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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授非人类(玄幻灵异)——碧山二凡

时间:2020-05-25 09:49:01  作者:碧山二凡
  正轻蔑哂笑着,却在看见地上瘫倒的众人突然身形灵活地翻身爬起来时登时止住。
  身着警服的大汉们此刻的表情就已经不再是彼时进门的恭敬谦和了,他们互相点头示意,迅雷不及掩耳直接上手猛扑过来,意图直接控制住这个果真危险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郑有良却仿佛游蛇一般,滑溜地从众人围捕中逃脱,就像被斩掉头颅的毒蛇,垂死之际也要狠咬一口,老人身形一闪,抓起桌上的针头猛地扎进一侧都云谏的手臂上。
  殷红的液体混合着血迹从针孔里迅速渗进去,都云谏原本就因为能力使用后耗尽了周身精力,适才反抗也有些费劲,现在实在无法抵抗这突然袭击,他虽然竭力摆脱,但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小节液体被注入身体里。
  针管在注射后被老人随意扔在地上,发出“噼啪”的碎裂声音。
  “哈哈哈……”
  郑有良下一刻任由警察上前,迅速被众人控制住后狼狈地发出冷硬的笑声,片刻后回过神来却又非常遗憾,反复重复着小声念叨什么,
  都云谏只觉得自己被针刺的右臂全然没了力气,短时间内却好像又没有其他症状,随行警察见他被扎了一针攀上来询问情况时,男人只能暗暗摇了摇头,但他知道问题绝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郑有良拼劲一切想要从警察手里逃窜的时候,一直紧闭的房门里边又一阵脆响,仿佛是摔得粉碎,有警察立马小跑进去查看情况。
  半晌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条缝,随着嘎吱一声,警察搀扶着个年轻男人蓦然从门里走出来,那人一手扶住墙勉强站直,另一只手捂住不断渗血到染红了小块裤衩的大腿根,艰难地抬起头:
  “没想到吧,爷爷我还能报警!”
  郑有良下的乙 醚剂量有点重,足以迷倒一头牛来对付他真的是下了狠心了,但他好歹也不是个会任人宰割的白莲花,虽然个把月都没什么异常,但他总留了个心眼。
  就在被人一把捂住口鼻倒地瞬间,众人想来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都有些手忙脚乱之际,他趁人不备匆忙从器械盘里薅了一根银针,狠狠扎进自己的大腿。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青年第一次对自己下狠手,终于体会到了电视剧里对自己横插一刀的人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瞬间扎心的刺痛简直让他忍不住跳脚,但好在那麻醉药剂量够大,他也只是稍微翘了翘脚尖就撇过头去。
  只以为把他绑来这就行了,没想到那人居然还喂自己吃了什么药丸,那味道……
  郑有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着实不太适合制药,这味道吃下去,病好了魂儿也得死一半……
  更何况他清楚知道这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想着用电视剧里的方法,用舌头抵住藏在牙缝里,等他一走就悄悄吐出来,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入口即化,简直比剁了四个小时的猪蹄还要软乎乎的……
  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吞下去,在房门紧闭后,他耗尽力气从身侧抬起手臂慢慢磨蹭到大腿根上,摸了半天终于找到那颗针。
  一路□□过来,还好那针没有全部扎进肉里,但也还是高高地肿了一块,他牙齿紧咬着从肉里扒出来,又在腿上找了块好地儿,心一横扎了进去,这才迎头重击一般瞬间清醒了。
  不知道那老头给他吃了啥,只觉得胃里烧的慌,但其他感觉都还好,所以他强撑着还能爬起来摸遍全身,找到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还一再强调做好口鼻防护措施。
  或许是那人对自己太过相信,居然连手机都没抽走,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之前塞给自己的想来也或许只是安眠药之类的。
  靠在门口,随便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教授,就算眼镜发昏只能勉强瞧见虚影,但入眼镇定自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许白焰简直可以仰天长啸大笑三声。
  自己居然有一天也可以是抗敌英雄。但英雄没撑住几秒,就直接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对冲上前来扶住他的警察耗尽力气吐出最后几个字:“快,带我……去洗胃。”
  这药,好像不太简单。
  许白焰晕厥前一秒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针刺的隐痛从指尖逐渐攀上心口,再渗入骨髓一点点加深的折磨,是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
