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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长安之家国长安(古代架空)——超级肥龙猫

时间:2020-05-24 10:19:21  作者:超级肥龙猫
  “老大!”打破尴尬的,是呼啸而来的如风少年黄三炮。“早上给你炖的鸡汤喝了吧?看你现在挺精神的,没病啦!”
  萨摩听着就觉得不爽,干笑一笑,道:“三炮,你才没病。你们全家都没病。”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刻薄,有点后悔。
  三炮倒是一点也没在意,喜孜孜挨着老大坐下。“萨摩你咋知道的咧?我全家就我和老大两个人,现在都没病。”
  如此憨直的反应倒让萨摩噎了噎。他没想到,三炮真的是一条心向着李郅。比较起来,才十来天不见面,自己就对李郅心生嫌隙,真是万万不及。
  ——真的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在意。
  见萨摩居然被三炮给堵得哑口无言,李郅心中暗暗一乐,面上却神色不动。“谈正事,”他说,“听说那村子里发生了命案?”
  三炮原原本本讲了经过,末了汇报说双叶已经把那巨人观的尸体带回大理寺,肢体分一包,内脏分一包,头颅还有一包,欢迎大家随时参观。
  紫苏一口茶喷出来,四娘赶紧给她拍背顺气。
  “会不会是劫财杀人?”李郅蹙眉道。
  “不会。”萨摩拎着笔,在纸上潦草的涂抹着。“致命伤有5处,此外还多砍了三十几刀。凶手和死者绝对有仇。所以首先要确定死者身份。”
  李郅点点头,道:“三炮,张个榜,把绘影图形发出去。紫苏,最近有没有人口失踪报告?”
  三炮应声。紫苏思忖一会儿,道:“没有。”
  正聊着,门口进来一人,四娘当是来了贵客,起身去招呼,却见来人是昆都伦。
  “挺热闹啊。”鬼手铁匠乐呵呵道,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溜儿扫过去。“李少卿也在哇。”
  李郅神色不动。四娘示意萨摩去接待。萨摩不愿起身,厌弃道:“你不去打铁,跑这儿干嘛?”
  “当然有事啦。”昆都伦目光在店里搜寻着。“我那天还第一次来凡舍,没成想这儿挺不错,以后谈生意都放这里了。”
  “老娘几时允许你——”四娘蓄气准备飚出女高音。
  话没说完,眼前金光一闪。昆都伦的手几乎伸到她鼻子那,掌心赫然一锭黄金。“这是半年的茶水费,够不够?”
  “昆大师,”四娘神色庄重,“您这样的长安名人光临本店乃是凡舍的荣幸。钱不钱的,太伤感情了。”
  三炮急着赶回去发绘影图形,硬是拖上紫苏帮他回去写报告。
  四娘带上不三不四,亲自牵着昆都伦去了凡舍最好的雅间。
  只留下萨摩李郅两个相对而坐。
  李郅望着昆都伦背影,现出深思表情。这西域人最近很活跃,值得关注一下。
  “萨摩,”他一边思忖一边说,“他来这里见什么人,你帮我留个心。”
  萨摩唔了一声,提着笔涂涂画画,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
  李郅看过去,斜阳余晖晕染下,那少年浸着暖暖金色,轮廓似在发光。
  在那一日的残阳如血里,李郅如坠冰窟般冷过。
  是萨摩,在最黑暗的一刻搭上性命照亮了他。
  李郅默默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的影子刻进心里,仔细收藏。
  感应到他的视线,萨摩抬起头。少卿目光里的热度,让他微微局促了。仓皇之间,抓过刚完成的面具涂鸦覆在脸上,促狭的对李郅眨眨眼。“这是我根据目击者描述画的面具,怎么样?”
  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五官,下颌尖细,只在眼睛部位戳了两个圆孔。
  这粗糙的手工让李郅嘴角一抽。“哦。”他搜索枯肠道:“此画只应天上有。”
  萨摩半信半疑,伏在桌上。“是吗?……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我监视老昆?”
