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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时间:2020-05-23 13:57:17  作者:卷卷猫
  然而,转眼看到第三页,三皇子的脸色变了。
  他侧头看了谢靖一眼,低头又看了一页。
  因为开头看得太快,而这篇策论纲举目张逻辑递进,前面看不明白,后面会联系不上,三皇子只好又回到第一页细看。
  看着看着,校霸神色里渐渐露出几分学渣的谦逊钦佩之色,三皇子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找不到桌椅,只好走到院门前,往门槛上一坐,仔仔细细看起来。
  谢安也坐到三哥旁边一起看起来,还好奇地发问:“为何说想达成自己的目标,要先摸清属下的需求呢?”
  谢靖立即来了兴致,给弟弟讲解:“这就是儒家君子之道了,子曰……”
  “屁!”三皇子抬眼瞪了书呆子八弟一眼:“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策论前面纲领就说了,摸清每个人的需求,让自己的目标尽力囊括每个人的利益,这才能让每个人都使出七成以上的力气拼搏,否则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
  谢靖一愣,仔细回想纲领部分,恍然大悟:“原来‘驭下者夺欲则胜’那篇讲的是这个意思?三哥解得妙啊!”
  三皇子露出得意之色。
  谢安不合时宜地拆台:“那还不是韩先生写得妙!”
  三皇子一瞪眼!
  谢安立即怂唧唧缩起脖子。
  “这算什么?写得一般般而已……”三皇子鼓起勇气吹牛逼了:“就这水准,哪有他们吹得那么好?哥也能……也能写得出来……”
  “真哒?”谢安立即对三哥露出崇拜的目光。
  谢靖也来了精神:“咱还没见过三哥写的策论呢,先生那儿还存着么?咱找来看看吧?”
  “别!”三皇子当即喝止。
  被吓了一跳的两个弟弟:“怎么了?”
  三皇子意识到失态,清了清嗓子,淡定道:“你们年纪太小,暂时看不懂哥策论里的奥义,先读一读这姓韩的写的就好,浅显易懂。”
  “噢——”谢安点点头:“那咱们多大才能看懂三哥写的策论?”
  三皇子想了想,拍了拍学渣弟弟的脑袋:“再过二十年罢。”
  *
  韩皎很生气。
  万恶的封建社会简直不把知识分子当人看。
  他用心写篇策论,居然被说是沽名钓誉献殷勤。
  他用得着跟大boss那献殷勤吗?
  送包药也说他献殷勤。
  这可是他借钱买的药。
  就庶吉士那点工资,这笔巨额开销,够他吃糠咽菜半年多才能省出来。
  居然就给他扔了。
  气死了气死了。
  韩皎低头又擦了擦怀里那包药。
  亏他当年追连载的时候,还挺喜欢三皇子。
  这校霸在原著里虽然暴躁,但是个拎得清的人,只是最后死得有点惨,也是为了救弟弟,很有点英雄气概的。
  今儿这第一次碰面,韩皎简直幻灭了,校霸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恶霸。
  还不准他见大boss。
  这是最让他生气的。
  这包药岂不是白买了?十多两银子啊。
  希望boss的伤慢点好,他得找机会再去送。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夺:???
  你究竟是心疼药钱还是心疼爷的手?
  但愿老八老十兄弟俩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把三哥早年的家庭作业刨出来跟韩先生的策论对比一下,阿门。
  校霸老三:别!
 
 
第12章 
  傍晚回到家,一踏入厅堂,就瞧见老爹端坐在正北圈椅里,双目囧囧注视他走进门。
  母亲本来在一旁陪弟弟嬉闹,见韩皎回来,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弯身抱起阿墨,走去后堂了。
  韩皎一愣,这阵仗很像是他捅了什么大娄子,父亲准备家法伺候的节奏。
  “爹?”韩皎茫然喊了声,都没敢落坐,老老实实站在韩老爷面前,预备听训。
  “九皇子的事情,怎么不跟家里说?”父亲神色严厉地开门见山。
  韩皎一脸惊讶。
  这件事居然都传去大理寺衙门了!
  官员们的八卦程度真是突破了他的想象。
  “噢,这已经是前日的事了。”韩皎尽力表现淡然:“说了怕您和娘担心,这事儿在圣上那里已经说明白了,儿子不担责。”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就打算这么瞒过去?”韩老爷满脸难以置信。
  他总觉得儿子自从考中进士后,性情变了许多,他仔细观察了很久,又觉得儿子习性喜好并没有异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好像就是比从前成熟稳重了许多。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同僚们绘声绘色讲给韩老爷知道的。
  换作从前,儿子绝不会如此淡定。
  这小子虽然平日招摇爱逞能,当爹的却知道,儿子骨子里是孩子气的,受不住这么大惊吓,照说事发后,应该会一整夜要他夫妻俩陪着谈话压压惊。
  可儿子居然没事人一样。
  韩老爷跟妻子仔细回忆儿子这两日的反应,好在妻子细心,她想起事发当日晚上,韩皎脸色非常难看。
  她还以为是儿子在外头受了气,不好意思跟娘抱怨,就只能随他去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事。
  “阿皎,你是不是跟这个家离了心了?”韩老爷眼里满是失望:“是爹哪里叫你失望了?”
