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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古代架空)——Baye

时间:2020-05-19 09:31:24  作者:Baye
  宋其景白日里已见过这折扇,便没再细看,随口道:“题字了没有?”
  “没有。”季伯琏正亲的起劲,灵光一闪,道:“您帮伯琏题了吧。就题个‘只愿君心似我心’。”
  “滚。”
  “山有木兮木有枝?”
  “俗套。”
  “邂逅相遇,与子皆臧?”
  “不可。”
  季伯琏被骂的高兴,两条胳膊撑在书案上,歪着头看宋其景,“那画两个圈儿?”
  宋其景正在磨墨。闻言,额角爆出青筋,气道:“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叫人把你打出去。”
  季伯琏讪讪地捂住嘴巴。
  宋其景拿毛笔沾满墨汁,展开折扇,在一面写道:战无不胜。
  季伯琏伸长脖子看,乐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这个不更俗么?”
  宋其景不答,等这面干透了,翻过来,挥毫甩下“清风此出”。
  末了,换支圭笔,在角落端端正正描下“宋遇”二字。
  他挂好笔,将折扇送到季伯琏手上,朗声道:“大将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引桑入竹,清风此出。宋遇赠。”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作话……好了现在有了~鹅鹅鹅鹅
 
  ☆、季宁授绕指柔
 
  没了郭望和赵参辰两根搅屎棍子,胡人和大和彻底撕破脸皮,两军对峙,一触即发。留守的范璞整天望眼欲穿,季伯琏到的时候,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季伯琏慈父般抚抚他一脑袋乱毛,道:“爹爹回来了,孩儿不哭。”
  宋其景善意提醒:“范副将比你大三岁。”
  “谁有本事谁是爹。”季伯琏把马交给范璞,自己牵了宋其景的白马绑到营帐旁边,道:“这里不比皇城,您多担待着点儿,最长忍两三月,就又都是锦裘细软了。”
  宋其景环顾四周,挥手赶走指头大的马蝇,打了个喷嚏,“季大将军多虑,朕不娇气。”
  “哟,不娇气还打喷嚏?”季伯琏仗着四下无人,他现在又是老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被马粪熏着了?等着吧,晚上还有奇形怪状各种虫子,到时候您别吓到往伯琏怀里钻。”
  宋其景当场就恼了,拔出佩剑抵在季伯琏胸口,“淫言秽语!朕今日扒了你的心肝儿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下流东西!”
  季伯琏抽出扇来,用扇骨抵住剑锋,眼睛弯弯,“那您不就跟照镜子似的么。”
  这人最近耍嘴皮子功力见长!宋其景警惕想道,随即变了剑招,手腕微转,想要挑了季伯琏的折扇。
  季伯琏一身素色长衣,头发扎一半,剩下的青丝在空中飞舞,被剑锋扫断几根。他也跟着宋其景翻腕,扇骨再次抵上剑,调笑道:“您要砍,别砍头发。砍这儿,割断也成。”他用空着的手指指衣袖。
  宋其景道:“把你那折扇扔边儿去,换剑来!”
  季伯琏眨眨眼睛,“换剑的话,伤了您怎么办?这比伯琏自己砍自己还难受。”
  宋其景气绝,往前一步抢过折扇,回手扔营帐里,再次扎好马步,“小心得意忘形!”
  季伯琏只好拔出剑,换到左手,边摇头边道:“好好的,非得兵戈相见。像昨晚般做些舞文弄墨的风雅事儿不好么?”
  “你现在不带朕切磋切磋剑法练手,待几日后真冲锋陷阵了,朕可能手沉拎不起剑。”宋其景认真道。
  “有道理。还是您有远见。”季伯琏说完,脚下突然发力,手腕转如游蛇,剑身竟被生生逼出些绵软之意来。宋其景猝不及防,连连后退。
  季伯琏道:“这招‘绕指柔‘是女子剑法,伯琏教舍妹防身来着。可惜这剑又长又粗,不如袖中刀来的好。”
  “既是化出柔意,何不用软剑?”
  “至刚出来的柔才不失凌厉之意。软剑太软。”季伯琏并起二指贴在唇上,朝宋其景抛了个飞吻。“用这招,起码能让胡人一是片刻摸不出应对的法子。”
  宋其景点头称是,趁季伯琏不注意,转守为攻,矮下身去攻击季伯琏下盘。季伯琏顺势而起,翻到空中,剑直朝下,快碰到宋其景后颈的时候错开剑锋,擦着他后背的甲一路下去,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宋其景只觉整个脊柱攀升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若是季伯琏有半分差池,他现在就是条被开膛破肚的鱼。
  “天降奇兵。怎样?”季伯琏得意地甩甩剑,“您攻我下盘,我走您上路,够意思吧。”
  范璞拴好马回来,一听季伯琏这句,嚷嚷道:“够个什么意思?将军,您这脸皮什么做的?”
