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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相待老(古代架空)——陶然共忘机

时间:2020-05-25 09:51:11  作者:陶然共忘机
  “帮呀!”
  “那若是贪火打不赢我,你帮他吗?”
  “不帮!”
  “你竟将我看得比你家人更重?”
  扶疏却没正面回答,只说:“若真打起来,也是贪火挑起的,帮他做甚!”
  乐幽有些失望。他们回宫大半年了,扶疏对他也是极好,可却从未说过喜欢他的话,让乐幽有些不安,还有些失落。
  乐幽顺顺扶疏的发,放开他继续去捡文书。
  扶疏倒似没有发现乐幽的不快,笑吟吟的去帮他。
  乐幽整日都在想扶疏究竟喜不喜欢他的事,文书看得也不甚仔细,浑噩了一天。
  夜间抱着扶疏睡的时候,乐幽壮着胆子亲了亲扶疏的额头,扶疏像被虫咬一般弹开了。
  乐幽心下顿痛:他果然不甚欢喜我!
  扶疏羞得脸通红,“宫主,你做什么!”
  乐幽勉强笑笑,“对不住,冒犯了!”
  扶疏本低着头,听乐幽话音不对,抬头看去,见乐幽正望着他,笑得极为勉强。
  扶疏重又爬过来靠近乐幽,“宫主,你怎么了?”
  乐幽摸摸扶疏的发,“无事,睡吧!”
  乐幽这样子可不似无事,扶疏伸手抱住乐幽,“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乐幽浅笑摇头,“你无错!”
  扶疏想了想,定是乐幽亲他,他却退开,让他伤心了。只是他们之间那般亲近是首回,扶疏一时惊到也是常情,乐幽何至失落至此?扶疏不懂,却想了个补救办法,他下了好一会儿决心,向乐幽靠去。
  乐幽看着扶疏涨红着脸凑过来的样子,有些明白有些期待,他闭眼等着,却久久不曾等来那一亲。乐幽诧异睁眼。
  “宫主,你醒了!”
  “醒?”乐幽连忙看看自己,着了夏装,坐在案前!
  乐幽镇定一番,问道:“扶疏,今日是何日?”
  “八月初六。”扶疏答完望向乐幽,有些慌乱,
  “我带你回宫是何时的事?”
  “三年前……宫主!”
  乐幽望着扶疏,苦笑点头。
  扶疏赶紧过去抱着乐幽,“无妨无妨!忘就忘了,这三年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忘了无妨的!”
  乐幽搂住扶疏,好生沮丧。
  “宫主?”乐幽久久不说话,扶疏有些急了。
  “我没事!”
  扶疏放开乐幽问道:“宫主,你最后记得的是何事?”
  “那年冬至,青萝撂挑子,撒了满地的文书……我问你若贪火找我打架,你帮谁……晚间,我亲了你的额头,你跳开了,然后又凑过来,我闭眼等你等不到,醒来就在此了。扶疏,那晚……你欲做甚?”
  扶疏捧起乐幽的脸,狠狠亲了他额头一口,“做这个!”
  乐幽笑了,紧紧搂住扶疏,像是失而复得。
  扶疏似是理解乐幽的心情,温温笑道:“那么多日都无事,怎的一毒发就忘了三年呢!”
  “是啊,我可老了?”
  扶疏好笑道:“我日日看着你,哪里会注意到有没有老,倒是你,三年不见我,我可老了些?”
  乐幽放开扶疏,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看,“没老,更好看了!”
  扶疏笑开了,“又哄我!”
  乐幽摇头,“真的!你一日比一日好看!可是因为我一日比一日更欢喜你?”
  乐幽又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了,扶疏听了三年多还是忍不住脸红,“又犯痴了!”
  “嗯,看见你就痴!”
  扶疏将乐幽推开些,“说正事!宫主回来后发了三次毒,一次比一次严重,可看出这其中症结了?”
  “什么症结?”
  “宫主仔细想想,三次毒发的时机可有相似之处?”
  乐幽想了想,第一回与第三回倒是有些像,都与扶疏有关,第二回却只是一晃神间的事,那时扶疏正安静作画呢,他当时在批文书,可是批文书时看到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乐幽使劲想了想,但确实想不起来了。只得问扶疏:“扶疏,我第二次毒发前可与你说了什么?”
  扶疏想了想,“我当时在作画,观你时,你正望着我笑,当时说了什么吗?……似是你问了我什么……问的什么呢?……我当真不记得了……”
  我问了扶疏话?乐幽使劲回忆,却始终记不得。
  唯一确定的是三次都与扶疏有关,第一回与第三回都是在等扶疏表明他的心意,怎就偏偏要知晓的那刻毒发了呢!那今日扶疏亲他,如何又无事?真是怪哉!