  “爹!”韩皎赶忙走上前,单膝跪到父亲膝前:“您别乱想好么?就是因为事情挺大,我这不是怕吓着您二老吗?”
  韩老爷一愣,心里一时又酸涩又温暖,低头看着儿子青涩的脸庞,嗓音梗在喉咙里,许久说不出话,半晌才低哑地开口:“阿皎,爹还健朗的很,这个家,爹扛得住,你不用这么快学着担事儿。”
  韩皎眼眶一红,自打穿越后,一直横亘在心里的那道坎,忽然开始坍塌了。
  他好久没跟父亲如此交心了。
  有意无意的,他把上一世全家遇难的责任怪在了父亲身上,偏偏这个世界的父母和上一世太像了,如果不是长相不同,他几乎忘了两者之间的区别,所以,他也就把上一世对父亲的埋怨,不自觉地强加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对父亲一直保持着一定的心理距离,似乎是怕自己接近之后,又会渐渐被同化成和父亲一样的人。
  上一世的惨痛经历,让他全然否定了父亲的性格。
  可他否定父亲是这两年的事,把父亲当成英雄却是近二十年的事。
  此刻父亲一句话,躲得远远的韩皎,又被拉回了父亲身边,成了个需要依靠的孩子。
  “爹,您有时候就是扛得太多了,这个家您要扛,百姓疾苦您要扛,天理公道您也要扛,有时候顾着那头,就顾不了这头了。”
  韩老爷怔愣须臾,似乎咂摸出儿子话语中的责备,蹙眉道:“你怪爹没照顾好你们母子?怪爹不收冰敬炭敬那些个孝敬?”
  “没有。”韩皎否认,看着父亲比同龄人苍老的脸容,犹豫良久,斟酌开口:“咱家日子过得并不差,儿子是担心您肩上的公务担子太重了,一些能撒手该撒手的事儿,您总是舍不下。”
  韩老爷目光惊异,沉默须臾,低声问:“牵涉燕王的案子你知道了?你娘跟你说的?”
  韩皎一愣,没想到无意间,把父亲的心事诈出来了。
  牵涉燕王?
  这时间点,那不就是杀良冒功案么?
  爹怎么会为这事操心呢?
  韩皎心里一转,登时变了脸色,缓缓站起身,低头看着父亲:“爹,您不会是想把这案子直接捅上去吧?”
  杀良冒功案是大事,牵涉三法司,他爹也是办案人员。
  原著里,这案子本来已经被徐阁老压下去了,但燕王还处在耿直刚正的少年时期,坚决要彻查。
  刑部及大理寺有几名正直官员挺身而出,然而不等证据查出来,就被那名罪将的背后靠山倒打一耙,全部弹劾入狱了,燕王也因为此案,被皇帝疑心。
  韩皎原本不打算在这棘手的案子上露脸,可如今,看父亲这反应,他很怀疑父亲就是那几名炮灰官员中的一员。
  父亲见他竟然知道此案,便缓缓站起身,踱了几步,沉声道:“辽东边防已经不堪多言了,徐阁老想方设法安插几位良将撤换重要关口的将领,可那赵亮,为了保住军职,屠村冒功,他竟然敢!你说他仗的是谁的势?辽东那几个指挥佥事,乃至总兵,各个都是这副嘴脸!圣上被蒙在鼓里,下头的人不敢动他们的靠山,边防守军,快要烂到骨头里了。”
  韩老爷转过头,看见儿子惨白的脸,忙收敛忧虑之态,苦笑道:“这些事,你不懂,不说了,饿了吧……”
  “爹!”韩皎一步走上前,急道:“您万万不能插手这个案子!徐阁老让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光凭一个小小指挥佥事就能扳倒李阁老的话,徐阁老就不可能忤逆燕王的意愿,执意要压下案子了!”
