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时间:2020-05-23 13:57:17  作者:卷卷猫
  “阿皎!”韩太太一见到儿子,强撑的意志骤然崩塌,脚下不稳,整个瘫软在儿子臂弯里,颤声道:“要命了……要命了……你爹那头倔驴还是招事儿了!”
  韩皎心下一凉,胳膊一紧,半提着母亲快步走进厅堂,让她坐在圈椅里:“娘,别怕,慢慢说。”
  今儿后晌,韩老爷大理寺的同僚刘仁飞找了个家丁,来韩邸报信,说韩老爷被宫里吏科都给事中弹劾,被留职审查,押送刑部衙门了。
  最恐惧的事情居然猝不及防发生了,来得竟然如此之快。
  韩皎也无法在母亲面前保持镇定,怔愣半晌,嗓音低哑地询问:“爹不是已经答应不插手那个案子了吗?”
  “是呀!那个老糊涂给我赌咒发誓了都,他怎么敢!哎哟我的命好苦!这可怎么办呐!”韩太太捶胸顿足。
  “别急……娘,娘,不会有事的。”家里的顶梁柱塌了,韩皎再怎么无措也只能挺身扛住,挖空心思劝慰道:“爹从来不会骗您,他肯定已经停手了,或许是之前有意追查的风声已经传到上面那位耳朵里,那位提前动手了。”
  韩太太站起身,颤声问:“你是说……那个李阁老?他亲自下的手?那岂不糟了!”
  韩皎摇摇头:“这时候对爹下手是要警告徐阁老,燕王若是知道了,必不会袖手旁观。”
  “那娘这就去燕王府求见!”
  “稍安勿躁。”韩皎冷静道:“要见也是儿子去求见,娘保重身体,爹一定不会有事。”
  虽然母子俩根本不可能“稍安勿躁”,但还是照常热了饭菜。
  弟弟坐在母亲腿上,看哥哥和娘都神色古怪,莫名就跟着害怕起来。
  “爹爹呢?爹爹呢?娘?爹爹不吃饭吗?”
  韩太太被问得一哆嗦,眼圈登时红了。
  “阿墨。”韩皎第一次用严厉语气对弟弟说话:“食不言寝不语,爹爹忙公务去了。”
 
 
第16章 
  从决定伺机投奔燕王开始,韩皎就做好了面对强大政敌的心理准备。
  即便此刻父亲突遭危难,他也不应该乱了阵脚。
  可他还是乱了。
  一切都还没准备好,他没有足够的地位,没有任何势力阵营,连耳目都没有一个。
  别说救父,家人的安危此刻都未必能保证。
  虽然跟母亲信誓旦旦保证燕王不会袖手旁观,可事实上,现下他连父亲因何事被弹劾都还没头绪,又如何向燕王证明,家父是因彻查杀良冒功案遭人陷害?
  燕王没准还觉得他为了救父亲,往自己脸上贴金。
  思及此,韩皎暂时不打算直接走燕王这条路救父。
  先设法与父亲交好的大理寺同僚取得联络,在从他这条路摸清主审官员的人脉要如何疏通。
  作为涉案官员的家人,大咧咧去拜访大理寺官员,肯定会给别人带去麻烦,他还得请局外人传信。
  在权力地位不够的情况下,想要疏通这条路,那就只能靠金钱的力量。
  韩皎吃完饭,立即让母亲把家中积蓄尽数交给自己。
  准备好倾家荡产搏一回。
  母亲将家中银票、现银乃至嫁妆和头面首饰全捧到他面前,都不需要细算,韩皎看一眼,就知道这点家底,远远不够疏通各个关节。
  韩太太一看儿子默然不语,心里便明白了,小声问他:“统共要多少银两?娘去跟你三姨那儿问问。”
  “姨母的家底大概有多少,娘知不知道?”韩皎问。
  韩太太想了想:“三五千两还是有的。”
  韩皎凝神算了算,按照大楚的购买力,这样的家底,也就等于一个几百万家产的富人,资产并不算雄厚。
  “娘,您觉着姨丈肯借出多少帮咱们?”
  “你爹生死攸关,当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阿皎,你快说你需要多少?”
  “一千两能借得到吗?”
  见娘亲脸色霎时间白了,韩皎赶忙安慰道:“未必要花这么多,只是要有所准备,多多益善,用不着的部分事后先归还,用去的部分,儿子往后必定连本带利一并归还。”
  韩太太愁眉不展,思虑片刻,颤声道:“你姨丈的生意还指望着你爹帮衬,他肯定也想尽力帮咱们,只是……只是一千两着实多了,他们家里现银都未必有这个数,可能还需要卖些存货,就算拿的出,你姨丈也恐怕不愿意啊,这太多了。”
  韩皎暗忖须臾,点点头:“您明日先去姨母家走一趟,告诉姨丈,爹是被留职审查,未免官位不保,要各处打点,所以需要多备些银子,以防不时之需。”
  韩太太急道:“你爹都生死攸关了,说得这么轻巧,他哪儿还肯多借银子?”