  “脸皮厚,砍不透!”季伯琏哈哈道。范璞啧了声,抱着胳膊农民揣蹲一旁在心里跟着比划,还不忘招几个过路的将士一同观摩。
  宋其景脸色微红,硬着头皮道:“再来。”
  季伯琏也不跟他含糊,为了让那群小兵蛋子看清楚学进去,把剑又换回右手,一招一式地还有讲解。
  范璞激动地直跺脚。大将军和天子真人教学,奇观啊!
  宋其景不比季伯琏,来不及进攻,防守也是漏洞百出,连连败退,不一会儿就呼吸不匀。季伯琏怕他耗力太多失了手,用季氏经典招牌剑招“柳暗花明”收尾,抵在了宋其景喉咙上。
  “你当初就是凭这招拿了武举状元?”宋其景眯眼道。
  季伯琏龇牙笑,欲收剑,宋其景却忽然折下身体,鼻尖擦着他的剑过去,反手将剑贴在季伯琏脖子上。
  “你柳暗花明,朕万象更新。够意思吧?”
  季伯琏扔了剑,拍手叫好。“您这什么路数?伯琏从未见过。”
  宋其景将剑放回剑鞘,又过去替季伯琏捡起剑,微微扬起下巴道:“灵光乍现,方才瞬间自创的。”
  “厉害!够意思!”季伯琏乐的眉毛要扬到天灵盖上去,屁颠屁颠跟宋其景进了营帐,不要脸道:“您赢了,伯琏归您处置。”然后压低声音道:“最好是脱了衣服的。”
  宋其景一把推开他,佯怒,“没脸没皮!”
  季伯琏嘿嘿笑,亲手给他收拾起居用品。床上要挂金丝帐,床头点上陈年檀香,锦衾软被叠的规整,还不忘摆上把名贵紫砂壶。
  宋其景换了衣服来,见这番景象,皱眉道:“你做什么?把军营当皇宫了?朕没叫带这些稀罕玩意儿来。”
  “伯琏自己准备的。”季伯琏凑过来,在他脸上啵一口,“只能勉强凑合成这样,您莫要嫌弃。少则一月,多则三月,伯琏带您回宫。”
  “你这莫名自信从哪儿来的?”宋其景揪住他半边脸。
  季伯琏把折扇放到他面前摇摇,沉声道:“您说的,战无不胜。”
  宋其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季伯琏趁机把脸从龙爪中解救出来,边往外走边道:“您先歇着,伯琏叫上范副将巡营去。”
  ·
  这巡营不要紧,巡出了个胡人包好送来的大礼。
  季伯琏看着范璞手上匣子里的人头,吞吞口水,手放在腰间佩剑上,亮出三寸锋芒。
  “这……”季伯琏指指人头,问范璞:“这怎么办?”
  范璞两条胳膊抖成筛糠,跟季伯琏大眼瞪小眼,“将军,您要不还是问问皇上……”
  “问个头!”季伯琏烦躁地来回走,一脚踹在送匣子来的胡人使节身上。范璞抖抖道:“确实是问个头啊……”
  季伯琏:“……你小子能不能说人话?让皇上,看他亲爹的脑袋,你怎么不穿裙子杀猪呢?”
  范璞别过头去,道:“末将觉得穿裙子杀猪似乎更好办一些。”
  季伯琏:“……”
  走了几圈没想出个所以然,季伯琏胸中憋火,眼珠子转来转去想找出气口,最终瞄到使节身上,“拉出去砍了!”
  使节直接跪在地上,裤子渐渐变成深色,操着蹩脚汉话崩溃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去你姥姥的不斩来使!”季伯琏叫人把他拉出去,吩咐道:“砍完后找个盒子装了,用小投石机扔他们营门口去。”
  “你去通知,叫所有人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战。”季伯琏对范璞道。
  范璞出去,将军帐里只剩季伯琏一人。
  还有宋璋的脑袋。
  季伯琏正急得抓头,帐外偏偏响起宋其景的声音:“季将军,歇息了吗?”
  季伯琏条件反射把匣子踢到桌底下,清清喉咙道:“睡了!刚刚将了周公一军!”
  “哦,行。那朕进去了。”
  季伯琏惊地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
  宋其景掀开帐进来,见季伯琏穿戴整齐端坐在地上,挑眉道:“你爱打地铺?”
