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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近代现代)——陈隐

时间:2020-05-20 09:14:20  作者:陈隐
  “我不滚,”王不凡又挤回来后座,抱着胳膊,“我要看戏。”
  “买票。”瞿铮远说。
  王不凡掏出一张一百的拍给他,瞿铮远把钱塞进谢衍兜里,开门下车。
  “走了宝贝,咱买糖去。”
  王不凡尔康手伸得老长:“瞿铮远你个不要脸的!——给我也带一点儿。”
  王不凡这人虽然看起来糙了点,但内心还是有小女人柔软的一面,明里暗里都护着他们,跟瞿铮远也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关系。
  五月,东南季风带来一股潮湿的暖流,随着暖意一起到来的,还有名校的保送推荐名额。
  课间休息时,谢衍被班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他们班班主任就是数学老师,姓孟,三十多岁,却一点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皮肤养得十分细腻,像她人一样,总是和风细雨的。
  谢衍向来很尊敬她。
  孟老师笑眯眯地替他搬了把椅子,聊起了推荐名单的事情:“你之前在数学竞赛上的表现十分优异,我们几个老师商量之后,准备给你留个名额。”
  谢衍抓了抓后颈:“那样我就不能考公安大学了是吗?”
  “那当然。”孟老师意外地看着他,“你是想考公安大学啊?”
  谢衍点点头,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克服晕血症,但情况已经比之前好转许多。
  或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警察在他脑海中是一种很特殊的,具象化的存在。
  他每次看到穿制服的警察,都觉得亲切可靠,这也是他从小到大,唯一想象和期待过的未来。
  桌上的茶水冒着一缕热气,孟老师语重心长道:“谢衍,你可要慎重地考虑清楚,你现在的每一个选择其实都关乎着你下半生的命运。不是说考警校不好,只是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选择更轻松一点的生活。”
  “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所有的职业都不轻松,但如果你真正热爱一样东西,所能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也更多一点。”
  谢衍说话声音很轻,虽然是句反驳的话语,但听起来更像是被推到角落后无奈叹息。
  孟老师笑了笑:“那行,你可以回去跟你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谢谢老师。”
  被老师信任是好事,谢衍很想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瞿铮远,不过瞿铮远这几天飞重庆录节目,要下周才能回家。
  谢衍怕打扰他工作,一般都是等他忙完再联系。
  回家路上,他给谢蔓打了个电话。
  “姐,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
  谢蔓抢答:“你谈恋爱啦?”
  谢衍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张人脸,顺嘴否认:“不是这个事……”
  说完,两人隔着电话沉默。
  谢衍的心底咯噔一下,他以为谢蔓没反应过来,急忙说:“是保送学校的事情。”
  “你果真谈恋爱了啊。”
  她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谢衍闭了闭眼,一脸的愁云惨淡,没想到他英明一生,在这件事情上翻车了。
  这暴露的也太快了点!
  他不说话,谢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乐呵呵地说:“她多大年纪了?”
  “二十……”谢衍觉得不能把数字说的太精确,“四五六吧……”
  “还挺小的,刚毕业也没多久吧,是你们班的?”谢蔓问。
  “不是老师啊。”
  这下谢蔓稍稍松了口气:“你同学的姐姐?”
  是你男朋友的儿子。
  谢衍现在还没勇气说出这句话,撇了撇嘴:“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的正事儿啊?”
  谢蔓哈哈大笑:“成吧,你说吧。”
  谢衍把保送的事情一说,谢蔓顿时容光焕发:“周末一起吃个饭吧,给你庆祝庆祝。”
  谢衍搔搔下巴,都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这股兴奋劲了。
  “就先不庆祝了吧。”
  “为什么?这是好事情啊,下学期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学了?不过你可不能太松懈了,学校该去的还是得去。”
  谢衍鼓足勇气说:“姐,我能不能放弃这个名额,我想考公安大学。”
  对面沉默数秒,谢衍心如擂鼓。
  谢蔓轻轻地叹了口气,但谢衍还是听见了,胆战心惊地问:“不可以吗?”
  “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当警察那么辛苦,薪水又……”
  谢蔓很想说我那么努力地挣钱供你读书就是想让你将来的日子舒坦一些,但她又觉得这样的话会给谢衍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
  这些年,她几乎担任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为谢衍打点一切,但她年纪尚小,又没有一个寻常母亲的独断专横,大多数时候又会像朋友一样,站在谢衍的角度思考问题。
  “对不起……”谢衍鼻尖涩涩的,小声道歉,“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谢蔓笑了笑,“不管怎样,该庆祝的还是得庆祝庆祝,周末我过去给你做饭吃,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聊聊你想学的专业怎么样?”
