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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悬疑推理)——落落小鱼饼

时间:2020-05-25 09:52:11  作者:落落小鱼饼
  余非索性不向着那边,直接对着学校的方向看。他刚转过去一点儿,兜里那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
  完了。余非忽然想起来,大晚上的,忘给自己亲妈回电话了。
  接起电话,果然亲妈的声音从那边急匆匆过来:“宝宝啊!怎么回事啊,都八点零五分了都没给妈妈打电话啊?”
  “妈——我说了我今晚忙。”
  “怎么还不回家呀?是不是还在警察局里面被警察问话?要不要妈妈去看看你?”
  余非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家里没水果吃了,我出来买点。”
  “哦哟,知道自己买水果吃了,不错不错的。”余非妈总算笑起来,“买完早点回去哦,这世道太不太平啦,还有你那个学生哦,你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反正这种事情你要少参合知道吗,妈妈不让你当警——”
  “好了好了妈。”余非打断她的絮叨,“你快睡觉吧,下周我就回去看你。”
  “好的好的,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啊,你乖乖的。”
  余非挂了电话,叹了一口长气,转身的时候一下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魏秋岁,吓的“妈呀”地叫了一声。
  “……”魏秋岁被他这一惊一乍也弄得一丝无可奈何,把手上的烟丢了,说道,“打完了?”
  余非顺势往那边看了看,小青年已经走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魏秋岁,勾勾嘴:“你呢,说完了?”
  魏秋岁眨眨眼:“是啊。”
  “长得一般。”余非在他胸口拍了两下,也不管魏秋岁莫名其妙的表情,大步跟着绿灯过了马路。
  ……
  “你们警察都开宝马X5办案的啊,酷。”余非系好安全带,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上软下身子。刚要靠到后背,忽然魏秋岁一只手伸过来,从他背后掏了个文件袋扔到了他身上。
  “别把资料坐皱了。”他淡淡说了一句。
  余非低眼看了那一个牛皮纸袋:“哇,刚那小白脸儿给你送来的?”
  “……”魏秋岁皱了皱眉,“他叫陈晖彬,是我同事。”
  “哦。”余非手指在牛皮纸上弹了两下,脆脆声响,“我能看么?”
  魏秋岁目视前方,晚间道路的路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着:“可以。”
  余非把牛皮纸档案袋上的细线一圈圈解开,从里面抖出了一沓还散着油墨味儿的纸,余非凑上去用鼻子嗅了嗅。
  这个动作让魏秋岁转眼看了他一眼。
  余非浑然不觉,嗅完自言自语:“小白脸晚上吃了红烧牛肉面。”
  余非并非嗅觉惊人的天赋型选手,相反他嗅觉一般,但他从前就有个喜欢用鼻子去辨别和侦察的习惯。当然后来这个习惯被魏秋岁知道后明令禁止了。
  “你如果什么东西都用鼻子去辨别,今后万一被敌人抓住弱点,用一些有毒气体做陷阱怎么办?”
  余非才被迫慢慢改掉这个习惯。
  他再次看见这个动作的时候,没有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异样,反而忽然觉得自己一下被拉回了很久之前那种亲切感。
  “魏秋岁!”余非忽然吼了一句,“干吗呢!限速八十没看见!”
  魏秋岁被他吼得一激灵,顿时手心一层冷汗,在开车时候走神确实是他从不犯的禁忌,余非说的也没错,他今天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没事。”魏秋岁抿了抿嘴,“回警队申请一下是可以消违章的。”
  “……这也行??”余非服气地把自己又嵌入了座椅之中。
  “里面是一些法医尸检的结果报告。”魏秋岁又侧了侧头,看着余非恢复了一脸严肃,在翻动纸张,就默默解说起刚才陈晖彬跟他报告的情况,“杨峰已确认死者确实为他本人,和另一具尸体直接至死原因是那颈脖大动脉处的一刀毋庸置疑,而泼硫酸和坠楼都是在那具尸体死亡途中或者死亡后进行的。”
  余非翻着尸检报告,一张张略过去后,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哗啦声响。魏秋岁似乎已经知道他翻到了什么,淡淡开口道:“杨峰、刘友霖和洪晓真确实认识。”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显示了三人手勾肩搭背地在一起笑着,他非常熟悉的学生刘友霖。余非把照片凑近了一些,看见了洪晓峰站在中间,手中拿着一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奖状。
  “奥数比赛?”余非又仔细看了看,“初中组?”
