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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历史同人)——白孤生

时间:2020-05-23 14:16:38  作者:白孤生
  何玉轩宛如没骨头一般靠在椅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早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一看就昨夜睡眠不怎么样。
  太毒了,昨天小黑屋的文简直要把何玉轩给毒死,甚至有种他现在还要毒发身亡的错觉。如若不是待会要给燕王换药,何玉轩现在就想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为了让自己足够清醒,何玉轩吃完早点,就准备饭后散步解解乏。他经常是绕着他居住的院子外围绕几圈消食养生,从来也没走得过远。
  走远了累脚。
  今日倒是为了解困意,何玉轩难得勤快地多走了几圈,许通就安静地跟着他。
  何玉轩的困意渐渐散去,这懒症又上了身,准备打道回府了。只是刚转身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就好似背后有人在跟踪他一般。何玉轩没有声张,背后跟着他的许通没有过多的反应,要么是他过于谨慎了,要么就是许通还有其他的问题。
  何玉轩借着转弯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往后扫了一眼,在稀薄的日光下,好似看到了一个黑色衣角。
  何玉轩心头漏跳了一拍,却没有声张,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按着往常的步调走了几圈后,这才回到了院中。
  他没有立刻离开是有原因的,如果想要在王府中动手,必定要带着万无一失以及是被擒的准备,以何玉轩的身价来说,还轮不到这种等级的杀手出场,如果不是为了要何玉轩的命,那剩下的一切都好说,最关键的还是不能让监察的人发现何玉轩已经发现他了。
  可这也不大对劲,如果是燕王派来跟踪的人,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他发现?
  而且以许通的谨慎,他怎么会没发现这件事?
  何玉轩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起了许通,却发现他手脚麻利,举止也很正常。从面相看,只看得出来他近来上火,但是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在院子里进进出出忙活着,没什么特殊的行为。
  何玉轩敛眉,怕是他过于防备了。
  何玉轩满是疑窦,回来后也没说些什么,只是留了许通在室内,说是这些天练字烧了太多东西,劳烦许通多清扫一遍室内。
  偶尔何玉轩也有这样的请求,倒是没有引起许通的怀疑。
  许通在室内停留的时间长了,留给何玉轩观察的余地也多了起来。他有点怀疑,但是直到现在还是有点做不准,指不定也是因为许通这人老道,同样是发现了但是没有说呢?
  许通咳嗽了两声,伸手抓了抓脖子,留下几道红痕。然后他蹲下来在水桶里清洗东西,何玉轩注意到他打了个寒噤,抓挠后的地方有点瘀斑。
  何玉轩蹙眉,突然出声道,“许通,你且过来一下。”
  许通不明就里,连忙擦干净手就过来,何玉轩反手扣住他的脉搏,这般快速的动作把许通吓了一跳,脖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何玉轩眼角瞥到许通的反应,一种微妙的感觉浮现,可随即他就被手中的脉象所惊,眉头紧蹙,颇为严肃。
  许通还从来没看过这位俊秀医者如此阴沉的脸色,顿时就唇色一白,紧张地说道:“何大人,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最近可否接触过患病在身的人,或者是去过什么脏秽之地?”何玉轩收回手,肃然道。
  许通回想着最近的事,连连摇头,“这些天我就在内院走动,最多是随同您出去,并没有碰过什么人,也没有去那些地方。”
  何玉轩摇头,如果许通没接触过这些,他理应不会染上这种疾病,尤其还是在北平!
  数年前,戴思恭在走前,曾建议燕王灭鼠,注意鼠患,当时被戴思恭所救的燕王极其看重,自此后数年,北平从未出现过瘟疫,得益于燕王对此的看重。可如今许通唇舌干燥,精神看似正常,可两眼无神,手腕的肌肤摸着不热,脉象沉微,闭塞其少阴,肾气不能上达……再加上刚才许通瑟缩的反应,何玉轩沉声道:“你最近到底接触过什么异常的东西,如果你不说的话,便是有神在上也救不了你!”
  许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嗫嚅不敢言。
  何玉轩捏了捏鼻梁,闭眼了半晌,这才道,“你可知你是什么病?”
  许通满脸哀求,拽着何玉轩的衣襟下摆,苦涩着开口,“何大人,您就别折腾我了,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何玉轩睁开眼眸,“是鼠疫。”
  脉象来看,理应是刚接触不久,如果是再进一步的话,就会直接感染他人。
  可是许通是怎么染上鼠疫的?
