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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是攻啊(古代架空)——安西沉

时间:2020-05-23 14:01:06  作者:安西沉
  待到第二日,晋王与盛家四公子起冲突的事情传遍京师时,李承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他匆匆告了假,便去盛府寻盛海楼。
  李家与盛家乃是世交,盛家的人自然将李承欢当成自家少爷一样看待,知道他与四少的关系亲近,昨儿又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一见他来,便匆匆将人引进府中。
  “小楼?”李承欢人未到院中,已经着急的朝院里喊,他十分了解晋王的性情,否则昨日他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躲起来,就是为了避免与晋王直接起冲突,晋王那厮向来肆意妄为,从不将规矩礼法放在眼里。
  院门开着,李承欢慌忙踏步进去,就看到清新雅致的庭院里,盛海楼正靠在那株大槐树下的秋千上,正一边轻轻荡着,一边剥着桔子。他身上披了件素色长衫,头发散散的披在肩上,黑色绸缎一般,将他白皙的脸衬出了一丝病弱苍白之感,与平日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听到喊声诧异的抬头看向院门处,见到了李承欢,便极自然的露出一丝欢喜的笑来。
  “李二,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上职吗?”
  李承欢见他这模样,怔了怔,有些不确定的走到他身前,仔细看了看,道,“我听说了昨日之事,晋王没将你如何吧?”
  “没有啊!他能将我如何?我爹可是吏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他就算背后有太子,太子上头还有皇帝呢,他敢将我如何?”盛海楼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他剥桔子的手却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想到昨日的事情,只觉得后脊发凉。
  李承欢分明察觉到了盛海楼的异常,他皱了皱眉,将手贴上了盛海楼的脸,“他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
  盛海楼的笑僵了僵,将李承欢的手推开,沉默着低头剥桔子。
  李承欢心中更是着急,生怕盛海楼在晋王那里遭了什么罪,见他这样,心不禁往下沉了几分,盛海楼的反应太失常了。
  晋王是个混账,京都谁不知道?李承欢越想心里却是气急。
  “昨日在林中打下他箭矢的人是我,我去找他。”李承欢甩袖欲走,却被盛海楼拉住了衣角。
  “别去!你去做什么?他是晋王,是郡王之尊,你就算去找他,也不过是平白被他再羞辱一番罢了!……我真的没事,他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盛海楼紧紧攥着李承欢的衣服,努力压抑心中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李承欢心疼的摸了摸盛海楼的头发,蹲下身握住了盛海楼的手。
  “他为什么针对你?你将事情揽自己身上了?”
  盛海楼笑了笑,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以前也是,总是闯祸,多少次都是我替你抗的,那晋王一说,我就知道必定是你暗中使的小手段,我不想他去找你麻烦,我毕竟是盛家子弟,他就算心中恼恨也不能将我怎样。可你是官,又在詹事府任事,他如果想找你麻烦,只需太子一句话,你就遭了。”
  “其实你不必这样,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李承欢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动,一时间觉得胸口闷闷的,眼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来。
  盛海楼见他这样,立马头皮发麻,恼道;“你这样做什么?你可别哭啊!跟个小姑娘似的。我都说了没事了。”
  他手忙脚乱之下,将手里剥好的桔子塞进了李承欢的嘴里,李承欢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被塞的鼓起来,样子十分滑稽,盛海楼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承欢的鼻子,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李二!哈哈哈哈你太好笑了!”
  李承欢翻了个白眼,艰难的嚼了几下,将桔子咽下去,才跟着笑了一下,“还会笑就好。”
  “有什么不会笑的,就是……”盛海楼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晋王这个人太古怪,太暴戾了,我有些怕他。”
  “他一向如此的。”李承欢也在秋千上坐下来,展臂搭在盛海楼的肩上,一手抓着绳索,轻轻荡起来。
  盛海楼安静了一会儿,感受到背后并不如何宽阔强壮的肩膀,却无来由觉得有些心安,这才低声说道,“他说,我既然打落了他的羽箭,让他错失了猎物,就要我赔偿他。于是,他亲手将我们的马都砍死了。亲手,一个一个的,将我们的马都砍成了肉块……”盛海楼想到当时的情景,夕阳如血,而他的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血海,周围的世家公子全都吓得瑟缩在角落里,而他也只能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那个疯子一刀刀的挥砍,如同魔鬼一般,将那些马儿剁成了无数的肉块,最后将一手的热血抹在了他的脸上。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听到那个疯子在他耳边对他说:下次,可就不只是宰几匹马了。
  “他真是个疯子。”
  盛海楼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他摸了摸脸,似乎觉得脸上还有那粘稠的血浆没有洗干净。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的靠山够硬,被剁成肉块的就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马了。
  李承欢似乎能感受到盛海楼心中的恐惧,他拍拍他肩膀,劝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你说如果太子真的继位,这世间还有谁能牵制晋王呢?到那时,京都又会变成怎样一副光景呢?”盛海楼的声音非常低,只有身边的李承欢能清晰的听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附在盛海楼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盛海楼顿时转过头瞪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已经决定了。”李承欢点点头,神情是难得的坚定。
  东宫。
  太子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萧狄的脸上,怒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知道盛海楼是盛元的儿子,你还敢这样恐吓他?你是不是觉得孤的位子坐的太稳当了,非要给孤找点麻烦来才舒坦?”