  季伯琏擦擦额角冷汗,“天,热,地上凉快。”
  “朕那里有冰块,待会儿拿些来。”宋其景皱皱鼻子,用力吸了几口空气,狐疑道:“这什么味道?又腥又臭,还有股骚味儿。”
  他转向盯着季伯琏的眼睛,“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朕吧?欺君之罪,你数清楚你自己有几个脑袋够朕砍的。”
  季伯琏听“砍脑袋”听的心惊肉跳,故作镇定道:“方才进来只狐狸,叫范璞砍了。”
  宋其景懒得听他编瞎话,背手往前走了两步,“朕听范副将说,明早开战?此等大事,你不过去禀报,还要朕亲自跑腿过来问。”
  “范璞不是过去通知您了么。”季伯琏小声道。
  “什么?”宋其景用脚尖踢踢季伯琏的小腿,“还不起来?”
  季伯琏哪敢起来。宋璋的头就在他背后,一起来就露光了。“伯琏再坐会儿。冰块不多,您省着点用。您回去歇着吧,这里又脏又乱的。”
  宋其景满腹怀疑,不走,反而在季伯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
  “您真不走?不走的话,今晚就别想出这将军帐的门了。”
  宋其景毫不犹豫道:“行啊。”
  季伯琏一口气没上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可劲儿胡编,“什么都瞒不过您。方才胡人那边来了个使节,骂伯琏是狗娘养的,叫伯琏砍了头送回去,这才扯了最后一层粉饰太平,大动干戈了。”
  宋其景听了,忽然乐道:“你找人骂回去。朕想起好些个骂人的战例,一波接一波轮番上阵骂,扰的敌方狗血喷头,气急败坏。”
  “那是攻城用的。”季伯琏抓抓耳朵,又道:“您回去歇着吧。”
  宋其景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给朕起来。”
  季伯琏稳如磐石。
  宋其景眯了眯眼,直接动手将他揪了起来。连匣子带头,一览无余。认出那血肉模糊的脸来自自己亲爹之后,宋其景沉默了。
  季伯琏哭丧着脸道:“叫您别看了,您非要看。”他将匣子从宋其景眼前移开,握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营帐外带,“做噩梦了怎么办?要叫人陪您吗?”
  “放手。”宋其景挣脱开,声音如平日般平静,“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带回京城入葬皇陵……”
  “呵,等拖到那时候,早就臭了烂了,叫虫给蛀的只剩副骨壳。你诓郭望时的脑子上哪儿去了?”宋其景气道。
  季伯琏呆住。“那,难不成就在这儿入土为安?这,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省事又方便。”宋其景拍拍手,往自己帐走去,“你怕他归不了家?上午还信誓旦旦,说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有那日,将他埋在胡人头上也算入了祖坟了。”
  季伯琏目送他回去,转脸看看死不瞑目的宋璋,走过去帮他把眼皮拂下来,端起匣子往营地后面走。
  营地后有片柳树。季伯琏找了最大的一棵,拿出小铲,手动挖坑。他边挖边道:“葬在这儿,是您亲儿子吩咐的。伯琏只是个跑腿办事儿的,千万莫要怪到伯琏头上……”
  挖完,他把匣子放进那小坑里,啧啧道:“看起来,您父子二人关系不是很好。也正常,帝王家的人么,没有这份狠心,成不了气候。若有下辈子,改投哪家平民小户里去,不比每天盯着那龙椅勾心斗角舒服?”
  坑小,填土也快。季伯琏补完最后一铲,拍掉手上的土,低声道:“伯琏和皇上如今不过是玩玩儿而已,各求所需,无需当真。您在天有灵,看得清楚,别误会是伯琏害了皇上。”
  说罢,朝小小坟头跪下磕三个头,拂袖而去。
  过了许久,阴暗的柳林里缓缓走出一人。漫天星光追随在他身后,将整片夜里的沉寂剪到长长的影子里。
  宋其景蹲下来,用刚撅下来的柳枝戳戳坟头尖尖,道:“您要是稍微争气一点,这担子也落不到其景头上。都说逝者安息,埋在这儿估计您也安息不了。条件艰苦,您知足罢。”
  他也起身,沿着季伯琏刚走过的小径回营。
  ·
  宋其景坐在帐中,听几个传令兵来回直播前线战况。
  一会儿是右翼被包抄了,一会儿是季将军攻破中路,一会儿是后方被围攻。捷报也有,不过坏消息居多。
  宋其景用牙齿咬住手指关节,手心泛起一层薄汗。
  屁股下那把椅子怎么坐怎么不舒服。连换了七八个姿势后,宋其景终于坐不住了,对留守的范璞道:“范副将,陪朕出去走走。”
  范璞得令,叫一小队人马跟上,随宋其景来到营帐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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