  ※※※※※※※※※※※※※※※※※※※※
  三千更新get√
  *
  唉,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
  【高亮】
  所有关于鼠疫的内容都是查资料后自己瞎写的,完全没有任何借鉴意义或者查看意义哦。
 
 
第10章 十本书
  何玉轩一言落下,许通如遭雷劈,整个人瘫软在地。
  何玉轩的性子他这些日子看下来,深知他不会在医术上撒谎,顿时就不住地摇头,“不,不可能,我从来都没碰过那些,这些肮脏……”他颠倒错乱的话语微顿,抓着何玉轩的下摆猛地磕头,“何大人,何大人,您救救我,救救小的吧!”
  何玉轩蹙眉,“你没接触过病因,那这病从何而生?”
  许通双眼通红,眼珠子疯狂转动,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我是真的……张大人,张大人曾经给过我一包东西,要我回去煮了吃。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为了活命,许通把什么都抖落了出来。
  何玉轩脸色微变,这群人简直恶毒至极!
  据何玉轩所知,鼠疫传播的途径唯有三种,第一种是接触或吃过染病的动物;第二种是被患病的鼠蚤叮咬;第三种则是到病情后期人与人的传染。
  如果张绍臣是直接把患病的动物肉交给了许通,许通又吃下了,那他必患病无疑!
  且慢!
  何玉轩来回踱步,眼神沉沉落下,就好似乌云落了心头……原来张昺所求是这事!
  燕王府的其他两位大夫患病,如今整个燕王府能派得上用场的人唯有何玉轩,如果他什么都不作为,患了鼠疫的人……那整个燕王府的下场可想而知!
  张昺是疯了吗?
  谁给他出的主意!
  可知鼠疫究竟是多大的灾祸!
  何玉轩蹙眉,如果是这样,张昺不可能给许通下药!
  何玉轩到底是人,就算是真的答应了张昺做什么事,可鼠疫这般传染严重的疾病,哪怕何玉轩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看着这病大肆扩张。
  他必定是在其他处埋下病因才是!
  那许通…
  何玉轩想了想,顿时彻底冷了脸色,许通会被张绍臣看中,怕是因为何玉轩。
  布政使张昺是不可能对何玉轩身边的人下手的,鼠疫要从鼠—人传染到人—人传染需要一定时间,他想要的就是大面积传染出现后,何玉轩也无能为力。
  现在就被何玉轩发现,对张昺也不是好事,毕竟张昺不能肯定何玉轩到底会不会听命从事。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无怪乎张昺会亲自来见何玉轩,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事关能不能彻底铲除燕王这个朝廷大患!
  何玉轩叹息了一声,淡淡地看着许通,“你先起来。”
  张绍臣此举定然没通过张昺,而是私下所为……其实是何玉轩连累了许通。
  他和张绍臣有这般大的仇怨吗?
  只是无论如何,何玉轩都同情不起来许通。背主求财,又坑坑害他人,何玉轩虽是有心施救,却也只是为了防止病情扩散。
  许通自然感觉到何玉轩这份淡淡,却误以为他不愿出手相救,死死地拽着何玉轩的下摆,像是怕极了何玉轩起身离开。何玉轩蹙眉,微微弯腰想说些什么,许通就突然猛地扑了上来,惊得何玉轩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后腰眼。
  何玉轩疼得脸色发白,许通不依不饶地说道:“何大人,你是不是猜到了我就是那个内奸,我知道以何大人的警惕肯定会猜到的,可是我也没办法,我需要钱啊……求求你何大人……你救救我……”
  他满脸恐惧,说得青筋暴起,听得何玉轩敛眉,愈发冷漠:“背主求财,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是错的。难道你以为这般如此后,王爷就会放过你?”
  何玉轩的嗓音难得低沉阴冷,毫无半点温度!
  许通满嘴都是自己的苦衷,却不提这一事会惹来多大的牵连后果。
  他双目赤红,何玉轩的话在他听来就是推脱,一时之间满心怨气,就想扑过去掐何玉轩的脖子,“你若是不救我,要死一起死!!”
  何玉轩挑眉,哟,还真的是怒火攻心,冲昏了头脑。他迅速从腰间抹了一把,抬手一挥,另一只手以袖子捂着口鼻往侧边避让,洋洋洒洒的粉末被许通猝不及防地吸入,停顿间就开始手脚发麻,整个人控制不住摔倒在地。
  何玉轩又往后退了退,直接避到了门口。
  这剂量有点过浓了,何玉轩生怕自己弄出来的自制蒙汗药把自己也给药倒了,那可真是绝妙了。
  许通捂着脖子嗬嗬出声,手指却渐渐无力,整个人瘫软在地。
  何玉轩敛眉,许通虽然被他药倒,但是他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治病……以及把这件事情告知燕王府的主人——朱棣。
  他的袖子还未从口鼻挪开,想到后面还有一堆的事,瞬间眼神死。
  恰逢这时院门口不紧不慢响起了敲门声。
  ……
  何玉轩本就避让到门口,随手就把院门给打开了,门外站着个瘦高的内监,看着有点面熟。何玉轩认出来,他是平日除了三宝外跟在燕王身边的内侍之一。
  “何大人。”这内侍露出个适合的笑容,态度拿捏得不近不远,“小的侯显,王爷有请。”
  瞌睡有人送枕头,何玉轩不正是需要一个和王爷沟通的渠道?