  萧狄偏偏头,揉了揉被砸的有些发疼的额角,满不在乎道:“臣弟又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不过是宰了几头畜生而已,皇兄至于这样激动吗?”
  “不过是宰了几头畜生?你以为我不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是天潢贵胄!是堂堂皇子,不是市井里的屠夫!你如此残忍血腥,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皇室?如何看待孤?”萧景看着这个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从前只觉得萧狄任性胡闹,那也没什么,他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乃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自己的弟弟任性胡闹些有什么关系?他甚至觉得这乃是他权势的象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老二回来了,他不得不重视起一些他从前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弟弟居然已经成了京都人见人怕,天怒人怨的疯狗。
  “皇兄怕什么?这都是臣弟一人所为,不会牵连到皇兄的颜面的。况且,这事儿乃是盛海楼先招惹臣弟的,臣弟堂堂皇子,难道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还手了?如此,皇室就有颜面了?”萧狄的眼神阴郁了下来,语气略带讥讽的说道。
  “你还敢同孤狡辩?你难道不知道盛元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乃是父皇的臂膀,深受父皇的信重,他在朝中的地位不亚于宰辅!你这样对他的儿子,你让盛元怎么想?他若是将这笔帐算在东宫的头上,这件事就不是你们小孩子私斗那样简单了。”萧景气的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走。
  萧狄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睛朝上翻了翻,十分看不上自己这个太子哥哥大惊小怪瞻前顾后的性子,难怪一直不得父皇的喜爱。
  “罢了,父皇方才已经找我谈过此事,好在盛元并没有向父皇提及,还算晓得分寸。只是父皇很不高兴,让你在府中面壁三日,不得出府,好好反省反省。听明白了吗?”萧景不耐烦的看着同样不耐烦的萧狄,头痛不已,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将人赶了出去。
  廊水河畔的春风楼里,雅室中,皇家的几个兄弟正凑在一处喝酒寻欢。
  老四萧煜看着最是温吞,坐在一边只是浅浅的抿着酒。一头乌黑长发松松束在脑后,一身青色长衫雅而不俗,乃是本朝几位皇子里文气最重的一位,向来爱摆弄花草,看看经书文章,是诸皇子里权欲最弱的。
  侍女在一旁安静的为他斟酒,却是端正守礼,不敢越雷池一步,单看他这做派,哪里像是来逛窑子,分明是在参加什么正经严肃的皇家酒宴。
  可是旁边两位就不似他这般正经了,早已与身边的陪侍闹成一团,衣衫不整。
  老五萧泽揽着怀里的侍人喝酒,喝着喝着突然噗嗤一笑,摇头晃脑的叹道,“啊呀,我这三哥真真是个妙人啊!”