  “他们三个是初中同学。”魏秋岁说,“白津二中是全市重点高中,其实最难的不是高考,是初中生高中那一道关卡吧……你应该比我清楚?”
  “嗯。”余非扬了扬照片,“毕竟是我母校,当年我初三卯足了劲儿考白二,现在呢,现在还不是只能当一个母校的体育老师。”
  “……”魏秋岁没有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又把话头转到了这张照片上,“他们三人一起上高中之后不久,洪晓真就从宿舍摔下来摔断了腿,几乎终身瘫痪。刘友霖和杨峰的交集也变少了。”
  余非用照片一点一点打着自己的嘴唇:“你是不是觉得,洪晓真从宿舍摔下来的事儿和他俩有关系?”
  “不是觉得,是肯定有关。”魏秋岁打了一把方向盘,“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他说完这句话,余非就看见前方的道路席卷了几片薄薄的白,他把旁边的窗户摁下来,手往外一伸:“啊,下雪了?”
  魏秋岁把车停在路边之后,就能看见不远处老式的破旧公房。乱拉的电线在昏暗的路灯下一团一团乱缠。
  余非把自己外套的帽子戴起来,毛茸茸地跟个大白熊似得钻出了车子。魏秋岁锁了车跨步出来,就看见在路灯下蹦跶了两下的余非。
  他顿了顿脚,站在原地,感觉到细小的雪花点到自己的脸上,很快在微凉中融化了。
  “那户人家的灯是灭的。”边哆嗦边跑到魏秋岁旁边的余非抓着自己的帽子向上看。
  魏秋岁刚想接他的话,话到嘴巴又拐了个弯儿:“……你冷不冷?”
  “冷啊。”余非原地蹦着,“我穿那么厚都冷,你居然不冷,您真是神仙,不不不,神仙都没你神仙。”
  魏秋岁抬起手,忽然一下摸上了余非的脖子。余非被他猝不及防的凉手摸得整个人打了个寒颤,一脸惊呆地回头看魏秋岁。
  对方很淡定:“因为你脖子钻风,当然冷,下次晚上出来穿个高领或者围个围巾吧。”
  他说罢收了手,直接跨步进了楼道,在没人的地方用自己冰凉的手碰了碰微烫的耳尖。
  老式公房的楼道里的声控灯显然年久失修,再踩也踩不亮,他俩的手电都在车里装着,此刻就是带了个手机轻装上阵,余非只能亮起自己的手机闪光灯照着前面的路。
  魏秋岁走到那地址写的地方,直接抬手敲了敲上面写着302的老式木门。
  但是无人应答。
  “没人?”
  余非在旁边问了一句,魏秋岁手抵着门,探着身子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过了一会,旁边的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余非转眼看向旁边一个一脸警觉,站在铁门里的大妈:“你们找谁啊?”
  “你好。”魏秋岁对着大妈道,“您认识这户人家吗?”
  “你们谁啊?”大妈又问了一遍。
  “警察。”魏秋岁直接亮出证件,“我们就是来了解点情况。”
  “哎哟喂!”大妈吓了一跳,“小洪是好人啊,你们怎么来抓他!?”
  余非无奈道:“我们不是来抓人的,我们就是了解情况。”
  大妈又抓着栏杆看了他们一会,才说道:“小洪家他们兄弟俩,他弟弟前几天不行送医院去啦,他好两天没回来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弟弟怎么样了。”
  “医院?”魏秋岁迅速问,“哪家?” 
