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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长安之家国长安(古代架空)——超级肥龙猫

时间:2020-05-24 10:19:21  作者:超级肥龙猫
  李郅微笑道,“不分伯仲。还是胡姬所舞更有风味。”
  那三名胡姬忽而散开,直旋转到各雅座中间。忽然从各张桌子底下都钻出了胡姬打扮的女子,一起旋转起来。探花居里一时红裙飞动,处处衣香鬓影,煞是好看。舞毕,每人手中都变戏法一般捧出一个夜光杯,杯中酒色殷红,酒香盈然。是上好的葡萄酒。
  舞姬奉酒给每位宾客,有胆大的已经搂住了舞姬互相调笑着灌酒,场面香艳之极。
  一名胡姬穿过人丛来到李郅这桌,将酒杯递给众人。萨摩接过杯子,酒香甘洌。
  李郅含笑,向他举杯,轻轻抿了一口。萨摩心里一甜,忍不住一口喝干,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升腾而起,随手拿起一支杜鹃别在那奉酒胡姬的鬓边。
  那胡姬看着意态闲闲的萨摩,只觉得这少年比花更艳,脸上也泛起红晕来。
  “看来今晚多宝阁和绮碧楼输赢已定。”朱妙儿微笑道。
  正当语声喧哗之时,楼堂之上忽然传来铮铮一声琵琶音。
  简单的几下拨弦,有如天国之音,传到每个人心里。
  场上顿时静下来。众人皆寻找声音来处,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少女,衣带当风,抱持一把小小的五弦琵琶,盘膝坐在屋梁之上。
  远远看不清面目,但那身姿却极是动人。
  “咦,想不到今夜还有出战的。”朱妙儿笑盈盈道,就手拿起一朵蔷薇慢慢嗅着。
  那白衣长发少女手指轻拢,拨动琵琶。清音自指尖流泻而出,如玉珠匝地,冰雪迸裂,令众人心驰不已。少女面容含笑,身形一动,极缓慢的从空中坠落下来,流云般的衣带无风而动,如春雪飘落凡尘。
  所有人都被那份美震撼,屏息以观。
  长发少女踏出几步,手指如花急速绽放,琵琶声如风雷大作。激酣之时,手臂一转,竟将琵琶搁到了背后,同时身姿飞旋,流风回雪般舞蹈起来。
  反弹琵琶,这是只在传闻中飞天乐神才有技艺。萨摩想不到会在今晚重新遇见。
  ------这变幻的舞姿,连同她的身影,似曾相识。
  全场观众如痴如醉,目光完全被那少女吸引了。
  少女舞至极速,骤然停下来。一时全场寂静。她的目光,从在场人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去,绯红的唇弯起一个寂寥的微笑,手指轻轻拨弄着琵琶弦,带起几个随意的音符。
  在这样的安静里,懒洋洋的暖流流过每个人心头。大家的身心仿佛都被这一曲放空。
  不过是片刻之事。
  倏然间,曲调急转,小小的琵琶发出凄厉音色,似无数鬼怪在暗夜中潜行。连灯光仿佛都被音乐压制着,变得黯淡了。
  “此曲,名为地狱变。”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意外的魅惑。
  仿佛有天神的叹息和恶鬼的哭泣,从她手指里流泻出来。刀山、火海、拔舌、阿鼻……地狱被一层层揭开。所有让人恐怖绝望的景象,你犯下的任何罪孽。
  萨摩感到头晕目眩,那葡萄酒的热力在上涌。
  眼前的长发少女面容似乎变了,苍白到几乎看不清五官,就像覆了一层纸面具。那红唇,邪魅如血,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萨摩还想细看,视线却模糊了。头痛欲裂。琵琶魔音直钻入脑中,勾起死亡般的诱惑。
  眼前出现漫天大火。那是吞噬一切的地狱烈焰。在火焰最深处舞动着的,是座座黑色高塔。萨摩知道,那是一望无极的,累累京观。
  他忽然想笑。又忍不住哭。
  京观之上的骷髅们,以幽深眼洞看着他,以干枯的嘴唇呼唤他。那是他的亲族,他的人民,他的家国。他本来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他们在窃窃私语。死亡是奢侈的,你不配享有。
  把我们的罪全都背负起来吧。
  整个伽蓝的罪孽,全都给你。
  萨摩伸出手去,触碰了无温度的火苗。
  火苗贪婪而温柔的舔着他,像是恋人的亲吻。
  ------李郅,抱歉。
  慢慢的,萨摩燃烧起来。
  白衣长发少女淡漠的看着面前一切。
  此刻的探花居真让人有地狱的感觉。尊贵荣耀的宾客们,披头散发,有的在号哭流涕,有的满地打滚,有的战栗呆滞。
  只有她如在云端,冷漠看着人间丑陋愚蠢的面目。
  如露亦如电,红粉化骷髅。
  她端着琵琶,从琵琶颈部抽出一柄薄得透明的短剑,缓步向前,极为轻快的刺向昏迷倒地的宾客之一——秦将军。
  那,就是今晚的目标。
  剑锋飒飒轻响,伴着鲜血淋漓。
  萨摩半个手掌差点被短剑切下来。却还是险之又险的,抓住了短剑。
  他用琉璃色的眼瞳看着对方震惊的神色,缓缓一笑。
  那少女这才看见,萨摩绯色的唇间咬着一枚琥珀。细小的鲜绿色壁虎,仿佛活了一样,眼珠闪动。那是可以安神驱魔的“食梦”。
  如果不是想起了李郅,萨摩不会知道,他对生的欲望如此浓烈。
  -------他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坚持。
 
  ☆、第6章
 
  萨摩轻轻吐出了食梦,任它落回颈间,粉色的舌尖在唇角轻轻一勾,带起一个微笑。
  要说美中不足的,就是这神器一点都不好吃。他有点遗憾的想。
  “你的琵琶弹得那么好。” 萨摩带着一点点调笑的味道,两根细长的手指拈着那柄剑,像是粘住一般,文风不动。“为什么要杀人呢?”