  暖风送来一阵花香,树叶哗哗作响,谢衍总算如释重负地笑了:“好啊,我会做咖喱饭,我做给你吃吧。”
  到家后,谢衍驾轻就熟地给虎子倒水、铲屎、煮晚饭,今天是鸡胸肉加一点鲜粮,虎子现在被训得很听话,已经不是当初那只喊什么都不理人的憨猫了,还很会撒娇。
  比起瞿铮远,它更黏谢衍,大概是因为投食投的比较多。
  跟瞿铮远确认关系后没多久,谢衍就向班主任递了退宿舍的申请,班主任也同意了。
  主要是瞿铮远总是叨叨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想搂着他一起睡,结果申请一下来,瞿铮远就出差了。
  迄今为止就搂着睡过三次,一次是看《电锯惊魂》,一次是看《电锯惊魂2》,还有一次是《电锯惊魂3》。
  毫无惊喜可言。
  不过他们会接吻。
  随时随地,随心所欲,有时候瞿铮远会把他抱到厨房的案台上亲个没完没了。
  在他脖颈,锁骨,甚至是肩膀和手臂上种草莓,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退宿舍的重要原因。
  接吻时,他总能感觉到瞿铮远的生理反应,他自己也会有反应,但深吻结束后,瞿铮远依然只搂着他睡觉。
  六根清净,一派祥和,甚至连睡衣都不脱。
  后来他明白了,瞿铮远这个人也就看着斯文败类了一点,其实非常柔情内敛,比较向往柏拉图式爱情。
  自由、纯情、理性地精神恋爱。
  他不由得佩服这个男人的高尚程度,为自己的龌龊思想感到羞耻,一定是那些欧美大片害的。
  或许……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情就是很纯洁的吧!
  而千里之外的瞿铮远则红着眼睛倒数他成年的日子。
  APP上显示还有六十多天,一千五百多个小时。
  忍忍就过去了。
  干!
  瞿铮远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直蹬腿。
  这就好比一盘香喷喷的烤鸭摆在一个恶汉面前,却只能干咽口水。
  寂寞深夜,他只能看着手机里的视频解解馋。
  说起来还多亏了学校举办什么校庆活动,他手机里到现在还保存着谢衍扭腰顶胯的小视频,时不时翻出来看看,特别是缩在被窝里看时,有一定的安神助眠功效。
  就是有点费纸巾。
  谢衍为什么就不能早几个月出生呢!
  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被自己这个脑洞给逗乐了,噗嗤一笑,给小男友弹了个视频过去。
  “今天收工这么晚?”谢衍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请节目组里的人吃了点夜宵所以晚了点。”瞿铮远翻了个身,下巴陷进枕头里,“你想我了吗?”
  “当然,我本来白天就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怕打扰到你,就没发。”谢衍说。
  瞿铮远:“那后来怎么还是没发?每次都是我主动。”
  谢衍振振有词:“后来我一写作业就忘啦!”
  “靠。”瞿铮远笑着说,“合着我还没你那些作业重要是吗?”
  谢衍捧着手机嘿嘿笑,说起了保送的事情。
  “其实我准备考公安大学,学犯罪学,不过侦查学肯定也很重要,我之前问了同学的爸爸,警种很有挺多类别的,我觉得刑侦缉毒都可以,反正都是惩奸除恶嘛,要是我晕血症一直好不了的话,那就考研读博当导师,预防青少年犯罪也行……”
  谢衍聊起兴趣与未来,滔滔不绝。
  瞿铮远想起自己那混混沌沌的那四年,不免有些遗憾,不过现在开始新生活也不算晚,说不定当初早入行现在会很忙,连家都没空回,更别说和谢衍谈恋爱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一切都值。
  “你自己考虑好就行,反正我会负责养你的,你学的开心就好了。”
  谢衍的眉眼一弯:“那以后我当警察保护你啊。”
  瞿铮远哈哈大笑:“我需要你保护的时候那肯定是别人要害我,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哎,你这个人真是不懂情趣!我这是在说情话好不好!”
  “我确实不懂你们理科男的情趣。”
  “那你们文科男怎么说情话的?”
