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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那这是哪儿?江季白呢?
  似乎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有人推开了房门,温白适时地看了过去。
  只见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看见温白醒了,似乎十分高兴:“温白哥哥,你醒了?”
  “阿誉?!”温白吃惊地看着来人。
  拓拔嘉誉弯了弯唇角:“嗯。”
  温白连忙站了起来,走向他:“你长大了啊?也长高了。”
  拓拔嘉誉好笑道:“哥哥,我们近四年未见,我要是没长大,那才奇怪吧。”
  温白新奇地打量着他:“不错不错,就是有些瘦。”温白拍了拍他的胸脯。
  拓拔嘉誉莞尔:“哥哥也消瘦许多。”
  “你怎么在这儿?”温白问他。
  “哥哥这话问反了。”拓拔嘉誉示意温白坐到椅子上,道:“这里是潼关,我让人把你带回这里的。”
  潼关?那不是他兄长该来的地方吗?温白心生疑惑:“那我哥呢?他在吗?”
  拓拔嘉誉摇了摇头,如实道:“他不在。”
  温白觉得一肚子疑惑,拓拔嘉誉给自己倒了杯茶,撑着下巴笑看着温白:“哥哥想问什么就问吧。”
  温白又觉得无从问起,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
  正好,又一个人进门了,恭敬道:“主公,已经发现郢…”
  “杜纶!”温白反应激烈地跳了起来:“我杀了你!”说着,温白就打算冲过去。
  拓拔嘉誉连忙拽住他,对独孤纶道:“你先出去。”
  独孤纶反应迅速地离开了。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温白歇斯底里地冲独孤纶叫着,还一边挣脱着拓拔嘉誉的禁锢:“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他杀了我多少兄弟!”
  “独孤将军并没有动手,一切都是江承煜所为,我们只是顺水推舟。”拓拔嘉誉对温白一字一句道:“而且,也是独孤将军救了你,哥哥打算恩将仇报吗?”
  温白蓦地停止挣扎,看向拓拔嘉誉,全明白了:“是你们!是你们鼓动江承煜动手的。”
  “哥哥你同御贤军走的那样近,江承煜动手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们只是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拓拔嘉誉云淡风轻道:“江承煜早就对你们生了嫌隙,我们一向他表明支持之意,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你们了。”
  你们?指的是他和他哥,还有温家军。
  温白心慌了下:“那…那我哥…”
  “江承煜的确是拜托我们除掉温大人。”拓拔嘉誉玩味儿地勾了勾唇角:“不过,我为何要听他的?”
  那就是他哥没事了,不过,温白有些捉摸不透拓拔嘉誉,按理说,除掉他和他哥,拓拔嘉誉就少了个对手,那拓拔嘉誉为何放过他和他哥?
  温白也就直接问了:“为何不杀我?”
  “哥哥。”拓拔嘉誉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问:“你帮过我,我怎么会杀你?”
  温白也很费解:“那你大费周折地布置这个局,图什么?”
  拓拔嘉誉直截了当道:“我想让江承煜死!”
  温白:“…那你让你手下直接杀了他不就好了?”
  拓拔嘉誉轻笑,往后靠了靠,懒洋洋地看着温白:“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温白皱眉,质问道:“那你为何要设计温家军?”
  “哥哥你误会了,我与温家军没什么深仇大恨,没想要害他们。”拓拔嘉誉抱歉地笑了笑:“我一开始只想害你。”
  温白:“……”
  “哥哥,你想啊,你要是死了,江衍世子还不得发疯啊?那他肯定要宰了江承煜啊。”拓拔嘉誉微笑道。
  看来他与江季白的事拓拔嘉誉已经知道了,阿誉竟然还懂得利用他和江季白的关系,温白觉得心力交瘁:“阿誉,你为何要让江季白杀了江承煜?”
  “哥哥不觉得看他们江家人杀江家人很有意思吗?”拓拔嘉誉一脸愉悦。
  “……”温白无语,许久才道:“江季白不会杀江承煜的。”他的江季白,不会被情绪左右,走到今天,季白不能任何一个污点,更别说杀太子这种罔顾人伦的事了,他一定不会的。
  “还真让哥哥给猜对了!”拓拔嘉誉遗憾道。
  温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江承煜没死成,你的谋划白费了。”
  “也不算。”拓拔嘉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温大人来的途中我已派人告诉他江承煜的真面目,得知你惨死后,温大人可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已经得到消息,江承煜自尽了,估计与令兄脱不开关系。”
  温白觉得眼前少年城府深得可怕,他先造成自己死了的假象,刺激江季白去杀江承煜,又留了二手,若是江季白不会杀江承煜,还有他哥,他哥杀伐果决,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如果知道他死了,江承煜的结果可想而知。
  心里如此深沉,身上早就没了当年那个光风霁月的少年的影子,温白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忍:“阿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江家人全都去死!”拓拔嘉誉平静道。
  温白愕然,拓拔嘉誉神色突然变得阴郁,沉声道:“哥哥可知,我姐姐如何死的?”
