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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神[快穿]——秋声去

时间:2020-05-19 09:38:23  作者:秋声去
  “家财?”
  “是。”大理寺卿艰难开口,“这位先生收一位弟子,要收五千两束脩。”
  皇帝微默了片刻:“这么有才华的人,又是在上京城中,为何不曾听过他名号?”
  大理寺卿:“……这位先生,在上京城中其实颇有名气,说是名动上京也不为过。”
  他极尽委婉地说道。
  “哦?”
  皇帝也听出大理寺卿话中似有未尽之意。
  “这位先生……曾以一阙《小重山》名动上京。”
  大理寺卿颇有些难以启齿。这首《小重山》不是别物,正是本朝最出名的一首艳词,在秦楼楚馆见传唱甚广,就算是最是自恃高雅的本朝士大夫也少有没有听过这首词的。
  虽然它低俗,可确实是写的好啊。
  大理寺卿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居然还能写策论。
  艳诗和策论的意义,可完全不一样。
  皇帝常年居于宫中,对这等流传甚广的词曲也颇有耳闻,只是没有特意打听过。
  “那他人现在在何处?”
  “这个……”大理寺卿吞吞吐吐道,“应该是在……青楼。”
  *
  上京红粉巷十八楼,是赫赫有名的风月之地,软玉温香,人间极乐。
  那位引起本届科考震荡的谢先生就长住在其中的明月楼。大理寺卿陪着皇帝微服私访来此,满头大汗地听皇帝陛下和青楼门口的老鸨打听谢先生的种种事迹——好红衣,好美人,好烈酒。
  姿容绝世,风仪无双,文采精华,令人见之忘俗。
  大理寺卿忍不住心想:这些说辞都超过了名士狂生的境界,听着都像个神仙了,哪还像个人啊?
  未免过于夸张。
  *
  皇帝被青楼里下来的年轻老鸨引导“谢先生”所在的房间。他似乎早知道他会来此。
  房门顿开。
  歌舞丝竹不断,靡靡之音入耳,楚腰纤细,美人如云,却无一人能及席上那青年半分风华。
  他懒洋洋支颌欣赏歌舞,广袖红衣逶迤曳地,眼神迷离,但从某些角度细看去又格外清明。
  外来者一入,谢相知轻轻抬手,管弦骤停。
  “陛下。”
  他单薄的眼睑微垂,笑意从眼尾流过,有种云破月出的美感。
  皇帝陛下不由得眯了眯眼,难怪这人笔下的艳诗绝冠上京,分明他自己一举一动都是惹人遐想的糜艳诗赋。
  大理寺卿倒不清楚皇帝一见人就生出来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心下赞叹,果然是名士风流。
  大理寺卿没有再待下去,与歌姬舞女一同退出房间,剩下的空间让给了皇帝和谢相知。
  若能将这般人物收归麾下,那必然又是一段君臣佳话。
  大理寺卿心神激荡,只觉清晏盛世近在咫尺。
  可怜大理寺卿大人实在太过正直,既不了解帝王,也不了解谢相知。
  ……
  “陛下想要我出仕?”
  谢相知漫不经心地询问,微挑的眼角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他屈指支着下颌。
  “可我对做贤臣没兴趣,我只想做佞臣。”
  皇帝的心跳了跳。
  “……好。”
  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似乎面前这个人说什么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无法说出半个字的拒绝话语。
  不止是佞臣,还是宠臣。
  *
  当朝首辅谢相知是本朝升迁最快的一任宰相。
  朝为布衣之身,暮登天子庙堂。
  自然遭到了一众大臣的反对,更有言官直言不讳,道:“本朝以来断无此先例。”又斥责谢相知乃佞幸之辈,不配与吾等同列朝堂。
  皇帝冷声斥责若是如此,他们可以自请辞官归去,便不用与谢相知站于同一朝堂之上。
  言官愤而请辞,朝臣之间更是有风言风语传出,说谢相知这个首辅之位与一般科举出身的臣子升迁之路大不一样,旁人科考是在春闱会场和金銮殿上,而他是在皇帝的龙榻之上。
  实际上清清白白的谢相知头疼扶额,又费了些心思将辞官返乡的言官请了回来,紧接着在皇帝陛下的背后支持下迅速揽权,整治江南盐商,肃清朝堂风气,改革官员考核制度,又任命将领击退每年冬天都在塞北边境打劫的草原部族,种种功绩之下,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也逐渐对他心服口服,认为他这个首辅算是实至名归。
  只是他和皇帝陛下之间的种种艳闻怎么也洗不干净,反而隐隐约约越传越大,最后居然流出了“前朝宰辅,后宫皇后”的荒唐说辞。
  没有一个人相信谢相知的清白。
  但确实,他很快就不清白了。
  *
  皇帝陛下爱召首辅大人彻夜“议政”,首辅大人一年到头在宫内留宿的日子比在丞相府住的时间还长。
  近身伺候的宫人偶然眼角余光会瞟见那明黄帘幔后帝王和他的丞相交颈而眠,青丝勾缠。
  ……
  “我听闻阿谢善诗赋,所作篇目更是名满上京。但凡作诗写文皆需要灵感,不若今天晚上我们不谈朝政,只谈一谈要如何获得写诗的灵感,可好?”
