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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长安之家国长安(古代架空)——超级肥龙猫

时间:2020-05-24 10:19:21  作者:超级肥龙猫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昆都伦赞道,“汉人最善吹捧,但用来满贴切。”
  李郅舞动长剑,枪剑相交爆出一连串清脆的交击声,他以剑身用力拍击枪杆,借力弹起,似大鸟一般飞向空中,姿态优美之极。
  “耍什么酷!”昆都伦道。“枪乃是长兵器之王。离得越远,死的越快。”
  黑衣骑手端坐不动,枪尖一甩,自地上曳出一道火星,笔直地挑起,恰恰对准了下落中无法控制身形的李郅。这一枪的精准和力度,看的昆都伦心旷神怡,大声叫好起来。
  李郅无法闪避,咬牙挥动长剑向对方当头砍去,竟是要同归于尽的招数。昆都伦瞠目,道:“这么拼?”
  黑衣骑手并不想玉石俱焚,舞动□□,向上一格。李郅兵行险招,自保成功,立刻急速坠下身形,滚落地面,向那马匹的脚砍去。
  昆都伦眼睛都亮了。“四六开。”他用力拍一下萨摩。“射人先射马。你家少卿有两下!”
  萨摩好嫌弃,焦躁道:“别用古诗发弹幕了,神经病。”
  看场内境况,李郅十分危险,他哪里有心情跟昆都伦闹腾。
  黑衣骑手骤然反身,像一团黑雾般瞬间已经在马匹周围绕了一圈,手中□□闪电般扎下,正正扎到李郅的剑尖,竟将长剑钉在了地上!
  李郅虎口剧震,长剑泠然脱手,向后急退。才不过几招,他用尽修为,仍是完败。长安城中,几时有了这样可怕的高手?
  抬眼望去,春夜寒雾,那一人一骑,立马横枪,虽在街市,却有天地辽远的萧索。李郅忽然有些触动,高手寂寞,或许如此。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下一凉。对敌人有了认同,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黑衣骑手又举起枪,以枪杆点地,笃的一声清脆敲击。仿佛得了号令一般,四周持械人群无声退去。昆都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激赏的对李郅挑了下大拇指。
  是择日再战的意思。
  那黑衣骑手催动马匹,如来时一般缓缓离去。
  大理寺众人无数懵脸飞过。本以为今夜就为国捐躯了呢,谁知做了回吃瓜群众。想想俱是窃喜。
  李郅发足欲追,被萨摩一把拖住。“别追,你追不上的。”
  “你怎么知道。”李郅不甘心。
  “肯定追不上。”萨摩叹口气,很为李郅的眼神担忧。“那匹马,四肢上有被鬼火腐蚀皮肤的痕迹,但它跑得再慢,也比你快。因为那是——乌骓。”
 