  李郅拈过面具看着,闻言点了点头。
  萨摩笑一笑,翘翘下巴,伸出手。五指如花,手势如莲。
  要钱,就得这么优雅。
  掌心微微一甸,有个冰凉莹腻的东西落进来。萨摩定睛一看,是一块鸽蛋大小的金黄琥珀,不含一点杂质,品相上乘。难得的是,琥珀里包裹着一只尾巴蜷曲的鲜绿色蜥蜴,栩栩如生。
  萨摩惊异于这小小物件的美丽,几乎没有察觉李郅自他身旁经过。耳中听到李郅远去的脚步。“此物名为食梦,据说能吞食噩梦,放在枕边可以助眠。”然后,是门轻轻阖上的声音。
  那温润的话语,如同夜风一般清朗。萨摩恍然觉得,自己的心被那风吹得舒展开来。所有细碎繁杂的思虑,所有千回百转的心事,都被抚平了。
  ——指尖相触时,那人的温暖。
  细细把玩微凉的琥珀,萨摩不禁莞尔。嗯,食梦。应该——很值钱吧。
  他浑然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睛,已经看透了全部。
  
 
  ☆、第4章
 
  平康坊,天子脚下第一富贵风流地,温柔销金窟。
  夜已深,但北里之中,一家家青楼行院红灯高挑,花光铺排,春景正酣。不时可见三三两两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大街小巷兜揽生活。
  在众多青楼之中,顶热闹有名的要数万红轩。
  一晌贪欢。
  深夜,万红轩排行第八十九号的娘子张住住忽然醒来。
  她睡眠一直都不太好,容易惊醒。也算是职业病。
  醒来的一刹那,透过朦胧的轻纱,她看到床前有一个白色的影子,融在月光里,淡得如同一道正在干涸的水印。
  “谁?”张住住喊道。
  那白色的影子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脸,红唇艳魅如血。
  张住住吓了一跳。定睛细看,那身影却消失了。她伸出手去,想摇醒身边酣睡的恩客。
  手触及之处,一片黏腻洇湿。张住住下意识的看一眼自己的手——
  是鲜血。
  客人了无生机的身体里,冒着热气的鲜血还在汩汩涌出。
  张住住凄厉的惨叫,惊破了整个万红轩的好梦。
  骷髅凶手现身万红轩杀人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京城。
  一大早,好梦正酣的萨摩就被三炮、双叶拖出了被窝,赶来现场。
  “李郅呢?”路上,萨摩揉着眼,漫不经心打听大理寺少卿的去向。
  “被叫去东宫了。”三炮面色凝重,“皇上刚走,就连续发生两起命案,京城人心惶惶,太子那边传话来让老大去议事。”
  议事是客气的措辞,实际上是施压。萨摩心沉了沉。
  京城似有暗流涌动。李郅啊,你可千万不要成了那个出头椽子。
  到了万红轩,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案发现场张住住的闺房,更是人头攒动,有□□,有没来得及撤离的嫖客,居然还有街坊老少,挤挤挨挨,拿着各色零食,都伸着头张望。三炮很憋火,直着嗓子吼道:“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人群一点没有回避的意思,只略微散开些,让三炮等人通过。两个官差把住房门,把无数好奇的目光关在门外。
  张住住由鸨母陪着,已经换过衣衫,正坐在梳妆台边呜咽。那嫖客尸体还在床上,血肉模糊,死状颇惨。
  双叶拎着工具箱上前验尸,只是简略一查,便露出了奇特神情。萨摩探询的看她一眼,双叶小声道:“全是刀伤。不过致命伤就五刀。”
  萨摩眉头一动。哭首村的尸体浮上眼前。他赶紧挥挥手赶开那不好的回忆。
  三炮在旁询问□□。听完□□描述,三炮恼道:“杀人这么大动静,你睡在旁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张住住哭着说:“官人,我、我也不知道会睡的那么沉……”
  萨摩闻言,走到窗边细细查看,果然见到窗台上有淡淡的烟灰熏过痕迹。他捻起一点闻了闻。一种惝恍迷离的气味,幽幽透入鼻中。是迷香。
  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
  “少废话,带走先。”那边厢三炮挺不耐烦的对哭哭啼啼的女人呵斥着。几个官差围上来欲摁住张住住。哪知那张住住拿出泼妇打滚的架势,一叠声惨叫:“官人,冤枉啊!”鸨母也跪在地上拖人,一时间几个官差和两个女人扭做一团,好不热闹。
  三炮大怒,亮刀喝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小心我封了你们园子!”