  韩皎摇摇头:“姨丈虽然是靠爹娘帮忙起家,但他为人重利轻义,罪名说重了,他反而不可能多借,姨丈若是帮忙,那也是指望爹官复原职,继续当他的靠山。实际上。案子牵扯李阁老,在旁人眼里,爹恐怕……总之,您按我说的做。”
  韩太太也是精明的人,儿子稍一点拨,就明白了,心中不禁诧异,从前只知道儿子善于文墨,却不知孩子竟然深谙人情世故,果真是进了官场就不一样了。
  她抬手抚摸儿子的脸,哽咽道:“阿皎,你真的长大了,这么大的事,娘不忍心让你涉险,可……”
  韩皎握住娘亲的手,坚定道:“娘,您保重身体,不要过分忧心,就是对儿子最大的支持,从小到大,家里小事杂活您都不让我帮忙,若是大事再派不上用场,那您白养了我。”
  第二日照常来到翰林院,韩皎立即察觉有几个同僚用古怪目光偷看自己。
  官场里的消息,果真传播迅速。
  周浩比他晚一步来到值房,一进门,便眼神忧虑地看了韩皎一眼,走去自己座位。
  韩皎沉住气,等周浩忙完手里公务,才寻了时机与他搭话。
  周浩是此前皇子抄策论事件,被一起叫去上书房的庶吉士之一,因为亲耳听皇帝让侍讲朗读韩皎的策论,又全程看见韩皎泰然自若的行止,从那天以后,他就对韩皎发自内心的钦佩。
  这几日,周浩跟韩皎日益亲厚,却不料韩家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父亲被刑部提审关押,是很不光彩的私事,周浩不清楚韩皎愿不愿意与人提及,所以未曾主动搭话,见韩皎来寻自己,立即有些不安的站起身。
  “盛广兄,借一步说话。”韩皎低声请周浩去值房外说话。
  周浩的父亲是礼部官员,虽然与刑部毫无关联,但品级可参与早朝,应该清楚昨日具体发生了什么,韩皎走到廊庑下无人之处,立即向他询问内情。
  由于韩老爷被弹劾罪名尚未有所举证,所以没被刊登在朝廷邸报,父亲被刑部关押待审无法联系,所以韩皎甚至不清楚父亲究竟因何获罪。
  周浩见韩皎直言不讳,便立即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吏科都给事中弹劾韩皎父亲韩玉深罪名有二:
  起因是在半年前,工部兴修江南行宫,有江南的建材商人,状告督工太监私下受贿,越权撤换了朝廷选定的建材供应商。
  此案送至京城大理寺复审时,恰好是韩玉深主审。
  案子判得没问题,朝廷也撤换了督工太监,问题是定案后,韩玉深另外上了篇奏疏。
  奏疏中,韩玉深大致复述了江南建材商人告诉他的一些内情,就是说工部选用了一些价钱过高的木材,而这些木材之所以价高,并非在质量或外观上优于另一种建材,而是因为它的运送成本较高,可以方便某些部门在运输环节捞油水。
  皇帝看了之后,立即敕令改用品质相当,但运输方便价格低廉的那款木材。
  这件事情原本早就翻篇了。
  这个吏科都给事中的弹劾内容,是听说韩玉深的亲戚也是做建材生意,曾想掺一脚江南行宫的修建工程,却因报价过高,被督工太监婉拒了。
  韩玉深因此心生不满,恶意栽赃督工太监,这是罪名一。
  其二,经多名木材商共同证实——修建行宫最初定下的木材,虽然与廉价那款木材品质相似,但实际上防潮性略胜一筹,更适合江南气候,虽然运输费用相对较高,但建成后,维护费用相对较低。
  那名言官便弹劾韩玉深打着为朝廷节流的名义,蒙骗圣上,实则短视愚昧,造成了更大的损失。
  韩皎听完这两项罪名,浑身的血简直凉成了冰。
  这官场的老狐狸们,实在比他想象中可怕万倍。
  明明是因为彻查李阁老的爪牙而遭陷害,被按上的罪名,却跟杀良冒功案没有一丁点干系。
  再说这两项罪名,第一件简直是笑话,谁不知道韩玉深为官清廉,连冰敬炭敬都不收,怎么可能因为亲戚没做成生意,就事后报复?
  况且督工太监受贿案既然定案,就说明当时人证物证齐全那是个铁案!
  到了这无耻的言官口中,却成了“听说韩玉深是为亲戚报复,而陷害内官”。
  单纯这一个罪名倒还好说,可怕的是第二个罪名。
  第二个罪名直接是想要了韩老爷的命。
  因为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皇帝肯定会龙颜震怒。
  修建行宫那么大的工程,如果真的因小失大用错了建材,皇帝心里要多呕气?