  都云谏捂住手臂见他猛然倾颓,心尖一紧。
 
  ☆、星星和太阳的故事
 
  来不及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耽误时间,都云谏一把背起许白焰,在一旁护士的指引下冲向急诊室的方向。
  一向蹦跳着活泼男人此刻倚靠在他背上,两手越过肩膀无力地垂在他胸前,软绵虚弱,近在咫尺都云谏却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一行人仓促前行,没走多远就有女生惊叫着说许白焰唇边涌血,阴云笼罩着所有人,都云谏已然有些体力不支,但他不愿停下半步稍作休整,他害怕一停下来,人就没了。
  那粘腻的鲜血像流水似的,从他的心淌过,再顺着自己脖颈落下,在医院幽深的长廊里,一滴滴溅起血花。
  从住院部到急诊大楼,短短数百米的路程里,风不断灌进衣袖裤管里一阵凉,他只隐约瞥见两侧冷白墙壁迅速后腿,偶尔有汗水滑落双眼,一阵辛辣,但腿上狂奔的步伐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只在偶然停下来的分秒,眼前浮现着彼时郑有良被紧紧铐住时,回头撇他的那眼。是疯狂人类最后的狂笑与悲怆,是临死也要拉上垫背的决绝。
  令人恶心。
  直到急诊室大门沉重关上,刺眼的红色手术灯亮起,许白焰短幼的寸毛在模糊的玻璃后最终淹没,都云谏这才被耗尽力气的虚脱感充斥全身,身形微颤着,一下跪倒在地。
  后悔,恐惧,悲凉。
  他突然感觉好累。
  这么些年他也见多了人类生老病死,向来不闻曲中意的他今天突然也变成了曲中人。
  竟是这样一种微妙的感觉,比向小园与他残忍生离更难过,比上一只豢养多年的小红鸡在他怀里逐渐闭眼更绝望……
  谢绝了其他医护人员要求全身体检的建议,他一手捂着臂弯处早已结痂,有些许血丝凝结的细小针孔,在熟悉的不解的怪异眼神中,都云谏一步步走出医院大门。
  八月底,热浪翻滚。男人走进光里瞬间被金色吞没。
  或许是热度令人晕眩,又或许是心里压力过载,再加上郑有良给他注射的不明液体,都云谏突然感觉身体就像大风里蓦然断了线的风筝,顷刻间天旋地转猛然坠地。
  在他狠狠栽倒在地的一瞬间,突然有一只手扶住了他,都云谏强撑着抬眼,只看见刺眼的光里那人只有模糊的一团虚影。
  ——
  许白焰意识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但又不像是一个梦,而是过去几年前连笑的婚礼。
  黄历上写着那是一个好日子,他穿上学生阶段后重金买的第一套笔挺西装,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去到礼单上金笔写上的那家婚庆酒店。
  原本早晨六点就已经醒了,但磨磨蹭蹭许久一直拖到十一点才堪堪出了门,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出门前随手在卫生间水池里捧了一把水胡乱糊到脸上,才稍微解了热。
  他慢慢抬起头,看见镜子里那双空洞的眼睛,良久叹了口气。
  那天,酒店外停车场里满满当当停放着玫瑰红绸装饰着的汽车,进门处撒落着浪漫花瓣的软毯一直延伸到酒店里边,风声、笑声和气球被不小心扎破的噼啪声,幽灵一般钻进耳朵里,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他头晕。
  他被迎面上前的连笑一把揽进怀里,还指着他的后背猛地拍了他好几下,半晌稍退几步,许白焰这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的模样。
  今天的他一改学生时期的休闲名牌运动装,一身纯白西装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就连最易起褶子的衣角处也被精心熨了熨,再配上意气风发的满面红光,活脱脱就像书里描写的那样: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随手招来一旁招呼亲友的新娘,一手揽住女子纤瘦的腰肢,眼里满是许白焰从未见过的亮光。
  说起来那女人他是见过多次的,在几次兄弟们的聚会里,她一向懵懂微笑着追随在连笑身后默笑不语,而今天不同,盛装打扮的她是今天的主人公。
  蕾丝花边繁复头纱被精心撩起置于脑后,长长拖曳着,随风扬起深红色花瓣,她依偎在男人宽大的臂弯里,笑得很是耀眼。
  “你,今天不是很开心?”
  充斥鲜花礼炮的婚礼进行曲终于暂告段落,众人皆举杯着筷开启喜宴,唯有连笑在知会新娘后,举着两杯香槟酒来到酒店临风的阳台,轻拍背过身去思绪混乱的许白焰,把酒递给他。
  “怎么会?”
  许白焰随手接过酒杯置于台上,略勉强地故作轻松笑起来,眼前已经换上黑西装的男人又是另一番姿色。
  “你可别想骗我,好歹是几年的兄弟,就你这一根筋的脑子,我还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连笑嗤笑着举杯轻碰那酒杯,在清脆声响中一口饮下杯中澄清液体。
  “哦?”许白焰眼眸微垂着落向远方。
  “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连笑闻言,一阵闷红的脸上眼波迅速流转着,隐隐发出晶莹的微光,半晌才幽幽开口,“就算我结婚了也永远是你的兄弟……你也早早找个喜欢的人,别一天到晚喝酒,早早睡觉别熬夜,知道没?”