  不过何玉轩本来就要去给燕王换药,这是来催了?
  何玉轩幽幽想了几息,迅速断绝一切费劲巴拉的思考,眉梢流露出认真:“这便去。”
  心中却当机立断,原便是要做个告密的人,这恰好碰上了,只是也多了“鼠疫”这项祸事……他心中一窒,虽有点艰难,转瞬间却也做出了决断!
  何玉轩这真诚至极的笑容让侯显也愣了愣……这位瞧着还挺诚恳的,连门都是亲自来开。
  何玉轩屏住呼吸进去取了小药箱出来,然后点头跟着侯显走了,这屋子内的份量下去,许通至少也得一个时辰才能醒来。
  侯显比起三宝更为热情活泼了些,会主动和何玉轩搭话,偶尔两三句俏皮话也惹得何玉轩露出笑意,只是眼下的处境略显糟糕,何玉轩也没心情交流,随便聊了几句后,就草草结束了对话。
  外书房。
  何玉轩轻车熟路地被护卫检查过周身,然后拎着小药箱进了院落,随即被三宝接引入内。
  只是内里并不跟往常一般,只有燕王一人独在,入内往左,正对着的房门内微有人声,朱棣坐于首位,两排椅子上坐了四五个人。
  朱棣淡淡道,“子虚,来看看道衍的情况如何。”却不提自己也要换药的事。
  左下手的光头和尚转头过来看着何玉轩,温柔地说道:“檀越,劳烦你了。”
  何玉轩敛眉,原来是为了给这僧人看病。救人便是救人,何玉轩倒没有身份高低的看法:“请伸手。”
  僧人的右手边座位早就被清空了,何玉轩坐下取出脉枕,道衍的右手伸出,他的指尖微弓落在脉搏上。
  “住持这几日常在外走动,暑月外感,裹挟湿气,难以治愈。因而藿香正气丸无太大效用。”把脉观察片刻后,何玉轩缓缓收回手,从小药箱中取出纸笔。
  道衍温声道,“确实如此,保和堂的大夫开了藿香正气丸,可数日没有好转。”
  何玉轩写就药方,温声道来,“暑气入体,耽误了些时候。这汤剂今日两服,明日可减至一帖。”
  道衍接过药方看了两眼,把方子收入袖口,“叨扰何大人了。”
  何玉轩收拾了纸笔,感觉到屋内寂静,不少人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他淡定自若地收好东西,回身看着朱棣,“王爷,不若下臣给您请个平安脉?”
  朱棣不语,依言伸手。
  何玉轩起身,几步走过去在朱棣的右手边坐下,握住手腕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说道:“王爷的身体健硕,已经彻底恢复了。”不论是前段时间或者是近日的受伤,看来还未对燕王造成过大的影响。
  何玉轩看着燕王装扮整齐,正经严肃的模样,推测他是不想在这般多的谋士前暴露受伤的事,也没主动提起。
  屋内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在座的诸位都流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何玉轩理了理自己想说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下臣有事要秉。”
  朱棣眼中带着淡淡的惊讶,何玉轩在他面前向来都是非常内敛,从不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是朱棣一个命令一个指使,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行为,这一出让他有点好奇,究竟何玉轩有什么想说的话。
  他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话语,淡声说道,“有事便说。”
  何玉轩娓娓道来,甚至都不在意自己话语里的出入,“王爷,布政使大人曾经绑架下臣,希望下臣不要插手王府的任何病情。今日,下臣发现负责下臣的下人许通染了鼠疫,目前处在前期,尚且不会大规模传播。可借由这些,下臣以为,或许布政使大人是借由鼠疫的传播来做些什么,下臣不敢隐瞒。”
  何玉轩疏懒,声音有点软黏,可是这么不紧不慢说来,却是惊天大事!
  道衍初听此言,连眉头都紧蹙,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其余诸位各有各的反应,有的满是不屑,有的略带好奇,但不论是什么表情,却都带了点畏惧与厌恶。
  鼠疫之名可见一斑!更别说里面还牵扯到张昺。
  朱棣眼眸微抬,清幽的目光淡淡,却是最为冷静,没什么变化,“你有几成把握?”
  言下之意,竟是相信了何玉轩这等毫无根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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