  少女目不转睛盯着他。她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薄薄一张纸的面具,深而黝黑的眼睛里有烈焰在燃烧着。
  萨摩愣住了。他从她眼里看的并不是行动受阻的仓皇失措,而是狂喜,仿佛意外寻获了心爱之物。
  “萨摩哥哥。”她熟稔喊到,语意缠绵天真。“你也在这里。”
  她的声音,仿佛从记忆深处钻出来。却不能与任何碎片重合。
  萨摩一恍惚,指尖之力卸去。
  就在这一瞬间,那白衣长发的少女陡然抽剑向前冲刺出去。仿佛蓄满了力的豹子,她的力量与速度惊人之极。被那剑的声势所震动,萨摩闪电撤手,身体如被风激荡般飘忽着,在剑掠过脸颊时险险避开。
  在两人身影交错的一瞬间,萨摩眼前,少女的面容被放大至无限。
  艳魅的红唇勾起笑容。你救不了的。她用戏谑的眼神告诉他。你救不了任何人。
  任何我要杀的人。
  叮铮一声。金玉交击般的脆响。
  昏迷倒地的秦将军肯定想不到,片刻间自己已两度濒死。这一回救下他的是李郅。
  在魔音骤起的一刹那,李郅就感到那酒有问题,迅速用左手握住了腰间佩剑。剑刃切入肌肤,酸凉的痛感令他保持了清醒。虽然没有萨摩醒觉的快,但他片刻眩晕后,仍有一战之力。
  少女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她扔出琵琶,用力向李郅砸去,同时右手接连刺出三剑。
  李郅长剑如练,一下就把那乐器劈得粉碎,剑锋之利令他自己也微微楞了一下。
  ——淮阳王。
  不知为何,在经历魔音之后,李郅脑中光风霁月,一片澄明。
  他把从前学过的招式,一招招的,用了出来。
  相同,却不完全相似。对战,更似自行演练。
  长剑如有灵性,游龙一般紧紧追随着李郅的意念。
  剑风清越,竟然把那白衣长发的凶悍少女,一步步逼进了角落。
  萨摩有些吃惊的看着李郅。他从没见过李郅武功有如此气象,每个简单的招式,都仿佛蕴含万千变化。
  胜负已无悬念了。萨摩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代之而起的是逼近谜底的喜悦。
  他还是高兴的早了些。
  突然之间,一声巨响,探花居倒塌了。
  整个二楼,带着桌椅板凳宾客舞姬轰然坠下。
  一时间,惨叫声哀哭声不断。
  萨摩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他手脚并用爬起来,踩着不知道是谁的胳膊还是腿,透过弥漫的灰尘和呛人的□□气息,努力看清现场。
  有两个白色身影立在面前,探花居一面外墙已经坍塌,看起来是炸裂的。
  那两人的脸,一片空白,骷髅模样。那白衣少女和他们站在一起。
  她左侧的男子向前一步,伸出手,轻而易举的抱起少女,扛在肩上。另一个则弯下腰,在地上拔出一根断了的承重木柱,横栏胸前。在断壁残垣之间,在一片惨像之间,三个身影如同地狱归来的幽灵。
  少女居高临下看着一切,再压抑不住似的,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扛着她的男子踏着满地滚动的人体,从容走出门去。另一男子挟着巨大的木柱,紧随其后。他们已经出来太久。时光深处那些阴魂在呼唤着,要饱餐他们带走的灵魂。
  三个人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夜色里。
  萨摩怔怔看着。不知为何,他没有勇气上前阻拦。
  “李少卿……”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
  萨摩霍然一惊,回头看见了朱妙儿。那鬓发散乱的长安名妓,满脸脏污,倒还不失秀丽。
  她气喘吁吁的道:“那三个……是人是鬼?”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在已经污浊分不清颜色的袍袖间,李郅一脸苍白,双眼紧闭。
  探花居倒塌一案震惊朝野。
  上官紫苏率队第一批到达现场救援,稳控了局面。经过清点,死者1人,重伤3人,轻伤42人。很多伤者都是达官贵人、京城名流。
  太子李承乾夤夜召京兆尹、大理寺问责,戴公亲自前往。
  这些讯息,是直到第三天下午,黄三炮才带到凡舍来的。
  萨摩看着死伤者名单。唯一的死者是秦将军。
  ——他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么。
  “咦,让我也看看。”一旁凑过来的,是最近频繁出没于凡舍的昆都伦。他咬着一根红烧鸡腿,伸长脖子想看清萨摩手里那张纸。
  萨摩刷的抽手,皱眉道:“一边呆着去,油滋滋的,口水别滴我身上。”
  昆都伦哧的笑了,挑衅似地用力咬一大口肉。
  上官紫苏被任命为大理寺少卿的消息,就是昆都伦告诉他的。这鬼手在军方及官场上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当时,他一边等人,一边和萨摩闲扯,末了笑呵呵说道:“大理寺的水,也开始变深了呢。你确定要趟?”