  乐幽不得解,也不敢告知扶疏他猜想自己毒发与他有关,只得用力摇摇头说:“想不到什么类似之处。”
  扶疏叹了一声,“那便不想了!我们今后多注意些。”扶疏话虽这样说,可要多注意些什么,他却毫无头绪。
  乐幽心里有了猜测,日子便过得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轻易抱扶疏,亲扶疏,更不敢问他的心意,只是这般日子实在难熬,扶疏日日都在跟前,那般俊俏有趣,乐幽实在忍得不耐!
  扶疏也感知到乐幽自第三次毒发后对他有些疏远了,似是再不愿亲近他,扶疏难过,却并未显之于表,他想,乐幽为了那毒已够心烦,自己万不可再给他添乱了。
  这日,扶疏浣了发,披了件薄薄的外袍从里间走出,想是天热,扶疏便只随意擦了擦发,披在肩头,浸湿了前胸后背一大片。
  乐幽赶紧拿了干净的棉帕子上前为他包住湿发,“怎也不擦干再出来!瞧你衣裳都打湿了!”说着指给扶疏看。
  两人低头,发现湿发撩起后,扶疏的肌肤在湿袍下若隐若现,勾勒出身子轮廓,与赤身无差了!
  扶疏大惊,暗悔不已!浣洗房太热,他贪凉,故而才不及擦干就出来了。如今可好,这丑真是丢大了!扶疏掩住身子就要往里间逃,却忘记了湿发还在乐幽手里,一时扯得生疼!
  乐幽赶紧将他拉回来,“可扯疼了!”
  扶疏抢过乐幽手中的发,“不疼不疼,你快放开,我去擦干再出来!”
  乐幽却不让,搂住扶疏,狠狠心,抬起扶疏的脸,要往他唇上印去!
  想象中的酥软并未传来,乐幽睁开眼,看看自己再看看远处弄花的扶疏,苦笑一声:“果然!”
  乐幽走去扶疏身边,“扶疏,今日是何日?”
  扶疏慌忙抬起头,想说话,却觉嗓子有些堵住了,他咽咽口水,将那堵压下去,哑声道:“九月二十九,我们回家,已有十年半!”
  乐幽又是苦笑,“十年半了啊!这一回,忘了七年……”
  “乐幽……”扶疏哑着嗓子,泪水就要溢出来。
  乐幽摸摸扶疏的脸,“无妨,无妨。这次是我故意的!”
  “什么?”扶疏也顾不上掉眼泪丢人,急急问道:“你为何要故意忘掉!”
  乐幽为他拭拭泪水,“因为我想知道这毒发的诱因!”
  “那你可知了?诱因为何?”
  “知了……至于为何……扶疏,恕我不能告知……”
  “你我之间还有何不能告知的?你不记得这十年,我却记得每日每刻!这般大的事你不告知我,要我如何自处!”
  乐幽握住扶疏的手,“扶疏,我有苦衷!我既已知缘由,日后便外不会毒发,你信我,好不好?”
  这让扶疏如何接受!可乐幽不肯说,他又能如何逼他?!
  乐幽心中之痛,比之扶疏要多出千百倍。他想到这辈子想必都不能与扶疏过之亲近,这辈子都不能明确知晓扶疏心意了,心中痛极,狠极!只得抱紧扶疏,默默垂泪。
  白日还好,只有每晚抱着扶疏入睡时,乐幽心便像被万斤石锤砸过,痛到不能自已。他时常安慰自己,扶疏在身边就够了,可怀中可人儿能抱不能亲,他便狠极那山那雾!他每日里想对扶疏说上千遍万遍喜欢,却因怕听扶疏回答至他失忆而忍住,那番苦涩直逼得他想要毁天灭地,找出害他那人来碎尸万段!
  也不知是因乐幽的疏远,还是因乐幽瞒而不告,扶疏一日日消沉,终于有一日,乐幽早起时未再看到他!
  乐幽寻遍乐幽宫,也未见扶疏踪影,问青萝他们,也都说未曾见到。去找回川,回川也不见了!乐幽急急出门去寻,将族内族外翻了个遍都无所踪!
  乐幽慌到发抖,一句话未留下,便急急往巴下赶去,可巴下的屋子都塌了,已是无法住人,扶疏自是不在那。
  乐幽又想起回川想要在即墨安家之事,连忙赶去即墨,却也是遍寻不得!
  乐幽急到癫狂,上天入地的寻扶疏,这一寻,便是百余年,扶疏却似一缕气息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不存在过一般。
  乐幽宫也不回,日日坐在巴下扶疏院里,已近痴傻。
  青萝找到他,哭着求他回去,乐幽却一句也听不见,只呆呆的抱着扶疏百余年前赠与他的大氅,那大氅已破烂得不成样子,乐幽却似抓着扶疏般宝贝着,不时嘴里念着:“扶疏啊,我悔了!我好悔!我为何不肯告知你实情,让你以为我不再欢喜你,你该是多么心灰意冷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啊!扶疏啊,我好悔!我告知你又如何!亲近你又如何!不过是忘些岁月而已,余下的日子都是欢乐的!还有什么比你在我身边更重要!我好悔好恨啊!扶疏,你在哪里,你出来看看我好吗?我寻了你百年,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之欢喜吗?扶疏啊!你快出来看看我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可会心疼?扶疏啊!!!!!!!!!!”乐幽再忍不了这百年孤寂,闭目运起鸿蒙朝自己劈去!