  在最初整日喝的烂醉后,其实久了也好了许多,忙着实验论文许白焰腾不出时间来想太多。但自从收到了那封殷红请柬,他突然又尝到了酒精的乐趣,整夜整夜虚耗着,久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许白焰黯淡的眼眸略微上扬,半晌轻轻回了句:“嗯。”
  没过许久那已经换上红色敬酒服的女人上前来,略略微笑着打招呼后,就把连笑知会走了。
  他俩背过身去走进宴客厅,男人精壮的身板旁小女人纤腰肥臀暧昧地摇晃,红与黑是最和谐的搭配,他俩偶尔对视谈笑的模样,简直比今天这座城市许久不见的蓝天白云还要夺目。
  那一刻许白焰的心里蓦然升起极悲的情绪,就像被咸腥的海水全然笼住无法脱身。
  下一刻场景却突然剧烈抽动着崩裂,顷刻间天地陡转换成了另一般模样。
  这里烟雨朦胧,远处薄雾青山。
  许白焰只觉得自己被人紧紧拥在怀里,自己的头被一只手柔软却又强势地摁在那人的脖颈处,没等他抬起头来,就听见那人说:
  “许白焰,你是不是担心我?”
  他听见自己慌乱的回话,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登时在脑中好笑地笑出声,但梦里的他还是那样一副呆呆笨笨的样子,就在他恨铁不成钢简直要呕一口老血,面前就突然被阴影覆盖。
  都云谏微微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于是混乱心绪猛然被撕碎,只余下一片清明。
  良久,都云谏与他额头相抵,轻声道:“我同意了。”
  “我在你身边的。”
  “以后都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梦境戛然而止,许白焰再次睁开眼似乎已是深夜,幽暗的病房里,隐隐在床头还亮着昏黄的壁灯,耳朵里仪器嘀嘀声冰冷发凉。
  他一口口艰难呼吸着,呼吸罩上结起一层薄雾,瞬间又因热气回落而消散。
  房间里没有人,眼珠迟缓地转动着许久,许白焰头脑才稍微清醒一些,这病房陈设他很熟悉,是重症病人才能享受的icu的布置。
  他并不是没想过自己得病住进病房的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脑中嗤笑片刻又想到了自家的教授,想来郑有良应该已经被刑拘,那……他究竟还有没有危险呢?他现在在哪里,自己被下药,那他会不会也被郑有良这个恶心老头做了什么?
  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垂危边缘的许白焰,此刻心情其实还不错,他只觉得自己咽喉和胃里一阵闷痛,吞咽时刺痛难忍,而这不过是洗胃后的正常反应罢了。他动用手指仅剩的一点力气摁动了一旁的病患按钮,想唤来护士问问都云谏的近况。
  因为不知为什么实在说不出话,他有些焦虑地胡乱比划许久,甚至还整上之前随便学的手语,才勉强让护士懂了他是想让她说些关于都云谏的事。
  医术高明且德高望重的郑有良教授被警察拷走,消息一经传出便轰动一时,这件事也很快传遍整个医院,当护士说到男人被郑有良一针管注入了十来毫升不明液体时,许白焰登时脸色一变,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在这个安静冷清得犹如太平间的病房里,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询问护士自己什么时候能转到普通病房,护士却犹豫着一脸为难,随后他就被告知自己已经在重症监护室足足躺了三天,而那个男人在三天前离开医院后就没有再来过。
  他定是又被什么牵制住了!
  或许就是因为那注射进去的劳什子鬼东西。
  许白焰有些慌乱,爪子一阵乱晃却被护士一把摁在床上,她反复劝说让许白焰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可男人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直到护士借着桌上仪器表面的反光,让许白焰看清了自己的脸。
  反光里,男人脸色晦暗如土,不,是比土色更难以形容的糟糕面色。
  比许白焰见过的任何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还要丧,仅仅三天眼眶就已经深深凹陷如同僵尸,就连寸头的黑茬子也无一幸免地花白一片。
  许白焰心里一沉,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你决定好了?”
  “嗯……”
  “原本我想,喜欢他的这件事我希望能用一辈子说给他听,但……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他的一辈子在这里就匆匆结束……”
  明明面白如纸,却仍然把着门框肆意张狂,硬要赢回脸面啐他一口,“没想到爷爷我还能报警吧?”
  ……
  小太阳是要活很多很多年的啊,而他这颗不慎闯入的星星只要远远看着,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再次感谢每一个给我投营养液,给我评论给我收藏的小天使们,你们给了我发电的爱情(? ???ω??? ?)感谢在2020-05-06 06:47:18~2020-05-11 16:1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寻 63瓶;哄哄 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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