  温白不知道。
  “剜眼,割舌,断指…”拓拔嘉誉不断摩擦着左手,语气沉重道:“受不了了,然后就死了。”
  拓拔嘉誉将左手举到脸前,只见他左手的半截小拇指没了,其余部分缠着绷带,他低声道:“我试过,特别疼!”
 
  ☆、光阴最是磨人心
 
  “阿誉…”温白莫名地有些心疼,想要安慰他几句。
  拓拔嘉誉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猛地放下手,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白无所适从地看着他。
  拓拔嘉誉又突然止住笑声,神色可怖地看着温白,声音狠厉道:“所以!从那一刻我就发誓!我要江家所有人给我阿姐陪葬!我要杀了所有江家人!!”
  江家人?那不是也有江季白吗?还有小王爷?温白苦恼起来。
  拓拔嘉誉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对温白笑了笑,一扫之前的阴霾,道:“哥哥莫慌,我只杀天渊城里的江家人!冤有头债有主,我向来恩怨分明的很。”
  温白觉得他魔怔了,根本劝不动,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拓拔嘉誉低声笑了:“哥哥是觉得我残忍嗜杀吗?”
  “倒没有。”温白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是你,没资格评判你,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拓拔嘉誉微微怔忡,垂下了眼睑:“没什么好可惜的,谁欺我我就杀谁,公平得很!”
  温白转移话题道:“我可以走了吗?”
  拓拔嘉誉回过神来:“现在?还不行!”
  温白心中疑惑,江承煜都死了,他还扣着自己干什么?
  拓拔嘉誉平静地解释道:“你身上有洛逖的余毒,近几日一直在服药,待到余毒肃清完毕,还需几日。”
  温白奇怪道:“你怎知道我中了洛逖?”
  拓拔嘉誉觉得好笑:“洛逖本就是产自齐国,我是王室中人,自然知道解毒之法。”
  温白心里感慨万千,阿誉虽说睚眦必报,可也有恩必报,却听拓拔嘉誉苍凉地笑道:“看来哥哥近些年也不好过。”
  温白一愣,抬手轻轻按了按拓拔嘉誉的肩膀,道:“世道多艰,众生皆苦,自己得放过自己。”
  拓拔嘉誉扫了眼温白的手,坦然地看着他:“我看不开,也放不下。”
  温白一时无语,拓拔嘉誉站了起来,温白的手滑了下去,拓拔嘉誉语气平平道:“等哥哥体内余毒清理干净,去留随意。”
  拓拔嘉誉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到了门口,又转身问:“哥哥是打算之后去找江季白吗?”
  温白并没有打算隐瞒他什么,就点了点头。
  拓拔嘉誉微微抬头看着阴晴不定的天空,漠然地提醒道:“江世子能力卓然,一直为人称道,素有嘉名,与虞国太子季呈徵都是众望所归。最终天下之争也可能是他们二人的角逐,二人实力谋略不分伯仲,但是,江季白与哥哥的事,可能成为他输给季呈徵的一点。”
  拓拔嘉誉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幽幽道:“天下与你,哥哥你猜,江世子会如何选?”
  “江季白想要的并非是天下,而是天下安。”温白脸上毫无纠结,坦然道:“无论他怎样选,我都会陪在他身边。”
  拓拔嘉誉看不清神色地笑了声,继续走了出去。
  温白听他只提了江季白和季呈徵,不免觉得奇怪:“你不想要这天下吗?”
  “哥哥以为我稀罕这天下?”拓拔嘉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天下安如何?天下乱又如何?与我何干?从始至终,我不过想安安稳稳的,是这世道负我,那我便…”
  后面的话温白没有听清,拓拔嘉誉就走远了。
  之后的几日,拓拔嘉誉很少来找温白,等到体内余毒清理干净,拓拔嘉誉就放温白走了。
  城池上,拓拔嘉誉目光淡淡地看着温白离开,独孤纶站在拓拔嘉誉身边,忍不住问:“主公为何放他走?”