  而且皇帝会觉得当初被韩玉深三言两语蒙骗了,有损英明,简直天颜受辱。
  哪怕这案子最轻,判定韩老爷只是失察,皇帝事后也会找机会整死他,甚至整死他全家。
  而事实上,这第二个罪名也只是“听说”。
  这个言官不知从哪找来一群假专家,强行说木材防潮性略胜一筹,实际上,这根本不可能。
  这么大的差别,当初换建材时,肯定有专门官员多方调查确认过,不可能现在突然出现这种致命的区别。
  这两项罪名全都是捕风捉影,可朝廷监察御史和六科给事中,本就拥有风闻言事的权力。
  王法明确规定,他们“所奏涉虚,亦不坐罪;倘知情蒙蔽,以误国论”,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简直是强盗逻辑。
  “小白?”周浩见韩皎面无血色,忙伸手扶住他,劝道:“这两项罪名并无实证,且从前都有定论,想必刑部不会为难你父亲,不过是走过场,你不必过分担忧。”
  韩皎心如刀绞,这样的案子,还不是谁的拳头硬,谁有决定权?
  那个言官的幕后主使者,是李阁老,而韩皎的父亲背后并无靠山,结果已经不需要猜了。
  周浩涉世不深,不清楚韩老爷被弹劾的真实原因,当然以为案子还会有天理公道证据说了算,韩皎却知道,这案子怕是回天乏术了。
  人心如此脆弱,周浩见韩皎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忙扶着他回到直庐,递茶扇风,半晌没见好转,赶忙去向掌院学士告假,将韩皎送回府邸了。
  出了宫门,韩皎渐渐缓过劲来,被周浩扶上周家马车时依旧脸色苍白,却打起精神恢复镇定。
  韩皎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决不能让母亲看见,便请车夫把自己送去长茗巷的一家茶馆暂歇。
  独自在茶馆雅间枯坐许久,韩皎想遍了所有反击的可能,最终却只有一条路可行——
  提前投奔燕王。
  事实上,就算证实韩老爷是因为杀良冒功案遭受谋害,燕王也未必肯花大力气,救一个马前卒,因为这两项罪名实在太棘手,可能会得罪皇帝。
  想要救父亲,韩皎必须让燕王觉得,他的才干值这个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我太难了我还是个宝宝!
 
 
第17章 
  别无选择的境地,反而使韩皎心情平复,他放下茶钱,起身回家,为拜访燕王做准备。
  韩邸院门紧锁,家中没人。
  娘该是带着弟弟去姨母家借钱了,这让韩皎心里一阵不自在。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娘在亲戚姊妹面前总是最要面子的,没想到会有主动向姨母伸手求救的一天。
  开了门,穿过前院,径直踏入书房,韩皎磨墨铺纸,把胸中各种说服燕王的方法一一写出来,反复斟酌修改。
  燕王不会给他这么一个无名之辈说太多废话的时间,如何才能一鸣惊人,戳中燕王痛处,反客为主?
  对于燕王,韩皎知道他未来会遇到哪些灾难,有办法给他提出最安全稳妥的解决方案。
  然而,这些建议都需要时间和实践,去证明其效用,而现在,韩皎最缺的就是时间。
  父亲说不准哪一日就会被定罪,根本不可能等待燕王检验他的“未卜先知”。
  只能帮燕王解决眼前较大的危机,而且要立竿见影,才能博取燕王的信任。
  而燕王眼前最大的危机,无疑就是杀良冒功案。
  绕来绕去,韩皎居然要跟原著中这场无解的灾难死磕。
  在书房一坐就坐到了后晌,没吃午饭,也丝毫不觉饥饿。
  娘亲带着弟弟回来,韩皎都没察觉,直到弟弟无忧无虑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他才赶忙起身走出书房。
  “阿皎?你怎么这么早回来?”韩太太因担忧而蜡黄的脸色更加难看,生怕儿子的仕途也因此被耽搁了。
  “我告了一日假。”韩皎迎上前,急切地看着母亲:“娘,怎么样?”
  韩太太把小儿子放下地,拉着韩皎匆匆进屋,颤着手,把怀里的银票拿出来。
  六百两。
  “你姨丈说他刚囤了一批货,全部家当就这些了。”韩太太神色抱歉。
  这当然是托辞,但这笔钱也着实不少了。
  “足够了。”韩皎坚定道。
  一来安母亲的心,二来已经决定只攻燕王一条路,这位主子,不需要用钱孝敬,无非是打点门房管家,需要些银两,甚至未必花得了这么多。
  事不宜迟,韩皎揣上银子就出门,直奔燕王府。
  到了王府巷子尽头,远远看着王府门前两列守门侍卫,韩皎驻足凝望,神游天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