  瞿铮远勾了勾嘴角:“我要洗澡了,给你观摩观摩。”
  “靠。”谢衍果断拒绝,“你太色了!”
  “什么我太色了,我这是在牺牲好吗?”瞿铮远直接把手机拿进浴室,架在水池的台面上。
  衣服裤子脱完,发现谢衍果真面红耳赤地盯着屏幕。
  瞿铮远嘴角依旧翘着,手指搭在内裤的边缘,欲脱未脱:“你不说不要看吗?”
  谢衍又羞又臊地“哼”了一声,戳了关闭。
  半小时后。
  谢衍的微信收到一段小视频。
  瞿铮远刚洗完澡,半身赤裸的躺在被窝,至于下半身穿没穿无法知晓。
  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的发丝在灯下泛着光亮,脸颊和耳朵尖都被热气熏出一点淡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一路下滑。
  嘴唇也泛着湿润的水光。
  “晚安啊宝贝。”瞿铮远对着镜头亲了一口。
  啊——
  谢衍在床上扭成一条虫,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啊!
 
 
第50章 约会(上)
  瞿铮远原定计划里周四能到家休息两天,和谢衍温存温存,但公司又有新的安排,周四直接从重庆飞上海,周五和周日都有通告。
  这时间点卡得比较尴尬,而且还有临时变动的可能,不方便回家,他满怀歉意地把行程表发给谢衍。
  瞿铮远:这个月有点忙,可能回不去了,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啊。
  谢衍:宣传期嘛,要是不忙才可怕,你忙你的,我会照顾好虎子的。
  瞿铮远:它我倒不担心,喂饱就行,主要是你。
  谢衍:我怎么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瞿铮远:晚上睡觉前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离班上的个别男同学远一点。
  谢衍:哈哈哈哈哈哈哈
  瞿铮远:别笑,听话,我很严肃的,特别是那位肖姓男子。
  谢衍:那我们中午总要在食堂一起吃饭啊。
  瞿铮远:能避开就避开。
  谢衍:特意避开会很奇怪吧,而且有点尴尬。
  瞿铮远:不准再吃他给你剥的虾了。
  谢衍:水瓶座怎么也这么记仇!
  瞿铮远:这跟什么座没关系,主要跟你有关系。
  好不容易把人哄下线,谢衍上网搜了一下去上海的动车票,想趁周末休息,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从南火车站出发到上海只要二十多分钟,就是有点贵,火车票便宜,硬座,两个小时能到。
  就当坐公交车了。
  谢衍对着行程表上的时间选择出发时期,又问王不凡要了酒店地址。
  王不凡:你早说嘛,这样我就给他定个大床房了。
  谢衍耳根一红:没关系,我可以另外定一个房间。
  王不凡:别啊,信我,他肯定不会介意跟你挤一挤的,那个单人床也不小,还是靠墙的,你滚不下去。
  王不凡:只要不做什么激烈的运动。
  王助理从业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接受能力很强,平日里骚话连篇,但谢衍还太小,他一看到“激烈”“运动”这样的词汇,脸都热了。
  他还是坚持要定一个房间。
  王不凡:能用得到就有鬼!
  听完这话,谢衍抓抓后颈,举棋不定,最后把房间加入收藏栏。
  他定了周六上午的火车,提前一晚上把虎子托付给楼下养狗的那个设计师照顾两天。
  他还以为自己照顾了虎子这么久,小东西会恋恋不舍,给它备了好多玩具,结果刚一放手,它就撒丫子跑去和大黄腻腻歪歪,喊它半天都不应。
  铲屎官的心凉得透透的。
  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谢衍太亢奋,早上五点就爬起来洗漱了。
  他背着书包出门,外边的天色还暗着,高楼之上缀着点点星光,淡极了。两侧路灯泛出一大圈橙黄色的光晕,长长的街道上只有24小时便利店和两家早餐铺开着。
  空气潮湿微凉,还带有一点花香与晨雾,他深吸两口,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干净了。
  早餐铺飘过一阵肉香,他买了肉包,坐在公交站上大口大口地啃,偶然一回身,见有只野猫在翻垃圾桶。
  他悄悄走过去,隔着一米多距离,把肉馅儿丢过去。
  猫咪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又看看那肉馅儿,缩手缩脚的没敢动。
  它实在太瘦了,和虎子差不多大的长度,但只有虎子的一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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