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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5-25 09:52:11  作者:落落小鱼饼
  “去吧。”魏秋岁对他笑笑,看着他跑了,才低头看见余非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自己。
  “……?”魏秋岁把旁边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给余非递过去,“我让他随便买了两件,你先穿上。”
  “……”余非收回目光,慢吞吞接过衣服,把魏秋岁的外套脱了还给他。
  魏秋岁接过外套,说道:“晚上住我家。”
  余非本来在拿衣服,忽然被这句陈述句淡定的口气吓了一大跳:“什么?”
  “晚上住我家,你不能单独行动了。”魏秋岁说,“这几天你上班我送你,下班我接你。白津二中离我单位和家都近,对你而言也方便。在这个跟踪者出现之前,你不能回家”
  “……”余非有点惊奇地看着他。
  “我送你去趟你家,你有东西要拿么?”
  “……有。”余非说,“但是我不想住你家啊,万一人家真的只是个扒手呢,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他真的要捅我一刀……”
  “走吧。”魏秋岁打断了他的话。
  余非有时候也觉得魏秋岁的固执和霸道让人非常憋屈。
  他也不想骗自己,心里没有点想和魏秋岁怎么样的小心思是不可能的。自从和魏秋岁再见之后,他们之前的很多记忆都会翻江倒海地涌现,而且他很少会回忆起魏秋岁不好的时候。魏秋岁在他的记忆里就是一个冷静果断,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比任何人都对他温柔的人。
  这些年自己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条件不错的。
  但是他丝毫没有要和对方处对象的想法。
  魏秋岁已经把他所有这辈子能想象得到的完美的模样尽数呈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之后遇见的所有都是将就。
  余非心道,那可不是将就了。
  吃过山珍海味再让他吃糠咽菜,谁都没有办法。
  但他并不想现在、此时此刻,因为一桩没头没尾的连环凶杀案,因为自己被莫名牵扯进来之后还被莫名捅了一刀,魏秋岁就这么霸道地说:“你给我住到我家来。”这样的话。
  他们的相遇本来就不该是这样的。
  余非回家拿了点衣服,还试图挣扎了一下:“其实我住家里也可以要不你可以三天两头来看看我我不会瞎跑的……”
  但是魏秋岁根本不打算理他。
  作孽啊,余非想。
  一次让我和他躺一张床上不干点什么可以。
  两次三次四次呢。
  我,一个正常的二十六岁血气方刚的青年,如果真的有点什么反应,岂不是很丢人?
  不过魏秋岁显然没有给他这个肖想的机会。
  魏秋岁在回去的路上从旁边的家具市场买了个折叠床,然后让人搬了个床垫和一整套床上用品去,愣是在他那空旷得没什么人气的客厅里支起了一个大床来。
  余非一边看着那张床一边暗骂自己做作多情,一边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着电视,感觉着后背传来的疼痛感。
  第二天,余非上班去的时候,魏秋岁已经起床在扣着他衬衫的袖口。他每天的穿着都非常一丝不苟,干净利落,丝毫不像警察的刻板打扮,倒是很像去往何处赴一个商务洽谈。
  余非呢,上班穿得比下班休闲,常年一套黑色的运动服,夏天是短袖运动服,秋天是长袖运动服,冬天是棉袄羽绒服套着长袖运动服,只有平时的时候才会换换其他衣服。
  早晨六点,他坐在魏秋岁的车上打哈欠,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背部:“我也真是服了……”
  魏秋岁微微侧头,每次余非要说话的时候,他做这个表情就是表示在听。余非迷迷糊糊地斜靠在他的车门旁边,手弹着安全带,人还没完全睡醒,嘴就什么都说:“你以前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你天天送我上学。早知道那时候装装柔软天天对你嘤嘤璎两句。”
  魏秋岁这下完全侧过头去了。
  余非哈欠打了一半才感觉到自己在说什么,马上捂着自己头懊恼好像没有睡醒,慢慢坐直了点咳了一声。
  魏秋岁过了半晌才开口:“……那时候太忙了。”
  “你哪时候不忙。”余非嘟囔了一句。
  晚上魏秋岁接了他下班,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两人匆匆吃了个晚饭,忽然魏秋岁抓着外套就准备出门了。
  余非嘴里含着一口饭:“这么晚你去哪儿?”