  7.【七】
  
  晚间的时候,市局还是灯火通明。DNA比对结果出来之后,整个市局都疯了,因为一个本身有名有姓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无头案,对侦破的难度带来了极大的考验。
  杨峰的父母都去外省打工,这里没有亲戚,家里只留有一个耳朵都听不清话,糊里糊涂的老人——杨峰的奶奶。
  他们通过一切办法想方设法联系到了杨峰父母的时候,听着父母二人在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心里也不好受。但家中的奶奶根本没有辨别尸体的能力,他们甚至都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老人。
  而刘友霖的家庭也是让人唏嘘,只有一个几乎不怎么管他的父亲。在通知他的父亲来认领刘友霖的尸体,他的父亲姗姗来迟之后,却被通知到了DNA不匹配,这具尸体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一时间,刘友霖的的案子从一起“谋杀”又只能被定性为失踪。
  那现在这具无脸尸又是谁呢。
  “曾队,我希望你看看这个。”
  曾健接过了探员手中的资料,低下头仔细过目,目光停留在了这张警校毕业证件照的帅气英俊又年轻的脸庞上。
  余非笑起来阳光大方,喜欢一边嘴角微微勾起,和早上那个在被警察问讯做笔录时候不断重复要见尸体的脸庞重合在了一起。
  他和刘友霖的关系密切几乎更胜于那个对他不管不问的父亲,但是早些时候他被自己家副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放走了,而且他那位非常信任的副队只有下午回来匆匆开了两次会,晚上又不知所踪。
  因为在警校待过,调查余非的社会关系并不难,所以知道魏副支队长和这位后来弃武从文的前警员的情侣关系也不难。
  魏秋岁的情史太过简单了,他也不曾去隐瞒,曾健曾经没有想刻意去调查自己的下属过,但他一直知道魏秋岁的性向,市局中最帅气冷静的男神级人物,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不过,那么多年不谈恋爱,不是性/冷淡,就是忘不掉呗。曾健只是一联想到早上那个年轻人,想到他的样子就额角突突跳。
  曾经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和现在这起无脸尸体案件中的一位嫌疑人,曾健相信,以他这些年对魏秋岁的了解,他对于法律的天平究竟该如何倾斜,应该比他还清楚的。
  但此刻忽然又产生了怀疑,其实他对魏秋岁并不够了解?
  ……
  魏秋岁听完大妈报的地址,手机就直接响了。他看见曾健的名字直接接了起来:“曾队。”
  “余非在你旁边吧。”曾健也不想拐弯抹角了,“说说,你怎么想的?”
  “稍等。”魏秋岁说。
  魏秋岁看了一眼余非,示意他跟自己走,边走边下楼到了楼底。
  余非站在楼道边点了根烟,看着外面已经慢慢积起来的雪。
  “不是他。”魏秋岁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我现在没有证明‘不是他’的证据,我也不能把他带回来。”
  “秋岁。”曾健说,“你和他有三年没见了吧,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他变了呢?他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在警校待过,受过专业训练,又在这起案件中和受害者关系如此密切的人,虽然他的杀机暂时没有找到,但是他现在就是个□□!”
  “……曾队,给我点时间。”魏秋岁吸了口气,“一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曾健短暂的沉默后,问道:“你有方向了?”
  “差不多。”魏秋岁道,“我有个案情的新思路,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复述了。”
  “……我知道了。”曾健说,“回来你检查是写定了,不过需要支援马上通知我,现在外面下大雪了。我给你一晚上,如果你明天中午之前没有办法找到嫌疑人,我亲自去逮你和你前男友。”
  ……
  曾健挂了电话之后,重重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把桌上的资料倒扣过来,喊来了刚才的探员:“这份资料的事情还没报告给上层领导吧?”
  “没有。”探员说。
  “我是第一个经手的吧?”曾健问。
  “是的。”探员回答。
  曾健用手指戳着这份报告,一字一顿道:“现在开始不要和人提起它。”
  探员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曾健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了。探员的目光在那份被反扣过来的纸上顿了顿,然后道:“是!”
  魏秋岁挂了电话之后,余非正叼着烟抬眼看着路灯下的飘雪,他呼出的烟和白雾混在一起:“下雪了,后半夜不好办啊。”
  魏秋岁从风衣口袋里摸出钥匙,直接钻入到了雪中,余非在后面道:“哎魏警官,你们头儿是不是怀疑我了?”
  “是不是?”
  “啊?”
  魏秋岁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把车门打开。余非去了副驾驶,伴着寒气钻入了车中,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等魏秋岁也钻进来开了空调,余非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怼到空调的出风口上。
  “你们头儿早上那会估计就盯上我了。”余非终于被热气吹得缓过了点神,“我也反复提醒过要让我去认认尸体,结果都一个个当我傻……哎……”
  魏秋岁摇摇头:“曾队有自己的难处,能给我们一晚上时间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余非把手垫到脑后:“一晚上之后呢,如果没找到证据,是不是要把我拱手送进去了啊。魏警官,我含冤入狱的话你要为我送饭呐……听见了吗魏警官,魏警官?”
  魏秋岁松了手刹,车子慢慢向前滑行:“不会,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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