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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温玄眼神里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狡黠,唇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江越刚想眯眼睡一会儿,就觉得没受伤的腰侧痒痒的,低头一看,温玄的手不知何时放到了那里,江越皱眉,拍了拍他的手,直视温玄:“你干吗?”
  温玄不以为意道:“胳膊搭得太高,酸了。”
  酸了?江越无言以对温玄的理直气壮,睡意全无,就想恶心一下温玄,调侃道:“温晏清,你对本王动手动脚的,是嫌咱俩的流言蜚语传得不够多吗?”
  “不少了。”温玄光明磊落地看着江越:“而且…”
  “报——”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大人,林大人他们来了。”接着,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温玄不满自己的讲话声被打断,江越抬起了身子,准备收拾收拾出发,不料温玄猛地收紧手臂,江越没招架住,跌进了温玄怀里,温玄恍惚间又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
  江越小心地捂着自己的伤口,抬头愠怒地看向温玄,对上了温玄轻佻的眸子,江越一惊,脑子里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温玄不会喜欢男人吧?吓得江越往后挪了挪,温玄避开江越的伤口,压低声音凑到江越耳边:“而且,很多故事里,我都是处于弱势的一方,王爷觉得合理吗?”
  “你都看了?”江越松了口气,原来是在意这个,就是说嘛,温玄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南下的路上,闲来无事,消遣消遣时间罢了。”温玄继续对着江越耳语。
  “大人!”十几个人大大咧咧地进了庙,同时沉默:“……”
  眼前,江小王爷躺在温大人的怀里,显得有些抗拒,温大人一手揽着人家的腰,一手拨弄着人家的头发,两人脸凑的极近,温玄还轻飘飘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的话本子盛极一时,不少人还是看过的,只是…这怎么与书中描写不太一样?被抱着的不应该是温大人吗?
  十几个人又齐刷刷地出去了,江越心中无语,鬼扯的东西也要争,温玄可真是无聊,江越有些无奈道:“现在你是强势的一方了,可以起来了吗?”
  温玄百无聊赖地松开了江越,轻轻扶起他,两人迎着众人古怪的目光,出发了。
  都在山下蹲了三天了,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温白都怀疑是不是许文远有贼心没贼胆,放弃了?韶关太守都催了好几遍了,常文政无奈之下只得上山了,临走时让温白在山下老实待着,温白闲着无聊,就去找一些看守的士兵聊天去了,没多久,就又和人家打成一片了。
  可是温白恍恍惚惚地看见山下有黑影,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就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有一批黑压压的部队,温白摇着身边的侍卫:“兄台…那是不是有人啊?是援军吗?”
  侍卫探脑一看,惊了:“这是山匪!”
  “山匪?”温白失声叫道:“不…不是在山上吗?”温白匪夷所思地抬头看了看那座山头,侍卫连忙去通报副将,温白继续打量着那群正在靠近的人,没理由这么多人可以悄无声息的下山,是原本就在山下?还是…山上有密道!温白一下子就慌了,那舅舅会在山上遇到什么?
  温白往营帐那里跑去,许多人都跑去防守了,没人理会他,温白牵着马独自上山了,刚到达山顶,就碰见了一身盔甲的常文政,常文政步履匆匆,看见匆忙赶来的温白愣了下:“你怎么上来了?”
  “山匪把山给围住了。”温白冷静道:“这应该是个空寨子吧?”
  常文政颔首:“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山上应该有密道。”温白推测。
  常文政沉声道:“已经被封死了。”
  常文政之前包围山上的时候,山上确实是有人的,一开始上来时,常文政以为他们都躲起来了,后来搜寻一番,才发现并没有,也想到了密道,可找到时发现,密道早就被封了。
  “这些山匪训练有素,根本就不像普通的流寇。”温白看着四周的操练场,下结论道:“怕是陷阱。”
  常文政也发觉出不对劲了,温白又问:“舅舅,你带了多少人?”