  “你先睡吧。”魏秋岁淡淡道,“局里有点事儿要处理。门窗我反锁了,我走后在门口挂链条,不许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开门。”
  “哦。”余非又低下头开始扒饭。
  吃完晚饭,余非慢吞吞收拾了碗。亲妈还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唠叨了一堆话来。余非一一应完了挂了电话,他去门口把魏秋岁嘱咐他挂的链条挂上了,却想到万一他这会回来是不是还要给他开门?
  这会,墙上的指针指向了十一点。
  “……还不回来?”余非自言自语在客厅里走了一段路,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钟,“人民刑警真是忙碌呐……”
  忽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余非吓了一跳。
  在安静的环境之中,除了钟表走着的声音,这突兀的十一点敲门声仿佛如一个重锤砸了他一下心口,把他整个人砸得心悸了起来。他强行压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还没来得及思考,第二下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了。
  余非狐疑地看着门。
  魏秋岁没带钥匙?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在第三次急促的敲门声中,悄无声息走到了门旁边,从猫眼之中往外看去。因为走廊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他慢慢弯下腰想听声音,猛然感觉到门的锁孔中一阵细碎的声音,然后一下开了。
  门开了。
  他被魏秋岁叮嘱从里面上了链条的门,因为被链条牵制只能拉开一个小缝,而余非整个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他看见那半个拳头大的门缝中,有人露出一个眼睛看着他。 
  16.【十六】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人为什么除了眼睛之外的地方都是黑的!我现在是要开门给他印面一击,还是立马锁门堵住等着魏秋岁来救我?
  这人是人是鬼,还是自己的幻觉而已,我被鬼杀了我妈给我买的保险怎么理赔,这周我追的球赛究竟谁是赢家,对桌老师还欠我一百块我死后能直接给我烧了吗。
  余非脑中的弹幕噼里啪啦往外冒,用时不过五秒,一般人这种时候已经毅然决然锁门了,这从门缝里的一只眼,就算不是坏人,看一眼三魂七魄也够被吓飞了。
  但余非本来就不是一般人。
  他直接从玄关的伞架上拿了一把长柄雨伞,举起来就要往外面捅,为了壮胆还从气沉丹田地怒吼了一声:“我日!!!”
  他不知道门那边的是人是鬼,但是捅他一下绝不会错!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门缝里的眼睛忽然悠悠开口:“……余非?”
  余非举过头顶的手顿在空中,有一瞬间的懵逼。
  ——女声?是个女的?
  门缝里的人消失了,似乎是因为后退了一步,走廊里的声音又起了。这女声没有什么起伏,语调冷冷的:“余非,开门。”
  余非迅速眯了眯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上的链子取了下来。门被从外面推开来,进来了一个浑身都是黑色的女人。黑帽子,黑风衣,黑长裙,还戴着一个黑口罩。难怪在黑暗的走廊里只能看见她眼睛的那一部分。
  “……”余非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女人把脸上的口罩脱下来,露出她苍白没什么血色也没表情的脸。
  “魏……梦梦?”余非眨眨眼,那在嗓子眼儿的心骤然落了下来,吐了口气,“……大晚上穿那么黑干吗啊?”
  面前的人几乎一个女版的魏秋岁,除了器官线条柔和,其他的神态表情丝毫无差别。而且余非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前了,记得她和自己是同岁的。
  余非第一次见到魏秋岁这位非常个性的妹妹的时候,还和魏秋岁在一起。
  他记得他正好也是去魏秋岁家里,夏天的时候,魏秋岁和他难得有休息的日子,余非就提议去魏秋岁家看电影,碰巧他的妹妹来住,这会跟着同学出去玩儿了。那时候魏秋岁看着妹妹放在桌子上的一叠作业,边拿起一本边喝余非介绍说:“我妹妹从意大利回来了,住我家一周,她性格比较冷淡……你们好好相处。”
  余非笑起来:“你妹妹?冷淡?那不就是女版的你?”
  魏秋岁没有说话,低了下头随手理着作业。余非趴在桌上看着那作业本上龙飞凤舞的字,一字一顿念出来:“你妹妹叫什么?……魏……岁岁?”
  魏秋岁额角一跳:“……魏梦梦。”
  “哦……我说呢哈哈哈哈,哎不过哥你小名是不是叫岁岁啊?”余非还用手揉着头的头发边调戏道,“岁岁……岁岁??”