  皇帝陛下轻咬上他的宠臣的耳尖,温声含笑道。
  谢相知眼皮微动:“多谢陛下厚爱,臣不需要这些灵感。”
  皇帝轻声笑:“需要的。阿谢既然为那些歌姬写过诗作,怎么不为我们之间也写一篇?嗯?”
  ……
  *
  嘉帝一朝的首辅谢相知在后世史书评价中是个褒贬难分、忠奸难辨的人物。
  他以佞幸之身跻身朝堂内阁,但不同于其他帝王宠臣的无用,谢相知此人极具政治才华,手腕惊人。当时朝野上下“莫敢不服气”,甚至他和帝王的不为外人道的关系在当时都没有经受文人的口诛笔伐,嘉帝一朝的文士无一不折服于他的风采之下。
  可以说后来嘉帝一朝开创的盛世,有一半的功劳都应归结到谢相知身上,此后也再也没有一个丞相的功绩和才华能超过他。
  ——谢相知流传下来的作品极少,只有两阙艳词,一首据说在当时上京秦楼楚馆人人传唱,名动京华,另一首则是后人在他手札中发现的遗迹,并不知道诗中所写究竟指代何人何事,也无从考证。但这两首艳词的用字、手法和格律皆是上乘,更有后世国学大师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说它们至情至性,至纯至真。
  当然,后世流传最广的还是他和嘉帝之间的种种朦胧风月,惹人无限遐思,也有人将他流传下来的两阙词作与嘉帝曲折地扯上联系,编写出无数爱恨情仇,成为历史圈最出名的同性cp之首。
  随着后世文艺产业渐渐开放,导演和编剧将这对君臣之间的种种搬上银幕,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21世纪中期,考古队在葬着数十位帝王的五陵遗迹处发现一处衣冠冢,冢中有棺一口,除一束编织在一起的长发外在无它物。
  时隔千年,这簇长发和长发上紧紧缠绕的红绳光亮如新,千年不腐,叫人再一次对古人的智慧赞叹惊艳。
  而根据冢中文字记载,这是嘉帝和谢相的头发,发上红绳由嘉帝生前亲手编织,寓“结发”之意。
  一时间全网沸腾,所有对这一册薄艳情史的猜测尽数成真。
  六个月后,这簇具有浓厚传奇色彩的长发在国家博物馆展出。
  它安静陈列在玻璃展柜里,在明亮的灯光下黑的发与红的绳都格外显眼,却又尤其融洽,无数心怀好奇的游客从它身边走过,遥想尘封在历史中的一段情深。
  黑发之上,那细红绳编织出来的简陋同心结安静铺陈,尾端流苏揉进发丝间,千年艳丽如往昔。
  作者有话要说:
  是之前想写的一个梗,简单写一写QAQ。
 
 
第100章 番外六
  ※天才之名
  陈亦泽很早就和谢相知有过交集——他曾参加的CMO决赛命题人,就是这位少年时便在国际数学界声名鹊起的天才数学家。
  那张决赛卷子,以魔鬼级难度和最后一道几何证明题将几乎全部前来参加CMO的天才们的意气风发斩于马下,唯有陈亦泽一人以126分的满分成绩独领风骚,剑走偏锋的解题思路引起不少国内数学大拿的关注,甚至有知名数学系教授早早给他递去橄榄枝,等他拜入门下。
  但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那一根橄榄枝——当时谢相知正在柏林参加一个数学研讨会,得知有人拿了他的满分还是在年后,一个与他交好的教授顺便提了一句。
  谢相知当时听完,眼尾笑意淡薄,点点头:“和我应当是会合得来。”
  第二年七月,陈亦泽代表国家出征IMO,再一次斩获满分金牌,因在赛场上论证出一个小有名气的数学猜想而引起不小震动。
  他还不到十八岁,就和当年的谢相知一样,他必定会在国际数学界大放光彩,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注定是一个属于天才的时代。
  陈亦泽在颁奖台上直言谢相知是他最倾慕的数学家。
  倾慕,这是一个微妙的词语。
  后来者撰写他们的传记,查找资料时发现这个小小的细节,不由得感慨,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有迹可循。
  有记者在这件事之后特意采访了谢相知,问他对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天才,数学上的后辈有什么看法。
  谢相知在镁光灯下的秾丽眉目熠熠生辉,他轻轻笑了笑,慢条斯理开口:“我等他,与我并肩。”
  这句话被当时数学界认为是谢相知对陈亦泽的认可,认为陈亦泽其人的天赋可以与谢相知相比。