  一旁的老六萧湛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二人乃是一对双胞胎,在皇室中也算一个特例,贤妃也因一下生了两位皇子,而被破格从才人直接提上了妃位。只是这二位长得并不像,哥哥萧泽更像贤妃,有一丝秀美之态,他年方十六,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若忽略他此时放荡的形态,看着倒像个软绵绵的小姑娘。弟弟萧湛则更像年轻时的皇帝,少年的面上已有了几分英武霸道之意,只是他神色轻佻,便将那一丝英武掩了去,只剩下了一丝轻浮倨傲,偶尔沉下脸来,便显得十分冷俊无情。
  萧湛敞着怀,靠在侍女的腿上,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他也浑不在意,只是抚弄着侍女娇柔的纤纤玉指,笑道:“还不是太子将他惯的,他从前要做什么,谁敢忤逆他?这下倒好,老二气势汹汹的回来,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呢,这老三倒是自个儿将自个儿玩到闭门思过,真是有趣哈。”
  “那盛家和李家乃是世交,太子最近不是在拉拢李家老二吗?这老三怎么还去惹盛家的小子?真是瞧不明白了。”萧泽低头一笑,从萧湛的角度看去,竟显出一丝羞怯妩媚来。
  萧湛玩弄侍女的手顿了顿,转而去拿几上的酒盏,“老三那性子,他会管这个?这世上能制住他的人恐怕也只有父皇了。”
  “他那股疯劲儿,真闹起来,是死都不怕的,到那时恐怕父皇也制不住他。”萧泽嗤笑。
  “那岂不是更好?”萧湛冷笑。
  他们也是被萧狄欺压的狠了,从前没办法,京中唯有太子独大,他们除了处处退让,小心谨慎,别无他法,如今老二强势归来,且看今后风云变化吧。
  二人笑着对视一眼,皆品出了对方眼里的兴奋与期待。
  此时,安静坐着的萧煜突然轻咳了一声,将二人的思绪打断,徐徐说道,“你们莫要小看了三哥,他虽疯却不傻,你们平日说话且得注意些,莫要放肆。”
  萧泽与萧湛互望了一眼,皆老实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四哥。”
 
 
第12章 臭棋篓子
  御书房内,皇帝屏退了左右,一道黑影便从廊柱后闪了出来,无声无息,仿若一道幽灵般,缥缈而虚幻,他全身包裹在宽大的黑色罩衫下,面上带着一面黑色金属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节白皙而消瘦的下巴,看起来没有丝毫温度,冷硬而无情。他恭敬的拜伏于地,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说吧。”皇帝没有看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一眼,只是淡淡的开口。他单手撑着额角,显得有些疲惫,苍老的面容让他每一个表情都显得十分吃力。
  “刺客出自宫中,只是线索到这儿就断绝了,做的十分干净,是筹谋已久的布局。”黑影沉声道,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筹谋已久?谁能早早猜出,朕会将胤儿召回京都?”皇帝轻声说着,似乎是在询问,却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黑衣人微微抬了抬头,又道,“二殿下那里还有两个活口。”
  “以老二的手段,至少能查出此事与宫中有关,不过连你都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他自然也没办法从那两个刺客嘴里,挖出更多的东西。也罢,既然老二还活着,要杀他的人自然还会再出手,你多看着些。”皇帝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却带着历经世事的从容与稳定。
  “是。” 黑衣人应声。
  “你且退下吧。”皇帝沉吟片刻,才摆摆手。那黑影扭曲了几下,便又如同一阵黑雾般消失在了殿中。
  皇帝沉默着坐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搭在案几上一个小巧的雕花木匣上,缓缓的摩挲起来。那木匣看来有些年头了,大概是被人摩挲的次数多了,原本粗糙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
  “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杀一次?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朕的儿子活在这世上?”皇帝喃喃低语,偶尔流泻出的声音透着股森寒的意味,回荡在这清冷的宫殿里。
  这天,除却皇城,整个京都都笼罩在晋王的血腥手段里,无数人在背后议论,自有人推波助澜,也有人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只是这些没人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都只是带着惊惧的在私下里与亲近的人说上几句。
  李承欢陪着盛海楼坐了一上午,中午特意叫了万里楼的酒席,与盛海楼在小院里一通胡吃海喝,见盛海楼终于又焕发了往日的神采,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一连几日,李承欢一下职便要来盛家与盛海楼厮混一通才肯回府,却是有意将萧胤的事儿给暂时耽搁了。他需要太子表个态,否则他终究难以心安,便将太子吩咐的事情一直这么吊着,他十分清楚太子的目的,所以他不认为以太子对权柄的欲望,会为了晋王的坏脾气而影响他对自己的操控。
  直到几日后,太子终于又派人来召他入东宫。他心中了然,便理了理衣襟,郑重的扶好官帽,随内侍往东宫行去。
  行至东宫,见太子正坐在小几前,几上放置着一方棋盘,上头是一盘残局,及两杯残茶。想必他来之前太子刚刚送走了一位,这位大齐储君还真是热衷此道啊!李承欢只略扫了一眼,便径直走到太子身前,恭敬行礼。
  “臣,见过太子殿下。”
  “承欢不必多礼,起身吧。”太子将棋盘中的黑子一颗颗拾起。回头看了一眼李承欢,笑道,“怎么?还使起小性子来了?”
  “臣不敢。”李承欢垂首,他知道太子懂他的意思,所以他不需多说,只要将态度摆出来,只看太子愿不愿接。
  太子自然懂,他也很头疼啊!摊上这么一个神经病弟弟,他也很无奈啊!只是他还必须得端着,云淡风轻的摇头叹息,“我知你与盛家小公子关系亲近,此番是晋王胡闹,孤已斥责过他,父皇也已罚他闭门三日不得外出,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孤是看中你的,自然不会让晋王与你为难。你也莫要继续耍小性子。”
  “臣不敢,太子明断,臣自当遵从。”李承欢稍稍安心,有太子这句话,至少近段时间晋王应该会安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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