证!”
  众人便又将目光扎在季伯琏身上。
  “在场诸位从未见过粮草爆炸的场面,又怎知这不是季副总兵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专门过来陷害赵某?战争需要,国库空虚,自然要朝富商征税。季家的买卖遍布江南,家财万贯,连多出了这点钱也要揪到赵某头上?未免太过小气。”
  季伯琏被反打一耙,目瞪口呆。
  沈淑才趁机进来搅一波浑水,朗声道:“既如赵尚书所说,季家鸿商富贾,又怎会在意那些救国纾难之财?众所周知,季家走的是儒商之道,承的是端木遗风,非要把这脏水往季副总兵身上泼……反正淑才是不信的。”
  宋其景道:“沈卿说的有理,赵尚书也有理,真叫朕难以分辨……“
  颜之书却突然跳出来,将这波浑水搅得更乱,指着赵参辰道:“皇上!莫听这老奸贼满口胡言!微臣手里有他与蛮子通奸的罪证!”
  “有你怎么不尽早拿出来?”宋其景皱眉。
  颜之书满脸屎色,憋闷道:“微臣原本只觉是他私挪公款在南岭囤地,前前后后亲自跑了不少腿。本不想做这老贼的走狗,可他拿了之书一家老小的姓名来威胁,之书不得不从!方才经沈修撰和季副总兵点拨,才恍然大悟——哪里是屯田!是屯了田去换油换兵器给蛮子们送!”
  宋其景一拍大腿:“那画押合同都在哪儿?”
  “就在微臣身上!怕他下黑手,之书天天藏在怀里才放心。”颜之书当众从胸前拽出一叠合同,抖着手分给众人看,“这是油料……这是护甲……”分完了原地跪下,痛哭流涕,“早知道如此,微臣就是拼了一家老小,也不会叫他得逞一步!”
  赵参辰被自家养的狗咬了尾巴,勃然大怒:“血口喷人!满嘴胡话!”
  颜之书哭着吼回去:“你的良心呢!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事儿,不怕亡魂夜里来找你索命!”
  旁人抱着胳膊看这出狗咬狗的好戏。季伯琏又上前道:“难怪这蛮子战线拉几百公里长补给也从不出问题。这连抢带送,少了军需才奇怪!”
  赵参辰怨毒地瞪他,将颜之书踹到一旁,两条刚被跨过硬朗的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臣知罪!臣恳请皇上责罚!臣不得好死!可罪臣也是被逼无奈,那郭望早与蛮子们串通一气,逼着罪臣到处集资喂饱那群狼狗,不然立刻连表面仗都懒得打了!直接带几十万将士投敌!将京城的北门破了!”
  宋其景道:“这么说朕还要感谢你给了大和苟延残喘的机会?你亲家公跟胡人这么好,怎不干脆将整个大和拱手送了!到时候你功不可没,说不定还要封你个郡王当当!“
  崔国舅老泪纵横,捂着心口骂道:“孽障啊孽障!罪该万死!怪不得那郭望连吃败仗,小季一去就赢了一场!这一个在外打假仗造势,一个在内做好后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季伯琏怕他直接给气过去了,忙拿出折扇上去扇凉风。而赵参辰铁了心要叫不在场的郭望去当替罪羊,声泪俱下,把自己描绘成一朵楚楚可怜的老白花。
  这时大殿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赵贼敢尔!看我现在就取你狗命!”
  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应在江北大营坐镇军中的郭望。
  郭望边走边拔剑,那架势是恨不得将赵参辰剁碎了包饺子。“我郭某人为大和鞠躬尽瘁,你公情私情都不念,捅自家人后腰!我今日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老狗!”
  季伯琏赶快放开一抽一抽宛如鸡打鸣的崔国舅,扑上去拦住郭望的出鞘宝剑,道:“天子在上,怎能胡来!金銮殿不宜溅血呀~快来人拦住~”
  郭望充耳不闻,剑尖又往前移一寸。季伯琏浑身上下只有细软衣料,只得抢了附近几人的笏板叠成一摞去对着剑锋。
  沈淑才看热闹不嫌乱,凉飕飕道:“郭将军未免太心急。知道的,是明白您斩贼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赶着来杀人灭口的。”
  赵参辰被郭望拿剑一比划,心知这亲家的情分是到头了,索性爬上前去,将郭望彻彻底底卖干净。郭望气极,全然忘了自己是来这表忠心的,可着劲儿地把赵参辰往火坑里推。
  两亲家公然互相反水,比着看谁能逼对方先死一步。
  季伯琏见大功告成,两个老贼相互牵制,都跑不了,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施施然从袖中拿出一柄巴掌大的小剑,双手捧着给宋其景过目,道:“这是末将从胡人一个司长手里偷来的玩意儿。当时觉得小巧玲珑,做工精致,尤其这剑身上刻着的满月不错。今日一细想,觉好生眼熟!”
  众所周知,郭老将军有个坏毛病,喜欢在自己的物件上刻专属标识。不写望字,偏要刻轮满月来和,寓意完事圆满,顺顺遂遂。
  郭望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伯琏,嘴唇发抖,“季宁!”
  ·
  季伯琏回到季府。季延风正给没几根鸟毛的八哥顺毛,季琬在一旁绣手绢。
  八哥鼻子比人灵,先嗅到了季伯琏从江北带来的沙场味儿,扑腾扑腾翅膀,歪着脑袋叫:“龟孙死回来啦!龟孙死回来啦!”
  季琬放下绣针,惊喜道:“哥!”
  季伯琏挥手将八哥扇到一边去,端起季延风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都多少天了?姓沈的还没来提亲?季家快养不起你了。”
  季琬羞恼道:“人家担心死你了。一回来就没正形!”
  “哼,还能欺负你妹妹,是真的季宁不错。”季延风抬手在季伯琏脑后拍一巴掌,“不声不响就回家,进季家丢你的人了?”
  季伯琏嬉笑道:“想给您个惊喜呗。”说完,见季琬匆匆忙忙摆了车要出去,便问道:“你上哪儿去?给沈家送人?”
  “我去找平姐姐!告诉她你回来了!”季琬大声道。
  季伯琏后背一僵,八哥趁机在他耳朵上啄了口。
  季延风看着季琬远去的背影,骂道:“真有你的!才走就能被蛮子掳了去!小平担心你,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拿了手绢垂泪,瘦脱了人形!你赶紧收拾收拾去何家赔罪去!”
  季伯琏掐着八哥的脖子防止它作祟,正色下来,道:“爹,赔罪自然是少不了,可亲事再往后拖拖罢。”
  季延风不解,“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郭望,您知道吧?他通敌卖国,整个将军府快给抄了。儿子要这趟要在江北常驻,顶他的缺去。”季伯琏端起大肚紫砂壶,给季延风重新斟茶。
  “你!”季延风拍大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不该许你去赶考!去南岭走货也比这强!”
  季伯琏好声好气地给他顺,“爹,‘忧国忘家,捐躯济难’,您现在气,可当初肯定也是想到这儿了的。儿子这两天就得走,家里有小琬,沈家也会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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