  “吴太守说山匪只有两百多人,是前朝余孽,我只带了三百人。”常文政如实道。
  “不止。”温白背后发凉道:“我刚刚看下去,山下至少有五百人。”
  “难道是…吴太守说错了?”常文政一生戎马,战场上有许多至交好友,都是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为人光明磊落,关于人心的复杂,常文政了解的还不如从小生活在温家夹缝中的温白。
  “舅舅。”温白抹了一把脸:“你怎么还不清楚呢?吴太守在此地和那帮土匪纠缠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人数?而且,他最近一直催你攻山,这不奇怪吗?他怕也是许文远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常文政否认道:“不不,老吴与我是老交情了。”
  “舅舅!”温白郑重其事道:“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之前你说杜如晦大人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可是后来呢?他也是贪赃枉法人中的一员。”
  常文政沉默了,温白看他有些落寞,也于心不忍,故作轻松道:“世道虽然在变,倒是有些东西也没变。”
  “什么?”常文政郁闷道。
  温白笑眯眯道:“舅舅的拳拳爱国之心啊。”
  常文政被逗乐了:“你这小子!”
  温白紧接着道:“为那些人黯然伤神不值当,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常文政重新振奋了精神,接着,紧张道:“你舅母和表哥还在太守府。”
  “吴太守不敢动他们。”温白安慰常文政道:“他要真有那个底气,直接就了结您了,犯不着把您诓骗到这里。”
  常文政知道温白说的有道理,也就宽下了心,温白看了看常文政带领的一二百个人,心里盘算着,山下还有近百个人,忍不住问道:“密道可以重新弄开吗?”
  常文政摇了摇头:“被硫磺封死了。”
  “还备有硫磺?”温白嗤道:“还真不是普通土匪。”
  常文政笑着打趣:“你小子行啊,遇事挺镇定。”
  温白嘿嘿一笑:“是将才吧?”
  “说你胖就喘。”常文政笑骂着拍了温白一巴掌。
  温白躲了一下没躲过去,常文政吩咐下去:“派五十个人去寻找其他的出口,剩下的按兵不动,保持警惕。”
  “是!”
  温白和常文政刚要转身,就看见不远处一队士兵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常文政驻足,温白想要上前看清一些,就被常文政用胳膊揽住了:“当心!”
  温白眼神儿好,道:“是李副将。”
  常文政放松了警惕,李副将带着三十几个人奔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常文政跟前:“将军…属下该死!拦不住敌人…只剩下这么多弟兄了…”
  常文政托住他的手,沉重道:“是我大意了,起来吧。”
  李副将缓缓站了起来,还没有站直,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常文政的胸口,在场的士兵一片哗然,温白失声叫道:“舅舅——”
  常文政不可思议地看向李副将,一脚把他踢飞了,自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温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急忙扶住常文政,哆嗦道:“舅舅!你流血了…”然后,温白冲四周叫道:“军医呢?快叫军医啊——”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常文政脸色被憋的通红,他死死地抓着温白的胳膊,避免让自己倒下去,指着一脸愣怔的李副将:“你…要杀我?”
  李副将举着那把匕首,有些恍惚,即使被刺了,常将军也没有想杀了他,只是把他踢开,李副将痛不欲生道:“将军,属下实在是有苦衷啊…属下对不起您!”说完,就用那把匕首自尽了。
  常文政虽然满心疑惑,但抵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只听到了温白语无伦次的呼唤,还有周遭士兵的惊叹声,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温白把常文政扶进了寨子里,正好军医也过来了,温白焦心地看着军医面色凝重地给常文政包扎诊治,末了,温白焦急地问道:“大夫,将军他怎么样了?”
  军医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温白道:“公子啊,老朽就不与你说废话了,将军他伤及心肺,怕是有性命之虞啊。”
  温白傻了:“性命之虞?”
  军医沉重地点了点头,温白半天没缓过神儿来,直到军医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温白才勉强回过神拉住了军医,声音沙哑道:“大夫,要是有人问起,还麻烦大夫说将军…未伤及要害,修养几日就好…”
  军医边退下边道:“公子放心,老朽都懂。”
  温白等人一走,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急促地喘息着,舅舅要死了…舅舅要死了…舅舅要死了…我该怎么办?温白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
  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温白缓过神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扶着桌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去开了门,发现是常文政身边的另一个副将,出于刚刚李副将的阴影,温白挡在了门口,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莫将军啊,有事吗?”