  韩老爷一惊:“阿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韩皎紧张地想了想,小声道:“朝廷里哪有不透风的墙?您想想,连我都听到了风声,那位李阁老就更不用说了,说句难听的话,您院里同僚之中,就有多少人上赶着给李阁老通风报信,这出头鸟,咱可万万当不得。”
  韩老爷皱起眉头,背过身,淡淡道:“这次不出头,就不知有没有下个机会了。”
  “这次也没有机会!”韩皎快步绕道父亲跟前,急切道:“燕王决意彻查,能算是扳倒李阁老的机会吗?那得看当国者是否愿意彻查!齐宁关大捷的邸报早就抵达两京十三省了,朝野上下一片颂圣,这案子谁能翻得动?”
  “正因为皇上被蒙在鼓里!”韩老爷厉声道:“我辈食君之禄……”
  “就该思君之忧!”韩皎打断父亲的话:“旬月之前,李阁老力排众议,为皇上重修江南的行宫,这时候,别说他手里的人犯了事,哪怕是他自己犯了死罪,皇上也会替他压下去,爹,您可不能把悬崖当成机遇,闭着眼睛往下跳。”
  韩老爷被儿子一席话震住,打量许久,喃喃道:“阿皎,你才方踏入官场,怎么就变得……”
  “孩儿的心没有变。”韩皎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只是前日经历了那场生死之劫,陡然领悟了一些道理。常言道,善百世者不拘一时之过,爹若是真想要肃清朝野,更应当看清时局,伺机而动,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阿皎说得对!”母亲的嗓音忽然从门后传出来。
  父子俩转过头,就见韩太太神色恼怒地掀帘子走进厅堂,埋怨地瞪丈夫一眼:“连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偏你这榆木疙瘩不明白!你自个儿要撞南墙,没人拦着你,我阿皎阿墨不能叫你拖累了!”
  事情毕竟危及妻儿安危,韩老爷不敢跟妻子争辩,默不吭声回房了。
  韩皎还想追上去说明白,却被母亲拦住了。
  “娘晚上会跟他说的,你别操心了,饿不饿?娘今儿做了你爱吃的扣肉。”
  *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肿得这样厉害?”六公主蹙眉看着太医给九弟伤口上药。
  纱布都沾在伤口上,揭开的时候,六公主闭上眼不敢看,不觉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
  “别哭了姐。”谢夺眼睛盯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劝慰:“太医说了,七日后会消肿。”
  姑娘家的委屈总是越哄越来劲的,一听这话,六公主“嗯嗯嗯”的哭得更厉害。
  谢夺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向六姐,严肃道:“实在要哭,能不能轻柔点?哪家姑娘哭起来跟汉子似的糙嗓门,外头听见了,还以为是我在哭,我的脸已经不够丢的了。”
  天生粗嗓门的六公主顿时收了眼泪,暴跳如雷,又开始车轱辘抱怨:“这几日姊妹几个谁不替你掉干了泪?现在晓得要脸面了?你小子平日看着挺机灵,抄篇策论还挑个神童的来抄,你实在不想写了,哪怕找咱姊妹……”
  “我谢谢你提醒我三天了姐。”谢夺一双凌厉眼瞳注视着六公主:“弟弟已经有自知之明了,绝没有下回。”
  六公主还是忍不住埋怨:“要脸就别心软啊,就为了个不入流的小小庶吉士,你要是不逞英雄,能被打成这样?”
  谢夺绝望地闭上眼,仰靠在圈椅里。
  这两天不断有翰林院的官员来南三所求见探望,一个个如丧考妣般抹泪啜泣,感念九皇子仁德。
  为了一个庶吉士挺身担责,这件事,让九皇子爱才之名传遍朝野,可事实上……
  “我,真的,没有,逞英雄。”谢夺闭着眼睛沉痛道:“父皇问的时候,我一口咬定是几位侍讲一起指点我写出那篇策论,没想到那小子一见到父皇,立即跪地承认策论是他写的,我还怎么推卸责任?总不能说是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抄的吧?”
  “你可以说是他主动写好,送来暗示你抄的啊。”
  “抄都已经抄了,拉上个小庶吉士一起死,没什么意思。”
  “你已经拉上人家一起受罪了。”门外忽然传来谢靖的嗓音。
  六公主转头看去,就见谢靖和谢安兄弟俩快步走进来。
  “韩先生昨日躲在上书房外等你,险些被三哥揍了!”谢安一进门就急着报信。
  谢夺侧头看弟弟:“等我作甚?”
  “他好像要给你送药。”谢安坐到一旁圈椅里,回忆昨日的情形:“韩先生好惨的,为了在上书房外等你,还假装荷包丢了,四处找,结果被三哥一摸袖兜就找到了……”
  想象当时的情形,谢夺猝不及防被逗得笑了一声,胳膊一抖,正在上药的手戳着了药勺,本能一抽手,疼得龇牙咧嘴低下头。
  “唉你别乱动呀你!”六公主吓得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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