  ☆、第7章
 
  御苑队和淮阳王府队的比赛场地放在皇城之内的梨园马场。可容纳观众上千人的马场,装饰一新,旌旗招展。官员、命妇按品级坐在东西两侧,坐北朝南的位置属于皇室宗亲。
  马赛之前先有歌舞彩戏,热闹非凡,真是和过节一般。
  “听说没,因为林洋死了,现在皇上的马球队赔率已经升到5了。”人堆里,黄三炮悄悄对萨摩道。“看,那边泸尚书的夫人还在下注呢。赌的都是王府赢。”
  萨摩抱着手臂倚在看台边,脸上没有平常嘻嘻哈哈的神气。林洋之死不过昨夜之事,却如涟漪般越发搅动了事态。
  场上,破阵舞演毕。马场两侧栅门打开,两支马球队依次入场。两队当头亮相的都是汗血宝马,全场立时彩声雷动。
  御苑的金鬃马,由魏王李泰驾驭,浑身披挂华丽流苏,熠熠生辉。
  王府的霜飒紫极,御者果然是凌音。她戴着一个金色半面具,露出半个苍白的脸。凌音御马的手极其稳定,霜飒紫极步态潇洒,人马相衬真有绝世之姿,惹得观众们发狂般叫好。
  面对众人的欢呼,凌音的神色不见一丝波动。只是眼光扫过萨摩的时候,凌音顿了顿。
  萨摩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她在找李郅。
  他微微叹口气。摇摇头。凌音目光一黯,很快别转了头去。
  此时的李郅,并不在观众席上。
  梨园北侧是护卫城楼,也是绝佳的观赛位置,但等闲观众是进不得的。
  楼台不算很高,拾级而上要经过一段台阶。
  李郅一步一步,直至登顶,始终凝气屏神。
  那个人靠在楼台的廊柱上,背影仿佛融在阳光里,消瘦的肩胛起伏着,无比疲累的姿态。
  李郅对着他的背影工整行礼。“卑职拜见王爷。”
  李道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你走得太慢了。”
  李郅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怎么能说自己来这里见李道安,是抱着如临大敌的心态。人还在楼下,他已经感受到了心理上的威压。李郅只有再次行礼,道:“昨夜蒙王爷指点武功,卑职受益匪浅。”
  李道安哼了一声。“好漂亮的说辞,李郅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
  “职责在身,卑职不敢乱说话。”李郅道,“有一些事,想请王爷指教。”
  “哦。”李道安仍是冷淡而厌倦,“说来听听。”
  “窦刺史入京,名为看击鞠,实为皇上密诏,知道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能够算好时间伏击他的人,必定是这不多的几人之一。”李郅道,“这其中就有王爷。”
  李道安侧了头,道:“我和窦南林并不熟。”
  “紫苏查了案卷,终于发现了您和他之间的联系。”李郅道,“那是多年前的往事了,那时王爷还是万人敌将军,而窦刺史不过是小小牧监,但那件事,把地位悬殊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说这些,对你不会很难吗?”李道安缓缓转身,看向李郅,露出一丝嘲弄。“是的,当年,玄武门惊变之前,窦南林已将建成太子的行踪密告秦王。而我,就是接收告密,并穿针引线的那个人。”
  李郅气息陡然紊乱。从无人在他面前谈过这些,戴公也好,娘亲也好。那桩让大唐历史改变走向的惊天大案,那些流过的血,那些亲人们的音容。
  李道安倚在廊柱上,面容扭曲。“我一直喜欢养马,这在军中是有名的。所以我虽在秦王麾下,却常去太子的马场,秦王对此默许。牧监窦南林借机接近我。此人人品一般,但确实有些才能,我便将他引荐给秦王。天策府密会时,面对秦王高官厚爵的许诺,他马上站好了立场。”
  李郅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些事已成禁忌,连听下去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但,他克制不了想要知道的欲望。所有一切尘封的细节,他都想透过面前这个人去感知。
  看着那一贯冷静坚毅的大理寺少卿眼中倏然升起的强烈渴望,李道安忍不住笑了,眼里有酷厉的光芒。“秦王本在犹豫是否要退守关中,与父兄割据而治,这样可以避免正面对决的局面,保全亲情伦常。但是,我们从窦的嘴里掏出很多有用的讯息,得知太子正在蓄养军马备战。显然,他日李建成为王,必定对秦王势力大开杀戒。天策府谋士如云,猛将如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争。”
  他喟叹着。“在我们劝谏之下,秦王下定决心,发动玄武门之变。我和尉迟敬德率铁甲军直闯玄武门,为君上开道。那一夜我们李家人的血,好像流也流不完。”
  李郅的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片殷红。某种可怕的记忆,被唤醒了。
  李道安咳着,笑着,遥遥指点南面看台。“没有我,也许今日你是太子,坐在那里观赏比赛的,也许就是你父亲。”
  李郅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南面看台上,被激烈的马球赛所疯狂点燃的人们,有着他熟悉的面容。他一个个望过去,他的堂兄弟们,李氏宗亲们,外戚们,还有被簇拥在正中的,穿着明黄色龙袍的那个人。
  李道安近乎快乐的,仔细欣赏着李郅渐渐崩溃的表情,如同看见绝世好剑被炉火炼化成泥。就是这样,只要再施与一点点力,李郅就会完全消融。
  “这样的假设,有意义吗?”一个清亮的声音骤然插进来。萨摩跑得气喘吁吁,最后几级,他几乎是跳上来的。
  他和黄三炮在楼台下久等李郅,但他一直没出现。萨摩心里突突直跳,不顾三炮说的“少卿不让去”的死命令,飞奔上来查看情况,恰恰听到李道安最后一句话。
  只用言语攻心,李道安就让李郅不战自败。
  萨摩看着李郅茫然的表情,心中极痛极恨,一手指向李道安,大声道:“李郅,你看清楚!他是凶手!是他杀了窦南林和林洋!”
  大理寺少卿的身躯猛然一震,眼中心魔慢慢退去。萨摩太了解他了,如果血脉之中的亲情早已如冰,能让李郅燃起心头火焰的,就只有对法理正义的坚持。
  那是李郅身之所托,心之所寄。是他在浑浊世间,能抱持的唯一信念。
  李郅望着李道安,前一刻的惨伤被自然涌起的正气威仪取代。他一字字道:“萨摩说的对。对过去做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是你杀了窦刺史。你在乌骓的马蹄之中装上了昆都伦制造的鬼□□,算好时间送给他,果然窦刺史在进京时策马狂奔,机关松开,鬼火遇空气自燃。乌骓马受惊,将窦南林摔落,并将他踩死。看似意外,却是你一手炮制的。”
  李道安静静看着面前这少年的转变,良久才评价道:“他死的很不错。”
  萨摩盯着他,道:“王爷,你脸上的伤疤,和鬼火有关吗?”
  李道安深深看他一眼,仿佛觉得萨摩很有趣。“我随秦王征战多年,早已认同他是天下君主。但君王思虑深远,天威难测。玄武门之后,我开始谋划退路,自请出征高句丽。在那里,我的军队遭遇了当地人的鬼火,我的脸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语音里有淡淡的嘲弄。“一张脸,换鬼火秘方,值得。”
  “更换来了皇上的放心和退隐后的荣华。”萨摩嘲讽道,“王爷不愧名将,好筹谋。”
  李道安发出嘶哑的笑声,笑声里有鸟尽弓藏的悲凉,和厌倦世事的淡漠。“荣华?名将?天地不仁,万物刍狗。”
  萨摩看着他,心微微揪起来。即便是陪着君王纵横一世,李道安又得到了什么?一身伤病,一颗残破的心,还有谋杀刺史嫌疑人的罪名。
  萨摩忍着情绪,往下问。“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想明白,请王爷指教。你杀窦南林的动机是什么?”
  萨摩本以为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如三炮说的,杀人,无非是为了钱或情。李道安说出任何理由,他都不会惊讶。但李道安没有回答。
  他疲乏的离开倚靠了很久的廊柱,踏稳步子,手臂一展,一杆□□从背后探出,直指李郅。
  真是神奇,前一秒虚弱伛偻的一个人,握着兵刃时却端凝如山,生出睥睨天下的气魄。那是踏遍尸山血海才有的桀骜。
  “想知道么?”大唐名将傲然道。“来赢我。”
 