  “公子,将军怎么样了?”莫副将担忧地问道。
  温白扯了个谎:“还…还好,需要注意…”
  “公子啊,你就别忽悠在下了,在下跟了将军二十年,那一刀如何,在下清楚的很,只是…我也没想到…李俞竟然是这样的人…”边说着,莫副将还恼火又难过地擦了擦眼角。
  温白也没心情瞒下去了,他拜托道:“莫将军,军心那边还是靠你来安抚了。”
  “公子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莫副将为难道:“只是,寨中的口粮不足一天了,这可如何是好?”
  温白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办?温白无措问道:“可能搬救兵吗?”
  莫将军苦笑道:“公子,常家军只有五百人,二百人已经提前前往岭南了,就算是返回来也来不及了,剩下的三百人已经折损了部分,我们哪里找援军呢?”
  温白怀着希冀道:“太守府呢?太守府总有兵力吧?”
  “没有圣上兵符传召,不得移动兵源。”莫将军无奈道。
  温白再一次愣住了,真完了?
  莫将军看温白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也不忍让他操心了,只是嘱咐他照顾好常将军,自己就去布局了,温白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没用,双手握拳懊恼地捶到了门框上,没停多久,就迅速地收回了手,蹦跶着甩了甩手,疼!真他娘的疼!
  温白沉重地走到了常文政的床边,又撅起嘴给自己吹了吹手,懊悔地看着昏迷的常文政,真是的,自己早就应该察觉出不对劲啊,自己上山就用了一刻,李副将紧追其后,他还带着兵,怎么可能那么快,分明就是把山腰拱手相让,估计不少弟兄也被他坑了,自己反应也太迟钝了吧!温白捶了锤自己的脑袋。
  “你是嫌自己太聪明了吗?”耳边传来常文政虚弱的声音。
  温白急忙抬头,欣喜道:“你醒了?”
  常文政挣扎着想坐起来,温白给他垫了个被子,常文政眯着眼一脸舒坦地靠着,温白也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
  常文政鼻子里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想不到我戎马一生,竟然折在了这里。”
  温白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接话,安慰常文政没事吗?那多苍白了,像常文政这种人,怕是早就将生死看淡了。
  温白闷声闷气道:“你好歹撑着见你老婆孩子最后一面啊。”
 
  ☆、将军铁骨傲然立
 
  “臭小子!”常文政笑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温白双手不安分地绞着,显得有些烦躁:“本来是为了提醒你提防些,可是你还是…”
  常文政淡淡一笑:“死的明白和死的糊涂还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温白闷闷不乐:“还不都是死了。”
  “那可不是。”常文政调侃道:“好歹我知道了是谁想害我,到了阴间也可以诅咒他。”
  温白被逗笑了,又觉得自己的笑很不合时宜,看常文政虚弱成这样了,又叹了口气。
  常文政笑看着他,道:“你知道吗?一开始温索瑜那个老王八蛋接你回温家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
  “怕温玄失宠啊?”温白跟他搭腔。
  “温玄那个性子,根本没人欺负得了。”常文政想起自己亲外甥那一脸的不可一世,笑着摇了摇头。
  温白点头,幽怨道:“都是他欺负别人。”
  常文政失笑,道:“不过他是真的在意你。”
  温白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我都知道。”
  常文政又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常文政摸摸索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写着“常”字的令牌,递给了温白,嘱咐道:“要是我撑不住了,你日后出去了,就把这个给修儒。”
  常修儒,是常文政的独子,今年刚刚及冠。
  温白接了过来,常文政接着道:“我常说战场凶险,不让他从军,我是知道他心里是怨我的,就像我当年怨我阿爹一样,不过修儒听话,不跟我似的偷偷跑去参军,也苦了他了,熟读兵书多年,却不得施展抱负,若我死了,你就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块令牌是可以指使剩下的常家军,真是可笑…想我当年十万铁骑征战南北,如今就只给修儒剩下了二百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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