  拓拔嘉誉莫名道:“我留他干吗?”
  独孤纶不自在道:“我以为主公大费周章得把温公子弄回来,又替他解毒,是想要留下他。”
  “当年天渊城中他对我和我姐姐多次相助,还人情罢了。”拓拔嘉誉不甚在意道。
  独孤纶目光柔和了几分:“主公心善。”
  “心善?”拓拔嘉誉觉得好笑,侧脸轻佻地看着独孤纶:“阿纶是说我吗?我一路从北墉杀到潼关,阿纶说我心善?”
  独孤纶看着少年笑得肆意的脸,心中莫名的钝疼,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英俊的脸上染了些黯淡的情绪。
  拓拔嘉誉看他这样,无趣地耸了耸肩膀,靠在城池上,百无聊赖道:“你前几日不是说发现了陈卓尔带领的郢军的踪迹?”
  “是。”
  “…噢。“拓拔嘉誉眯了眯眼:“那将军去准备吧。”
  独孤纶不解道:“准备…什么?”
  “瞧你,阿纶,记性又不好了。”拓拔嘉誉猛地凑前,独孤纶心中打了个激灵,刚想后退,就被拓拔嘉誉轻扯住了衣领,独孤纶故作镇定地看向拓拔嘉誉,拓拔嘉誉一脸玩味儿:“你不是想攻城吗?就依你,我们立刻攻打天渊城。”
  独孤纶没法行礼,只得随口应道:“…是。”
  拓拔嘉誉还没要放手的意思,弯着眸子盯着独孤纶,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独孤纶的脸,俊逸又不失英武,难怪当初阿姐瞧得上。
  拓拔嘉誉轻笑道:“将军,我是不是与阿姐长得很像?”
  独孤纶突然后退了一步,挣脱了拓拔嘉誉揪住自己领子的手,神色清明道:“主公是主公,公主是公主,并不一样。”
  “…呵,这话有意思。”拓拔嘉誉垂下手,留恋地摩擦着指尖残留的余温,语气恢复如常道:“占领天渊城后,你给陈卓尔带话,告诉他,若能归顺,我保他父子平安,若不归顺,让他等着替他爹收尸!”
  “属下遵命!”独孤纶弯腰行礼。
  拓拔嘉誉也不说让他起身,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独孤纶也耐心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拓拔嘉誉意义不明地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独孤纶待他走远,缓缓直起身子,注视着拓拔嘉誉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大雁城内,鹊老和常修儒回城后也知道温白不在了的消息,鹊老拿着配好的解药怅然若失,当日就不辞而别,留书一封说红尘多事,他心力交瘁,云游四方去了,但是把解药留给了常修儒,让他造福四方。
  温玄也把常文政当年惨死的真相告诉了常修儒,常修儒心里释然了些,却又因为温白的死而难过不已。
  大雁城里的事仍不疾不徐地进行着,天渊城就再前方,每一个人都知道,胜利未至,诸事都还不能松懈。
  可是现实并没有给江季白等人多少准备的机会,拓拔嘉誉率军攻占天渊城,掘皇陵挖出弘道帝的尸体鞭尸三日,最后丢入铜炉之中挫骨扬灰!
  拓拔嘉誉将王室中人折磨致死,割下头颅挂在城门口,又将他们的尸体绑在市井中暴晒,他又放火烧了大半的郢王宫,诸多金楼玉阙化为断壁残垣,整个天渊城弥漫着一股烧焦味和血腥味,昔日繁华之地仿佛化为修罗地狱。
  江季白和季呈徵接到消息后,对于拓拔嘉誉的残暴均震惊不已,立刻决定讨伐天渊城。
  季呈徵打算沿着虞国防线攻入天渊城,江季白则决定过了落月河直接攻入天渊城,二人约定,谁先入关即为王,之后分道扬镳,各赴各的战场。
  过了河后,江季白让大军先走,自己骑马在落月河前站了一会儿,目光中包含着许多东西,半晌,决然回身,去追大部队,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同样落在后面的温玄。
  江季白自然看的出他是在等自己,不解道:“温大人?”
  温玄利索地丢给他一个东西,江季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看着手里的东西,是霜柏剑,江季白垂下眼睑,腾出另一只手,摩擦着剑鞘。
  温玄看着他道:“士兵们从落月河里打捞上来的,给你了。”
  江季白握剑抱拳,神色端正:“多谢!”
  温玄牵了下缰绳,驱马往前走,边走边道:“江衍,你好好的,这是温白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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