  ☆、第8章
 
  李郅眼中爆起璀璨寒光,呛然拔剑。气势上,竟未逊色。
  李道安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李郅,李家少年一代之中,你的资质不可多得。杀了你,我真有些不忍。你不怕死?”
  “怕。”李郅答道,眼神清朗,神情决绝。对这样的前辈、对手,他没有任何可隐瞒的。“我怕老死病榻,更怕报国无门。娘告诉我,天下每个人,要的不过是——家国长安。”他微微低首致礼。“王爷,如果今天我为了守护这个信念而死在你手下,那将是我的荣幸。”
  金色夕阳落在李郅的眉间眼上,萨摩深深震动。他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李郅的热血。正是有了这样的李郅,才有了三炮、紫苏、双叶那一群人,才有了大理寺人们秉公执法、激浊扬清的不灭豪情。他是他们的魂。
  李道安嘴角嘲讽的笑容消散了。那少年站在那里,就像是天策府最繁盛时光里的自己。他苦涩一笑,轻轻道:“好。”
  语音未落,□□如残阳爆裂,化成一道长虹直刺李郅!
  这一击有雷霆之势。李郅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格挡,整个人立时被压制。李道安手上的分量似有千斤之重。他方才知道昨夜长街上,淮阳王没用全力。额头冷汗涔涔,抵着那枪上的威势,李郅双膝支撑不住,半跪下来。
  枪尖已经对准李郅的眉心,分毫之间,李道安就能要了李郅的小命。
  萨摩简直要疯,急的魂魄都飞出去。忽然灵光乍现,他大喊道:“凌音!你是为了凌音!”
  他猜对了。
  萨摩的话让李道安手臂一震,力道松懈。李郅瞬间感到枪上威压已经消失,想也不想反手一剑刺出。
  李道安勉力后退,以枪驻地,嘴角涌出大朵血花。李郅有些讶异,他明明没有击中对方。
  李道安喘息不已,萨摩对上他的眼神,激灵打了寒战。淮阳王眼中,第一次真正显出杀意。
  那是冰冷的非人的眼神。
  连李郅都被那气势骇到了,惊呼:“萨摩!快逃!”
  他飞身急掠而出。真是拼了,不要命往李道安□□之下扑过去,以剑以身相格。淮阳王□□幻化如龙,这一次丝毫不留手,逼得李郅节节败退。
  萨摩手脚都软了,眼见李郅被狂风骤雨般的□□笼着作困兽之斗,浑身多处被刺伤流血,他却一步也走不了。
  一起死吧。萨摩的眼泪忽然流下来。也罢,就这样一起死吧。
  一声尖厉的长啸骤起。
  萨摩在泪眼中抬起头,模糊看到一匹巨大的黑马自头顶飞跃而过。
  猎猎的鬃毛,如火焰般拂动。
  凌音一人一马,冲散了李道安的枪阵。李郅得到喘息之机,飞身疾退。
  李道安厉声呼喝。他经过刚才的吐血和拼杀,已是强弩之末,拼上一股斗志,只是要杀掉李郅萨摩二人,对手中兵器已经控制不住。
  凌音来得急,完全打乱了李道安的阵脚。慌乱之中他急速撤手,但□□似有生命,势头不减,仍是刺进了凌音胸膛。凌音身形晃了晃。霜飒紫极立即感应,急速顿住,前蹄高高扬起。
  那单薄的身体,像一片枯叶般自马上飘下来,落到了李道安面前。金色的面具落在一旁,苍白的面容因为染了血而格外绯红。
  她吃力的抬头,看向李郅的方向,确认了他的安危,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然后向着李道安伸出手,声音如同叹息。“王爷……请你……不要再为我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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