  魏秋岁冷漠地转过了脸去。
  至于魏梦梦,余非见到她之后才发现,这绝不是一个冷漠那么简单。魏梦梦简直比魏秋岁还要不爱笑,余非在她脸上,从来!没有!见过!笑脸!
  这位姑娘的喜怒哀乐都是一个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对冷笑话总有种异常的执着。
  ……
  魏梦梦直接坐到了上沙发上,用她根本从来没有变过的冷漠脸上下打量着余非,过了半晌道:“同居了?”
  “……不是。”余非叹了口气,“我们俩没关系。”
  “哦。”魏梦梦点点头,“炮/友啊。”
  “姐,能不能听听我说话!”余非站在玄关抱着头,“我们四年三年不见了好吗,你先在门口吓我,然后在这里怼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嗯。”魏梦梦端坐在沙发上,“意见很大。”
  余非翻了个白眼,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少来。”
  他的目光过去,看见了魏梦梦手上的戒指,有些惊讶道:“你结婚了?”
  “订婚。”魏梦梦说,“本来结婚想给你送请帖,制造一下你和我哥偶遇的机会。”
  “……”余非抽搐着自己的半张脸,“那真是谢了您了没实施您的伟大计划。”
  魏梦梦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是的,毕竟我怎么折腾,你们都会背着我搞到一起去的。”
  “和谁订婚的啊,我认识吗?”余非决定转移话题。
  魏梦梦坐着的时候背脊很挺,美人漂亮,肤白又带着点病态美感,她微微昂着下巴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看着那枚戒指,对着余非面无表情道:“夏阳天。”
  “……”夏阳天是一位魏梦梦中学时候就一直在追的偶像明星,魏梦梦这一举动无疑意思就是:“我单方面宣布我和我爱豆结婚了”的意思。
  看见余非嘴角再一次抽搐的时候,魏梦梦才说:“骗你的,没订婚也没结婚,追我的人太多了所以戴着防身。”
  这句话更欠揍了。
  余非差点没站起来把她撵出去。
  但此时此刻,一阵钥匙的动静后,魏秋岁终于开门进来了。
  他显然第一眼看见坐在屋子里的魏梦梦,皱起了眉头看向另一边的余非:“我和你说过谁来都不许开门吧。”
  “她不是你妹妹么?”余非瞪着眼睛说。
  “他就是不想让我进来。”魏梦梦淡淡道,“行了,知道你家锁也没换,我明天再来。”
  魏秋岁没什么表情的脸:“我明天就换锁。”
  “那你赶早。”魏梦梦站起来看看余非,“不过你们小别胜新婚……看着也赶不了早。”
  魏秋岁没理她的话,径直打开了门:“十一点半了,自己早点回酒店。”
  “哦。”魏梦梦应了一声,又面无表情对着余非挥挥手,“余非,再见。”
  “拜拜。”余非有气无力地挥挥手。
  魏梦梦重新带起口罩,转身就要出门,余非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哎魏秋岁,她女孩子一个大晚上还是不安全,要不你送送她。”
  “上来的时候都看见楼下有人接她了。”魏秋岁把外套脱了挂起来,余非还是不放心,站在走廊里看着魏梦梦下楼,临到最后一格楼梯才抬眼看他,对着他挥挥手示意他进去。
  余非没穿外套,在走廊站了一会就浑身冻,边抖边往屋里钻,魏秋岁给自己倒了杯水,单手拿着杯子站着喝,余非边拿毯子蹭着鞋边八卦道:“楼下是谁?她对象吗?”
  魏秋岁没说话。
  余非“哦~~”了一声:“人小姑娘都这么大了,谈个你不喜欢的对象你就甩脸子,能不能有点三十岁成熟男人的大度?”
  魏秋岁把手中的一个袋子拿到余非的面前:“有空管她,倒不如看看这个。”
  余非伸手道:“这是什么?”的时候,魏秋岁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别动。”
  他戴起两个白色的手套,余非马上意识到,这里面是证物。
  果不其然,魏秋岁从那袋子中拿出了一把血迹已经干涸的刀:“我花了点时间找到了这把刀,毕竟局里上下已经不会有人插手这个案子了,我就算拿到证据也没有人给我分析。如果上面的血迹和杨峰洪晓真是吻合的,那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直接证据,那把凶器了。”
  “……这么晚你就去找这个?”余非双目死死盯着那把从刀柄到刃口都是血迹的刀,“你在哪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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