  而这一年,谢相知拿下菲尔兹奖,成为数学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天才之名闪耀全世界。
  他们仍然没有见过一面。
  同年,陈亦泽进入谢相知任职的大学就读本科数学系。谢相知当时教授大三一个班级,与陈亦泽本来该毫无交集,但是教授陈亦泽所在班级的老师去参加一个研讨会,由谢相知代课一个月。
  第一堂课结束之后,陈亦泽走到讲台上,温声微笑:“教授,您好。”
  “我是陈亦泽。”
  同时代两个不世出的天才终于碰面,这个画面被班级里的同学拍摄下来,后来作为两位数学家生平传记的封面出现在大众面前——没错,他们出现在同一本传记上。
  谢相知慢慢地扬起一个微笑,狭长眼尾挑起一点意味不明的神采。
  “我知道你。”
  一个月的代课期结束,谢相知和大一的学生们告别,这让曾经在高中时代也被称为天才的学生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大佬讲的深入浅出,但是一节课讲过的知识点简直能挤爆他们的脑袋,而且大佬布置的作业,没有真正融会贯通根本就无从下笔。整个班级能跟上谢相知思维的估计只有另一位让人仰望的大佬。
  这位可是下了课之后还能拿着他们听不懂的问题去和大佬交流的天才!
  实际上陈亦泽只是想多和谢相知相处。
  谢相知离开前最后单独给他留了一道题,既类似代数学,也混合密码学的部分知识,比他当年在CMO决赛上做的那道题还要难上数倍。
  陈亦泽开始漫漫解谜之路,同宿舍的学生看到他这么废寝忘食的学习,不由得瞠目结舌。
  果然,人家厉害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亦泽的任课老师回来后问及班级学生状况,和谢相知交谈之间一来二去就不由得再一次提及到陈亦泽。
  “是个好苗子,等他报了研究生我肯定要把他收到门下,到时候你可别和我抢啊。”
  他说着又有点担心,“诶,这孩子当初不是说过什么仰慕你之类的话吗?我怕他是拿你当偶像,非你门下不入'啊!”
  谢相知笑吟吟地回应,眼神有些复杂:“他不会成为我的学生。”
  “那得提前和他说一声,省得他白白报了你的研究生。不过陈亦泽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干什么不收入门下?”
  “因为不合适。”
  任课老师只当他已经问过陈亦泽,两人研究的领域分支差的远,所以才说不合适,高高兴兴走了。
  半个月之后,陈亦泽出现在谢相知所居住的房子门口,温和安静地等他回来。
  “谢教授,那道题的答案我解出来了。”
  谢相知点点头,开门,邀请他进去。
  陈亦泽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他已经解出来了答案,因为那道题的答案,最后解出来就是他的居住地址。
  当天,同时代数学界未来最出名的两个天才滚到了一张床上。
  ……
  “教授,你还记得那年你出的的CMO试卷吗?只有我一个人全部做出来了和你给出来的解法一模一样的答案。只有我才是这世界上真真正正完全了解你思维的人。”
  谢相知给出来的解法都是步骤最简单却也最需要剑走偏锋的,大多学生都喜欢稳妥,很难想到谢相知的那种思维。陈亦泽某种意义上说的没有错,只有他,才是最理解谢相知思绪的人。
  “将来,也只有我有资格与你并肩同行或针锋相对。”
  他轻轻吻上谢相知的眼睛,微笑着宣誓。
  ……
  陈亦泽在学校特批之下提前修完学分,准备报考谢相知的研究生,顺便问一问谢教授能不能在面试的时候给他开后门。
  谢相知慢吞吞地回应他的问题:“我不会收你做我的学生。”
  他没有过多解释的意图,陈亦泽见此眉眼间掠过一丝低落黯然,“好吧。”
  谢相知讶然地挑了挑眉,对他没有什么反应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陈亦泽没有说什么了,这年夏天,陈亦泽在毕业论文中证明了一个十九世纪数学家提出来的理论,再一次在数学界引起小风暴。而这篇论文——让他被谢相知所在的大学特聘为正教授。
  从学生到同事,只有一篇论文发表的事情。
  既然不能做你的学生,那就做你朝夕相对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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