  “哟,哪位官人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一个黄莺般的声音从外厢传来。三炮转头一看,门被人撞开了,门口两官差被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格挡着,施展不开。看热闹的群众一见里面的场景,议论之声愈发喧哗。
  一个穿着水红色曳地金襦百蝶裙的女子从门口飘然而入,闻到屋子里的血腥味,皱起娥眉,用香扇掩住半边脸儿,声音却仍是脆生生的。“这位官人,万红轩今日有事招待不周,您老别生气,吓坏了姑娘事小,气坏了身子事大。”
  三炮戒备的看着这巧笑嫣然的女子,道:“你是谁?随便就闯进来。”
  “奴家朱妙儿,是这万红轩的老板娘。”那女子搁下扇子对他抛个媚眼,五官甚是妖孽。三炮只觉得心头一酥。原来万种风情,一个眼神足矣。
  萨摩在一旁看着三炮的样子,好气又好笑。外省调回来的土鳖,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闲闲迈步上前,道:“朱老板来得正好,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朱妙儿见对方已经不急着拿人,对身后两个保镖使个眼色,那两人乖乖站到门外去了。张住住也止了啼哭,鸨母搬个凳子给朱妙儿坐下来。朱妙儿用手压一压发鬓,扫了眼身穿便服的萨摩,懒懒道:“这位官人在哪个衙门办事?眼生得很。”
  萨摩知道长安平康坊□□们时常被达官贵人招去宴饮助兴,有些拔尖的更是备受高官们青睐,在官场上长袖善舞,颇有人脉。甚至很多青楼都有朝中官员在背后给予财力的支持。
  看来这朱妙儿不简单,如果压不住她,估计这趟会狼狈了。
  他笑嘻嘻道:“在下李郅,字承邺。”
  三炮差点跳起来,被双叶一把按住了。
  萨摩敢这么说,赌的就是呆子李郅不涉风月,不近世故,朱妙儿恐怕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果然朱妙儿唬了一跳,忙忙起身,盈盈下拜。“原来大理寺李少卿至此。奴家眼拙,还请李少卿见谅。”
  这女子果然对朝堂之事非常熟悉。
  萨摩咳嗽一声,稳住气场,道:“朱老板免礼。这客人你认得吗?”
  朱妙儿脸上浮现为难之色,道:“不瞒官人,我这万红轩是平康坊里烟花风月头一块招牌,每日价车马如龙。那相知相熟的恩客固然不少,慕名而来图个新鲜的也如过江之鲫。这位客人昨日是头一回登门,出手挺阔绰,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姑娘做陪,到深夜便选了住住陪宿。”
  一旁张住住怯怯补充道:“的确是头回见。我听客人意思,一早要动身的。”
  萨摩点头,道:“那他是朋友陪着来的吗?有没有带什么随从?”
  朱妙儿凝神想了想,又望望张住住,两人一起摇头。
  萨摩继续问:“走路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朱妙儿蹙眉,转眼瞅瞅身后两个保镖。萨摩这才注意到那两个年轻保镖身材高大,五官倒还清爽,神气呆萌,妙在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孪生兄弟。
  其中一个道:“阿甲回官人话。这个人阿甲记得,是走路来的。昨晚迎他进门后,他还给了阿甲一把铜钱。”
  另一个道:“哥哥拿了钱,还请阿乙喝了一壶酒,好开心。”
  这两人你接我续,就像一个人在说话一般。萨摩和三炮不由面面相觑。
  朱妙儿含嗔带喜的一笑,瞟着萨摩道:“官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就是。”
  萨摩点点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道:“这间屋张姑娘先不要住了。你这万红轩上上下下,一个人也不许离开,等万年县的公人来盘问后再作打算。”
  屋外围观的群众顿时静默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结果大到自己头上了。这么多人盘问下来,不得一整天。三炮很是解气,暗暗向萨摩竖起拇指。
  萨摩示意官差们抬走尸体,顺便打包所有物证,封锁现场。
  朱妙儿似乎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只是媚眼如波瞧着萨摩。“但凭李少卿吩咐。只听说李少卿年轻有为,一直没见过,原来也是个倜傥人儿。”
  萨摩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朱老板,改日叨扰。告辞。”
  一行人出了万红轩的门,没走多远,双叶就噗嗤笑出来。“萨摩少卿,那朱老板是不是看上你了?”
  “去去,”萨摩挥手道,“她看上的是你们老大的官位。”
  唯一不开心的是三炮,总觉得自己老大被谁占了便宜。是被朱妙儿还是被萨摩,三炮说不清。
  “萨摩,这算啥?一点收获都没有。”他泄气的道。
  “没收获?”萨摩略带邪气的笑了一笑,“三炮,先带人把附近的驿旅客舍查一遍,找到被害人留下的仆人或者行李。一定要查明死者身份。”
  他望望长安城流云缭绕的天空,轻轻道。“解开这一个,就能解开哭首村那一个。”
  此刻,身在东宫显德殿前的李郅,也正望着天空。
  东宫在皇城之内,规制比太极宫略小,总是静静蛰伏在皇城阴影之中,不露峥嵘。庭前杏花烂漫,风起处,花瓣缤纷如雨。
  李郅静静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知何处,传来断续的琵琶声,伴着巍峨的皇城和飘零的杏花。深宫里,再多权谋风云,改变不了杏花的繁盛与衰落,改变不了岁岁年年时光轮回。
  兴亡盛衰,不过烟尘。
  “少卿。”李郅收回飘飞的思绪,回头看到清丽如画的紫苏立于面前,温婉含笑。“太子殿下有请。”
  走进殿中,琵琶声清亮许多。太子李承乾,坐在主位之上,闭目养神。四下的宫女内监,如泥塑木雕般,不闻一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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