  萨摩能够感受到这之中的微妙变化。本来,作为目击者及协助办案人员,他应该第一时间了解案件进展及资讯。现在,他显然已被排除在核心群外。那必然是领导者风格转换的缘故。
  ——如果他是这样,那李郅此时境遇如何?
  “老大还在太医院。”三炮咕嘟咕嘟猛喝水,抹抹嘴。这几天他也是忙乎的脚不沾地。“萨摩,上官少卿有请。”
  萨摩注意到三炮在说“上官少卿”时语气并不自然。三炮对紫苏的仰慕,是尽人皆知的事了。两人本来差距悬殊,如今只怕已遥不可及。更何况,紫苏与李郅的立场,似乎很微妙。三炮的失落情绪,可想而知。
  巧舌如簧的萨摩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言辞来安慰他,只能默默的跟着三炮,来到大理寺议事厅内。
  紫苏临时在李郅的办公间搭了张桌子。任命匆促,又发生了探花居塌楼之事,大理寺来不及为新任少卿清出办公场地。
  紫苏穿着官服,在长桌上翻看案卷。几名差役守在一旁。
  萨摩走进去,紫苏略抬一抬头,道:“坐。”
  停一下,目视三炮,道:“去叫双叶。”
  简洁的命令,一句废话也无。紫苏对她的新角色适应得很好。
  ——昆都伦说过,李承乾亦对紫苏在探花居案的表现十分赞赏。
  萨摩敛容而坐。没多久,三炮带着双叶进来。双叶满脸倦容,呈上一份报告。“少卿,尸检结果出来了。确定毒物要做实验,花了些时间。可以肯定秦将军是□□中毒。”
  “中毒?”萨摩诧然。是那些酒吗?
  “你们喝的葡萄酒里有罂粟花汁,不过分量不大。”双叶道。“秦将军是被带毒的利器所伤,正割在颈侧大动脉的位置。”
  “我们已经盘查了探花居的厨子和绮碧楼的舞姬,”三炮道,“没有发现下毒的人。”
  “继续查!”紫苏霍然站起来,面沉如霜,“我就不信,这么大的手脚会不留蛛丝马迹,这三个凶手能凭空消失!”
  为她气势所镇,三炮、双叶和一干差役都肃穆而立。
  紫苏平静了一会儿,似在调节心情,转头对萨摩道:“不要怪我着急,此案大理寺责无旁贷。而且,李少卿已经在太子面前许下诺言。我上官紫苏会把他的诺言当成自己的诺言来遵守。所以,我也只剩下七天。”她停一停,望着众人道:“望诸君协力。”
  连萨摩也不由坐直了身体。众人应声道:“是!”
  上官紫苏,当真不可小觑。
  双叶回到解剖室,三炮带队前去盘查。只剩下紫苏和萨摩。
  紫苏啜了一口茶。萨摩默默看着她脸上的疲倦之色。只是几日的功夫,紫苏仿佛变了很多,再不是站在李郅身后的那个明媚无邪的小女生。
  “萨摩。”紫苏放下茶杯,看着他。“虽然太子任命我为少卿,但我和戴公、承邺哥哥一样,不站派系。大理寺永远是秉公办案的地方,这立场不会改变。”
  萨摩点点头,眼前浮现上官公的背影。那位为天子深深倚重的重臣,他只遥遥见过,从未看清真正面容。萨摩说:“紫苏,我信你。”
  ——但是,你父亲呢?
  紫苏如释重负的微微笑了,露出一点点天真神色。“太好了。最近我挺孤单,三炮双叶都不怎么跟我说话。还有承邺哥哥……”一抹淡淡的红晕浮在紫苏脸上,很快消退了。
  萨摩忽然有一丝怀疑。但他抓不住思绪。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萨摩。”紫苏的声音有些飘忽。萨摩看她,紫苏神色如常,刚才那一瞬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双叶回到解剖室,三炮带队前去盘查。只剩下紫苏和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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