  
 
  ☆、都是一场空吗!
 
  期待中的钝痛却未传来,乐幽不明所以,正欲再劈,耳边却传来焦急呼唤:“宫主,宫主!”
  乐幽睁开眼,看见扶疏正焦急望着他。“扶疏?扶疏!你回来了!”乐幽将扶疏紧紧搂住,扶疏痛极,挣脱开来,“宫主,你可算醒了!”
  乐幽还是拽着扶疏,眼里泪水早已噙不住落了满脸,“扶疏,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百年!找的好苦!你怎就忍心弃我一弃百年啊!”
  “宫主,你说什么呢!我哪儿也没去,一直在这守着你啊!”
  “守我?”
  “是啊,你走着走着便不动了,我上前查看,观你面上时而欢喜时而悲伤,怎么都唤不醒,刚刚似有走火入魔之兆,我正欲施法强行将你唤醒,你却自己醒了!”
  乐幽不明所以,左右环顾一圈,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近处的扶疏是真。急急问道:“我们在哪儿?”
  “还在这山中!你看这雾气,似是比先前又浓了一些。”
  “山中?!我们不是出山了吗?!”
  “不曾啊!我们一直在这儿未曾动过。”
  扶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可我们明明一起回了乐幽宫,朝夕相处了十余年!我又寻了你百年啊!”
  “宫主,”扶疏担忧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确实一直在此不曾出去过。”
  “我不信!扶疏,你可是怪我不告知你我失忆的实情?我现在告诉你,你莫要骗我了好不好?”乐幽寻了扶疏百年,扶疏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急得乐幽又要哭!
  扶疏将乐幽从身上扒拉下来,“宫主,你清醒一些!你还记得你上山时我为你择了什么颜色的袍子吗?”
  乐幽当然记得,他穿惯了黑白二色,那日为了讨扶疏欢心,故意抖开了所有颜色的衣裳,让扶疏帮他挑,扶疏为他挑了件牙色!
  乐幽急急往身上看去,正是着了那件牙色袍子,袍子还簇新,定是刚穿不久。
  “看见了吗?你若离开了百年,为何还穿着当日一模一样的袍子?”
  乐幽还是有些不信,“是你为了罚我,故意变了这件袍子给我的!”
  扶疏无奈笑道:“我罚你作甚!不如这样,你试试你的神力可是都不在了,你又可能从这里出去?”
  乐幽忙探了探,不在了!又御起小花,扯了扶疏一起往天上冲去,冲不破!
  乐幽试了好多遍,始终不行,这才无比不甘心的落下地来。
  “如今可信我了?”
  乐幽怔怔望着扶疏,不愿相信这事实。
  扶疏见乐幽面色极差,失魂落魄的,扯了扯乐幽的袖摆,“宫主,你还好吗?”
  都是一场空吗!一场空吗?!扶疏在山中诱他是假!他们一同回乐幽宫是假!那日日夜夜的相拥而眠也是假!失忆是假,寻他百年都是假,都是假!乐幽心中痛极,用力闭上眼,眼泪滴落下来,滑进脖颈,冰凉的感觉提醒着他,全都是假,全都是一场空!!!
  良久良久,乐幽睁开眼,哑声问扶疏,“我入魔了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
  我在魔中真真切切过了百余年,与扶疏而言却只有短短一个时辰么!可笑啊!可笑!乐幽仰天大笑,像是要将心中不甘不愿痛极悔及之情一并疏散了去!
  扶疏看着乐幽癫狂的样子,心急不已,以为乐幽又要入魔,急急拉住他的手,“宫主!你冷静些!我们定能出去的!”
  乐幽笑完,擦干眼泪,紧了紧扶疏握着他的那只手,狠狠心放开,“嗯,上神说的没错,我们定能出去的。”
  “那我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等你缓缓?”
  “这就走吧!”乐幽当先往前走去,将扶疏要牵他的手落在半空中。
  乐幽一路回忆着魔中情景,冷静下来,诸事便都得解了。为何青萝带着扶疏参观乐幽宫时说了什么话,扶疏又是如何想的,他全知道,因为那都是他之所想啊;为何他叫扶疏唤他乐幽,扶疏却总改不过来,因为现世里扶疏那般唤他便是少之又少啊;为何每每扶疏要表明心意时他都一晃到几月几年后,因为现世中他并不知扶疏对他之情感,魔中自然听不到他的明确回答了。现世中他们牵过抱过,魔中自然也行。现世中他不曾亲过扶疏,自然怕扶疏会跳开,魔中便原样呈现了。可为何扶疏亲他那一下却能真切感受到?莫非他心中的旖念已如此强盛,都不管扶疏如何想了吗?禽兽!乐幽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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